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总有妖孽等你收 >

第7部分

总有妖孽等你收-第7部分

小说: 总有妖孽等你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就算对不起奉之,也没办法。

  她华昭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华女士想了一会儿,试探道:“上次和你相亲的那个,还记得不?”

  她一提到刘伶,年轻军官握着的钢笔“刷刷”落墨,那撇捺处明显晕开了较重的字迹,雪白的纸张上,俊逸的字体越发遒劲,煞是好看。

  华昭原想着儿子对刘伶的态度不大一般,可这会儿看冯栗的模样依然是头也不抬,面无表情,一门心思也不知是扑在公事上,还是想着那个姓顾的小子,华女士一下急了。

  “就是那个姓刘的姑娘,叫刘伶。”

  “……”

  冯栗在和母亲较劲儿,他十分明白自家母亲是个心高的主儿,自己倘若想在婚姻上拿到主动权,分寸必须拿捏在最恰当的时候。

  倘若是过了,怕是得不偿失。  
 
    他从公文中抬起眼,一张雪白俊俏的脸蛋上淡若止水,“那是陈阿姨的儿媳吧。”

  他此刻倘若有一分兴味,华昭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焦躁。

  她踏着皮靴走到冯栗边上,抽走他手底下的公文,实在沉不住气了,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甭和你妈绕那么多圈子,妈看得出你喜欢她。”

  “唔,是,喜欢。”

  冯栗搭话搭得毫无诚意,伸手要去取华昭手上的文件,文件被华昭扣着,他总不能强取过来。

  年轻军官松开钢笔,靠在椅上,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温软道:“妈,别闹了。”他闭目休憩时,浓密的睫毛宛如蝶翼,静静泊着。

  光影错落,在他文秀的面容上分割出完美的立体感。

  一身军装,更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极好。

  多好的孩子啊,华昭心中一阵发酸,越发坚定了不惜一切也要把儿子引上正路的决心。

  她搬了椅子坐到冯栗边上,谆谆劝道:“我这怎么是和你闹呢,这可关系到你的人生大事。甭管这公文了,你打起精神来,好好和妈妈说,你对刘伶有什么想法没?”

  “她已经结婚了。”

  没说不喜欢,有戏!“你甭管她结没结婚,你只要告诉妈妈,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就好了。”

  “不喜欢。”

  “不喜欢?”华昭笑了下,“家里的女孩们,哪个若是近了你的身,你脸色一下就阴了。谁如果不小心撞到你身上,你嘴上不说,等一回头,任多好的衣服,丢一边,说不穿就再不愿意穿了。害得你那些表姐啊、堂妹啊,见你就头痛,都躲着走……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

  “平常你就算过生日,都不爱吃甜食。让你吃块蛋糕,和逼你吃毒药似的。也有这么一回事儿吧?”

  “……”

  华昭越说,眼睛越亮,几乎看见儿子被刘伶引导回正路的模样。

  “还记得那天吧?”

  “什么?”

  “周日——你相亲那天。”

  “唔。”

  见他还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华昭索性把话全抖出来了,“那天下午,刘伶在你旁边坐着,你安安静静的,怎么就不说什么了?她喂你一个蜜枣,你二话不说,吞了下去。她说什么,你应什么……平常没见你这么迁就过谁!”

  “……”

  华昭从皮包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直接递到儿子的手里:“打电话吧。”

  冯栗接了手机,却没有拨号,华昭一眼瞪过去,“给刘伶打电话啊。”

  她话刚说完,手机就被塞了回来,冯栗的眼睛黑沉如墨,看不出分毫感情:“打了电话又怎么样,就凭她刘伶结过婚,也进不了冯家的门,何必要给她找麻烦。”

  “可是儿子……”

  冯栗把公文重新展开,眼见低头又要继续办公,华昭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脑子里有什么狠狠撞了过来,整个人都蒙了蒙。  

    刘伶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天暗了大半,华灯初上,那光亮打在地上,让低头往公交车站赶去的刘伶恍惚间居然有一种天依然亮着的错觉。

  离车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等的8路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老姑娘平素最喜欢这种情况,只要跑两步,直接坐上车就可以回家,不用在寒风中可怜兮兮地等着。

  “嗡,嗡……”

  皮包里,忽然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

  谁啊?

  这时候来电话!

  老姑娘一边跑,一边胡乱地翻着皮包:“喂,你好。”

  话音还没落下,手机那头传来一把带着哭腔的可怜嗓音:“姐。”

  “团子?”

  这声音是她师妹陈圆的嗓音,因为名字取得“圆”得很,所以从小到大,小丫头外号一直是“团子”。

  陈圆素来是开朗乐观的主儿,常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2012如果是真的,那就实现了世界大同……

  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现在居然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伶追公交车的动作一停,忙把手机放耳朵旁边贴好,“团子,别哭。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呜……我……我……”小丫头泣不成声,刚说两个字,想起伤心事,哭得更大声了。  
 
    刘伶不敢刺激她,换了个说法,“好好,你别说,先告诉姐你现在在哪儿?”

  待记下地址以后,老姑娘看着绝尘而去的8路车,嘴角狠狠抽了抽。

  都是8路车能到的地儿,她刚才为什么不上了车再接电话呢?

  耽搁了那么30秒钟,再等公交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事儿的时候。

  老姑娘招手拦下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到陈圆报的地方,但见“春秋茶社”四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在夜色下,沉木鎏金,她额角又抽了抽。

  人生真无奈。

  今天符大公子说在“春秋茶社”等自己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想:鬼才会去。谁料到一转眼,自己就站在春秋茶社的大门口。

  还没等老姑娘感慨一下这份“孽缘”,一团儿粉白色一下子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哭得无限伤心。

  紧追着她出来的,是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中年男人。 

第四章 

    中年男人明显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

  刘伶抬起头,确定了下门上那鎏金的四个大字,其中有俩写的分明是茶社啊!可为啥从茶社里走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跑茶社里喝酒,这男人到底要多有才啊?

  刘伶拍拍小姑娘的背:“乖,不哭了。哭成这样,脸都花了。咱们进去说,这儿人来人往的,多不好看啊!”

  其实,已经有几个过路的人不住地回头看热闹。

  追出来的男人双脚叉开,腆着肚子,口齿不清地骂着陈圆:“你走路不长眼啊,把茶洒到老子身上,烫着老子你赔得起吗?”

  这男人说话不干不净,满嘴喷粪。

  刘伶脸沉了下来,一抬眼,乌黑的眸子沉不见底,冰冷的目光扫过男人身上的茶渍,声音清冷而淡漠。

  “你烫到哪儿了?现在我们就到医院去检查,伤到哪儿,医药费我付。”

  这个天,衣服穿得那么厚,哪怕再烫的茶水泼了一下,透了衣服,能烫成什么样?

  这人明显是找茬儿。

  陈圆是个软柿子,但刘伶却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跟在后面出来的,有一个穿着风衣的年轻男人,看上去二十来岁,脸蛋儿雪白,嘴角含笑,生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笑时也似含笑。  

    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翘着嘴角,软声道:“大老爷们皮粗肉糙,捉着这点儿事说,摆明了为难人家小姑娘,臊不臊。”

  听他这么说,刘伶感激地递去一眼。

  可不待刘伶接过话头儿讥讽中年男人的无耻,但见那年纪极轻的漂亮男人笑眯眯地瞅着中年男人,似自言自语,又似牢骚,嘀咕着:“分明是怜香惜玉,心疼人家小姑娘,偏偏做出这么副龌龊样子干什么。你心疼她,她可不会为你想。那个被她摔碎的九桃瓶,可不便宜吧。”

  他笑眯眯说出这么一段话,声音不大,偏偏是所有过路人都能听见的音量。

  刘伶当时血液纷纷往头上冲。

  九桃瓶?老姑娘就算平素不爱看什么寻宝鉴宝的栏目,也知道这个时候,那家伙用这种语气说出的九桃瓶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仿品。

  这人看来斯斯文文的模样,居然和暴发户是一伙儿的!

  陈圆咋惹上了这么麻烦的人?

  小姑娘不敢抬头,扑在刘伶的身上一直哭着,看来这俩人也不是没事找茬儿的。

  刘伶同志稳了稳神,琢磨着输人不输阵。

  她故作镇定,冷然道:“好了,外面这么冷,在这儿解决也不好看,进去说话吧。”

  暴发户摇摇晃晃,眼神儿都没个准头。

  刘伶显然是对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说的。

  后者双手依然插在风衣口袋里,听见刘伶的话,露出可爱的笑容,那干净的眉眼,透着孩子似的无邪,可不知道为什么,刘伶总觉得他看着陈圆时,身后好像多了条狐狸尾巴,不怀好意。

  茶社的格局很雅,暴发户摇摇晃晃地跟了进来,居然直接醉倒在地,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在他不远处是茶几,茶几上东倒西歪着无数个喝个底朝天的酒瓶。地上,几片摔碎的瓷片儿,白生生的,依稀能见到疏密有致的构图以及鲜艳饱满的粉桃色。

  这个,大约就是他们说的“九桃瓶”了吧。

  “姐,这东西真的很贵吗?”

  陈圆可怜兮兮地抓着刘伶的衣角,躲在她身后,粉团儿似的小脸上沾着泪,粉嫩得仿佛掐一下都会滴出水来,看起来既害怕又委屈。

  年轻男人目光越过刘伶,温软地看着她,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格外地魅人。

  小姑娘何时被人这么看着,吓坏了,脑袋一下缩到刘伶后面。

  “唔,我长得很可怕吗?又不会吃了你。”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年轻男人脱掉风衣挂在衣架上,装出受伤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圆。

  刘伶嘴角抽了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小姑娘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微微打抖儿,怕极了这个年轻男人。

  这时,一个雷鸣似的结巴嗓音忽然飙了出来,骂骂咧咧地爆着粗口——

  “靠!臭……臭娘们,打碎老子送人的瓶子,老子找人做了你!”

  是那个醉在地上的中年暴发户,他醉了以后,一直糊里糊涂说着醉话。

  声音小,也没人理他,可谁都没想到这人酒品这么差,说着说着,居然来了这么雷鸣似的一炸……被这么一惊,陈圆一声尖叫,吓得慌忙跳开了几步。

  年轻男人的目光沉了沉,虽然嘴角含笑,可笑容却似乎有点儿冷。


——————分割——————
2013。4。11。作者留言:如果有看《邀宠》和《香灯半卷流苏帐》的亲,等晚上21:30…22:00再看,我暂时手上在赶出版稿子,所以这边慢了点,我会尽快办完这边的事情去更新。依旧日更,只是偶尔迟点,请诸位稍等!  
 
    他走过去,颇有几分痞气地踢了踢醉死的暴发户,笑吟吟地说:“你,去厕所睡着,没叫你,别出来吓着人。”

  这个时候,听他这么说,刘伶心里其实很有几分不以为然。

  暴发户都醉成这样了,能听他的才怪。

  可很快,她就没想法了,连意识都醉没了的这人,听见年轻男人的话,摇摇晃晃挣了起来,居然蒙着头就摸索着厕所的方向。

  刘伶看着那些见底的酒瓶,无意问了句:“你把他灌醉了?”

  年轻男人摊手,笑得好无辜:“不怪我,我哪儿知道他酒量这么差。”

  刘伶决定速战速决,掠了眼碎瓷片儿,公事公办道:“团子打碎了你的九桃瓶,我代她赔不是了,这瓶子多少钱,我们赔。”

  她说完这句,年轻男人抬头,这才算正眼看了刘伶。

  他请刘伶坐下,笑得和和善善:“你好,我是顾楚雄,这是我的名片。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刘伶其实很烦这些虚伪的客套话,不就是打碎了一个九桃瓶,自己要帮团子摆平这事儿嘛。直接开价,直接付钱,直接走人不就得了。

  她现在是这么想,不过倘若她知道大清乾隆年间粉彩九桃瓶的价值,恐怕就不会觉得这些是客套的程序了。

  “我叫刘伶,这是陈圆。”

  她接过顾楚雄递来的名片,没几分诚意地简略介绍了下,也没拿名片。

  “陈圆吗?”

  顾楚雄在嘴里喊着名字,咀嚼了下这俩字,嘴角咧开了极灿烂的笑容。

  陈圆从进来以后,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着,小脸儿煞白,小手直哆嗦。刘伶看了心里挺不忍心的,她抓着小姑娘的手轻捏了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直接切入主题:“顾先生,这瓶子的事儿……”

  “不急。”  

    顾楚雄笑眯眯地掠了一眼地上碎成片儿的瓷瓶,优雅地朝两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随手取来一边煮着的功夫茶,慢条斯理地斟上两杯茶——声音极温软,宛如浸在水中的一团云,干净而柔润。

  “只不过是个瓶子,今儿个不碎,没准明天一个不小心也会被碎(cei)了。相逢即是缘,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两位小姐喝一杯茶。”

  不怪陈圆害怕。

  这男人目的性太强,那充满暗示性的目光压根就没从陈圆身上移开过。

  他说的话、干的事儿,直接摆在明面上,如最张扬的玫瑰,以极灿烂的姿态绽放着,压根不在意自己给予人的压迫感。

  如果不是陈圆有一个感情笃定的小男友,又怕他怕到了骨子里,有这么优秀个男人追陈圆,老姑娘乐见其成,绝对不多插一句话。

  可现在,这人比狐狸还狡猾,说了“不过是个瓶子”,却偏偏用“瓶子”的事来拖着陈圆。

  老姑娘恨得牙痒着,接过茶,递给陈圆一杯,喝了一口,直接道:“好了,茶也喝了,顾先生可以说一说这个九桃瓶的事了吧。”

  顾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