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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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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头的侍卫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不过也不敢违抗她的话,大致的又朝着院子的四处望了望,才挥手喊着身后的众人,“走!都跟我去另一边看看!”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年莹喜松了口气,抬手正想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却在举起手臂的时候愣住了目光,不知道何时,她的手心已被鲜血染红,那些粘稠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滚动成珠,正朝着地面不断的滴答掉落。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年莹喜猛然转身走回到床边,二话不说,伸手便撕开了宣逸宁上半身的夜行衣,也就是在撕掉夜行衣的同时,年莹喜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微弱的烛光下,结实的白玉胸膛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伤痕纵横交错,最深的地方已可见白骨。
一时间,那些隐藏在夜行衣之中的伤口,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年莹喜的眼前。
再次看了看昏迷之中,宣逸宁那张失去了血色俊脸,年莹喜哪里还敢耽搁?急忙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了上次李沛送来的药膏,和一些零散散的纱布,回到床边给宣逸宁做起了简单的止血与包扎。年莹喜一边处理着这些七零八碎的伤口,一边在心里画弧,这些伤口并不是刀剑的造成的,更像是逃跑或者挣扎时刮蹭到的,想着她在年家密室第一次见到宣逸宁时候的场景,年莹喜不禁暗自猜想,难不成宣逸宁又去年家的密室了?不过既然他曾经告诉她,说是那些私通他国的主要书信都在司南王的手上,那么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要如此冒险的一趟趟探视年家的密室?
等伤口都差不多处理的差不多了,年莹喜不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再次拧起了眉头,因为她看见,就在宣逸宁左侧的肩膀上,插着一根箭羽,而那箭羽的尾部已经被外力拧断,只剩下了深深埋藏在皮肉之中的头部。仔细的瞧了瞧那已经断裂的箭尾,年莹喜目光一紧,这箭的头部一定是倒刺的结构,不然绝对不会扎进皮肉之中以后,连带起了外部的肌肤也出现了漩涡状。
倒刺,倒刺,年莹喜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在这个连手术刀都不知为何物的万恶时代,难道要用菜刀一点点的把肉切开,然后用手指头将那箭刃抠出来不成?
正在年莹喜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老爷安好。”
“二小姐可在房里?”
“回老爷的话,二小姐下午就已经睡下了,此刻应该是在的,奴婢也是刚刚从厨房回来,怕小姐起夜会饿,所以吩咐厨房做了点小点心。”
竟然是年更荣来了?年莹喜甚至是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赶紧将散落在床榻上的纱布药品往床里推了推,然后放下床幔,拖鞋上床,大被一抻,将自己与宣逸宁,还有那一堆堆的药瓶纱布,一起遮盖在了被子下面。
与此同时,芊芊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朝着里屋走了过来,见床上的床幔依旧散落着,怕是年莹喜醒了又睡着了,不禁开口小声的询问,“小姐可是醒了?”
“醒着的。”躺在床上的年莹喜回应了一声,装作刚醒不久的样子,起身靠在了床上。
“小姐要起身么?老爷来看小姐了。”芊芊说着就要上前掀起床幔。
“不用!”年莹喜拧了拧眉,喊住了朝着自己床边走来的芊芊,“我感觉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着凉了,芊芊你直接领爹爹进来吧,顺便吩咐厨房给我煮碗姜汤。”
“是,小姐。”芊芊愣了一下,转身走出了里屋。
趁着芊芊转身离开的功夫,年莹喜再次拉了拉被角,深怕露出了宣逸宁的一撮头发,或是一块衣摆。
其实她是可以找个借口让年更荣离开的,只不过她现在成为了皇后,本就让年更荣觉得不可思议了,如今年府又闹刺客,她要是在这个时候闭门不见的话,恐怕年更荣会更加的疑心自己。
年莹喜倒不是害怕年更荣会对付自己,只是担心年更荣会将今日的疑虑告知司南王,让其有所防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等她日后想要再混进司南王府查找那些书信时,可能就难上加难了,所以为了大局着想,她宁愿现在冒险见年更荣。
年更荣走进了里屋,瞧了眼床幔后面的年莹喜,浓眉拧成了一团,挨着窗边的靠椅坐在了身子,冷哼道,“当真是当上了皇后了,如今就是为父想要见你一面,都这般的为难了么?”
年莹喜对年更荣冷言冷语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笑了笑,话语里略带着抱歉,“爹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女儿一觉起来感觉身子骨有些不是,所以才迟迟未起,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女儿马上就要进宫,要是感染了风寒带病进宫,要是惹的皇帝龙颜不悦,岂不是连着爹爹也要一起受罚?”
年更荣一听年莹喜竟然拿帝王来压自己,虽然心里大大的不悦,可面上始终还是要装作敬畏的让下了几分,“没想到小喜竟然想的如此周全。”
“自然爹爹教导的好。”年莹喜说完想笑,却忽然看见身边的被子动了一下,心急之下,赶忙伸手拉了拉棉被,怕宣逸宁临时醒来搞不清楚状况的突然起身,不免将话题引向了重点,不再耽搁时间与年更荣绕弯子,“不知道爹爹前来是有何事?”
年更荣当然清楚自己与年莹喜之间的间隙,如今见年莹喜问的直接,自己也懒得再绕弯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来之前在心里打好的草稿,盯着被风时不时带动的床幔,开口道,“皇宫不比自己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都要靠银子与人脉来打理,你虽为皇后,可也是初为进宫,别看你身份尊贵,可要是没有广泛的人脉与足够的银子,也是无法在后宫之中立足的……”
听着这些磨耳朵的陈词滥调,年莹喜直接开口打断,“那么爹爹想说的是什么呢?”她刚刚摸了一下宣逸宁的脉搏,已经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估计再过不久就要醒来,如果要是照着年更荣这么墨迹下去,恐怕都够宣逸宁醒过来之后,再昏过去一次的时间了。
年更荣没想到年莹喜竟然如此狂妄,正要伸手拍桌子怒斥,却想了想最终收回了手臂,毕竟他是过来和年莹喜谈条件的,如果自己先动怒的话,这事情也就没法谈了。
压低了些声音,年更荣几乎是用鼻子里哼出来的冷气,再次说道,“虽然从小我并未对你上过心,不过你终究是我年家的女儿,如今你就要进宫,我又怎能置之不理?”话音一转,年更荣更加低沉的道,“我可以帮你疏通人脉,也可以给你足够的金银,只不过……相对的,你要将皇宫里的大事小情,每日都要记录下来,到了固定的日子,我自会派人去取。”
“呵……”年莹喜听完,冷冷的一笑,不过是相互利用,又何必谈那些虚无缥缈的亲情?年更荣啊年更荣,你这一子下的确实漂亮,估计要是换做其他人,巴不得与你做这个交易,只不过我年莹喜还真不稀罕,因为我根本信就不过你!
收回心底的思绪,年莹喜正要反驳拒绝,却猛地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随后一双大手将自己放在被子里的手翻转朝上,而那个把着自己手腕的人,正在快速的在自己的手心上写着一个‘准’字。
年莹喜惊讶宣逸宁醒来却不做声像的同时,更加惊讶他会同意年更荣刚刚的话,不过她惊讶归惊讶,却不打算照着宣逸宁的交代做,想想同时周旋在年更荣与宣逸宁之间都觉得累,她才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正想着抽回自己的手腕继续拒绝年更荣,却没想到宣逸宁竟然将她的手心再次摊开,并且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再次快速的写到,‘同意,朕准你一个条件。’
条件?年莹喜先是滞了一下,随后轻轻的勾起了唇畔,这次她倒是觉得答应了年更荣也不错,虽然年更荣的条件她看不上眼,不过偶尔鱼肉一下宣国的帝王,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第五十四章鱼肉帝王的代价

坐在椅子上的年更荣半天没有听见年莹喜的回复,不免失去了本就少的可怜的耐心,起身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床幔里终于传出了年莹喜悠悠的声音,“爹爹今日的话,女儿自会谨记,只是爹爹莫要忘记了银子的事情才是,爹爹也说了,在宫中不比在年家,女儿自然也是不想两手空空的进宫。”
听着年莹喜的回答,年更荣脚下的步伐停了一下,知道年莹喜这算是答应了自己,刚刚堵在胸口上的火气,也顺时降下来不少,说话的语气自然跟着软了些许,“只要你仔细着我交给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亏待我自己的女儿。”说完,不做停留,再次抬步走出了里屋。
年莹喜坐在床上冷笑,亏待?哈哈!真是好笑,这年更荣都能狠心的让自己成为年莹春的替身,已经是灭绝了天伦人性,又何谈亏待之说?要不是宣逸宁答应拿一个条件说服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点头同意!
宣逸宁?想起这三个字,年莹喜赶忙收敛起自己的心思,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闻年更荣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了院子之中,伸手便掀开了紧盖在身上的棉被。
豁然的光亮,让刚刚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宣逸宁有些不适应,紧了紧修细的长眉,宣逸宁才适应了现在的光亮,抬眸朝着年莹喜望了过去,见年莹喜也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薄唇轻勾正要开口,却忽然觉得嗓子一紧,低低的咳了起来。
他的低咳声,让年莹喜赶紧起身下床,不但关死了窗子,又走到屋外将房门锁紧,才又折身走回到了屋中,要是放在以前,年莹喜才不会理会这低咳之声,估计就是宣逸宁将天咳嗽出来个窟窿,年家人也未必会有所察觉,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年家人此刻所有的眼睛都在围着她身上打转,她可不想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止住低咳的宣逸宁见了年莹喜一系列谨慎的动作,一向沉着的眸子里,难得的带出了些赞叹的光。
年莹喜走回到床边,将床里侧的纱布和药瓶再次划拉到了床边,想着刚刚那刺进皮肉之中的箭羽,慎重的开了口,“宣逸宁,你肩膀上的那一箭必须尽快处理。”那箭头上毕竟是倒刺,要是拖得时间久了,等那箭羽粘连上了血管,可就麻烦了。
宣逸宁严重的精光一滞,随后垂眸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去过,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被处理过了。
年莹喜见他低头检查伤势,以为是他在嫌弃她包扎的手法,一时来了脾气,硬邦邦的道,“有人给你包扎就不错了,虽然外表看着粗糙了一点,但最起码血是止住了。”她是杀手,自然习惯于紧急治疗,而且不光是她,这是每个杀手的通病,她从没见过哪个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能放下手中的枪支,慢条斯理的处理伤口。
宣逸宁好笑着坐起身子,自己不过是惊讶了一下她竟然懂医,便被她曲解成了这般模样,当真不知是该说她敏感多疑,还是该夸赞她心思够用了。
从自己堆在身后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仍在了她的手上,他仍旧保持着这份若有似无的笑意,施施然道,“这是止血药,记得一会帮朕撒在伤口上。”
接过药瓶的时候,年莹喜还诧异了一下,这宣逸宁果然是神奇起来足够神奇,竟然出门连止血药都带在身上,正想开口挖苦他几句,却不想被他占了先机开了口,听完了他的交代,年莹喜真真有一股子冲动,想要将这药瓶扔到地上狠狠的踩几脚,这王八蛋,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一滴血,从他肩膀上被箭羽贯穿的伤口处,慢慢的流淌了下来,看着那鲜红的颜色,年莹喜将刚刚想要爆出口的粗话咽了回去,一边单膝跪在床上,一边安慰自己:何必和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孔雀男人一般见识?而且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靠山,金主,如果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以后的那些金银珠宝,房契良田,可就变成浮云了。
宣逸宁瞧了眼神游太虚的她,语气轻柔,近似哄骗的道,“你可是在腹诽朕?”
年莹喜一个激灵回神,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呢,“怎么会呢,宣孔雀……”话一出口,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年莹喜赶紧闭上嘴巴,装作查看伤势的,直接躲掉了宣逸宁慢慢眯起的长眼。
宣逸宁见她终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自己也不再为难,况且肩膀上的疼痛持续剧增,他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了。
看着肌肉上那又深入了一些的箭羽,年莹喜心说:看样子只能通过外力的震动,将那已经深入皮肉的箭羽直接震射出来了,不然在耽误下去的话,真的就不好办了。
主意打定,年莹喜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没话找话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宣逸宁,你可说了给我一个条件,不会反悔吧?”
宣逸宁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说说看。”
“其实很简单……”年莹喜说话的同时,忽然翻转手腕,抬起手臂卯足力气,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宣逸宁进箭羽的伤口上,随着那箭羽射出皮肉,钉在床框上的同时,她松了口气接着又道,“让我带我喜欢的人进宫服侍我。”看着那并没有带出多少血的箭头,年莹喜暗自庆幸,看样子是没刺破血管。
肩膀上的猛然一疼,让宣逸宁拧起了眉头,其实在她刚刚转动手腕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她想要干嘛,只是他心里更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便不动声色,任由她动手,直到那箭羽钉在了床框上,他的身体才跟着放松了下来。
忍着余痛的宣逸宁抬眸朝着她望去,当她那狡黠的笑容入进了他的眼时,他淡然的轻动薄唇,“既然这是你的条件,朕自然准许,只不过……”他声音一停,看着她那同样定格在脸上的笑容,很是满意的再次开口,“你院子里的侍卫,必须要从朕的人里挑选。”
我了个擦!年莹喜登时咬牙切齿,“宣逸宁,你还真是无耻,竟然话里有话和我玩文字游戏!”她也不傻,自然懂得他说要在他身边挑侍卫的意思,这不是摆明的想要继续监视她的活动么。
宣逸宁笑的悠然自得,指了指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这里,该上药了。”
噗噗噗!年莹喜气的心都蹿起了火苗,不过只能咬牙切的拉过宣逸宁的肩膀,粗鲁的将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再故意加重力气的给他缠上纱布,毕竟宣逸宁是皇帝,就算他现在不说在她身边安插侍卫的话,以后等她进了宫了,他想做也还是要做的,她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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