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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暗地繁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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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是怎么哭怎么笑地走过来,忘记了仰望天空时的无助,忘记了穿过一大片的水草穿不过迷途的痛苦。这个季节里,空气里都是一些难闻的味道,有些涩涩的东西会刺激嘴唇与舌头,长长的路途长长的孤独,谁陪谁走过。手心里的热度手背里的冰凉,无法彼此抵触心与心的隔绝,如同千百世的诅咒。诅咒着无情的面孔,一张一张。

正文 第四十二章:永远·昨日重现(2)
(2)

无法雕刻的六月时光,有大面积的泪水,哗哗流过。
六月三日,曹钊良收到一家杂志社寄来的样刊与稿费;六月四号,他主动还学校的钱,此事宣告结束。六月六号,高考开始。六月七号,高考结束。

暮色四合,曹钊良回家时,已经是很晚了,天色黑了下来。见他回家的客人,都说:“钊良,考完了!”

填志愿那天,曹钊良忙着把很多行礼搬回去,心情不是很好,他考得并不好,本科也没有希望。数学科,他考得很差,考试的过程中,他无法控制地老是会想起那些残酷的事情,想着所有对他冷漠的人,如何地对他,本应该专心思考的脑子,满是仇恨与愤怒的画面。

这一天,他与林阿雪才开始说话,曹钊良找到她,问:“阿雪,考得如何呢?”

“跟平常差不多吧,专科,我早有意料的。”

“我也一样啊!”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好了,我会去读专科的,以后再升本,你呢?”

“我还不知道!看情况吧!”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很想与你说说话,许多的话,闷在心里,好难受啊,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好像都说不出来了,不知要说什么?”

“我也是啊,这几个月来,我经历了好多的事情啊,一下子,把本应该分成好长时间才明白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真的很刻骨铭心。如南柯一梦,如今,梦终于醒了。”

“是啊,天天兵荒马乱的,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没日没夜的泡在书里,真的很刻骨铭心。”

曹钊良听了,心想,我说的刻骨铭心不是指学习上的,而是学习之外所遇见的那一些事,阿雪,你能明白吗?

“阿雪,如果我不读书了,就这样子走出社会,打工,你还会喜欢我吗?我们还有可能吗?”

“钊良,不会的,你一定可以考上的,不要这么没信心嘛!”

“呵呵,是我多想了,阿雪,此时,我们开开心心地就可以了。”说完,曹钊良牵住林阿雪的手,微笑地说。其实,他心里有些莫名的隐隐的不好的预感,也许,他会就此与林阿雪说再见,毕竟,社会是现实的,这一年的经历,更让他明白与深信这一点。

最后的结果是:曹钊良没有考上本科,还差29分才达到本科线,而这一年的高考是10年以来最难的一次。林阿雪也跟曹钊良一样,也只考上了专科,整个侨园高中,没有一个本校培养的本科生,考上本科的都是从高一时就寄读在别的重点高中的人。

<<曹钊良心语/恍眼如梦<<<<<<<<<我的高中岁月就这样子结束了,恍眼三年,如梦一场,从一开始到结束,就如一个转身间。我站在爱与恨的边缘,回望自己走过的19个春夏秋冬,不禁潸然泪下,一切,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走过三年的风风雨雨,从一个不经世故的少年长成现在交织着许多的爱与恨的青年,我以一颗火热的心,写着我的青春,我的故事,我的泱泱年华,我哭泣过,欢笑过,然后,我只能沉默,只能接受这一个最为残酷的事实。只能站在命运的轨迹上,一动也不动地。我没有力气再行走下去了。

阿雪,一个在我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候对我说爱我,在精神上给我莫大鼓励的女生,一个清纯、美丽、善良的女孩,她无一不是我的牵挂,可是,我如何面对她呢?此时,我前无未有的无助、困惑、绝望。所有的努力,不过是空梦一场!

而这一切竟然是事实,上天,你真的很会照顾我!

>>>曹钊良心语/恍眼如梦

呆在家里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一个夜晚,曹钊良正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刘隆世打来电话,他还在学校里,很痛苦的样子。

他失态地握着电话,哽咽地说着一些不经思考的话语,一句一句,刺痛曹钊良的心,面对最好的朋友,如此痛苦,他的心里比刀割还难受,他忍不住都哭了出来,眼泪流下来,想着他说过的话。

“我这三年来,一直都很努力学习的,为什么还是会考不好呢?”

“我不敢面对我的家里人了,我现在,不想回宿舍,我不知要去哪里啊?”

“我快崩溃了,我怎么办啊?”

“我现在心情很乱,很想死了算了。”

“我本来还想高考过后,对茹表白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我要怎么办啊。。。。。。?”

7月3号那天,与倪雪通电话。

“你考得如何呢?”

“考得不好!”

“你也知道你考不好啊?”

“嗯,是的,就是考不好!”

“没有关系的,反正,又没有那么容易!你不是说你会乐观的面对一切的吗?”

“我也不知道,一切就这样子了!”说完,曹钊良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的滋味,此时,谁都不会给他好眼色看的,他受到所有人的轻视或讽刺!哪怕是亲密的亲人或朋友。此时,他更为难受的是,倪雪也那样子对他说话。

曹钊良的父亲得知曹钊良没有考上本科后,对他更是刮目相看,天天不给他好脸色看。

7月20号那天,曹钊良与他家里人在吃饭,他父亲说:“要是你弟弟有你那么好的条件的话,重点大学都考进了。”

曹钊良顶嘴说:“我的条件怎样好了?我们学校就是那一个样子的,一直都很乱,我一直在那种很吵闹的环境里学习,你知道吗?还有。。。。。。!”

曹钊良还没有说完,他父亲就走了出去,一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曹钊良艰难的咽下那一口饭,眼泪流了下来,他想,我没有错,我问心无愧,今天,我也忍了,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限度的。

接下去的日子,曹钊良他们一家三口,天天三餐喝粥,他父亲因为赌博,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甚至要借粮来过日子。

7月25号那天,曹钊良父亲吩咐曹斯良说:“等一下,八九点的时候,去买豆腐,中午炒一炒,做为菜吃。”

一直到11点了,曹斯良还在打游戏,一整个早上都在打,连刷牙洗脸都没有,曹钊良叫他说:“斯良,爸不是叫你买豆腐吗?你还不去买,等一下他回来了,吃什么。”

“我不想去,随便吃吧!”

“我去吧!”

曹钊良生怕他父亲回家来没有饭吃,就洗好米煮饭,叫曹斯良看着,他去了街上买豆腐。他向他大伯借了一辆自行车,因为,他家里的那一辆自行车很难骑。

这日,天气很热,炎炎夏日,烤得大地上,所有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曹钊良才没有出去多远,就一身汗水了,可是,在经过水泥路的时候,突然,自行车的轮胎爆了,曹钊良买好豆腐后,牵着自行车,步行回家,然后,慢慢地做饭,炒菜。

他父亲回来后,吃完饭,曹钊良笑着对他说:“爸,我刚才买豆腐的时候向大伯借了自行车,在路上轮胎爆了,你有没有钱,我去修修。”曹钊良已经几天没有与他父亲说话了,他试着与他父亲沟通。所以,他微笑着说话。

“自家有车,干嘛还要向人家借车。”曹钊良父亲发脾气地说。

“我们的车坏了,不能骑了!”曹钊良害怕地说,感觉被一大盆的冷水泼过来,大热天,一道冷空气,把一切冻结。

“我管你!”曹钊良父亲冷冷地又是一句!曹钊良感觉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然后,一根木棍再敲打在头上,他心里只说一句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把手中的硬币往地上一甩,他也忍无可忍地说:“不管就不管!”他其实还想说一句:其实,我上高中以来,你几时管过我,理过我,了解过我,我在学校里,有没有温饱,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钱用,你什么时候操心过,你们从没有给我买过一双鞋,一件衣服,你一直都没有管我的。想到这里,曹钊良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人家不管他,他还问人家管。

一个邻居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硬币,说:“拿钱砸地板啊!”

曹钊良父亲出来,说:“小孩子不争气,懒得理他们。来,喝茶。”

曹钊良走进房间,他弟弟仍在玩游戏,什么事,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心想,我真多事,明明不是叫我买的,我干嘛去呢?我还不是怕你们没有饭吃,我做错了吗?车胎破了,又不是我人为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上高中三年,用你多少钱,为你省多少钱,多少快乐,多少放纵的自由啊,爸爸啊,你好残忍。你们都好残忍啊!这一个家里,我还有地位吗?

想到这里,曹钊良的心酸得要死掉,手心痛了起来,看着他弟弟悠哉悠哉的样子,心里更是一片凄凉,他环视房间,不知要拿点什么。

最后,他拿了五块钱,离家出走了,他出走的时候,心里想过,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回家了。

在路上,曹钊良正好碰到了他一个堂哥,他问:“钊良,你要去哪里啊,天气这么热!”

那一个时候,他才想,对啊,我去哪里啊,哪里才是安全的,谁才是值得我相信的人啊?想着,脑子里,跳出一个名字:刘隆世。

他记得刘隆世说过要去某一所学校补习,就想去那里找他。他坐车去,用掉三块钱。

下了车,曹钊良去了刘隆世寄外宿的地方找他,可是,他不敢进去找,他又去了刘隆世的学校,远远地,他看见大楼的窗户里,一些学生在上课,他不知哪一个人是刘隆世,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他在一幢电影院大楼门口的石栏上,看了一会儿,怕被刘隆世看见,蹲了下去,从石栏的缝里望着教学楼里的人,让人看起来,行踪很诡秘的样子,很久,他无意间地转过头,看见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篮球,眼光好奇地看着他,顿时,他觉得很尴尬,他知道,那一个人一定很莫名的看他,看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样子。此时,他的心里更加地失落,他想,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像那一个人一样,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呢?就如他,在假期里,可以打一打篮球什么的,玩得痛快一点。可是,那些,都不属于我!

他又去了刘隆世的外宿,那时,他正渴得嘴唇快要裂掉,就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转动那一人家门口的水龙头,喝点水,那些水一进入曹钊良的嘴里,就被吐了出来,因为,那一个水龙头长久没有用,里面都生秀了,水经那里出来,自然变了味道!

一会儿,他看见刘隆世的房东出来,他问:“前几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一个人有没有来呢?”

“还没有啊?”

“哦,谢谢了,我走了,不打扰了。”曹钊良没有想到刘隆世还没有来补习,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要去哪里,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心里又是一片荒凉。走了那么多的路,他的脚底一阵阵疼痛,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关,走了起来。

晚饭,他是没有钱买东西吃了。买了一瓶矿泉水,身上只有一块钱了,一直到很19、20点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在图书馆那里呆着,他想到以前,他也是在这里附近的麦田上对天大声地喊地,他又再次踏上这一片麦田,此时,他想到自己几年以来的经历,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你为何对我那么不公平啊,为何如此待我!!”

一会儿,他跪在了地上,哭了出来,口中喃喃地说着两个名字:小莺,阿雪!此时,他想到她们,一个他最爱的女生,一个最爱他的女生。偶尔,他用左手摸着自己的左腰,因为,那里隐隐作痛。手触碰到衣服的时候,手心只觉又凉又湿,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把上衣脱掉,找个地方,呆呆地坐着,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一句话也不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想着小莺,阿雪。

就这样子,他一直躺在田地上,过了一夜。

次日,他醒来后,又去了图书馆看书,一直到中午的时候,他已经饿得快晕过去了,在图书馆的洗手间里,喝了好多的自来水。

一个人走在桥头上,桥面上,来往的车辆很多,曹钊良手握着桥栏上的石头,望着桥下的水,心想,只要我跳下去,撞死在那些大石头上,一切也就与我无关了,我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再也没有知觉,我的意识就会停止了,我再也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再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他看着桥下的水,仿佛从水里,可以看到一些面孔,他外公咳嗽的样子,他外婆微笑的表情,小莺看着他一眼,低下头,阿雪呆呆地看着他,叫他,钊良。

啊——曹钊良喊了一声再也不敢多看了,他又想,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还有事做,还没有报恩,还没有报仇啊,如果我这样子死去,就算解脱,又能如何,我对得起谁呢?

许久,他又想,不,不,我是在骗我自己,我原来是怕死的,我在为自己找借口,让自己不要死,我得跳下去,然后,一切都让它们结束,我得跳,但,不——不,我不能。。。。。。。

最后,曹钊良还是选择了活下来,傍晚的时候,他快要饿死了,就想着怎么活下来,他去了他外公外婆的家里找他妈妈,拖着一身的疲惫与麻木,他整个人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骨头快要散架了一样,眼睛又痛又难受。

见到他外公外婆时,他母亲也正好在那,她看见曹钊良脸色异常苍白,浑身脏脏的,肯定有问题,赶紧问:“钊良,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子?”

曹钊良的眼泪流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走来的,是不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他外婆看着他的脚上,全是灰尘与泥土,还有他的表情,猜测地说。

“我——我——”曹钊良只吐了两个字,便倒了下去。

就在这几天里,刘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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