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浮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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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个。。。。这。。。那。。”这时显得不堪回首起来,吱吱呜呜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给我老实点,说,多少时间啦?都到什么哪种程度啦?”心中的怒气打破了封印,流窜到了全身各个部位,冷冷地说:“哪有?你们出去,等一下再说。”字里行间都是冷气,父母就乖乖地屏退了下去。
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向了门外,拿着身边的衣服,晃了晃,她恐惧地拼命地摇着头,一万个不情愿。只是转过头,不看我。缁色的天空现已变得如此明朗。带着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看见他们正襟危坐着,不盘问个水落石出是誓不罢休的。
我指了指父亲,移指到了我,说了声“啊巴(爸爸)”,母亲亦是如此。只不过说了声“哦摸您(妈妈)”。此时,她对大局已了然于心,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着父母鞠躬“请安”。哈哈哈!时时不忘韩国礼仪。习惯早已贯彻到了一个人的一生。
我父母感觉有点喜欢,感到了欣慰,脸上减少了一些不安,生气。
“她怎么会在我们家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没事发生?”两人并驾质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只是发现她躺在家门前,看她楚楚可怜就救她。对了,她是韩国人,不会汉语,所以她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如果你们会韩语的话,就拷问她好了。真的,我们没有什么事。”我无奈地麻痹地诉说着。
“那她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我们家吧!”
“是啊!我们就交给派出所吧!”很少说话的母亲接着爸爸的疑问答了一番。
“明天去吧,好吗?”我虔诚地恳求着。他们没有答音,沉默了,或许默许了吧。大家沉默了,大地沉寂了。我盯着她良久,一想到离别,心就有阵阵隐痛,对于一个素未蒙面的人的离开,竟会这般依恋。
这种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被妈妈的一阵拍掌声击破,“别郁闷了!我们做面包,饺子,馄饨吧,我好久没有亲自下厨了。作为告别宴吧。”
“是啊!沉闷解决不了问题,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或许回到故乡她的生活才算是生活吧。我们就衷心地祝福她吧!”父亲也尾随其后地顺接了上来。把材料都准备好后,她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要干什么了,这种形式在韩国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她嫣然一笑,指着那些,多次指着她自己,手居于胸前模拟了几下,说着“。。。(我也会)”。
母亲见势有模有样便点头应许。我依偎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你也要做,要帮忙。”母亲的话突如其来。“我?我?不会吧?”食指指着自己,满是疑问。“对,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空闲着。多个人,多份力量,早点干完,就可以吃啦。”说道吃,肚子还真“咕咕”地呐喊,使我感到彷徨。
帮忙吧!等啥!太阳都要回家啦!我还满心欢喜地制作着自己的杰作,完成以后,面包走样了,不知是什么了,几次以后都是这样,很是伤心。大家都在闷笑,偷乐。她轻盈慢步来到我身边,指着她自己后指向我:“。。。(我教你)”也没等我反应过来,拽着我的手塑造着面包的形象,还给它做为面包的尊严。
隔了两层薄膜,也就没有什么觉得好害羞的。我们在一起,靠得那么近,他们的眼神中并不是不满的生气,而是真心的开心。一个半小时后,总算都做完了,不过都还没熟。又等了30分钟,,才出锅饺子,其他的都在旁边静候死讯。
三顿没吃,两眼发昏,一直打滚,垂涎三尺。举起筷子猛吃猛吃,不一会儿,被我们三人一食而尽。而母亲在一旁还在忙活,还不知情。几十分钟后,其余的陆续上场了,饱餐一顿。
不知为什么,这一顿真的特别美味,贼有感情。坐定后休息了良久,他们似乎才恍然记起,这次回来买了许多礼物。余下的下午也就这样匆匆走过了。天空拉下了黑幕,偶尔有几笔鲜血般的丹赤色的弧线悬挂在那辽远的一旁。后来被拭擦去了。
“妈!她今晚睡在哪里啊?空余的房间没有了吧?”
“你明知故问嘛!她今晚和我睡,你去和你儿子睡。”指着父亲毫不犹豫地说。就这样了。“老爸,你说她们会干什么啊,她们语言又不通,会怎么样呢?”
“女人的心思犹如万丈悬崖,这么深你碰得到底吗?你敢吗?我看你妈蛮喜欢她的。长得还很清秀,不像来欺骗我们的。算了,别乱猜了,早点睡,明天有事干呢”听完之后,似乎想通了许多,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眼前一片漆黑,脑中一片空白。
为您 。
NO。5
又一天。时间从黑夜里凛然弃去。我隐约听到“快起来,都8点多啦,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辰啊”。才感觉到父亲在拍打我。
“快了”待父亲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我又睡下了,不得不转身回来说:“她可要走啦,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虽然在安睡,但非常清楚父亲在说什么,处于一种半休眠状态吧。猛然才记起今天她要走了。是啊,一个多星期了,看着她离去有点伤感,但是留不住。起码送送她吧,今天看她最后一眼吧!
瞬时间打扮一番,随着父亲下楼了。她们都静候着我们的到来,这一餐吃得很丰盛,在细嚼慢咽中尝到了离去的伤痛,不再见的苦涩。
品味了良久,千万端思绪杂乱无章,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真真切切地引入到了生活中。到9点20分的时候,“我们走吧!”这仿佛是一句噩耗如入阴间道。父亲走在前面。她还不知道。
走到她身边,指着她和我,作出一条弧线,遥指远方,指着远去的父母。她仍不明白,就拉着她到了门外,正时父亲的车开了过来。
“你坐前面。”妈妈难得这么对我说。带坐定后,车子缓缓前进了。我从透视镜中看到了,母亲的手紧握她的双手,以防任何的滑落。认识了不到24个小时都有这番别致的离别。是车子开慢了呢?还是原本的道路加长了?总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到了。进去吧!”这句说得使气氛更凝重了。警察恭敬地接待了我们,问“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父亲应答了上去“你好,小姐!是这么回事,她不知从哪里来?我们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所以请你们找到她的亲人,送回去。”
警察小姐看了看她,问“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啊,还记得吗?”轻声轻气地询问着。结果是以无声为做应答。父亲便接了上去“对不起,小姐!她。。。。她听不懂汉语。她家可能不在中国。”
“我知道了,请你们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警局吧。我们会妥善地处理的。”
【旁人】。“你知不知道,昨天中国最北部黑龙江省发生了冰雪灾,山体受不住重压,倒坍了不少,死了许多人。”
“当然知道,昨天许多台都在报道。好像一周前韩国附属的一个小岛也有一次,死伤不计其数,下落不明的也很多。”
“上周看到过,据调查有些人被过往的船只救起,分散到了各个地方,找齐很难啊。各国政府很同情这些受难者,竭力帮助这些人,决定允许让他们入境。”。。。。。听了这些话,我掐指一算,她是在上个星期见到的。
其实我们心中都有了些了解,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出去的时候,警察小姐和她陪了出来。在我们走之前,我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指着她的眼睛,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由张开到闭合,同时自己的眼睛也做着比划。
但是她好像不懂,就用左手把她的眼睛囫囵地遮了起来。右手拖起她的左手,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塞进了手心中。后转过她的身。自己也转过身不看她,走了。结果她也跟了过来,警察小姐也曾拉着她,只是一个失手。感觉有人在身后喘息,反过身去阻止了她的步伐,硬推着她。指着她和警察小姐。
她看着我们越走越远,手中的纸条摊开一看见:两个曲线人的中间是一个较大叉叉,下面还有一行中文:今日一别或许不会再见。但她不会懂。但是图,她也似乎明白。
当她和警察小姐转过身躯的那刻,感到了冲动,只走两步,决然反转身躯,朝向我奔来。抱着我。猛摇头,还把那张纸条撕得万碎,撒向天空漫天纷飞,眼泪无尽地滑落,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想把她推开,可是越推她抱得越紧,她真的不想离去吗?!是啊!即使走,她能去哪里。家吗?!家在哪里。
警察小姐走了过来难过地说“这件事就算了吧,既然她不想走,就把她留下吧。她莫名而来,或许她真的来自那灾区。应该安慰她才对。”说完后木讷地转身离开了。
我们再一次叹了口气。她还死死地抱着我。渐渐地,才松开了麻木的双手。
“怎么办呢?”我疑问着父母。
“回家吧!”父亲很干脆。在回家的路上才透过车窗向外看着热闹的街景。但是没有什么心情去购物。到家后已是中午了。这一顿饭在没吃之前就觉得很饱了。或许现在不再感慨她的离去,而是灾区的受难。
“以后她要长住在里了,那她睡在哪里?”去我提问着。
“不如我们把书房腾出来。”其实是名义上的书房,也没有什么书,装着做摆设。
“我同意,就这样。”父亲衔接了上去。把原本的书架搬到了我与父母的房间内。其他的物品都各自塞进了其余的房间。打扫了大半天总算结束了,拖着一身的疲惫倒也乐在其中。屋子是干净了,空了,但要怎样把它填满呢?先把一些基本的用品排放好的必然的。大汗淋漓倒也爽快。
时间走得倒真无声无息,转眼间已是傍晚。我和父亲忙得精疲力竭了,直在地上喘息。
“她们现在又在做面食了。”老爸十分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未必吧。”我反驳道。
“因为我们都喜欢吃。好了!你等着吧。走!洗个热水澡去,放松一下。”
“好啊,舒服啊!”沐浴之后,筋骨好像不再板结,活跃了起来,觉得特舒服。
“哇!真的又要吃饺子啦!”说的有点不服气。
“好好吃啊!”看看大家吃得都津津有味,仿佛自己的那句话绝对是废话。
太阳东升西落,一落千丈,不见踪迹。
“去逛街怎么样?快过年了,想必街上一定很热闹”毫无疑问是我妈妈在说。我和老爸无奈地点头,作为男人陪女人去逛街是出于无奈。
走到她面前,说“去逛街”虽然她听不懂,不过拉着她的手去,走不走都由不得她。
灯市如昼,花团锦簇,街头巷尾,灯火通明,阴暗的角落在这几天迷失了方向。她只是依偎在我身旁,虽然很热闹,但在她心中充满了恐俱。不过看着老妈东张西望,wrshǚ。сōm目不转睛,见什么都喜欢。
“老爸,你要有心理准备,准备大放血吧!”老爸则是一脸苦笑。这次老妈倒也是争气。什么都没有买。一路游行,见识了不少,只是买了些饮料和肉串什么的。
时间稍稍一长,她再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恐惧不安,放开了胆子,东看看西望望,“。。。(和我家乡差不多)”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随着风吹走了。
整条街看了一遍,我觉得没有什么两样,大概是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中,大脑已经适应了吧。
“我们回去吧。”我和父亲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她们两个倒是依依不舍。到家一看已是10点50分,“我好困啊,”边说边打着哈欠,“我去睡觉啦。”
我走向房间之时,刚迈出一步,就被妈妈拉回了两步,“你去对她说清楚,我好像不太会说明白。”
“知道啦!”慢步走到她身边,看她一眼,拉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楼去,来到原来书房的门口,指着她,又指了指里面。她朝里面看了看,有床,有桌,有椅。。。。大概也应猜什么了,居然弯下腰说了声“卡姆沙哈迷达(谢谢)。”之后走了进去,轻轻地关上门,说“安宁习租姆塞哟(晚安)”变得安静了。
我斜躺在床上,仰望星空,望尽满天繁星,星辰点缀了本黝黑黝黑的夜空。一颗流星闪电般地擦破静空,原来只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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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明日。太阳羞答答地从探出了头,月亮被无情地奚落,漠然地走了下去。朝旭把一夜冷冻了的风焐在怀中,才有了些煦风的感慨。稍纵即逝,已是8点。慢吞吞地走了下去。
“快点啊!我们都快要吃完了。”
“嗯,很快啦!她呢?还没有起床吗?”
“应该是吧?没有看见她。对了,你今天要去学校吧。”
“哦。我干嘛要去学校?”像是千万端思绪萦绕在身旁,一片茫然。
“我记得,以前你们都是在考完试后的第四天左右去学校领成绩单子,还有其他什么的。”回想了大半天才记起有这么回事。
“老妈,谢谢你的提醒,才过了四天我怎么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端上去了。”
“我和你老爸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出去一天,可能很晚回来。午饭和晚餐自己看着办吧,别老是吃面食。”
“知道啦。”平时一直都是这么应答,只是在敷衍而已。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儿子,我们走了。”
“哦”目送着父母离开,车子悠哉悠哉地走了。狼吞虎咽地吸食着像是千百年未见过的米饭,扁平的肚子一下子变得圆鼓鼓了。
“都8点30分了,她还没起床啊!”我自言自语着。脚步声抛弃了高音,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静听室内的动静,是安静的。按下锁手,偷偷把头探了进去,还焐在被窝里呢!才放大了些胆,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走到她面前,气氛依旧这样。
蹲下去,把手放在她眼前晃动,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头不自觉地倾斜一点。叹了口气,手垂直放下在了枕边,有种冰凉的感觉,向四周循触,有许多地方是凉飕飕的。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觉的。怪不得现在还在深度睡眠中。
站起来转身离开之时,听见“你。。。。”回眸过去,她背靠着床注视着。虽然从眼神中看不出什么不满,但总觉得不太对劲,急忙晃着手说“我没干什么,别误会。”
这时的她的眼还睒着,看不到我在做什么,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不知道什么吧。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该要起来了吧,我就离开了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走到餐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