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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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王府,西厢小院。
芊芊瘫坐在地上捂着面颊仰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莹喜,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是以为刚刚那句话是自己的幻觉,她不相信年莹喜的看穿,因为她隐藏的是那么的好,怎么就让年莹喜给一语道破了?
幻觉,对!刚刚一定是她自己的幻觉而已,可如果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的话,那么年莹喜又为何要出手打她?
缠绕着心里重重矛盾又自欺欺人的纠结,半晌无语的芊芊终是撞着胆子开口问道,“小姐刚刚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要打我?”她以为,她只要还像是以前那样的装傻,这事也就过去了,因为她以前就是这么做的,而且每次都能顺利的逃脱掉年莹喜的质问。
“还装傻是么?”坐在软榻上的年莹喜冷冷的笑,伸手支撑在自己的额头上,垂眉抬眼的朝着地上的芊芊射过一道穿透的视线,“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
芊芊被年莹喜的目光穿透进不安的内心,躲避似的垂下眼睑逃脱掉那道像是可以至于她死地的视线,仍是死腰嘴唇侫抗,“芊芊当真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别在开口闭口的称呼芊芊的名字!”年莹喜说着,伸手‘嘭’的一声拍在身边的矮几上,伴随着‘孜嘎嘎’木纹的裂痕声,她对上芊芊惊恐的目光,缓慢而气重的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是芊芊,为何司南王府之外,我醒过来的那一刻,你见到我并不是开心和惊喜,而是重重打探与透视?如果你的芊芊,为何年府之中无论我的性格习惯变化多大,你没有丝毫的怀疑和质问?如果你是芊芊,在面对退婚的指责与世人的讥讽和居心不安的冲撞,你不但流露出伤心之态,更是以身帮我抵挡危险这又是为何?如果你是芊芊,又为何到这司南王府之时,你开始魂不守舍却在看见司南王爷之后雀跃自喜?”
地上的芊芊被年莹喜接连的问话砸的喘不过气,小小的身子缩在地上抖成一团,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看似一切正常的举动,到了年莹喜的眼里就都成了罪证。“还不说是么?那么不妨我接着告诉你。”年莹喜耗光了自己的最后一点耐心,冷笑也最终成为了刺骨的寒冰,“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的醒来让本就让你诧异,你拿捏不准我是谁,所以才会用试探的眼光去看我,而到进了年府之后,我的性格和举止让你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你熟知的人,所以你放下了心的同时也认了命,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而对于那些他人的指责和冲撞,你之所以要难过,只因是你自己还没有摆脱掉一直以来的身份,当然,这也是你奋不顾身救我的原因,因为你比我更知道爱惜这具身体,至于现在对于司南王爷的爱慕并不是你要攀登富贵,而是你一直以来的期望罢了,种种以上,我说的可有错?年家二小姐?”
一气呵成的话语,终于将垂死挣扎的芊芊推到了现实的边缘,早已朦胧的泪眼的她颤抖着身子轻轻抬起了垂下去的头,当对上年莹喜穿透性的目光时,认命的闭眼露出了一丝苦笑。她以为她这一路隐瞒的已经很好了,却不想一切的一切都能逃掉年莹喜的眼睛,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便可以重新来过,可岂不知,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还是那么历历在目,只是她一直不敢去触碰罢了。
再次的睁开眼,她眼中的那份不安沉淀了下去,剩下的只是一种对宿命的低头,“我确实是年莹喜,这一切也确实如你说的一般并无其二,其实从我莫名进入芊芊身体看见你在我的面前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决定,就算是做一名无名的丫头也罢,只要能摆脱掉身上的种种骂名就好,”她说着,直视上了现在年莹喜的眼睛,语气里全是诚恳的哭诉,“你比我好,不但能迎刃而解接踵而来的麻烦,更是能让世人对你刮目相看,所以本就不想再提起从来的我便更加的下定决心,要好好的侍奉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到老,可在再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还是乱的,我是当真喜欢他,哪怕他不看我也好,只要能让我每日陪在他的身边,我并没有打算害你,我只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而已……”还没等到话说话,她便低低的哭了起来,哽咽的无法再开口。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全是幽幽的啼哭之声,这些带着泪水的声音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感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哀。
她的样子,让年莹喜心疼的同时难免更加的诧异,起身将地上的她扶了起来,安抚了半天才放慢了声音试探的询问,“到底我不在的时候,宣雨辰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年莹喜好奇,而且是很好奇,究竟宣雨辰给这年二小姐下了什么汤,可以让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缓了好半天,年家二小姐才止住了哭声,拉着年莹喜的手抖了许久,放慢了声音将今日宣雨辰到来时候所有说过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听完了她的讲述,年莹喜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去劈死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宣雨辰,这个人渣,竟然可以如此玩弄于一个女子于鼓掌之间,简直是人性俱灭!
年二小姐被年莹喜冷硬如铁的表情震慑的身子登时绷紧了起来,有着刚刚那一巴掌的经历,她说不后怕是假的。
注意到她发僵的身体,年莹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等到她再次换气的时候拉紧了年二小姐的冰凉的手,口气是认真而明了的,“如果我说宣雨辰其实就是在骗你,就算你随着我一起嫁进来之后,他也不会真心待你,你可信?”
“怎么会?”年二小姐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连连摇头,“司南王爷虽然为人高傲了一些,却本性很是温和可亲,不然又怎会放下身价亲自监督厨房熬那一碗参汤?”
这女人还真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啊!年莹喜忍下想要告诉她那碗参汤实情的冲动,紧着些时间的又道,“既然你是这般认为宣雨辰的,那我也不和你去争辩,这样,一会只要你按照我交给你的做,我保证不但能让你单独有时间和宣雨辰相处,更是能让你见识到真实的宣雨辰,只是你务必要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你可办得到?”既然她如此死心的认为宣雨辰是好的,那么就让现实来告诉她宣雨辰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吧,叹了口气,年莹喜不免有些自嘲,她最终还是对这位年二小姐心软了……
年二小姐虽然不明白年莹喜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不过她一听可以与宣雨辰单独相处,不免心里雀跃的将其他的话都省略掉了,“当真可以么?”
见她这样子,年莹喜是恨铁不成钢,所谓的朽木不可雕也,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不过年莹喜倒是并没有打算放弃,就算这年家二小姐是注定的朽木,她也决定要在这木头身上雕出精美的图案来,什么叫人定胜天,什么叫事在人为!她就不信那个邪!她就要改变面前的这块朽木!
说时迟那时快,打定了主意的年莹喜拉着年二小姐就进了里屋,不但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更是将头发也梳成了自己平时的样子。
年二小姐在年莹喜的摆不下,虽然满心疑问却一直没到出过疑问,因为她一心都系在了宣雨辰的身上,不过当她瞧见年莹喜掏出绣花针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抖,想着以前年府王胜子失魂的样子,颤巍巍的终于开了口,“这,这是要干嘛?”
“放心,只是不让你发出声音而已。”年莹喜说着,一针刺进了她的哑穴之中。
年二小姐只觉得自己脖子上针扎的一疼,刚想要开口喊疼,却发现她张开嘴巴确实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瞧着年二小姐的样子,年莹喜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掌劈在了她的脖颈上,趁着她昏迷的那一刻抱住了她的身体,扛着她就将她的身子平放在了床榻之上。
她之所以这般的做,是她敢肯定今晚宣雨辰一定会来,因为宣雨辰既然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就一定会认为自己会成功。
哪有明知成功的人不趁着热乎的时候来品尝果实呢?况且宣雨辰应该比她还要清楚药效发作的时间才是。
终于将一切搞定的年莹喜靠在床头低低打量着床上昏睡着的年二小姐,这一招可能对于这个仍旧抱有幻想的女子狠了一些,不过明知狠她也要狠下去,因为在自以为是的事实面前,唯有残忍才能让那些所谓的自以为是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让人最触目惊心的真实。
第九十七章惊悚的真相
司南王府,辰苑。
焚烧在香炉里的最后银碳渐渐失去了温度,随着最后一点星火的灭去,一直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宣雨辰睁开了闭合的双眼,起身稍作整理的拍了拍身上被坐出轻微褶皱的衣袍,抬步走出了辰苑的屋门。
深夜的石子路上,回响着宣雨辰一个人独步的声音,他勾唇狞笑的一步步朝着他所期待的答案走了过去,就连阵阵凉袭的风都无法吹散此时他心中那份狰狞的火热。
这份火热包含着对年莹喜的念,也包含着对宣逸宁的恨。
在他的眼中,宣逸宁此刻身下的那把交椅,不过是鸠占鹊巢的谋夺了他的位置罢了,而年莹喜也不过是宣逸宁再次与自己示威的玩物而已,因为他已经一心的认定,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宣逸宁就都会着手去强,哪怕那样东西是他根本不为所在乎的。
“呵呵……”一道低低的嗤笑,从宣雨辰凉薄的口中浅浅而出,伴随着这阴冷的嗤笑之声,他的双眸也燃起了似一江河水也无法平息的火焰,抬眼瞧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西厢小院,不由得发狠握紧了自己的双拳。
既然属于他的一切宣逸宁都要夺走,那么他就要亲手再夺回来,哪怕是将夺回来的东西撕裂踩踏,也绝对不会放任这一切还任由宣逸宁的摆布。
今晚,就是他掠夺回属于自己玩物的第一仗,所以今晚,他要好好享受这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夜。
屋内,正靠窗而坐的年莹喜听见了院子里的声响,心知宣雨辰已经到来的她起身拿起了身边已经打包好的烛火蜡烛,就着漆漆的黑再次朝着床榻之上那抹人影深深的望去了一眼,听着屋外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不做任何停留的从里屋的后窗翻身而出,跃上了被雨水打湿的屋檐之上。
就在年莹喜离开的脚后,门外的宣雨辰推门而入,满目的漆黑让行走在夜色之中的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应,轻步走入屋内,伸手便朝着中厅圆桌之上烛台的位置摸索了过去。
空的?当宣雨辰的大手并没有摸到烛台的时候,眼中的目光忽的变的凌厉了起来,他先是狐疑的朝着周身的黑暗打探了一圈,当确定并无他人的时候,才渐渐收起了一些身上的戾气。
“呼……”一声极其浅短的喘息之声由着里屋传进了他的耳里,徘徊在中厅举步不前的他听闻此声,不由得腹部一阵瘙痒,带着某种试探的窥视与小心翼翼的谨慎,他再次抬步走入里屋,当他目光停留在床榻之上那在黑暗之中更显抹瘦小的人影时,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反而是加快了些许站定在了床边。
伸出手臂轻轻抚摸上了床上昏睡的人儿,入手细滑的触感让宣雨辰的身体开始了莫名的躁动,当他探上她的脉搏仔细停留了一番之后,确定那床上的人儿是真真的昏睡而不是假装的时候,那触碰在肌肤上的大手忽然加重的力道,带着拧掐的力道,在那滑嫩的脸蛋上揉捏了起来。
“哈哈……”随着宣雨辰满足的笑声,他已经完全卸下了刚刚进屋时的防备,如今的他全当是年莹喜喝下媚药之后被强力的药效刺激的暂时昏却了过去,而帮他办事的芊芊,应该是已经毫不知情的收拾完烛火去睡觉了才是。
起身居高临下的用带着掠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那床上,连反抗余地都没有的人儿半晌,宣雨辰最终勾回了刚刚嘴边挂着的狞笑,倾着身子朝着那床上的人儿靠了过去。
夜晚的屋外之上,听见笑声的年莹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的开始寻着那笑声的位置,大致的确定了一下从屋里传出来声音的位置,急忙不敢耽搁片刻的弯腰蹲在屋檐上伸手掀开了那位置附近的层层瓦片。
她想,这次的教训足够可以让年二小姐刻骨铭心永生难忘,而至于最后能不能在这惨痛之中站起来,就要看年二小姐自己本身了,就好比她精心想要雕琢这块朽木,可也要这朽木其自身存在着一丝硬朗坚硬,但如果这朽木当真不堪一击的无雕自断,那么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司南王府,淑兰院。
夜色已浓,那些稠黑的乌云停止在天空之中不肯散开半分,使得本就漆黑的夜更显沉闷与诡异。
屋内,一直伺候在于淑兰身边的齐嬷嬷,支撑着眼皮瞧着坐在软榻之上一声不吭的于淑兰,半晌之后终是忍不住担忧的开了口,“王妃,时候已经不早了,让老奴伺候您睡下吧。”
“睡?”手肘支撑在矮几上的于淑兰轻哼一声,自嘲的露出了一个似笑非哭的表情,“如今王爷正在西厢院子里和那贱人巫山,你叫我如何能睡得下这个觉?”
齐嬷嬷被于淑兰反问的话弄的心里泛愁,想着她不能睡自己也跟着不能睡的事实,不免略想片刻再次开口,“一切都是按照王妃计划进行的,王妃又何必揪心于此事?”
“我不揪心?”于淑兰喃喃的自语,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算这一切是我谋算的又如何?那毕竟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说着,仰头灌入酒壶之中的清酒,任由那些溢出来的清酒随着自己的眼泪一同顺着自己的脸庞滴落在地。
齐嬷嬷被于淑兰的举动惊的不轻,上前试着拿下于淑兰手中的酒壶未果,心急如焚的喊道,“王妃这又是何必?如果王妃当真心痛,老奴这就去西厢小院搅合了这桩事情!”她跟在于淑兰身边如此之久,一眼眼的瞧着她长大,与其说于淑兰在她的眼里是主子,倒不如说是亲人来的更加的贴切一点,如今她见于淑兰疼,她自己又怎能不痛?
“不可!”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的齐嬷嬷,于淑兰瞪着被泪水冲刷过的红眼死死的咬牙发狠,“这事走到了这一步,哪里还有回头路?而且就算是有,我也不想…”她说着,忽然改哭为笑,“我计划了这么久,连脸都不要了的去找禧妃,任由她奚落冷眼却还要刻意讨好,难道我豁出去的脸皮只为了这一点心疼就要罢休么?”
“王妃,何必……”齐嬷嬷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于淑兰,担心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