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性合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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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坐进车里等她,顺手把烟抽了出来;刚叼在嘴上,就看见安芮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过来了。他把烟放回烟盒里看着她走过来。
安芮坐进车里,上好安全带,可关择言没有开车也没有看她,她知道他必定有话要说,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关择言敲了敲方向盘,终于问:“怎么跟施晋杰在一起了?”
“吃完双皮奶,随意逛了下她的店。”
“随意。”关择言重音重复,“她推你的?”直到此时,他才转脸过来看她。
安芮看他一眼,然后垂下眼帘。他的脸色不大好看,阴沉沉的比这又收了太阳的天还要厚重。她沉默,这问题怎么也不好答。
“他妈的!”关择言砸了一下方向盘,立刻就发动车子极快地驶了出去。他没有送安芮回家,而是直接开去了施晋杰开的店里。
安芮拉着他,“你要干什么?这事也不好说,你别冲动。”
关择言火了,“以前被人绑了,说不追究,现在被人推了,也是这个样子!我看不得你这样受气的样子!再说,孩子我也有份,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下!”
安芮从另外一边下车后匆匆绕过去拉住他,“第一次是我真的不想追究,因为当时隐隐约约也和施晋杰有关,怕你误会,而且的确没什么事,我就不追究了。这一次是我没有办法证明真相是怎样的,所以只能不追究。我喜欢讲证据,你应该也和我差不多吧。她说她想拉我起来的,就是拉不动。”
关择言嗤笑了一声,极快地接口,“这话你也信!也就只有你信!”
安芮拉他转身回车里,发现根本拉不动。她微微叹气,“不是我相信,是我没有办法。你进去可以怎样?打她一顿还是骂她一顿?这个哑巴亏也就只能吃了,幸好孩子没事。”
“你能吃,我可不能吃!”关择言拉她进去,“师姐。”
施晋杰从里面走出来,“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孩子没事。”关择言把安芮搂在自己身边,“所以这次就算了。”他看一眼施晋杰,“师姐,大家都是一起玩大的发小,那么多年同学朋友了,我不想到时候还能闹出我打女人的事来,弄僵了真的不好看。”
施晋杰也想到过关择言过来是提醒她甚至质问她的,但她从来没想过
他会说得这么直白这么不留情面。她僵着脸还没说话,关择言走之前又加了句。
“等我老婆生完再聚吧,一来我现在没空,二来我也怕她再出危险,总担心得慌。”
安芮一直没说话,实在插不上嘴。但说心里话,听到这些,还是很高兴的。
关择言半环着安芮的腰半扶着她出门,“下次你要吃这边的甜品我去买,我再吓不起了。”
施晋杰的脸色铁青,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的嫩肉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芮略略翘了唇,轻声道:“算了,之前我打包的两碗摔了,现在干脆一起去吃吧,然后再打包两碗回家。”
“怎么这么爱吃甜的。”
“补钙,奶制品都补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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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新年了,到处都张灯结彩,红彤彤,喜洋洋。
安芮和关择言牵手走在街上,听着热闹的贺年歌,心情也被感染得很喜庆。她微有感慨。两年前,是一个人过的春节,去年,是两个人,今年,就是大大小小三个人了,虽然小的还藏在肚子里。
“老婆。”关择言拉高安芮的手,放在自己的另一只的掌心,笑着叫了一声。
这个称呼,安芮只在对着外人的时候听过关择言这么叫过,一般她都会很配合。可现在听着,却是无比生疏。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基本都只是说你,你怎样怎样,你怎样怎样。在他发火的时候,会叫她全名,安芮!今天却叫老婆了,她沉默了半晌,终于一抿唇,“嗯。”
关择言笑,唇角的弧度弯起,久久不落下来,以至于也久久没有再说话。
安芮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故意问:“没下文了?”
关择言牵她进母婴用品店,“我是想问,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安芮眨眨眼,“我以为该是爸爸取。”
关择言拿了一张胎教音乐碟,笑道:“那叫关心好不好?”
安芮看着他,“取得真够快的。”
“不好?”关择言略做思考状地停顿一下,又说:“那叫关爱,要是女儿,叫关爱挺好。”
安芮没有说话,转头去看旁边的玩具。
关择言拿过她手里的摇铃摇了摇,然后放进购物篮里,“你要觉得不好,那老婆来取一个。”
安芮微微地笑了笑,说道:“你取的,也挺好的。”
关择言抽走她手中的玩具,“不不,我临时瞎取的,就
比叫关门,关窗强点而已。”
“噗。”安芮笑出声来。
“取一个,取一个男女通用的,老婆。”关择言牵她去结账,忍不住在她额角上亲了一下。
安芮挑起眼看他,笑容渐渐展开,“我刚想到了一个,关雎。”她看着关择言略微皱眉思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不出是哪字,“不过还是你决定吧。”
“那个JU?”
“你一会去买本诗经看看就知道是哪个字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安芮看着他微笑,伸手进他裤兜里把钱包掏出来,然后抽出卡付了钱。她先走出去,笑道:“嗯,就是这个。”
关择言跟上去,接着念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安芮走到车旁,拉车门,可车门还没开锁,自然是打不开的。她对关择言笑,“开门。”
关择言直接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连同把孩子也一起抱住,然后把脸贴上她的脸,问道:“那我现在算是求到了没有?”
安芮因为是一人承担两人的循环系统,所以孕妇总是比别人容易感觉到热。加之关择言没让她少穿,她的脸上暖哄哄的。现在关择言的脸一贴上来,立刻就感觉到温度差了,被风吹得凉凉的。她侧头跟他的脸拉开距离,“你的脸真冰,快开车门,一会还要去买年货。”
关择言不听,又用他凉凉的左脸去蹭她柔软温暖的右脸,“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安芮把手潜进他的衣服口袋里掏钥匙,“别玩了。”
关择言收回一只手放进口袋里一把把她的手抓住,重重地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没求到啊。好吧,去办年货吧。”
下午请了钟点工过来搞卫生,关择言在家,安芮则去自己父母家。
安妈妈看着她的肚子说道:“我总感觉肚子小了点,让你多回家吃饭又不听。”
安芮摸摸肚子,“每次产检,医生都是说正常的,没有偏小。”
安妈妈进去厨房盛了碗莲子百合雪耳糖水出来,“以后都回家吃饭吧,反正你们两人现在都准时了,也不忙。”
安芮快快地把糖水吃完,放下碗就朝门口走,“我下去逛逛,医生说要多走动走动的。到吃饭的时候我再上来。”
安妈妈追去门口,“我陪你一块下去吧。”
“我才七个多月,你别急呀。”安芮说完就下了楼。
走在街上晒着冬日的太阳,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街角拐弯的大厦今天剪彩,大红的地毯从大厦的门口沿着台阶一直铺到行人道人。人多车也多。
安芮踱过去凑热闹。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上面的苏以让。
很明显,她也感觉到他在看她。她掀了掀嘴角便转身走。
旁边穿旗袍的引导小姐走上前来,发给她一张宣传单,“这位准妈妈你可以坐这边听听,剪彩后我们还有一个针对准备怀孕和已经怀孕以及生育后的妈妈们的讲座,很适合你的。”
安芮瞄一眼宣传单,把它还回给那位引导小姐,绕过她而走,“我想我不需要了,谢谢。”
说话的这个时候,苏以让已经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安芮对苏以让笑笑,“恭喜。”
苏以让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说话。
小姑娘问:“苏,她是?”
苏以让转身,“你去找刘伯伯吧,我还有点事。”
小姑娘抱怨,“不去,一会爸爸肯定要唠叨我,烦都烦死了。”
苏以让推搡着让她走,“我一会过来。”
小姑娘撇撇嘴,只好走了。
安芮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叹道:“青春,真好。”
苏以让问:“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了,你忙,我只是随便兜兜散散步。”说话的时候,安芮已经开始迈步了。
苏以让跟在旁边,“那我陪你兜兜。”
安芮叹气,“有话就说吧。”
“几个月了?”
“三十一周多了,快八个月。”
苏以让沉默一会,说:“都考虑清楚了?不接受我的建议?”
安芮微笑,“考虑清楚了,不接受。”她顿了顿又说:“别再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还做不到不恨你,不恨你当时的选择。”
苏以让再次没有话。
安芮有些累了,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看着满街喜庆的装扮。
苏以让在旁边坐下来,突然地问:“你觉得刚才那女孩子怎样?”
安芮笑,“挺好的,你女朋友?”
“我父母希望我和她订婚。”
“哦。”
“觉得她像谁吗?”苏以让没等安芮回答,又说:“等你宝宝生下来了,我就和她订婚。”
安芮只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恭喜。”
“你宝宝生下来后,我给你请柬吧。”
“谢谢,祝你幸福。”
苏以让笑了下,“我是注定不能幸福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他看着安芮,问:“你真没觉得她像一个人吗?”
安芮不答,心里却是知道的,那个人,是自己,念书时的自己,和苏以让在一起时的自己。
苏以让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安芮仰头看他,正好斜斜地对上了半藏在他脑袋后的太阳。下午了,圆圆的一个金黄的光球,仍旧刺得她一下眯起了眼睛。接着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了
关择言的声音。
“老婆你散步走到这边来了?我兜了两圈子才找到你。回去吧,妈说炖汤烧好了,让我来接你回去喝。”
安芮转脸过去看一眼关择言,然后转回来看苏以让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挂着笑,却是一半的落寞,一半的无奈。“我老公过来接我了,先走了,再见。”
苏以让看着安芮的背影无话,直到她上车了,车子都开远了,不见了,他才低声地说了句,“再见。”
☆、婚内性合法
安芮坐上车后;关择言把早上买的胎教音乐碟片放进去;然后一边听音乐一边开车;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安芮一等再等;终于低头承认,“刚才只是个意外。”
“哦。”关择言轻飘飘地回了句;又调了下音量说:“闭上眼睛你也听会;还挺好听的。”
安芮转脸认真地看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灰吗?”
“你的反应,唔,很好。”
关择言笑得有些得意,就像小孩子得了大人的嘉奖;“我老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连我都求之不得,别的人又怎么能求之得?”
安芮“噗。”地笑出声来,转了头向另外一边抿着嘴在笑。
关择言转脸过来看她一眼,苦兮兮地问:“老婆给个准信,我啥时候才能求之得啊?”
安芮托腮,义正言辞,可唇边掩不去的笑还是削弱了这话的语气,“认真开车!”
年夜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饭店的生意异常火爆,一个大年夜的晚上竟然分三场。
安芮和关择言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钱多丽和她的家人进来。
钱多丽很热情地走过来和安芮寒暄了几句,然后瞥一眼她老公,抿着唇站远了点,再说了两句就走了。
安芮挽上关择言的手,“走吧,别在意太多。”
关择言搭上她挽在自己臂弯的手,转脸对她笑道:“我从来只在意老婆。”
安芮等父母公婆都走远了,问:“那药还在吃吗?”
“清得差不多了。”关择言扶着安芮坐上车,看着她的肚子有些呆,一会才说:“过年后我就准备停药了。”
安芮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着他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她按下音响,让音乐覆盖住她内心里慌乱。之前一直没有被各种事情掩盖着,其实一旦提出来,她还是慌。如果毒戒不掉,她要怎么办?不会的,一定会戒掉的……孩子会有一个完整温暖的家。
时间过得很快,过完年后感觉一转眼就立春了。
安芮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现在因为接近预产期了,去医院产检的频率密集起来。她现在也不能开车了,每次都是安爸爸开车,安妈妈在后陪同,去一趟就是全家出动。如此一来,通常去产检那天,就留在安爸爸安妈妈家吃饭了,一
起吃晚饭后,再由关择言接一大一小回去。
“孩子怎么还不肯出来呢?”
安芮双手摸着肚子安抚在里面拳打脚踢得厉害的宝宝,“妈也劝我去医院待产,但我不喜欢医院那地方。”
“都预产期了,我总担心。”
安芮轻轻拍拍肚子一侧,笑:“你看他多动的样子,指不定晚上就要闹出来了。”
关择言想了想,说:“那要不晚上我们就住医院旁边吧,酒店你总不反感了。”
安芮微微一笑,没有接纳他的意见。
果然孩子是半夜就要闹出来。
安芮半夜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出血了,慌张之中连忙去叫醒关择言。
关择言比她更慌乱,一直念叨着让你睡酒店不睡,让你睡酒店不睡!
“好了!念得我都晕了!”安芮换好衣服,匆匆地出去换鞋,“赶紧把东西带上去医院吧!”
出门的时候关择言终于不乱了,打横一把抱起安芮出去。
“干嘛?我自己走吧。”
“之前上课教,羊水破了或者出血了,最后躺平送去医院,减少地心吸力的下坠力量。”
安芮勾着他的脖子,“我都忘记了。一会会不要紧吧,马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