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又一婚-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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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馨是真累了,傅丹迟迟不说话,她就低声对高承爵说,“我先走了,你如果不忙的话,你去上楼一下吧。”
梁馨不等高承爵吱声,就低着头越过两人往外走,但高承爵却拽着她羽绒服的衣边儿,把她给拽得退了回去,“跟我一起上去。”
梁馨要挣扎开高承爵,忽然,傅丹咂了咂嘴儿,抬头问他们,“你们俩是谁得病了?”
高承爵仍旧一副死人脸,“我们俩没人得病,是你有病了。
出门右拐,有间精神病院。
有病,得治。”
然后傅丹就跟高承爵开始对着练嘴皮子,然后意料之中的傅丹败了,然后傅丹又被高承爵三言两语给赶走了。
可高承爵虽然是赢了,也没透露出他和梁馨为什么在这的任何信息,却忘记了傅丹他也是个人精。傅丹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俩人一眼,还挑了个意味深长地笑,才负着手悠闲地走了。
偶遇这种事儿的结果其实一共就仨,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
当然他们在这里偶遇到傅丹,其结果很明显,是坏的,只是他们当时谁也没注意到,全心思都放在了HIV这件事上。
之后,梁馨心里或许还有些内疚,如果高承爵也染上病了的话,就是她将他传染的,即使某种意义上高承爵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梁馨还是安静的跟高承爵上了楼,等高承爵出来。
高承爵进去后,直接报了身份,问了最快的检测方法。
和接待梁馨的是同一个医生,但这个医生在高承爵面前,却说出了刚和梁馨的说过的不同的话。医生说,最快的二十分钟后就可以出结果。
所以说,这医生界,还真就有那么几个败类。
而高承爵的结果,医生在二十分钟后,递给了他。
生活,当真是时时都充满了狗血。
医生的那语气就跟术后对家属说的“节哀”的语气一样,医生遗憾地说,“阳性。”
任是高承爵这样能稳住价儿的人,当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呆了一下。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染上这个病,但很快的,高承爵又冷静了下来,反问医生,“是否有可能出现假阳性的情况?”
医生赶紧点了头,谁让高承爵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高承爵淡淡地瞥了医生一眼,里面似乎含着一种意思——你摊上大事儿了。
然后就步入了正题,医生在高承爵的逼问下,将梁馨刚刚来的经过是一字不落的全盘托出了,而当医生说梁馨的结果要三天以后才会出来时,高承爵比听到自己可能出现假阳性的时候,还松了口气。
高承爵把他的单子塞进了衣服里,抖了抖双手袖口,头也不抬地淡道:“梁小姐的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推开椅子,站起身,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梁馨等在门外,见到高承爵出来时,以为结果和她一样,要三天后才能出来,就也没有紧张的问结果,只是下意识地问他,“为什么这么久?”
高承爵神色不变,“随便聊聊。”
之后本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高承爵却是再一次拉住了梁馨不让她走,问梁馨要去哪,梁馨的态度没有再特别强硬,只是说要回家,然后推开他就转身走了。
梁馨说的要回家,回的其实只是她自己的房子。她没什么其他想法,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三天,等结果出来之后,再打算看以后该怎么办。
梁馨回家后,似乎也没有事情做,就惯性一样,无意识地开始对房子进行大扫除。
将没有搬过去的衣服,分类的放到洗衣机旁边,洗一部分,再去拿着揩布擦桌子,擦灰。
正当梁馨大脑放空地打扫房间时,门铃突然响了。
不知道为什么,梁馨突然很怕和别人接触,一听到这铃声,身体猛地一个哆嗦。
一直走到视频电话旁,看到站在楼下的是高承爵时,松了口气。
可梁馨仍旧没有开门,装作家里没人,转身继续去清扫,门铃在响了第三遍之后不再响了,梁馨将心放回到了原处,该干嘛干嘛。
但没多久,就听到了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拎着东西走进来的高承爵,自然地站在门口开始换鞋,换完之后还抬头对梁馨笑了一下,“过来接东西啊,傻站着干什么?”就好像是他们俩已经同居了好久,他每天都是这样拿着东西回来,然后让她接东西的,熟稔的好像他们俩是夫妻似的。
可梁馨发傻完全是因为高承爵您装成这样有意思吗?
然后更甚的是,高承爵来了个鸠占鹊巢,去厨房拿了碗碟,一一的将袋子里的外卖拿出来,摆上,对想要赶他走却不知用什么强势理由才能将他赶走的梁馨摆手道,“过来尝尝,还是热的。”
梁馨一步步蹭了过去,站在桌边仰头看着忙活的高承爵,半晌,轻声问他,“高承爵,你又想做什么?”
高承爵终于正色看了梁馨,却紧跟着说出了一段特别感人特别催人泪下的话。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在这几天里陪着你。”高承爵走近梁馨,将梁馨身边两侧的手握在手里,低声道,“小馨,我以前对你的方式可能不对,伤害了你,但就当我求你的,这几天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只这三天,你就像原来一样和我相处,行不行?三天过后,你想怎么样我都行,我就站在你面前,任你报仇,可不可以?我只是想陪着你。”
三句卑微一样的问句,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轻易地打动了此时非常脆弱的梁馨的心。
梁馨坐了下来,和高承爵一起吃了午饭。
其实每次梁馨看见高承爵吃饭的时候,都会觉着有点累,因为高承爵那姿势可真绝了,就和那欧洲贵族似的,就特别的挺直。
高承爵见梁馨看着他发呆,笑问她,“怎么了?”
梁馨想要和高承爵说的那样,和平三天,可真正的去做的时候哪有那么简单,她仍旧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浅笑,最后只是不发一语的摇了摇头。
高承爵见到他都那么和梁馨说了,只三天,可梁馨仍旧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他心里能不难受吗?尤其那衣服兜里,还塞着他的那张阳性的诊断单。
高承爵平素里真是个不轻易动真情的主儿,可遇见了梁馨,他自个都不知道他到底被梁馨哪里吸引了,就即使是现在,梁馨不给他好脸色,他还是觉着一见着梁馨那张脸就心情特别舒坦。
其实也不怪他,有时候的人真就是那样,或许对面那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五官平平,可那么看起来,就莫名其妙的看一眼,就想再看第二眼,反反复复无穷尽也。更别说梁馨长得还漂亮了,难道你能不喜欢长得漂亮还喜欢笑的女人你说。
高承爵虽然心里因为梁馨那态度有点难受,但还是对梁馨的心疼占了更多,于是他也不知道抽了哪阵子邪风,当看到梁馨背对着他,站在洗手池旁边洗碗的时候,就特想亲亲她的发顶。
然后咱们这傲娇败类又偶尔腹黑的小爵爷,非常难得的害羞了那么一回,站在梁馨身后,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小、小馨,我能亲你一下不?”
梁馨猛地就转了过来,下意识的双手支在了双前。
只是特别令人纳闷的,发现高承爵只是盯着她的发顶发呆。
然后梁馨也特别在状态外的,傻逼了一回。
梁馨皱眉问他,“你想亲我哪?”
之后就见咱们这小爵爷,跟着了魔了似的,低头亲了亲梁馨的发顶。
亲完之后是又满足又憨气的,傻傻的乐了,“亲这儿,真香。”
☆、044章 威胁
因为艾滋病这玩意儿;真不比别的事儿,那是真能死人的,而且不还有患难见真情吗,所以在高承爵真诚求和的请求下,梁馨和他努力的和平相处着,甚至在高承爵的强烈要求下;梁馨还留他在她家过了夜,当然过夜的意思是梁馨睡在床上;高承爵睡在地上。
至于留高承爵过夜这事儿,其实真和梁馨心软不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这检查结果还没出呢,高承爵他又不傻,他敢做啥?尤其梁馨家又没套;那他要是再强迫她做点什么,这就绝对是纯找死的事儿了。
梁馨和高承爵俩人平静且平安的过了一天,虽然这小日子对高承爵来说,还够不上是滋润的,可绝对是美滋滋儿的,傲里傲气的笑,都变成憨里憨气的笑了。
只是梁馨这边正平静的等结果呢,蒋萨萨那边就来事儿了。当然这个来事儿,和来例假那个来事儿不一样,是傅丹来找事儿了。
傅丹当时给蒋萨萨打电话的时候,陈默正给蒋萨萨剪脚趾盖儿呢。
自从陈默对蒋萨萨说了那句娶她真是因为喜欢她之后,蒋萨萨那可真是,就跟几辈子没受过宠了似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而且身边还必须得让陈默伺候着。
或者是她心里可能还是觉着挺委屈的,或者是她不能轻易就原谅了陈默要把那些话憋这么久才说,更或者是她就想趁怀孕的这个机会好好虐一虐陈默。只是有一点可惜,无论她让陈默做什么事儿,陈默都能做得毫无怨言,甚至还有那么点乐在其中的意思,这就让蒋萨萨有那么点憋气。
比如大早上天还没亮呢,蒋萨萨就把陈默给推醒了。陈默迷迷糊糊地睁开那双带了点纯净还有点呆萌的眼睛,侧头问她怎么了。蒋萨萨就哼哼着说渴了,陈默越过她看了一眼她床头放着的她完全伸手就能够着的那杯水,乐了,然后什么都没说,起身绕到蒋萨萨这边,递给她让她喝。之前这个时候,陈默还会用拇指给她擦擦嘴唇儿,就睡了,但蒋萨萨现在喝完水就说又想喝牛奶,让他给她煮牛奶去,陈默也不会唠叨半句话,转身就去给她热牛奶。
比如大半夜楼下超市都关门了,陈默刚睡下没十分钟,蒋萨萨就又把陈默推醒了,陈默白天开会是真累了,蒋萨萨推他好一会儿才推醒他。蒋萨萨看陈默都困成那样了,本来不想折腾他的,但陈默却自己把衣服穿上了,问她想要吃什么。蒋萨萨撇撇嘴,嘟囔着说想吃城东的栗子。然后陈默二话不说的就开着车,绕过小半个城去城东敲人家的门,要买栗子,还被卖栗子的人好顿臭骂。可陈默回来后,也没立即睡觉,就坐在蒋萨萨的床头边给她剥栗子,剥了一小堆儿足够蒋萨萨吃饱了,再继续睡觉。
可真是,无论蒋萨萨怎么折腾陈默,陈默都照单全收。
再比如现在,蒋萨萨说她不敢折腰,怕挤着孩子,那不弯腰,脚趾盖儿长了怎么办?大半夜的,她又不可能去修脚吧,然后还没等蒋萨萨说什么呢,陈默就默默地把蒋萨萨的脚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低头在那全神贯注的剪着。
蒋萨萨是真没受过这待遇,就想把脚收回去,可忒么的也不知道陈默又犯得哪股子闷骚劲儿了,居然低头咬了咬她的大母脚趾头,还说了句让蒋萨萨都觉着害臊的话。
陈默说,“再动我就把你全身都咬遍了。”
虽然蒋萨萨虐陈默,就跟一拳打在海绵上似的,没什么效果,但蒋萨萨却仍是有点小开心,比如她就特喜欢看陈默被她推醒时的那小眼神儿,一点不像白天的沉稳,跟个小孩似的,特别勾人。还有陈默低头给她剥栗子时候的那样儿,就跟给他儿子剥栗子吃似的,嘴边好像还带了那么点的笑。
但也都说了,再相爱的夫妻,都架不住第三者在中间捅咕来捅咕去,何况蒋萨萨和陈默还没到深爱的程度呢。
傅丹这个电话打的哟,他也是一点没客气,径直就问蒋萨萨,“陈默在你旁边呢吗?”
蒋萨萨能说啥?陈默不只在她旁边呢,还给她剪脚趾盖儿呢,就含糊地“嗯”了一声。
然后傅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祸害就说了,“现在出来,有事儿谈,你要不出来,我在这边喊什么,陈默都能听见吧?你自己选。”
一听见这威胁,蒋萨萨“啪”地就挂了电话。
陈默的动作依旧没变,低头继续专注的剪着,只是他头也不抬的问了蒋萨萨一句,“谁的电话?”
好家伙,这句话问的,顿时把蒋萨萨整心虚了,蒋萨萨的眼神一发虚,就吐出俩字,“大馨。”
可这撒的第一个谎还没多久呢,傅丹的短信又来了,发的特别简洁清楚明了,“我知道陈默的手机号。”
于是蒋萨萨又撒了第二个谎,把脚丫子从陈默的腿上拿下来,轻咳了一声说,“大馨找我有事儿,我现在出去一下。”
陈默坐在沙发里,看着蒋萨萨匆匆跑回卧室的背影,目光有些微暗,直到蒋萨萨穿利索了,他才站起来,给蒋萨萨重新围了一遍围巾,然后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回来吃午饭吗?”
那目光太灼热了,蒋萨萨赶紧偏头去看了眼表,现在十点,应该能回来吧,就低着头说“好”。
陈默“嗯”了一声,突然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道,“我一会下去买菜,做好了等你回来吃午饭。”
蒋萨萨去见了傅丹,可说好的回来和陈默一起吃午饭的事儿,就不小心被她给爽了约。陈默那可真是撞南墙了都不带回头的人,就坐在餐桌前,等蒋萨萨。从中午一直等到了晚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四菜一汤,从热变凉。
而蒋萨萨呢,刚下了出租车,往傅丹常驻的场子进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俩熟人,一男一女,其中男的背影挺像钟宁清的,而另外那个女的的背影,也让她觉着特别的眼熟,但绝对不是梁馨。蒋萨萨压根没想过钟宁清居然还能跟苗颖继续亲密来往,而且梁馨前天还说钟宁清去出差了呢,怎么可能这么两天就回来了?蒋萨萨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就赶紧推门进去了。
只是当蒋萨萨一看见傅丹在那翘着二郎腿儿吃着葡萄喝着牛奶的时候,那股子火气啊,当真是怎么压都压不住。蒋萨萨把包一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就没好脸色的问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傅丹一瞧见蒋萨萨把自己给裹成个大熊一样的熊样,乐得前仰后合的,“我说萨萨,您这是当咱们新港是北极呢?至于穿这么多吗?”
自从蒋萨萨光着身子醒来看到傅丹的那天开始,她就对待傅丹的态度不一样了,当然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