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在上,龙在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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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俩到达之时,天色已经渐暗,而断天意早已在那无聊得喝起酒来。他的桌下已躺着数坛酒坛子,可知已等候许久了。
龙倾寒瞪了凤璇阳一眼,便走上前,歉疚地同断天意说歉。断天意也没有怪罪,当下便邀他们俩喝起酒来。
凤璇阳举起酒盏便要给龙倾寒倒酒,可龙倾寒却不着痕迹地移了开来,戒备地盯着他,一副防止他下药的模样。
凤璇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才将酒盏递给龙倾寒,让他自个儿倒。
酒杯斟满后,三人同时举杯,“干!”一声落下,同时一饮而尽,放下酒杯。
数杯过后,断天意与他们也渐渐熟络起来。这时,龙倾寒才开口道:“断兄,不知方才我……”
“哎哟——”一声尖叫忽地从身边响起,龙倾寒循声望去,只见凤璇阳将酒水洒了,流了一地,他皱了皱眉,便运起了功力,将酒水凝冰。
凤璇阳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赞扬地点了点头。
龙倾寒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继续问道:“断兄,你……”
“咦?倾寒的发上是甚?”凤璇阳惊疑地说了一句,就伸出他的爪子,朝龙倾寒的头上摸去。
龙倾寒的呼吸变得重了起来,他忍了忍,不再理会凤璇阳的魔爪,继续开口道:“断兄,你……”
“哎呀,是只虫子,倾寒,你几日未洗发了?怎地会生虫呢?”
龙倾寒全身开始发抖起来,他发觉打从跟凤璇阳混在一块后,他的脾气愈发古怪,原本性子淡然的他,都常常会快被他弄得气炸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凤教主,我昨日刚洗的发。”
“噢,是了,本座忆起了,昨日还是本座亲手帮你洗的呢。”凤璇阳故意暧昧地在“亲手”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龙倾寒深深地吐出了几口气,他如冰一般的脸上开始慢慢产生裂缝,只待再来一把火,他便可爆发。他的双拳攥了松,松了又攥,最后他咽了咽口唾沫,直接一口气问道:“敢问断兄这“魔”……”
“哎哟喂——”凤璇阳又插了一句话进来,捧着腹大声地哀嚎。
龙倾寒已临近崩溃,他侧过头,阴森森地问道:“凤、大、教、主,敢问您又有何事了?”
看着那深冷的目光,凤璇阳不由得浑身一抖,但他眼珠子转了一圈,便皱着眉道:“我肚痛……”
这时,龙倾寒忽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缓缓地凑到了凤璇阳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凤璇阳一怔,这心都酥了。
但——
“滚到茅厕去!”重重一脚狠狠踢上,正中凤璇阳膝弯……
“嗷——”
“叮”地一声响起,凤、龙两人被吓了一跳,抬眸望去,只见断天意面色有些铁青地放下了酒杯,他冷冷觑了凤璇阳一眼道,“龙少主不是想知晓这‘魔月’为何物?在下便是告知你又何妨。”
☆、第三十章··使计探出魔月事
凤璇阳闻言一震,便想都不想地凑到了龙倾寒的身边;想捂住他的双耳。然而;龙倾寒却快他一步,拍开了他的手,怒瞪了他一眼;侧头对着断天意道:“断兄;请说。”
断天意冷冷地瞟了他们俩一眼;道:“但在我说之前;我想请问龙少主;缘何对‘魔月’之事如此上心?”
龙倾寒一怔;反手一掌拍开凤璇阳的手;道:“不知断兄可曾听闻向梅山庄灭庄之事?”
“略有耳闻。”
“此事说来有些玄乎,灭庄当日我曾数次从他人口中听闻‘魔月’之事;甚至有人言说他乃是灭庄凶手,但具体他是何人,我却是不知。因而若果断兄手上当真有这人,我只盼能邀他出来相见,解释解释。”
凤璇阳与断天意听后都怔住了,凤璇阳不明意味地看了龙倾寒一眼,而后竟甩了甩袍袖,端正坐好,没再骚扰他,而断天意的表情则有些古怪。
龙倾寒不明所以地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不久,断天意嘴角微动,竟忽地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龙少主,只怕你是误会了。”断天意一扯嘴角,忽地取下了身后背负的东西,豪气一甩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龙倾寒有些呆愣,他皱皱眉问道:“我误会了甚?”
断天意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东西,道:“只因我口中的‘魔月’非是人,而是一物。”
凤、龙两人都怔住了,龙倾寒呆呆地看去,瞪着那包裹在布下的东西都快冒出火来了,真巴不得将它拆开来看。他只是为了套话才言说“魔月”是人的,但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魔月”是人是物,如今看到这个叫唤“魔月”之物,他自然激动。
而凤璇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他抱起胸,闲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没再说话。
可是断天意却未将此物打开,他放下来后,便拱手道:“龙少主,如今当知你误会了罢。”
“这……是极是极,我……罢了。”龙倾寒长叹了口气,对方都不愿解释,自己缘何开口多问。
凤璇阳将龙倾寒眼底的失落收入眼中,便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当下,误会解除后,三人饮了一会酒,便自行散去。因天色已晚,他们便只得入住酒肆里的客房。
回房后,龙倾寒有些闷闷不乐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凤璇阳走到他的身后,一把捏住了他的腰,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眉头依旧紧皱。
在凤璇阳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俩共居了一间房,是以如今更是方便凤璇阳占便宜。但龙倾寒没有反应,这便宜占了也没有味。
凤璇阳啄了龙倾寒几口,又舔了几下,便沉着嗓音在他耳边道:“倾寒,可是想着那‘魔月’之事?”
“嗯。”好半天,龙倾寒才回应了一句。
“不如,今夜我们去探探,也好让你安心。”凤璇阳吹了一口气到龙倾寒的耳里。
“怎地探?”龙倾寒蹙紧了眉头,“断天意武功高强,你怎地对付他,还不让他发觉。”
“啾——”凤璇阳咬龙倾寒的脸一口,吮吸了一下,笑道:“为夫自有办法,夫人你便等着瞧罢。”
关系到“魔月”之事,龙倾寒也没有计较凤璇阳那声“夫人”了,他扯过凤璇阳的衣袖,擦了擦被沾染上凤璇阳痕迹的脸,便道:“甚好。”
夜深时,断天意已经就寝入睡,忽地鼻尖闻到一股淡香,他浑身一震,忙闭目凝息起来,盘腿坐起,一阵呼吸吐纳便将药性压下。
可哪知,这药似是从皮肤侵入一般,激得他全身不适,总觉得有股热气从小腹涌上,全身燥热。他一骇,敢情这竟是合|欢药。很快他便脸红耳赤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运功压制,可这合|欢药毕竟不同普通迷药,除非有龙倾寒那般冷绝的功力,不若一般人都难强压。没过多时,他神智已有些不清。
他乃是杀手出身,未免任务失败,自小便长期接触各种迷药毒药,是以江湖上许多毒药迷药都奈何不了他。但可惜,千防万防却独独漏防了合|欢药。
断天意已经全身燥热,他一惊,便翻身下床,寻找下药之人,可是周围并无杀气,也没有对方的身影,真不知下药的目的是什么。
便在断天意迷茫之时,却听隔壁的房里忽地传来了打斗声,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好不刺耳。
断天意一惊,隔壁正是凤龙两人的睡房,此时夜深,怎地会遭致他人来袭。不过,他素来冷漠,对方之事,与他无关。
可他五官因药效之故,变得敏感起来,细小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都如惊天轰雷。打斗声越来越烈,还夹杂着越来越大的怒骂声,迷迷糊糊中,他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喊交出魔月。
他一怔,觑了一眼放在自己身边的魔月,拧眉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他还是带着魔月冲了过去。
然,方一跑到隔间,他便忽地愣住了。
只见里头哪有什么敌人,只有凤、龙两人,他们衣衫有些不整,发丝凌乱,正面对面而站,手里都拿着一把剑,怒瞪着对方。
敢情这是他们夫夫俩吵架来着,想来自己当真是多管闲事了。思及此,断天意便要转身离去。
看到断天意到来,凤璇阳挑眉道:“断兄,怎地如此好兴致,深夜来寻我们喝酒么?”
“非也,方才耳闻此处有声响,我赶来看看罢了。”说完,断天意赶紧转身作势要离去,只因他全身燥热越来越明显,若是再不回去,便撑不住了。
哪知凤璇阳却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断兄,不如留下一同饮酒罢,本座心情不佳,正想寻人一同解闷呢。”
龙倾寒冷冷地哼了一声,收剑回鞘。
然,便在凤璇阳的手方一拍上断天意肩膀之时,他全身一震,身体快速反应地反手一掌,切向凤璇阳,凤璇阳毫无防备,肩头正中一掌。
凤璇阳吃痛,捂着肩头道:“你……”
“璇阳!”眼见心上人受创,龙倾寒夜顾不得两人的争吵,急忙奔上去查看起来。
断天意也委实想不到凤璇阳竟会中掌,他一骇,这离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走到凤璇阳身边问道:“凤教主,你如何?”
凤璇阳的眉头皱紧了,“不好。你这是何武功,怎地如此犀利厉害。”
断天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便道:“我的功力不深,凤教主不若如此才对。”
“不深?”凤璇阳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他扬了扬眉,夸张地道:“那怎地如此之痛。”
“璇阳,你还好么?”龙倾寒的眉头都皱紧了,忙走上前,轻扯他的衣裳,露出了他的肩膀,发现受掌之处微微泛黑。
“嗷——竟然如此之黑,断兄,你这一掌也委实太重了罢。”凤璇阳夸张地瞪大了双眼道。
断天意眉头都皱紧了,对方那模样显然是想要他负责任了,可是他身中了合|欢药,全身燥热难耐,委实不想同凤璇阳纠缠。
想了想,他痛下决心,道:“罢了,凤教主,我给你运功疗伤化瘀罢。”
“嗯,”凤璇阳点了点头,“甚好。”说完,他毫不客气地走到了床上盘腿坐好,摆出一副等着别人主动过来的模样。
饶是断天意见惯了很多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要脸皮的人,但一来他与凤璇阳没有纠葛,二来他不愿多出事端,只得认命地走到了床上,盘腿,运功。
不知不觉,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断天意睁开了眼,他第一反应便是觑了一眼自己放置腿上的‘魔月’,发现并未有动过的痕迹,而后又抬眸,望见龙倾寒正静站在他们不远处,面色如霜,但双眸里却是透出丝丝担忧。
断天意心里暗地吁了一声,看来今夜应该只是个巧合。
龙倾寒走了上前,掀开凤璇阳的衣裳,看到里头的淤黑已经消散,便拱了拱手道:“多谢断兄相助。”
断天意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运功时,他强行逼迫自己静下了心,但现下收功后,这欲|望自然就上来了。他点了点头,旋即不由多说地告辞,快速离去。
断天意走后,龙倾寒缓缓地关上门,双眸深邃,流动着丝丝不明的情感。
他转回头,正对上一张放大了的脸,怔了怔,拍开了那张脸,走回床上,轻轻叹了口气。
“如何?”凤璇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过去揽着他的腰。
龙倾寒拍了凤璇阳的手几下,发觉拍不掉,也由着他了。
“你倒也厉害,竟能利用下药与假意负伤来引诱他。”龙倾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别的。
凤璇阳撇了撇嘴,捂着自己的肩头扁嘴道:“倾寒,我这可是真的受了伤。”
“我信你……”眼看凤璇阳眼底一亮,龙倾寒话语一转,“怎地可能。”
“……”凤璇阳一脸幽怨地瞪着龙倾寒。
“说来,你怎地知晓他会上当。”龙倾寒淡淡地道,平淡无波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瞧他的性子,虽是正儿八经的,但也并非不近人情,不若当时你询问关于魔月之事时,他便不会那般解释了,是以本座敢笃定,他今夜铁定会来。而他乃是杀手出身,对迷药之类的药物自然免疫,是以唯有下合|欢药方可让他松懈。之后本座再假意与你缠斗,引他前来,再使计让他给本座疗伤,如此,便好方便你偷瞧。”
龙倾寒嘴角微微上扬,哂道:“你倒厉害,连这床上都给下了迷香,使得他入功时更加沉迷,丝毫未发觉我早已动了手脚。”
“嗤,倾寒,“凤璇阳凑到了龙倾寒的耳边道:“你如此夸赞本座,可是要讨甚惊喜。”他觑了一眼龙倾寒的臀部,邪恶地笑了笑。
龙倾寒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到了窗边,幽幽地望着远方。
“说来,倾寒你探出了什么结果?”凤璇阳负手凑了过去,啄了龙倾寒耳垂一口问道。
龙倾寒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道——
☆、第三十一章·岂知仍是一场空
龙倾寒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了凤璇阳的肩上;缓缓地道:“其实是我误会了。”
“哦?”凤璇阳一副似是早已知晓的模样;扬了扬眉头,道:“误会了甚?”
“那其实是一把名唤‘磨岳’的剑,此磨岳非彼魔月;而是磨难的磨;岳父的岳;是以从一开始我便弄错了。”
凤璇阳状似惊异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地知晓那把剑真正的名字?再者你又怎知那剑不是你所想要的东西。”
龙倾寒淡淡地侧头瞥了凤璇阳一眼;“方才我查看了一下;在手柄附近有两个字;便是‘磨岳’,至于为何知晓它不是……兴许是直觉罢。此事折腾下来;我隐隐觉得‘魔月’并非是把剑,而是一个人。”
凤璇阳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明的光,龙倾寒靠在他的怀里,自然没有发现。
凤璇阳搂紧了龙倾寒,轻轻顺了顺他的发,“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作罢罢,你也莫再细想了。”
“嗯。”龙倾寒点了点头,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软声地道:“说来,不知为何,断天意对我们竟然没有丝毫防备,还愿意替你疗伤,如此,岂非怪异至极。想他一个杀手,对人当是多加防备才是,怎地会……况且,那把剑极其普通,那些人又缘何会夺取之。”
“嘘……”凤璇阳低下头在龙倾寒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抬手轻触他的眼帘,轻柔地道:“天色已晚,你也乏了,先睡罢,其余的待天明再细想。”
“也好……”凤璇阳的声音轻柔得便如一片羽毛挠在龙倾寒的心底,那温暖的大手让他不禁沉醉,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