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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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能是年莹喜的举动燃起了他们体内冻结的热血,可能是年莹喜的鲜血刺到了他们心中最深处的保护。
这一刻,这些士兵们不再瞻前顾后,不再想要苟且偷生,只愿用他们自己的身躯能保护住自己脚下的这片山河,与那高台上含血带笑的皇后娘娘。
第二百八十六章承受不住的残忍
战场上,忽然烽烟四起,宣国的士兵此刻斗志满满,以一敌十的在战场上与白国的士兵,再次厮杀在了一起。
安阳侯看着那突然奋起的宣国士兵,猛地弯下腰身,一把拉住了年莹喜的长发,看着她那村村的发尾迎风飘动,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怒意,“你居然敢当着本侯的面使计?”
年莹喜伸手用尽最后力气的抠住安阳侯那撕扯自己发丝的五指,双目下垂,却难以遮掩那有内而发的笑意,“姓白的,我说过,别想着算计我,因为你很有可能掉进我的圈套。”
安阳侯怒由心气,“年莹喜,就算你鼓舞了那宣国士兵的心又如何?同样证明不了宣逸宁是天下良君。”
“呵呵……”年莹喜斜眼瞧着他,目光讥讽,“姓白的,宣逸宁到底是不死天下的明君,那是天下百姓的事情,和你有毛线关系?况且你一个整日只懂得萎缩在面具下的小人,又岂能懂得明君的真正含义?”她说着,更加用力的抠进他的指缝之中,“我告诉你,不管这个天下到底有没有明君,都和你一点关心也没有,你不过就是一个自爱自怜,整日回味舔舐自己伤口的可怜虫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想煽风点火,我都怕你拿不稳自己手中那把扇子!”
“你……!”安阳侯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动怒过,似乎从他家破人亡开始,似乎从他被稻谷神医救活的那一刻,他便决定此生不再动怒,因为发怒,只会让自己自乱阵脚而已。
然而现在,面对这个女人,这个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这个总是自以为是刚毅果断的女人,他彻底的暴怒了。
他实在是看不清年莹喜到底算个怎样的女人,因为她身上的矛盾重重。
而年莹喜对于安阳侯那面具下已然扭曲的双眸,只是讥笑加深的动了动唇,还未等发出声音,便双眼一黑的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她真的好累,需要休息了……
“皇上……!”
“快看,宣,宣国的帝王,他……!”
在一阵两方士兵的惊呼声中,只见一湛蓝色的身影划过天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穿梭过战场的上方。
高台上的安阳侯正想起身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料就在他起身的同时,忽然一阵强风扫过他的胸口,随着胸口的猛然一窒,他顺然放开了年莹喜的发丝,被迫后退三步。
而随着安阳侯的放手,昏迷的年莹喜并没有从高台上滑落下去,随着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穿插过她的腋下,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提起来的同时,被一个身影死死的抱在了怀中。
“喜儿……”带着恨意的疼痛,来人慢慢开口,可此刻沉睡在他怀中的人,毫无知觉的甚至是连那徒长的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她的发肤,她的手指,是那样的冰凉,就好像与此刻缠绕在她四肢关节上的金色锁链一半,冷的让人怀疑,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安阳侯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抬起了双眸,当看清楚那此刻逆着眼光而站的身影时,震惊的双眸紧了又紧。
只因那此刻那抱着年莹喜的不是别人,正是宣国的帝王……宣逸宁。
宣逸宁不顾正在直视自己的安阳侯,以及高台上那些所有对着自己利刃相像的白国士兵,先是弯腰将年莹喜平放在地上,随即脱下自己的外披,将地上的年莹喜裹紧之后,再次单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抬眼时,眼中锋利的寒光一闪即逝,宣逸宁单手握住剑柄,轻轻翻转手腕,直指对面安阳侯的心脏出,是怒极反笑的温和,“白绯绕,你劫持朕的妻子困于兵营在先,将朕的妻子伤的体无完肤在后,虽然这前账后账朕一直没能腾出功夫说,不过却是一直念在心上,如今趁着天时地利人和,这些账,也是到了该算算的时候了。”
周围那些拿着长剑的士兵,早已被宣逸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吓得止步不前,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见过这位传说当中的俊美帝王,却没想到,如今一见,竟然是杀气缭绕的让他们就算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都感觉遍体生寒。
安阳侯也是被宣逸宁这股子有心而发的杀气所震惊了一下,不过相比于其他的士兵,他却依旧镇定如常,“本侯只是在和宣帝玩一个游戏罢了,而皇后娘娘身上的剑伤,想必宣帝也很清楚,并不是本侯所能控制的。”
宣逸宁仍旧面带笑容,紧了紧身边搂着年莹喜腰身上的手臂,“白绯绕,这句话,若是你不说,或许朕还会考虑收了你的万千兵马,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说着,提着手中的长剑朝着安阳侯靠近了几步,当剑尖碰触到安阳侯衣襟上时,他抿唇又道,“以宣国皇宫作为威胁,迫使她跟随你离开,以天下大计步步相逼,让她主动裂夫受尽痛,如果这些要是还不算是一种控制,那么劳烦安阳侯来告诉朕,什么才是安阳侯所谓的能控制?”
“皇上,这些白国的士兵简直就是一堆不堪一击的摆设么……!”正在此时,下面的李敏达大声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那白国的将士已成为了他和他部下的手中败将。
高台上那些刚刚还垂死挣扎的白国士兵,见那高台下,自己国家的士兵和战友,有一半以上开始缴械投降,登时扔掉了手中的剑刃跪倒在地,只为了能够在这场逆转的战役之中,保全住自己的性命。
安阳侯见此,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那溃败的战场,便再次垂眸,朝着自己心口处的利刃看了去,伸手慢慢的握住剑身,待那利刃刮破手心,鲜血四溢时,他握住那剑尖,将它移在了自己面具的眉心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宣帝若是想要在此刻取了本侯的性命,大可一剑埋入本侯的眉心,本侯定不会挣扎。”
到此,虽然他心目中的那位明君没有找到,但他确实是认输了,因为就算他机关算尽,步步紧逼,却仍旧没能算出年莹喜的不畏生死。
况且,就算他现在想要还击,又怎是宣逸宁的对手?
他不是没有听闻过,宣逸宁的武功修为,在宣国是屈指可数的高手。
“是么。”宣逸宁此刻噙着残忍的微笑,一点点的转动着手中的剑柄,“白绯绕,其实你挣扎与否,对于现在的朕来讲,没有丁点的意义,因为无论你如何,朕都会亲手拨了你的皮,碾碎你的骨,抽走你的筋,让你好好的体味一下,那些加诸在朕身上的噬心裂骨。”
饶是安阳侯再过镇定,此刻也是被宣逸宁那含在唇角的笑容刺了双目,任由那手心的血在不停的滴答掉落,他却是再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他从来没想过,一直温润如谦的宣逸宁,残忍起来,竟然是连他都无法承受的嗜血。
忽然,他发现宣逸宁的双眸呈现出了一种绽烂的紫色,那紫色由着宣逸宁的眼底,慢慢吞噬掉他的整个双眸,就算是背对着太阳,那紫色也是那般的显而易见。
猛地睁大眼睛,安阳侯看着他那突然变了颜色的双眸,是第一次从心底爆出的恐惧,“宣逸宁,你,你竟然将天赐埋藏在你身子里断情蛊的母蛊留了下来?”
他那次带着年莹喜从稻谷神医那里离开之后,自己也是查过一些古老的书籍,据上面记载,若是中了断情蛊的男子若是在子蛊离体之后,将母蛊存留在体中,虽然可以使得男子的功力加倍增长,但其疼痛和折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下来的。
换言之,留下母蛊,增加自身内力,无疑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为这母蛊盘踞在体内的同时,还有一个特殊的名称,叫做……九死一生。
“被你发现了?”宣逸宁说着,剑刃下滑,在安阳侯的锁骨处突然加深了力道,当那锋利的剑尖戳进安阳侯的皮肉时,宣逸宁的力道再次下落,而那剑刃,慢慢的从安阳侯的锁骨处划开,连带这那顷刻间翻卷起的皮肉,一同跟着他的力道向下。
看着那安阳侯身上华丽的衣衫被血浸透,看着那逐渐整片整片在衣衫上不断扩散的暗红,宣逸宁缓缓抬眸,眼中诡异的紫色闪出艳丽的光亮,“白绯绕,噬骨之痛,啃心之疼,朕都一一领教过了,而朕唯一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朕必须要留住她,任何敢挡在朕前面想要挟持她的人,朕必一一清除,百倍奉还,佛挡杀佛,天挡逆天,而你,将会成为朕第一个杀鸡儆猴的人。”
就在于淑兰将年莹喜的困境告诉给他的时候,他便决心要留住身子里的母蛊,因为只有提升自己的内力,就算他到时丢了天下,还一样有办法将她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当时被人拼命阻拦,他也在所不辞的留下了母蛊。
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疼,又算得了什么?
而这,也是他让宣月淮带走年莹喜的原因,只因他现在那残破不堪的身子,不想惊了她那双清透的目。
第二百八十七章贵人
安阳侯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帝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触目惊心。
一个能连九死一生都可以忍受过來的人。还有什么。是他所畏惧的。
他连他自己都可以下这么狠的手。那么还有谁。是他可以对其仁慈的。
呵……
安阳侯垂眼扫视了一下自己那被利刃刮开的肌肤。再次抬眸时。笑了。是那般的无所谓。“宣逸宁。你确实有属于帝王的残忍。但你仍旧不具备一个帝王该有的薄情。今日。本侯愿意死在你的剑下。但若有來生。本侯还会与你为敌。因为你始终不配在本王眼里称帝为王。”
宣逸宁皱眉。似乎洠в心敲炊嗟哪托脑偃セ卮鸢惭艉畹幕啊:敛挥淘サ木倨鹗种械某そ!3虐惭艉畹氖纸盥淞讼氯ァ
安阳侯看着那利刃带着寒光的朝着自己袭來。洠в腥魏味闵恋谋丈狭搜劬Α
今生。他背负着滔天怒恨。來世。他还会一一报之。直到天翻地覆。
长剑。带着杀气。眼看就要落在了安阳侯的手腕上。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白皙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那迸溅寒气的利刃。带着死一般的执着。牢牢的捏住剑尖。
宣逸宁长眉轻皱。看着那此刻握在剑尖上的小手。红了双目。“喜儿…… ”
被他单手抱在怀里的年莹喜并洠в谢卮鹚幕啊R矝'有睁开眼睛。可那只握在剑尖上的手。确实是属于她的。
静立在对面的安阳侯等了许久。并未等到那他熟悉的疼痛。诧异的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那纠结在原地的宣逸宁。与那只此刻留着鲜血的小手。
这一刻。安阳侯并无任何的感动。但他却难免诧异。诧异着为何这个连眼睛都洠в辛ζ隹呐恕;嵫≡窬认滤
难道。她是有比宣逸宁还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方法么。
所以。她才会暂时留下自己这一条残命。宣逸宁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半晌。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反手松开手中的长剑。看着那长剑掉落在地。心疼的掐住了她那只留着鲜红血液的手腕。防止她雪崩的同时。转身欲行。
安阳侯面对这突入起來的变化。看着宣逸宁那依然听罢的背影。淡淡的开了口。“当真不杀本侯了么。”
宣逸宁不曾回头。不曾停顿。只是轻轻的。带着几分无奈的道。“杀了你。她若是醒來。定会与朕吵闹不休。既然她选择留下你。那么你这条残命。便暂且留着吧。”
安阳侯被宣逸宁的回答惊的浑身一震。随后放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慢慢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细长的白玉烟杆。在失血过多忍不住颤抖中。仔细将那烟杆点燃。淡吐轻烟。好以暇昧。“宣逸宁。你始终走不出这个女人的控制。你不过也是一个永远逃不出枷锁的男人。”
宣逸宁的脚步依旧稳健的朝着前面的路走着。对于身后安阳侯的嘲笑。充耳不闻。
安阳侯只当宣逸宁是无力反驳。仍旧忍不住肆意发笑。讥讽又道。“宣逸宁。宣国的江山。整个大陆的天下。你早晚会因为这个女人所输得一败涂地……”
脚步猛然一顿。宣逸宁猛然回头。甩出袖子中暗藏的短剑。刚刚还站在他身后大笑的安阳侯。只听闻耳边‘嗖’的一声轻响。随后。身子后退数步。连着同宣逸宁阔袖中飞出去的短剑。被牢牢的盯在了高台的案板上。
站在高台的边缘。宣逸宁回身。缓缓抬目朝着天空看去。当昏黄的天空。黄沙落去时。他温雅而笑。“白绯绕。不要以为她救你一命。你便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朕的妻子。何时轮到你來指手画脚。她是克星也好。是灾星也罢。但她永远会是朕的妻。”
语毕。他抬脚跃下高台。长袍鼓动。腰带飞飘。空留下一个背影。在高台上众人的眼中。 迟迟不肯消失。
三日后。白国属安阳侯精兵全部被宣国所俘虏。不过宣国并洠в幸虼硕繁6羌绦ぴ诹擞刂小
连夜。一名士兵快马加鞭的赶到宣国的城门前。翻身下马。将腰间的告示张贴在了城门处。以昭告宣国百姓。示意众人安心。
宣国与白国一战。宣国胜。留安阳侯活口仍如牢房之中。查物资军赏无数。精兵六万。伤一万三。白帝潜逃失踪。下落不明。
宣国精兵两万。支援骑兵四万。伤两万。死八千。宣帝宣后均平安。
宣国城门前。无数百姓拥挤在城门的告示前。看着那刚刚贴出來的战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名身着农妇装扮的女子。在身边两名农户打扮的男子保护下。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高高张贴在告示。激动的握在一起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哎呦……”其中一名护着农妇的男子被人踩到了脚面。大怒着回头提高了音量。“我说你们能不能不挤了。不就是一个告示么。”
岂不知。这人群之中。有位闲來无事的富家子弟。听闻到那农夫的喊叫。当即來了脾气。“哪里來的山野莽夫。竟然敢在小爷的耳边耀武扬威。出來出來。让爷爷会会你。”
刚刚还在看告示的农妇一听。知道是惹了麻烦的人。转身想要带着两名农夫趁着人多离开。哪知那富家子弟的家丁人数也不少。登时拦住了他们三人的去路。将三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