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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总有妖孽等你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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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着这么娇滴滴个美女,那嗓子飙得,让路人纷纷侧目。

  苏情平素就不是省油的灯。

  没啥本事,但尖叫还是能叫出来的。

  人来人往,诸人纷纷捏着鼻子闪开老远。

  苏情几乎快疯了,口中不停叫骂着“小贱人”,“趴下,我要你给我舔干净”,“我这衣服可值多少多少钱”,“卖了你都买不起这套衣服”等等。各色不堪入耳的脏话,苏情换着花样骂。

  越骂越难听,面目狰狞,简直到了让人骇然的地步。

  符昊不快地拧着眉,先要阻止,却发现看着这么一张酷似伯薇的脸蛋,他根本说不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就在刘伶被苏情推在地上的时候,符昊皱紧了秀气的眉毛,想要出手。可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军人却比他更快一些,早一步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刘伶。

  这是个极俊秀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多年轻的少校!

  在他后面,站着几个同样一身军装的年轻军人,除开其中一个生得张秀气娃娃脸的两星外,其余几个皮肤黝黑、国字脸,一看便是格外正气的长相。

  看肩章上,就知道这群人在军中位置极高。

  许是来这儿吃饭。

  不过在私下场合,军人不可以着军装随意出入娱乐场所。

  这样一来,这群人出现在这儿,就颇值得玩味了。

  “小姐,把刀收好了,小心伤到了人。”

  扶住刘伶的那个俊秀军人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掠了眼地上锋锐的小刀,分明是笑着和苏情说话,可不知怎的,苏情却莫名觉得背脊一阵寒凉。

  “关你屁事啊!”

  苏情口出不逊,根本看不起这个脸蛋儿漂亮的年轻军人。

  她没常识,不代表符昊也没常识。

  符昊眼底掠过一抹疑色,朝这个对刘伶伸出援手的年轻军人淡淡道:“我朋友说话素来不好听,见谅了。”

  看着对方一直将刘伶扶在怀中,而刘伶也安静地伏在对方的胸膛,因醉酒而微微酡红的脸颊泛着柔和的粉光。

  男俊女柔,应该不是熟人吧,可两人间的关系却异常的融洽,仿佛自亘古伊始,这二人便应该是最和美的一对璧人。

  眼前的画面,该死地刺眼。

  不知为什么,符昊的呼吸忽然有些加重,一种极不舒服的妒意蹿上了心尖。

  “你好,我叫符昊。这是我朋友刘伶,她喝醉了,把她交给我吧,我带她回家。”

  符昊伸手,想把刘伶从对方的怀中拉出来……

  可根本由不得他碰到刘伶,这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年轻军人却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符昊伸来的大掌。

  军人抽出一只手,握住符昊的手,笑笑道:“幸会,我叫冯栗。”  

    这个动作,颇具深意。

  不仅挡住了符昊,而且还成全了符昊的面子。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而言,这是一个极具保护性的动作——保护自己的所有品,不被外人染指。

  更是一种下意识的占有,不愿刘伶碰上其他的男人,哪怕……对方是刘伶现在名义上的丈夫也一样。

  没错,这年轻的少校的确是喜欢刘伶的冯栗!站在暗处,他早就看清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时也知道符昊是刘伶现在的丈夫。

  就这么一个不将刘伶当回事儿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拥有刘伶的爱情。

  符昊,根本不具有跟自己争的实力。

  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位年轻的少校心情非常好,他线条优美的柔软唇瓣翘起了温和的笑意,和声道:“我刚才看见你们在这儿吃饭,她不是还有熟悉的女友在大厅吗?我刚才看见她女友正在找他,我先送她过去吧。”

  他的态度是坚定而不容抗拒的。符昊在这儿碰了个软钉子,却没有任何理由抢人。对方说看见了刚才的事是什么意思?这不摆明了讥讽他!

  毕竟,刚才苏情推刘伶的时候,他符昊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今将刘伶送到他符昊手里,不是等于将刘伶送给苏情欺负嘛。

  符昊阴沉着脸,眼底掠过一抹冷意。

  “昊哥,他愿意扶就由他扶,咱们离那个小贱人远一点,你看,我的衣服都被她吐脏了……”

  苏情厌恶地拧着自己的衣服,不快地娇嗔着。

  在她骂刘伶“小贱人”的时候,冯栗扶着刘伶,低垂的眼睑下赫然闪过一抹锐利的冷光,面上却是笑的。

  熟悉他的那几个军人看见他这个笑容,莫名浑身一冷,一个个忍不住看向苏情。

  “俺眼花了?栗子刚才这笑容有点古怪啊……”不远处,一个国字脸的年轻军人揉了揉眼睛,实在有些不可置信,小声问战友。

  “看样子那女人要倒霉了。”娃娃脸说道。

  “不就是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嘛,又没惹到栗子头上,何苦为她浪费时间?栗子平常不是最讨厌麻烦的事儿?平常就算是咱们弟兄的事儿,他都懒得管。”

  “看着吧。”

  他们不再说话,朝看向这边的符昊笑笑,跟着进了大厅。

  刚进大厅,就见着一个军装笔挺的军人迎了过来,当时还不等他朝冯栗走去,就被后面那个娃娃脸的军人喊住了。

  几个人站在那儿说了些什么,对方频频朝刘伶那厢看去,满脸疑色。

  然后又进了旁边的包厢。

  还没走到大家吃饭的地方,就见孙姐迎了上来。

  一看见冯栗扶着醉醺醺的刘伶走了过来,孙姐眼中掠过一抹惊疑,奇怪地看着年轻而俊俏的军官。

  “你好,你是刘伶的朋友吧。她喝醉了,能帮我照顾她一下吗?”

  “你是?”

  “冯栗。”

  年轻的军官淡淡道出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他的口气,还是眼神,都给人一种极具威严的感觉。

  虽然冯栗再没说下去。

  但孙姐不由自主就照着他说的办了。

  “我还有些事儿,一会儿来看她,劳烦你照顾好她了。”冯栗道。

  孙姐点点头。

  只见冯栗朝旁边的包厢走去。

  这人到底是谁啊?

  没听刘伶什么时候说过认识军队的人啊?

  看他样子,怎么和伶子这么熟?

  怀着满腔的疑惑,孙姐小心翼翼扶着醉醺醺的刘伶往里走。

  还没走多远,就被苏情娇滴滴地唤住了。

  “孙姐……”

  “哎,有事儿吗?”

  孙姐回头,笑眯眯地瞅着请客的主儿,正所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对于请客的冤大头,她素来一副好脸色。

  “孙姐,你看刘伶,她吐了我和昊哥一身。”

  苏小三娇滴滴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厌恨地瞅着刘伶,娇嗔道。

  “是吗?!”

  孙姐惊讶地拉长了声调,紧接着同仇敌忾地瞪着醉醺醺的刘伶,一副好脸地对苏情道:“你别气了,这个伶子!等她醒来我好好说说她!”

  听起来像是在说刘伶,实际上她这话说出来,摆明了站在刘伶这边,护着呢。

  苏情得不到支持,娇俏的脸颊都发青了,“孙姐,您可要帮我讨个道理呢……”

  听她朝自己撒娇,孙姐就想笑,这苏情多大了啊,她当自己是谁啊?

  用得着就好声好气地供着,用不着就冷言冷语地晾着。

  就这态度,还想让人家哄着、捧着,这顿饭还真是金贵呢。

  她孙姐见过公主病的,没见过公主病发作这么严重的女人。

  孙姐忍着笑,没啥诚意道:“放心,你孙姐从来是公道的主儿。回头让伶子给你洗干净去!”

  “我这衣服可值好多钱呢……”

  “就是!咱们苏情妹妹哪能买地摊货啊,这衣服可值钱了,孙姐眼神儿好,一看就知道你这一身名贵,普通工薪阶层哪买得起啊。不过咱们苏情妹妹有能耐,还在乎花多少钱吗?只要是欢喜的,买下来就是了!”

  这话捧得苏情飘飘然,嘴角露出甜甜的笑。

  这是个没脑袋的女人,好话孬话听不出,就听着明面上的赞了,哪儿听出孙姐话里有话。

  孙姐多老练的主儿啊,她说苏情有能耐,这能是好话吗?

  苏情有什么能耐?闯祸惹事儿的能耐!最大的能耐也就是找了个帅气多金的情人,不过孙姐眼尖,看见符昊无名指上有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这是个结过婚的主儿,符昊再有钱,如今苏情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一般女人总是对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抱有深深的厌恶与不屑。

  打从见到符昊手上的那枚戒指,孙姐对苏情就越发憎恶了……

  一个小三,也太嚣张了点儿吧!

  孙姐话里话外,暗里没少损她。

  苏情听不出好赖话,不代表符昊听不出,但见这斯文俊秀的年轻男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好了,苏情,咱们走吧。”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

  孙姐立刻抬头看他。

  这男人真面熟啊!

  到底在哪里见过?

  不对,他……他像伶子的老公!

  可刘伶的老公怎么会和苏情搞在一起啊?

  打消这个可怕的怀疑。

  孙姐不敢往后想,却又忍不住抬起风韵犹存的凤眼,多瞄了符昊几下。

  “昊哥,难道就让那个女人把咱俩的衣服吐得这么脏……”

  苏情撅着饱满嫣红的朱唇不依了,看那架势,不让刘伶赔她件新的不甘心。

  一见架势不对,孙姐立刻道:“就是,让苏情妹妹说两句也就罢了。我就知道,苏情妹妹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像苏情妹妹这么有钱,还会在乎这件衣服?又不能让伶子赔钱,说还不让她说说啊?”

  又一句堵了回去。

  苏情原本的如意算盘全被打破了。

  偏孙姐的话中挑不出一分的刺儿,她不好翻脸赔了面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下那句话。

  这厢,孙姐看符昊越看越像刘伶那个结婚以后就没带出来溜过的神秘老公。

  她忍不住往刘伶腰上一拧,一把将刘伶扯到身边,凑在刘伶耳边小声问:“伶子,你给我老实说,这怎么回事儿?你不喜欢苏情也就罢了,连苏情她老公也吐人一身?当心人家找你赔衣服!”

  刘伶酒量浅,一来胃浅,二来上脸。

  你看着她醉得一塌糊涂,面色桃红,醉眼惺忪,吐得乱七八糟。

  事实上,她吐完了,也就好了。

  不熟的人,根本不知道她这酒品。

  和她吃过饭、喝过酒,熟到透儿的时候,你才知道她还有这毛病。

  你看她好好在那儿吐着,以为她糊涂了?

  鬼!

  她清醒着呢!醉得特清醒——

  你说什么,她都能和你对得出话儿,一点儿也不乱,条理忒顺溜儿。

  你以为她酒量好?

  屁!

  你问什么,她答你什么?

  三围、体重、银行密码……你一问,她就说。

  忒诚实!

  不过,这也仅限在熟人这儿。

  不熟的人,她看你不高兴,心里不欢喜你,不想和你说话,这会儿……可就好看了。  

    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酒醉以后就全爆发了。

  你不惹她也就罢了,一旦惹上——这丫头借着酒疯折腾你!

  所以你以为她是不小心弄得符昊苏情一身的?

  才怪!

  她这可是掐着点儿折腾呢。

  孙姐平常就帮她摆平过无数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一看苏情有让刘伶赔衣服的架势,立刻一捧一棍的把高帽子戴上,话题岔开。

  “赔就赔,让符昊去赔就是了。”

  刘伶同志孩子气地笑着,勾着孙姐的脖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想!”孙姐一听乐了,“你干错事,他给你擦屁股,你当你是谁?”

  “他付钱不就等于我付钱,婚姻法对夫妻共同财产有明确规定,他赚再多也得分我一半,我赚再少,也有他的一半。就算我待在家里啥事儿也不做,婚姻期间,他赚的钱,还是有一半是我的。”

  刘伶张着乌黑明亮的眸子,认真得像个孩子,吐字清晰,十分明确地爆出一个天大的秘密。

  孙姐脑子一下炸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孙姐,你今天吃的这顿,可不是苏情请的哦。算起来,有一半也是用我的钱请的大家……”

  刘伶笑嘻嘻地小声说着。

  这一道道的雷啊,仿佛从九天之上霹雳而下,一道道轰到孙姐的脑壳上面,雷得她浑身过电。

  孙姐倏的掐着刘伶耳尖,脸色发青,一下子就破口大骂。

  “死丫头,平时让你多长个心眼儿,你都当你姐和你说着玩儿是吧。你这才结婚几天啊,小三都登堂入室啦?人家堂堂正正坐在你老公面前秀恩爱,你在干吗?你躲在角落还好意思吃?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算了?”

  “哎,姐!孙姐!轻点轻点,耳朵疼……好疼……”

  刘伶同志被掐得嗷嗷直叫,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疼死你算了!”

  孙姐恨铁不成钢,狠狠唾了句。

  “疼死了往后谁帮你下楼买咖啡,谁陪你逛街啊!”老姑娘苦着张脸,小声辩解。

  “嘿,你还有脸说了!走,咱们去讨个说法去!”

  拉着刘伶的手,孙姐就要往那边冲。

  “别,孙姐……”

  挣了半天,刘伶满脸不甘愿的神色。孙姐的火气又冲上来了,脸色一下子黑了。

  “这样的老公偷吃都偷到你眼前了,你还能忍?平常你脾气比老娘还爆,凡事没说两句话就冲动了,如今胆子被猫吃了?你他妈的啥时候蔫成这样了?”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一样的火暴性子,如今的孙姐看刘伶眼神都有些变了。

  一气愤,连脏话都飙了出来。

  “等下嘛……”

  “那对狗男女都欺到咱头上了,再忍咱还是个人吗?”

  一掌拍在桌子上,孙姐横眉怒目。

  抖抖抖,抖抖抖。

  被孙姐这副模样吓住了,刘伶同志颤着手,好半天才从包中掏出了干净完整的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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