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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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个玩偶或者垃圾。
在时隔几年之后,先帝驾崩,宣国皇子为了争抢龙位而互相厮杀,安阳后趁乱带着天赐公主抵达宣国,打算当着天赐公主的面射杀宣逸宁。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安阳后想要在射杀了宣逸宁之后,趁机攻打宣国,也可能是安阳侯只是想让天赐公主看见宣逸宁的死,毕竟从安阳侯当初和她的话语来看,天赐公主喜欢宣逸宁的事情,安阳侯是心知肚明的。
而她,偏巧这个时候的再次灵魂穿越,不但是反驳了安阳侯,更是救了宣逸宁,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宣逸宁觉得欠了天赐公主一份人情,后来才花了许多的心思从安阳侯的手中将天赐公主赎回,代价便是一座城池。
不过宣逸宁虽然是将天赐公主赎回,但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带进到皇宫之中,毕竟当初与安阳侯的这笔买卖是私下的,所以为了不引起朝中的非议,宣逸宁便给天赐公主安了个某位官员女子的头衔,一招的娶进了宫,从此便有了现在的齐妃。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年莹喜想不明白的,就是齐妃究竟和当年的事情存在着什么关系,而平安的母后死之前究竟看见了什么。
心中的事情刚刚得到了暂时的清朗,年莹喜便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动了动,随后一条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跟着便听见了身边人起身的声音。
站起身子的宣逸宁垂目盯着呼吸已经均匀的年莹喜好半晌,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俯身轻柔的触碰了一下她有些干裂的双唇,这才转身轻轻的走出了里屋。
听着里屋的门开了又合,年莹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没有了往日的清透与狡黠,只剩下了无神的双眸,呆愣愣的毫无焦距。
宣国皇宫,太医院。
安静的院子里点燃着零丁的几个灯笼,在院值班的太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唯独只有黄太医在屋子里来回度步毫无困意。
他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娘娘绝对不单单只是身体匮乏而已,那紊乱的脉搏,那粘稠的血液凝固,与那无神的眼,都是让他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的缘由。
因为这一切的征兆,他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高呼,宣逸宁带着一身的月色走进太医院,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太医,扫视了一圈的慵懒眸子,最终停在了黄太医的身上。
“黄太医留下,其他人都出去。”他说着,坐在了桂禄海搬到自己身后的靠椅上。
宫中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他的太医见皇上点名留下了黄太医,都是唯恐不及的匆匆离开了太医院的前厅。
黄太医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强装的镇定在宣逸宁的注视下寸寸瓦解,胆颤的颤抖是他克制不住的惊慌。
“黄太医起吧。”宣逸宁施施然,示意着桂禄海也给黄太医搬了把椅子,看着他缓慢坐下,而续又问,“黄太医你在宫中可有几年了?”他平缓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平淡无奇。
“回皇上的话,算上今年,刚好十年。”黄太医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总感觉坐不踏实。
宣逸宁淡淡的扬起长眉,“竟然是十年了,那么想来黄太医应该很清楚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喽?”
“欺君罔上,当诛九族。”
“很好。”宣逸宁勾唇带笑,伸手招来了身边的桂禄海,“传朕的旨意,将黄府上所有的家眷全部带来进宫。”
“皇,皇上……!”黄太医一个惊慌,从椅子上滑落了身子,顾不得疼痛的磕头高呼,“皇上开恩啊……!”
“朕都没说是什么事情,黄太医就先明白了?”宣逸宁轻拢阔袖,再抬眼时笑的满目风霜,“如果朕没有记错,黄府上下一共家眷十四,算上家丁禽畜三十二口,这庞大的数目是死是活,不是取决于朕,而是全看黄太医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了。”
他之所以以黄太医的满门作为要挟,心里已经清楚,既然黄太医敢对他有所隐瞒,就已经做好了东窗事发自身不保的准备。
只不过,黄太医不怕死,不代表他家中的妻儿老小不怕死。
事情闹成了这样,黄太医早已不能自持,他曾经欠了平湖王爷一份的人情,所以才会事事的帮着年莹喜考虑,如果皇上要他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关系到了他的满门性命,他又能怎不顾虑?
三思而后顾之后,黄太医缓慢抬头,顶着额头上已然红肿的一片,惊颤的抖起了自己的双唇,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慢慢滑下,最终停在了那绣着精致花纹的袍角上,“皇后娘娘所换得的病症,与当年先后和雅惠贵妃的病症,如出一辙。”
宣逸宁猛的瞪起了一直半开的慵懒双眸,心,是被人攥紧了的窒息,手,是握紧椅秤的青筋暴起。
第二百三十章第四日
阴沉的天空,逐渐遮住了天上的明月,连带着闪烁在空中的星星,也一并的遮了去。
漆黑的夜,寂静无声,墨修去而复返,无声的落在了凤栖宫的院子里。
‘滴答’一声,不明的液体顺着他身子的坚硬线条滑落迸溅,在他所经过的地面上,阴湿了一个有一个的深韵。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让本想直接跃窗跳进年莹喜屋子的墨修忽然脚下一个停顿,快速的闪身躲在了一处拐角处。
没过多久,一个急匆匆的娇小身影从前厅走出,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的根本来不及顾忌周围,直接朝着凤栖宫的大门口跑了去。
墨修鹰一样锐透的眸子映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虽然此刻已没有了任何月色与星光,可他还是能够一眼辨出,那个急色出门的人是碧荷无疑。
想着屋子里病重的年莹喜,墨修站在原地深思熟虑了半晌,终是转身放弃了想要跟踪碧荷的念头,抬步跳进了年莹喜的里屋。
屋内燃着淡淡的烛火,照在年莹喜憔悴的脸上,愈发的显得她清瘦,墨修见她睁着眼睛看着烛台发呆,想也不想的便将手中的一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虽然心中清楚年莹喜究竟是怎么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彻底的将她治好,这颗护心单是他拼死从以前自己的旧部偷拿而出,虽然是治不了根,但暂时还是可以保住年莹喜性命的。
等了半晌,不见年莹喜的动作,墨修诧异回眸,正在此时,年莹喜终于闻到了自己面前的血腥味,淡淡的疑惑了一声,“墨修?”
能这般不声不响进入她屋子又不让她察觉的人,除了墨修便只有宣逸宁了,可宣逸宁犯不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做梁上君子,所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只能是墨修了。
直到她清然的声音飘幽传进了他的耳中,他才发现她一向狡黠的双眼早已空洞无神,心中豁然一惊,不再多想的上前几步,弯下身子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感觉到自己的面前有清风佛过,年莹喜露出一丝苦笑,“不必再试了,我确实是看不见了。”
墨修拧眉,身子绷紧成僵,不敢相信的盯着她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眼死死不放。
看不见了……如此严重的话语,到了她的口中却是那样的平白无奇,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在突然失明的面前,年莹喜竟然还能这般的淡定自若,好像现在看不见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样。
“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知道墨修就在自己的面前,年莹喜仍旧冷静自持。
墨修见她如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窒息的声音好似裂锦,“失心蛊。”
“竟然是中蛊了。”年莹喜淡淡的勾唇,幽幽的舒了口气,她从刚开始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应该是正中了某人的下怀,只是她一直当自己是中毒,不想现在竟然是中蛊,看来某人真的是爱宣逸宁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也真的是恨自己到了天崩地裂的程度。
清冷的气息之中,忽然镀上了一层飞着寒霜的杀气,墨修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年莹喜的手中,“主子,这护心丹虽然不能去了身体里的蛊毒,但可以暂时的保护心脉不受损伤,主子先行服用。”他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墨修!”年莹喜手速极快的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去找给主子下蛊毒之人!”蛊毒不是毒药,只有下蛊之人才能相解,他心知失心蛊的威力,又怎能还站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着年莹喜一天天的慢慢走向死亡?
“后宫这么大,你怎么去找?”年莹喜拉近他的袖子,感觉到他身子的再次僵硬,压下了自己声音中的厉气,“况且我也许已经知道是谁了。”
“主子打算如何?”墨修更是想不通,“既然主子已经知道是谁了,干脆让属下抓来岂不是更快一点?”
“抓人要抓脏,平白无故的抓人,反倒会打草惊蛇,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要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想来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冤魂了。”年莹喜说着,将墨修拉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缓的准确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纱布,重新又走回到了床边。
墨修看着已然失明的她仍然是毫无磕碰的绕了屋子一圈又走了回来,一颗提着的心,算是终于落了下去,也许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就是年莹喜,无论在多难的困境之中,永远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自持。
摸着他身上卷起皮肉的伤口,年莹喜幽幽叹气,“你这护心丹可是从你的旧部偷拿出来的?”
墨修一愣,随后苦涩满目,“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他其实后面还有一个‘眼’字,可是在看着她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时,莫名疼痛的止了声音。
“不必这般的多心,我没你想得那般娇弱。”年莹喜麻利且快速的给她上药,包扎,丝毫没有失明的绊磕,“这几日你什么都无需去理会,只要帮我盯住一个人便好。”
“谁?”
“碧荷。”她昏迷之前虽然意识模糊,但她却不曾忘记碧荷那假装惊慌脸上偷笑的眸子,虽然她不相信碧荷的背叛,但现实不得不让她将矛头指向碧荷。
想起刚刚见碧荷匆忙出门的样子,墨修慎重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碧荷着实是有古怪,抬头再次担忧的看了看年莹喜的眼,墨修难免多有忧心,“再过不久白国的安阳侯便要到达宣国了,到那时少不了过多的宴席,主子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么?”
“必须要瞒着。”包扎完了他的伤口,年莹喜收拾起了床榻上的医药箱,“如果当真是我心里想得那个人对我下的蛊话,那么她应该很清楚蛊毒发作的时间,我只有装作无事一般的继续平静的过日子,才能让她对自己的蛊毒起疑,等她真正坐不住板凳的那一刻,便是她露出马脚的那一时。”说完,她难免苦涩而笑,这也是她之所以要瞒着宣逸宁的意义,不然若是宣逸宁知道了她的失明与中蛊,想来绝对不会陪着她坐以待毙才是。
“可是主子没想过若是那人不出现该怎么办么?”失心蛊从毒发一直到死亡慢则十日,快则五日,如今年莹喜这般的举动,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如果不出现,那便是我输了,既然愿赌了,自然是要服输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还是不起一丝的波澜,她虽然一直没输过,但她从来就没怕过输。
墨修的心,被她那脸上看透生死的表情猛的一震,“主子可是抱着必死的心?”
“必然,因为我现在没有选择。”
墨修不再说话,起身接过年莹喜没有整理完的东西,帮着她细心整理好,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直接闪身跳出了窗子,跃上了房檐。
在他的眼里,年莹喜是他的主子,他的依托,可终归不是她的女人,他没有权利去阻止她的想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奔跑,而他能给予她最大的包容,便是她死他绝不苟活。
墨修走后,一屋的空荡再次将年莹喜包围其中,她随着走到了窗边,身子轻轻的靠在了窗棂边,满目黑暗的她根本看不见此刻天上密集的乌云,只能通过潮湿的空气去辨别这即将到来的阴雨天。
“走一步,看一步,不回头,不后悔。”
这简单的话语曾经是她集训时每日都要背诵一边的口号,当时感觉像是在念经,现在说出来,却是别样的一种滋味。
‘咔嚓!’随着一道划破乌云的闪电,伴着一声响彻天边的雷鸣,倾盆大雨入注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噼啪’作响。
随手关上窗子的年莹喜本以为这雨不过一夜告终,却没想到老天像是被谁划破了一道口子似的,让这没有头绪的大雨,一下便是整整的三日。
这三日之内,看似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无常,因为年莹喜仍旧每日开心的与紫蝶她们闲聊,每日仍旧三餐照旧,可一切又是看似的那么不同寻常,因为宣逸宁已经整整的三日没有来过凤栖宫了。
对于宣逸宁突然的不做声响,紫蝶和芊芊满满的抱不平,不过年莹喜只是轻勾唇笑,在她看来宣逸宁不来也许是好的,因为她怕她瞒得过众人,却独独瞒不过他的眼睛。
第四日,雨过天晴。
“小姐,外面挂起了一道很美的彩虹,咱们一起去瞧瞧?”碧荷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佯装的尽是喜色。
正在前厅喝茶的年莹喜放下茶杯,故意忽视掉碧荷兴奋的话语,转目朝着紫蝶看了去,“紫蝶可是想去看彩虹么?”
紫蝶含笑,伸手挽住了年莹喜的胳膊,“小姐想去,何必往我身上推?”
年莹喜失笑起身,闻着从大门传进来的清晰空气,当即带着紫蝶先行朝着门口走了去,“那就一起去吧,我似乎也是很久没出门了。”
碧荷没想到年莹喜竟然拉着紫蝶一起,惊的愣了一下之后,赶忙追了上去,并故意赶在年莹喜的前面跑进了院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噩耗接连
“小姐您看,天边是不是那道彩虹很好看?”当先跑在两个人前面的碧荷,随意的伸手指向了天空的一方。
紫蝶随着碧荷的手看了去,拧了拧眉,不出声响的朝着仍旧一脸兴奋的碧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最近的碧荷越发越是奇怪了。
年莹喜眼前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出任何的她只能听着碧荷传来声音的方向,与紫蝶身体的方向去辨认碧荷所说的彩虹方向。
她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那天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下,“碧荷,这天空晴朗的连片云彩都没有,又何来的彩虹?”
紫蝶听了,也是点头,她也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彩虹。
碧荷一愣,有些惊讶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