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诈上校(军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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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队长又是宠爱到了骨子里,这种铁血又柔情的男人,谁不向往?谁不想见见?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苏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都不停地长吁短叹。对于这些二十岁还满怀浪漫主义的女孩子来说,苏佑给薛副队长当老公不仅合格,还绰绰有余。
薛荞一瞪眼:“胡闹什么?你们这是包饺子偷懒了吧?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我让古队长关你们紧闭!”
薛荞说这话,脸还红着,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以往总是雷厉风行的副队长,难得会露出这样小女人的姿态。
因为是梁好带的头,所以她嬉笑了一声:“副队,这饺子是不是还得算上苏团长的?还是你们俩要单独去开、小、灶啊?”
说话时,梁好的神色越发眉飞色舞。平常她是不敢这么造次的,只是看今天过年,薛副队长的脸上又写满了高兴,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
薛荞气坏了:“梁好!真想我罚你去跑圈是不是?”
旁边一女兵胳膊肘拐了拐梁好:“哎哎,走了,包饺子去。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瓦数太高,当心晃花了副队长的眼。”
“对,走走走,包饺子去!”
这群无法无天的女兵这才嘻嘻闹闹地离开了。
薛荞一张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薛副队长——”许朝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薛荞猛地转过身来,语气不善:“怎么,教导员也是来看热闹的?”
许朝被薛荞凶巴巴的模样吓得顿了下,看了眼怒火中烧的薛荞,又看了眼一旁眼中含笑的苏佑,怔怔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问晚上的联欢晚会你要不要和苏团长一起出个节目?”
薛荞自然是摇头。要是和苏佑同台,又要被那些爱凑热闹的特警们取笑了。
许朝得不到薛荞的同意,又去看苏佑。
苏佑摆摆手:“还是算了,我没有什么才艺。”
“苏团长这是谦虚吧。”
“还真不是,”薛荞在一旁插‘进话来,脸上笑意越发深,“连最简单的《咱当兵的人》他都能唱出陕北民歌的味道,许教导员你还是放过他吧,放过他就是放过你们自己的耳朵。”
苏团长这人虽然总是好像无所不能一样,可这再好的白玉上终归会有点瑕,那就是他不会唱歌。
他俩结婚的婚礼上,程嘉和故意使坏,他知道苏佑唱歌跑音严重,还偏一个劲地怂恿苏佑唱歌。苏佑不肯,程嘉和就和几个相熟的同僚灌薛荞喝酒。最后苏佑实在看不下去了,被逼无奈,唱了一首《咱当兵的人》。
他唱完之后,周围都安静了半晌。
一个政委先开了口:“苏团长,我看你不该在陆航团工作,你该去电子对抗大队。这歌声一出,完全可以破坏敌人的通讯系统啊。”
引起了哄堂大笑。
从那以后,让苏佑开口唱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一提起《咱当兵的人》这件事,苏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冷飕飕的眼神飘过来,薛荞吐了吐舌头,噤了声。
许朝看着他们,心中幽幽地想,算了吧,这两个人哪有心思演节目,还是让他们甜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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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联欢晚会薛荞带着苏佑参加,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特警队员们又鼓掌又尖叫,差点把房子给掀翻。
唐糖抓了一把瓜子跑到苏佑身边,一屁股坐下,慢悠悠地嗑着,瓜子皮随手一扔,说:“哎哟,哥,就这么想我嫂子?大过年的放着自己团的官兵不顾,到我们特警队蹭饺子啊。”
苏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唐糖想起小时候她老被这个表哥压制,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个反攻的机会,可他还是这么不咸不淡的反应。她于是急了:“哥你说句话啊,是不是每天想我嫂子想得夜不能寐?吃不能吃,睡不能睡?”
“我不是,”苏佑终于肯理她了,似是笑了笑,没什么温度,“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倒是这样的。”
“谁?”唐糖塞了瓣橘子,含混不清地说。
“程嘉和。”
“咳咳……”唐糖就这么被一瓣酸橘子给呛到了,半天没顺过气来。
止住了咳嗽,她义愤填膺:“那死变态!”
提起程嘉和,唐糖总要骂上那么一句。骂完以后,目光不经意地飘到对面正坐得端正的古峰身上,唐糖恍惚了片刻。
发了一会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古峰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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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还没结束,薛荞说想去外面走走,就把苏佑带走了。
两个人在特警队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了一会。战士们激‘情澎湃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们走的路也越来越安静。因为没有路灯,只有极淡的一抹月光,照在脚边,朦朦胧胧的,浮起一层白霜,是极好的意境。
薛荞问他:“怎么会想到来特警队看我的?你们团里今天应该也有活动吧?”
“其实……”苏佑在一棵梧桐树旁停住了脚,声音柔柔的,连同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格外温柔,“来这儿之前,我回家了一趟。觉得一个人待着太冷清,我就过来了。”
薛荞将脸凑近,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那换句话说,就是你想我了呗?”
“是。”苏佑承认地大方,目光灼灼,“我想你了。”
薛荞傻笑了起来。
“薛荞。”苏佑握住了她的手,拉近了自己一些。
她的手因为常年的训练,掌心都是茧,十分地粗糙。他轻轻摩挲着那些硬硬的手茧,有些心疼。如果她不是特警,她会有一双很漂亮的手。事实上,她身上的大小伤病数不胜数,比起寻常的女孩子,她实在是吃了太多的苦。
薛凌宇曾经跟他说,薛荞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骨子里的倔强和拼劲比男人还足。
将那双手暖热了,他缓缓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转业?不再当特警……”
☆、29。妻诈上校
听见苏佑的话,薛荞皱了皱眉;紧接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苏佑却不让,反而攥得更紧:“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薛荞深吸了口气:“好;你说。”
苏佑低下头,望着她那双既清澈又足以吸走一切的眼睛。他开口;用很缓慢的速度和很平静的语气说:“薛荞,我三十多岁了;在我这个年纪;更看重的不是事业;而是家庭。我想要一种更安定的生活。换言之;我想要的生活;是我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孩子,让你们生活得好、不受伤害。家里有一个军人就足够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整日冒险,这对你来说太辛苦,甚至随时可能牺牲。你转业了,就能够更长时间地待在家里,我们到时候生个孩子,彼此扶持,好好过日子。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决定权取决于你。”
薛荞默然了片刻。
良久,她开口:“苏佑,你是个飞行员,如果有人不让你再在天上飞了,你会同意么?”
苏佑没有回答。
她继续说:“蓝天是你的生命,同样的,我也有自己的生命,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她语气很笃定。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说得那么严肃。我只是提个建议让你考虑一下,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嗯。”薛荞垂下眼。
苏佑不知为什么,轻轻叹了声气。他一直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只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我也想像普通的家庭那样,回到家以后,家里还亮着灯,你做好饭菜在等着我。没有你的家,我倒宁愿不回去。”
话说完,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他真的是陷进去了。
薛荞半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星光落入了她的眼中,更加明亮。
一阵大风吹过,将她的衣角吹起,发丝也吹乱。她将头发抿到耳后,手放下的时候,眼眶竟然红了。心底一股暖流涌过,她竟是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她咕哝了一声:“这风真讨厌,沙子进眼睛里了。”
他低笑了一声,将她扯进怀里,拥着她:“我给你吹吹?”
她求之不得。她嘻笑了声,半闭着眼睛,将脸扬了起来,凑近他。用她软软的嗓音耍赖道:“你来啊,来,给吹吹。”
抡起撒娇来,薛荞其实没有任何技巧,就只会这么干巴巴地,向他索求。偏偏他就是吃她这一套。
苏佑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眼睑,慢慢地摩挲着,描绘她眼睛的轮廓。
薛荞半晌没见他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刚想睁开眼睛,他的吻却落了下来。他轻柔的双唇落在她冰凉的唇瓣上,随着他细腻的吮吸,慢慢变得火热了起来。
凛冽的寒风中,他能给她的是温暖,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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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员,来一个!教导员,来一个!”
一群战士们使劲鼓着掌,起着哄,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古队长和薛副队长不在,这些特警们才敢肆无忌惮,“欺负”许朝自然不在话下。
许朝拗不过,接过话筒:“那我来一首《军港之夜》?”
战士们当然不依。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这些军歌都听腻了。
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声:“教导员,我们要听《最炫民族风》!”
其他人跟着起哄了起来。教导员孤零零地站在前面,有些哭笑不得。由不得他说不唱,《最炫民族风》的前奏已经响了起来。
战士们笑作一团。
别人都在闹在笑,唐糖明显心不在焉。她扒了一堆瓜子肉在桌上,梁好偷偷伸手过来,一直发呆的她才醒过来,猛地拍了梁好的手一下。
梁好揉着手背,有些委屈:“干嘛打这么狠。”
唐糖看了眼古峰之前坐的地方,将瓜子肉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拍拍手,跟梁好说了声去厕所,就离开了晚会现场。
唐糖一个人走到古队长办公室,看见里面亮着灯,她蹑手蹑脚地爬上窗户,想偷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踮着脚,双手用力扒住窗台,抻长了脖子,才看见古队长正在里面看书。
许朝那跑调的《最炫民族风》还在唱着。相较远处的嘈杂,古队长灯下苦读的样子,像座孤零零的雕塑。
她胳膊还没好,趴在那里看了会,就有些撑不住了。
脚下滑了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古峰抬起头,往窗边瞥了眼:“谁在那里?出来。”
冷冰冰的声音,听得唐糖心里一颤。
她跳下来,悻悻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敬了个礼:“报告!”
“进来。”
唐糖挪着步子走到了他旁边。
古峰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躲在窗户边干什么?”
“我……”唐糖不知道怎么开口,结巴了一会,“我找东西。”
“找什么?”
“找……找……猫!我看见有一只野猫,嗖的一下子就窜过去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都不敢抬眼看古峰。
“猫?”古峰顿了一秒,竟然笑了出来。
唐糖从来没见过古队长笑得这么温柔过,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被他唇角的笑意晃花了眼睛。她甚至想伸手去捂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古队长眼中含笑,似是有些无奈。见唐糖还愣在那里,笑容收了起来,又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谨模样。挑了挑眉:“我这里没有猫。”
“哦……”唐糖准备离开,“我走了,队长。”
古峰颔首。
等唐糖走到门口的时候,古峰又叫住了她:“唐糖。”
她木木地转过身来。
他唇角似是松了松:“年一过,你就又长了一岁,该成熟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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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荞和苏佑回到宿舍,营区里已经响起了熄灯的哨声。宿舍里的暖气烧得很旺,薛荞一张脸热得红扑扑的,像是涂了胭脂,煞是好看。
苏佑打量着薛荞的宿舍,一室一厅,简简单单的装饰,倒是收拾的很整洁。他还是第一来她的宿舍。
他坐在她的床上,笑了下:“难得你会把东西收拾得这么规整。”
刚结婚的时候,因为她内务不整洁,他还曾经下令在家里进行整顿,为此薛荞进行过小规模的起义,但最终都被他无情地镇压。
苏佑叠过的被子和衣服一直都是方方正正,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而薛荞叠过的被子被他看来,就像是一团棉花堆在那里,有气无力。
开始苏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番五次之后,他的强迫症终于犯了。
而薛荞对这些浑然不知。
她只是奇怪,每次她叠完被子和衣服,苏佑都会默不吭声地走过去重新叠一遍。
有天薛荞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正在叠她的裤子,极仔细的样子,回答她的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叠衣服。”
“哦……”薛荞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以为苏团长觉得自己太闲了,所以想找些事情做,于是沉吟了下,“那待会你把地拖了吧。还有脏衣篓里的衣服,顺便也一起洗了吧。对了,还有那边的柜子,上面太高了,我擦不到,你做完这些就拿抹布擦一下。”
说完这些,她打了个哈欠:“你慢慢叠,我去看电视了。”
转身就要大摇大摆地离开。
苏佑顿了一秒,把手中没叠完的衣服一扔,叫住她:“薛荞。”
薛荞又转过身来,看着他。
“站到我旁边来。”他淡淡地说。
“做什么?”她又打了个哈欠。
“学习整理内务。”
薛荞诧异了下,刚打完哈欠的嘴差点都合不拢。
苏佑却面无表情地扯过一旁的被子,划了三条线,煞有介事地说:“被子从这里划分为三块,然后中间用手拱起……”
“等等,苏团,”薛荞打断了他,“这是在家里。”
他一抬眼:“所以呢?”
“又不是部队!你叠那么整齐给谁看啊?”
苏团长半晌没吭声,盯着她看了会。周围只剩了挂钟在响,安静地有些诡异。良久,他极缓慢又淡定地吐出一个字:“叠。”
而薛荞却清楚地听出来,这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苏佑很少会用命令地口气跟她说话。而薛荞也难得地选择了服从命令。她一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