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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杏儿黄-第10部分

小说: 杏儿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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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明亮又美丽,啊,有情天地,我们心欢喜。

“哇,真是太美了。”

若不是阿玉的那一声惊呼,他们也许还没有从那痴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杏儿慌张的坐下来,顺手举起杯子,将红酒一软而尽。她的心慌乱极了,手也微微颤抖,她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她暗暗自责。

胡杨又给她斟满了红酒,并轻声说:“少喝点。”

杏儿感觉到面部发烧,她点点头,又拿起歌曲目录,为阿玉挑了首歌,她故作轻松地说:“阿玉,我点你唱,若唱不好罚酒。”

“好,不过你也逃不掉的。”阿玉兴奋地说。

那刚才心动的一刻被杏儿深深收藏,而胡杨也立即加入了这个我点你唱的游戏中来,他们一边唱一边罚酒,竟都喝的几分醉。

灯红酒绿的夜晚总能成为让人堕落的理由,纵然杏儿有几分醉意,但她还是能控制自己,她一再地要求回去,曲终人总要散,而且他们已经尽兴,但是饮过酒的胡杨,已经没法开车,KTV的老板,一再劝说胡杨不要开车回去,那样太危险。无奈,胡杨只好开了两个房间,他安顿好杏儿和阿玉,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走还一路闹腾的阿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中她还不时的吼一两句歌子,杏儿却睡不着,她的头昏沉沉地,周身热血沸腾,她很想能吃一块冰糕或喝点什么,她打开冰柜找到一瓶冰冻饮料,灌了几口才觉得舒服一些。

她忽然想起手机,赶紧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拍打着脑袋才想起被落在KTV包间的茶几上了,于是赶紧敲开隔壁胡杨的门。

显然胡杨也没有睡,他打开门目光朦胧的望着杏儿。酒后的杏儿面若桃花,秋波流慧,双目朦胧而多情,她拢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微笑着说:“我的手机忘了拿。”

胡杨依然望着杏儿,他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你真美。”

杏儿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那一刻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她低声说:“我想打个电话回家,手机忘了拿。”

胡杨的目光依然灼热,但他竭力掩饰,他说:“在我这里,我帮你拿了。”

杏儿轻声哦了一下,而灼热的心却突突跳个不停,在胡杨的注视下,她意乱情迷,不知所措。

胡杨把杏儿让进屋,却忘记了拿手机,而是轻轻执起她的手,怜爱的把她拥入怀中。杏儿轻轻闭上眼睛,她能感受胡杨猛烈跳动的心,她想挣扎,但浑身的酥软让她情不自禁偎依在胡杨的怀里。

胡杨吻住她发烫的唇,并带上身后的房门。其实杏儿还有一部分清醒的意识,但她却宁愿躺进这情欲的漩涡,任身体去放纵,也许那样她才能忘记所有。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漏进来的时候,胡杨已经醒来,今天是新一年的新一天的开始,在这个美丽的清晨,他为能拥有自己心爱的女孩而感到幸福,望着怀里仍熟睡的杏儿,他不禁得意地笑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杏儿的鼻子,杏儿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继续做着美梦。望着杏儿娇柔的面容,他不禁吻了吻她花瓣一样的红唇。终于杏儿醒来了,她睁开微涩的双眼,看到胡杨有些吃惊,但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怔怔地望着那缕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泪水象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滚落。

“怎么了?”胡杨慌张的抱住杏儿,他以为是自己侵犯了她,伤害了她,看着柔弱的杏儿,他更痛惜,他轻轻地在她耳边极尽温柔地表白,他说了一堆甜言蜜语,什么永远,什么地久天长,地老天荒,所有男人用来哄女人的誓言都被派上用场。

本来口才极佳的胡杨,也是费尽了口舌,他说:“新的一年开始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你看那一米阳光也是今晨的第一缕阳光,我们要好好珍惜这个美好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做永不分离的一对,好不好。”

躺在胡杨的臂弯里,杏儿停止了流泪,并不是胡杨的甜言蜜语真的发酵,而是她已经想好如何面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宿,杏儿想。自从与张凡有了一种默契,每一次面对张凡时,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衷,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总是对张凡若即若离。这一次,她终于能与张凡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此时,她不再感到痛苦,反而更轻松。也许从此以后她能真正放下思想包袱了,她可以和过去完完全全说声再见了。

珍惜眼前人,而眼前不正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吗?她难道就不心仪他吗?他那温柔的眼神,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他那男性的魄力,不正震憾着她的心灵吗?杏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胡杨,轻轻地,她笑了。

胡杨也笑了,他与杏儿对视着,他柔声地说:“别再看我了,我怕。你好象要把我吃了。”

杏儿害羞地闭上眼睛,她轻声问:“你会永远爱我吗?”

“永远永远。”

胡杨紧紧拥着杏儿,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到床上。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阿玉在外大声的囔囔:“胡杨,胡杨,杏儿,杏儿,今天是春节吔,还不快点起床。”

杏儿这才想起隔壁的阿玉,她匆忙穿衣起床,同时不禁暗暗自责,昨夜本来是找手机的,结果却什么都忘了。

见到阿玉时,阿玉只是递来一个暧昧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胡杨提出一起过这个春节,但是阿玉拒绝了,胡杨只好开着车子,先送回阿玉,才与杏儿一起回厂。

杏儿这才关心起胡杨,因为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杏儿竟对胡杨一无所知,她问:“你家是哪里的?春节你为什么不回家?”

没想到胡杨却说,“我老家在湖南长沙,家里已经没有可牵挂的人了。”他叹了口气,沉声说,“我才四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是教师,一直与我相依为命,但是前年母亲也随父亲去了。”

杏儿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习惯了。”胡杨给杏儿一个轻松的微笑。他说,“你呢,你想家吗?”

“当然想,我家在中原地区,我很喜欢家里的冬天,特别是下雪的时候,而这里却看不到雪。”

“是的,家里虽然冷,心里却很温暖很幸福,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在香喷喷的火锅旁,吃着妈妈做的热乎乎的饭菜,那种温暖是在外面永远也享受不到的。”

“是啊,我生在农村,到了冬天,床上要铺上厚厚的稻草垫,夜里睡在上面比城里人用的席梦诗床垫还舒服,软绵绵的,还散发着稻草的香气。”

“什么时候回你老家,我也要体验一下。”胡杨温柔地说。

杏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个春节,杏儿与胡杨一起渡过,但中午吃过午饭后,杏儿还是要求回去。因为虽然她已经做出选择,但心里却总不是滋味,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忘就能忘的。而且她又想到小佳,很久没有与她联系了,不知这个春节她会怎么过,当然这些她不能告诉胡杨,所以她想回去打电话问问小佳。

杏儿回到工厂,从进厂门到宿舍,除了一个保安值班外,竟没看到一个人,整栋宿舍楼都空荡荡的,这哪有过节的气氛呀?她回到宿舍,打算先问候父母,再问候张凡。然而当她给父母打完电话后,却犹豫要不要给张凡电话,因为她不知道要怎样和张凡说,只经过一夜的时间而已,她竟觉得与张凡相距甚远。她无力地放下手中的电话,过了许久,才又拨通小佳的电话,她问小佳在哪里过春节,原以为她能听到小佳喜悦的声音,却没想到,小佳冷冷地说:“我还能在哪儿呢,还不是在那些肮脏的地方。”杏儿被小佳的话给噎住了,她不明白小佳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记得那天分别时,小佳不是这样的呀。

她想小佳一定受到了什么委屈,孤独的杏儿忽然很想哭。于是她抱住双膝,坐在床上竟痛哭起来,那所有的憋在心中的委屈与怨恨都被化着一腔热泪,越哭越是伤心,那哭声中聚集了怨、恨、悔、愁、痛所有伤感的情怀。然而无论她哭的多么伤心,却是没人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收起眼泪,心里竟好受一些。她又拿起张凡的房门钥匙,去看了一会子电视,仍觉得无聊之极。这时胡杨又打来电话,问她在做什么,要不要出来一起吃晚饭。

杏儿红肿着眼睛并不想这副模样见胡杨,就拒绝了,但是胡杨说,他就在杏儿工厂门口,只等着她出来。

杏儿无奈,只好出去相见。胡杨看到杏儿吓了一跳,他问:“你怎么了?又哭了?”

杏儿微微笑着说:“没有,虫子迷了眼睛。”

胡杨当然不相信,但也不追问,只是说:“听我妈说,过节时不能哭泣,那样不吉利。”

“原来你还信这些?”杏儿好奇地问。

“我当然不信,但过节哭总归是不好吧,还是高兴点好,那才象过节嘛。”

这个春节,原本孤独的杏儿却有了胡杨的相陪。一开始,她还很悔恨,她害怕这只是一夜情,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胡杨竟一往情深,每天都能陪着杏儿,而且还能体谅杏儿的心情。这让杏儿的心里平衡了许多。

只是却没想到,张凡竟很快就回来了。

正月初四早上,张凡就带着对杏儿的思念回来了,他没有提前告诉杏儿,是因为他想给杏儿一个惊喜,他以为杏儿能象他想她一样也想着他。当他背着沉重的背包,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时,却没有看到杏儿的身影,屋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不是说好了在这儿做饭吃吗?”张凡掀开锅盖,碗柜,然而到处都冷冰冰地,没有刚生过火的迹象。张凡一颗火热的心也随着手指触摸的冰冷而冷却。他失望地卸下肩头的重量,坐在椅子上喘息。

小歇了片刻后,张凡又立即上楼,然而当他走到杏儿宿舍门前时,发现杏儿的宿舍门也是紧锁着的,并不见杏儿的影子。“这大清早的,会去哪儿呢?”张凡心想。但总不放心,赶紧打通杏儿的电话。

却没想到杏儿说,她在朋友家,要中午才能回来。

张凡失望的回房,呆呆地望着手机出神,内心的失落感甚重,窗外传来几声小鸟的鸣叫,有几分落寞,几分孤独。他摇摇头,收拾那些从千里之外背过来的食物,纵然它们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他也没有一点胃口。

时过中午,杏儿终于回来了,还是那个他熟悉的杏儿,十几天不见,杏儿气色更好了,脸上有了红润,张凡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春节过的可好?”张凡关心地问。

“还行。”杏儿垂着眼帘说。

“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象是面对法官的审问,杏儿有问必答。

“可我还没吃呢。”

“哦。”杏儿这才抬起头看张凡,发现坐了一天一夜火车的张凡,明显消瘦了许多,皮肤也变黑了。

“我去帮你做饭。”杏儿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慌忙走进小小的厨房。

张凡没有阻拦,他默默地看着杏儿,看她那让人心悸的慌张样,他发觉杏儿变了,变的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靠在厨房门边,看着为他忙碌的杏儿,心里暖暖的,他轻声对杏儿说:“以前回老家,总不想再出来,每次都是假期超了才不得不回厂,而这次,我很早就想回来了,真的很想你。”

杏儿低着头,泪滴不小心滴到手背上,她竭力压抑着心中的酸楚,用手不经意地揩去泪水。她苦笑了一下,对自己说:“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呢,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她强迫自己咧开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张凡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张静也回家了吧,家里过年多热闹呀。”

“回了,都回了。”张凡说。

他默默地看着杏儿,惆怅满怀。

因为不知道张凡会提前回来,杏儿也没有为他预备吃的。她来到厨房,只找到一把干面条。她为他下了一碗面,端到桌子上,有些愧疚地说:“哥,你先将就着吃点吧,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

“不用了,面条挺好啊,我喜欢吃。对了,我这带的有家乡的卤味,都是我父母为你准备的。”张凡说着拉开背包的拉链,摆出一堆吃食。

杏儿拿起一小块慢慢咀嚼,却吞咽不下,她实在控制不住,抽泣起来。这可吓慌了张凡,他手足无措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很想家?其实你没回去,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呢,你看,这是张静送给你的丝巾,她还说很想你呢,希望你以后能给她打电话,对了,她也有手机了,等一下我把号码给你。”

张凡越是说,杏儿越是伤心,她低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张凡又说:“再过几天,柳青也要回来了,他一定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好吃的呢?”

杏儿点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凡以为杏儿只是想家了,因而他的情绪一直高涨,他高兴地问杏儿别后厂里的情形,包括杏儿春节晚会的表演,他甚至希望杏儿能实时表演一下,但是杏儿的心里却很难受,她说:“哥,你才下车,一定累了吧,赶快吃了饭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杏儿说着出门了,只留下发愣的张凡。那一刻,张凡心里很痛,很受伤。静悄悄的屋子里,张凡端起那碗放了很久的面条。他吃的声音很响,那竹筷触碰碗沿的声音竟是那样清脆那样孤寂。

张凡吃的很慢,他有些呆呆地,心神不定,但是细想杏儿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只不过是去朋友那儿玩了一会儿。春节里,谁不会去走朋串友呢。此时匆匆离开,可能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吧。听她一声声“哥”的喊着,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下午,本来很累的张凡却无法入睡,他随手拿起那本席慕蓉的诗,那曾是杏儿喜欢看的一本书。他翻动著书扉,感受着杏儿曾留下的气息,那里有一首《山路》,不知何时被杏儿用笔作过记号。张凡停下翻书的手,悄声吟诵着,心里充满了无限柔情,他真希望此时杏儿能在身边,与他一起吟唱。他闭上眼睛,好象看见在家乡的山路上,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山口的风吹得女孩宽大的衣服飘飘欲飞,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而她却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笑着。她的手里好象捧着山茶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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