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自怜、疏落时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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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小文:身家清白,恪守本分,无不良嗜好,亦不拈花惹草;个性温和,谈吐文雅,收入稳定,十分稳定,并节节攀升升升升。哈哈哈哈哈。(⊙﹏⊙b汗,笑P啊。)
时光书店老头:姑娘哦,莫怪我老人家言多哦,老一辈人看人都不会错的。那书上不是经常说什么翩翩浊世佳公子,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什么俊秀敦厚斯文有礼么,都是假的,瞎胡扯的,写给小白女生看着。我也是不信的,可自从见过莫轩,什么假的真的啊,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还真有言笑淡淡,顾盼生辉的男子呀。(⊙﹏⊙b汗,大伯,俺知道你是卖书的。)
涂鸦隧道卖花老婆婆:姑娘,小伙子实诚啊,这年头舍得买花的男人才值得嫁。(⊙﹏⊙b汗,老奶奶,不就买你一朵花,至于这样谬论横生吗?)
街巷文化涂鸦人:涂鸦人都有一颗火热善良渴望爱人且被爱的心。虽然他的涂鸦画作相当糟糕…相当不敢恭维…但姑娘,你要相信我,我敢保证,涂鸦涂得好的绝对木有他长相好,长相好的涂鸦也就我能胜过他。(⊙﹏⊙b汗,大哥,男人恬不知耻也是一种德么?)
动漫店老板银魂党:小姑娘,爱吐槽的家伙都不是坏银哟!!看银他妈的人,那可都是相当的优秀嘞,那可谓是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悠悠入我心,斯似故人来啊。如此才德兼具卓尔不群之辈,假以时日,必成非凡大气,国之栋梁者。他们不仅具有节操碎了一地却依然心不死的精神,更有节操铺了满地也不回头的霸气。(⊙﹏⊙b汗,银桑中枪。)
雕刻胡萝卜店小二:老子要是女人,老子就死扒着赖定他了。
我:你是男的,就不赖了吗?
店小二:老子想赖啊,可他不让老子赖。所谓孤阴则不长,独阳则不生,故天地配以阴阳;所谓一个拍掌拍不响,两个巴掌刚刚好;所谓君子不强人所难,不逼良为娼,不把直男掰成弯。这不他没那嗜好,就我一厢情愿,只怪天道不公,世俗羁绊。苏小姐,我我我现在把他托付给你了,你定要好好待他,让他吃饱穿暖□生,我也就此生无憾了。待到他年桃花开,桃花开了菊花开,菊花开了我娇羞,娇羞羞羞……(⊙﹏⊙b汗,小二哥,我我我…我其实是一个腐女,你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小镇一半老徐娘:小姑娘,我要是年轻个几年,定要和你来争一争。可惜我现在一把年纪,孩子都和他一般大了。哎,世人啊皆是爱妖娆年轻的,哪是我这风韵之年可比拟的。年轻真是好啊,真是好啊。哎,遥想当年,我也曾遇见过这样风华绝代风度翩翩的男子啊,第一眼瞧见他,那可谓是风乍起,吹皱我这一池春水啊,‘噗嗤噗嗤’,一不留神,我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的,都不知爹妈姓甚名谁了。可叹,当时我年纪太轻,懵懂不知,不知情为何物,生生错过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刻骨铭心旷古烁今之爱。现在到了这年纪算是通晓了,那可不就是情动了。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姑娘,惜福嘞,好男人错过了,要后悔一辈子的。婶婶我就悔到肠子都青了。(继续⊙﹏⊙b汗,大婶,我无话可说。)
梅寒寺尘然大师:女施主请留步,老衲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大师请讲。
尘然大师:世间万物皆有定数,缘起惜缘,缘去随缘。切莫忤逆,顺其自然尔。
我:大师禅意太深,何意?
尘然大师:所谓前世五百次回眸,换今世匆匆一瞥。
我:大师所说何人?
尘然大师:佛曰:不可说。
(⊙﹏⊙b汗,大师你入尘了。)
若这些赞扬夸耀他的言辞闻于耳畔,止于耳畔,也倒无所谓。是谁,是谁将这些语录贴在梅镇中心广场的碧落墙上,整整一面纸墙啊。这绝对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一次行动,到底是哪个人成天没事做,捣鼓这些有的没的。
是嫌梅镇过于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誓要闹腾闹腾嘛?亲,难道你不知道梅镇人的八卦心态啊,那可是不点则已,一点就燃;不八卦则已,一八卦就一发不可收拾啊。
好吧,这也不为过,我当是为沉静的梅镇增加点喧腾的气息吧。可是,为啥我好好的走在大路上,总不时不时的有人跑来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我:大哥,我好像不认识你啊。你跟了我几条街了,意欲何为啊。
路人甲:小姑娘,我有话要说。(他清了清嗓子),我若不在往咖啡店的路上,那么就在咖啡店。爱若不在来的路上,那么就在你身旁哦。
我:汗,大哥,你想说什么啊?
路人甲:爱在身旁,不离不弃,莫失莫忘。那小伙子颜正心善,切莫辜负人家啊。
我:⊙﹏⊙b汗,大哥,你不是梅镇人吧。
路人甲:嗯,我是来旅游的。
我:那你认识那小伙子吗?
路人甲:不认识。虽然不认识,但“被“认识也算是认识了。他可是这街知巷闻的人物,碧落墙上满满一整墙贴的都是关于小镇上的人对他的赞扬。姑娘啊,我这趟真是赶巧赶上了,没想到梅镇还有这么贴近民生民情的主题活动,这要是不凑个热闹可不行。就好像不说上几句,都觉得罪过啊。
我:⊙﹏⊙b汗。
路人甲:话说我这话还在理吧,这可是我冥思苦想好几个小时才想出来的。也怪我学问不多,这些话也是从书上抄抄写写拼凑出来的。这可比涂鸦隧道卖花老婆婆的话来的好吧。
涂鸦隧道卖花老婆婆:我那话实诚。你这什么句子,在不在的,不不莫莫的,绕得人头晕。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啊。(汗,老婆婆,你是从哪窜出来的啊?)
我:额,呵呵,呵呵。(傻笑中)大哥,你直接把要说的话贴在碧落墙上呗,何必要和我再说一遍呢。
路人甲:这不是话没传到你耳中,我心里不踏实吗。
我:⊙﹏⊙b汗。
……
因着心里不踏实的缘故,我站在街尾,听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把在碧落墙下写下的话重新在我面前说了遍。脑袋晕晕的,也没作他想。只想揪出主导策划这次碧落墙事件的幕后主谋,当面问他一句如此闹腾为那般啊,为那般。
☆、小镇光阴,月如钩,眼含霜(十月微凉的天)
因为有了工作,日子也开始热腾起来了。和莫轩一来一往也渐渐和他的一些朋友熟稔起来了。也邂逅了碧落墙的幕后主谋代号“一茗惊人”的夏茗。和莫轩的冷静敦厚有所不同,夏茗同学显得十分闹腾不羁,有一番非要将平淡无奇的生活捣腾成盛宴般隆重的非凡志向。
在我还未开头责怪他此番行为多么欠考虑时,他已大哲理一条条罗列而出。他是这么说的:“碧落墙事件可谓非凡壮举啊,它是一次稳健成熟且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的主题行动。多少有诟隙的邻里街坊婆媳妯娌因其而冰释前嫌,可谓丰富了家长里短茶余晚后的谈资话题。它让死气沉沉的梅镇焕然一新,它唤起了人们对爱的渴望,对曾经惊鸿一瞥的心上人的眷念,对美好生活充满着希望,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未知不再怖惧,不再迷茫,不再不安。它让老年人欢愉,让年轻人活力,让小孩子嬉耍,让逝去者安息,让未亡人心安,让即将面世的婴孩儿不畏。思前想后,碧落墙事件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此善行若不为,真是枉为我活了20多载。”
我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我认为事件应遵循着正常的轨道行进,不可有违自然规律,因为人为的因素,或许会适得其反。所谓顺昌逆亡,不无道理。”此刻我十分钦佩自己,仍保持着良好的个人素养,好声好气地和他交谈着。
“嫂子,我就是怕事情朝着逆反方向发展,才好心帮衬着捋顺捋直,让这一盘毫无章节如散沙状态事件有了个主心骨。这不事情由于我的参与,正朝着良性稳健和谐的方向发展着。”
“你从哪里看出事件是朝着良性稳健和谐的方向发展?”我询问道。
“多方面现象可证明我的观点。”他沉思片刻又道:“你看王伯家的狗不随地拉便便了,李阿姨家的牵牛花顺藤长得可热闹了,后巷婆婆的孙儿牙齿都长齐整了,前街理发店的新媳妇头发也不大掉了。姑娘们长得越发水灵了,小伙子们也越来越英俊了。潮涨潮落,月升月落,四时有序。”
“这些有关系吗?”
“万物的兴衰变化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似细微或毫无关联的时间,有时正是事件的关键所在。”他强词夺理道。
我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他的脸皮已堪比城墙拐角的厚度了,这也算一现象吧。
在我与夏茗的交谈中,莫轩却是缄口不言,全程只是微微笑看着我俩。事后我问莫轩道:“你倒是淡定,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笑言道:“夏茗就是个行动派,说风即雨的,你明的想阻止,他暗里也会那么做。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也非我可以力挽狂澜的,再闹腾的事也会淡去。何况也没多大的事,虚虚实实也不是碧落墙上的字可以论断的,凡是落到实处的好,我们认真处处,好过那些浮夸不实的虚言。”
“说的是在理。”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也仅仅还只是一般朋友,也还是很未知的关系,也无法确切认为彼此是否必定是对方的良人。一些附加的无根据的言论,或他人眼里所看到而编码释义出的非事实。我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你也知道三人成虎嘛。”
“你是在顾虑事件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他反问道。
何谓好的一面,何谓坏的一面呢?因人而异吧。
“或者我说的直接些,良人什么的,也许我并不在你的备选之列。”不等我回答他又道,容色漠漠,语意淡淡。
过分严谨理智的人格,有意思无意识间已带着无形压力感临近了。这往往会让他人恐惧,唯恐避之不及。就好如我过分感性的人格,在他眼里,应该就如那多孔煤球般,错漏百出。可也不能害怕出错,就一言不发,没了自我主见吧。
“这类没有答案的问题,我一概不做回答。”
我们徒步走在柳枝飘扬的河堤上,清风灌入领口,煞是舒爽。
“你有忘不了的过去?”风轻轻扬扬,将他说的话传到我耳畔。
我没有作答,好似默认晚风已将这话带到很远的地方。
“三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段吧,天微蓝,风微凉的时节。
那时候刚来梅镇不久,对这里也很陌生,有事没事的就喜欢随处走走,无意中就逛到时光书屋。倒是一眼就喜欢上这小镇唯一的图书实体店。
还记得那时我在时光书屋内沿着错落有致的书架子随意浏览着书名,也正是恰好,透过书籍与架子的缝隙,我看到屋外的长栏椅上坐着一个女生,容色淡淡,轻轻翻阅书籍。阳光透过树影落下一地斑驳,那景致真是美得让人动心。
待我掉头跑出书屋时,她却已经不在那里了。时光书屋我倒是常来,半缘修学半缘卿吧。不知是何缘故,之后的两年多里,我再也没有碰见过她,也一度觉得要忘了她了。
两个月前,我突然又碰见她了。那时她来拜谒长辈,好巧不巧我和那位长辈住同一栋楼。我看见她轻轻笑着,但那笑却让我觉得十分空洞苍白,少了些许恣意。
红姨为我搭线相亲也并非一两回了,我多半以“梅镇并非我长留之地”为由推脱了她。看到红姨手中她的相片时,确实让我十分意外。不过和见面时我们聊天的内容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淡淡笑着看着我,神色平淡。
听到这里我若还推敲不出什么端倪脉络来,也近乎傻子了。
“你是想说对我一见倾心?”我明知故问道。
他不答。
“这样的爱情里,你已经是输方。”我轻笑着说道。
“爱情不是这样论输赢的。”他十分认真地反驳道。
“歌里不都这么唱,说得早,陷得深,输得惨。”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歌里所写般,完完整整,输得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不过是歌者的个人观点罢了。”
“却也言中一大部分人的想法。”
“嗯,那我是不在那一大部分中的小部分。”他顿足,握住我的手又道:“苏洛,我确实对你一见倾心,我对你说这个故事也别有用心。我想如果我不是唯一,那特别的也好。忘不掉的就不要忘,想不清的就不要想,跟着感觉走就好。”
……
我确实迷惑了,那样的表白我不是不动心。只是它微微来得迟了些,在我神经末梢处于麻木状态时,我无法辨析清我混沌不堪的思绪。我依稀可以觉察到的是,这样被他静静牵着的手,默然升腾的欢愉感,让整整阴霾了多个月份的心,有了几米阳光的暖度。我节节后退,他穷追不舍,一段爱情的开始至少是需要一方主动的。
☆、花满心时亦满楼,浮光掠影到几时(十一月忆旧泪
我也曾大声哭过,毫无顾忌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歇斯底里地哭着。那是和顾影分手后,还未去洛城旅行时之前。
夜幕降临,街灯亮了,没有车流的地方,安静了。结束了一天的疲乏工作,才开始认真思虑状况,这才堪堪是一个人的孤寂时光。书上说六月是离别季,歌里唱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此刻确然如此。我一个人买口粮,一个人背着沉甸甸的包,一个人孤独地漫步着,一个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