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性合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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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也掀出一丝笑来,挪近了两步,走到关择言身边,对老夫妻点点头打招呼。
一进屋,关择言便把她压在了门上,动作有些急不可耐并且不得要领。
安芮错开头,“有必要这样吗?其实施晋杰比我好很多。”
“呵,呵呵。”关择言一拳打在她耳旁的位置。
门板反震出来的力道与声音,让安芮有耳鸣的感觉。她想,她还真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专挑不中听的话来说。
“那他比我又好多少?!”关择言反问。
安芮低头不答。
静默。
平常都听不见的时钟声音,今天滴答滴答的特别清晰。就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一声声敲在心上,一个痛,一个慌。
关择言一把扯了她过去甩在沙发上,“不用想!法院没判离婚之前,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安芮因为过猛的惯力,手在沙发上撑了一下,还是跌到了地上。她就那样斜斜地一手撑在地上垂脸坐着。
关择言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火无名地窜得老高,直接要把他烧透。他走过去打开她的包,把钥匙拿出来锁上大门,再揣进兜里进了房间。
热水从莲蓬头里砸下来,热气又从皮肤四处散出来,袅袅上升。温度让他放松,可他明白,自己不想放手也不会放手。
关择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安芮仍旧坐在地上。他站在房门口,双手抱臂,声音是努力压下后的冷淡,“去洗澡吧,还想坐到天亮?”
安芮微微抬头,“我们谈一下吧。”
“谈什么?!谈离婚?!”关择言迅速地转身进去,“啪!”地把门甩上,然后走到床边,狠狠地在床上砸了好几拳。发泄过后,他拿出烟来抽,就坐在床边的椭圆形地毯上。吸了两口,他就靠在床沿看着它自己一点一点地烧尽。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终于承受不住重力掉在地毯上,然后又慢慢积起来下一截,再掉下去,直到整根烟全部燃尽。他走过去打开窗户,冷风一下子刮进来,直往领口里钻。
凛冽寒风,还有十来天就元旦了。两年前就算再怎么貌合神离,她仍旧很认真地很努力地想要配合他,两年
后天翻地覆什么都变了。
关择言拿了她的睡衣放在床上,开门出去之前踌躇了很久,想了很久。
安芮听见开门声,把手背从眼睛上拿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关择言看到她的样子,火又起来了,“你就准备在沙发上躺一晚上也不去敲门吗?客房不是也有床褥被子吗?也不去铺一下再睡?”
安芮摆脚下来,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往里走。
关择言看着她走进客房,反手准备关门,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手挡在门上,接着隔开门,进去把她直接横抱起来往主卧走。
安芮抿抿唇,闭上眼,“无论我有没喜欢上别人,我们早没有感情了,在一起也是难受。”
“你给我闭嘴!”关择言极快地剥掉她身上的大衣外套,“你等法院真判了离婚再来和我说!”
就这样,安芮在关择言的半强迫下,又住回了二十九楼。只是每日两人都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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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决定不调往省局?”
关择言点头。
田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现在这边没有空缺,等两年后,副局的位置就是你的。”
关择言再次默认的点了点头。
田局又问:“和你老婆的事,怎么样了?”
关择言低着头苦笑,“她坚持离婚,现在就等上法院了。”
田局沉默了会,转换话题,“程瓦格的案子下下周二审开庭。”
关择言听出弦外之音,是不希望他的家庭关系影响到工作。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程瓦格新娶的老婆竟然是安芮曾经的同事。不说公私不分,就算在私,他也不可能放过程瓦格。就是因为程瓦格的一句话,他差点死在缅甸。
结果是安芮与关择言的离婚案子先开庭。
开庭前循例进行调解。可安芮沉默,关择言比她更沉默,最后安芮也只说了句:“还是离婚吧,我们没有孩子,财产我也不作要求。”
关择言在对面静
静地看着他,讥讽地勾了勾唇角。
第一次提出离婚的,被告不同意离婚,一般法院是不会判离婚的,这是常规。所以安芮和关择言并没有离成婚。
关择言从后面抱上安芮的腰,笑着把尾调拉得长长的叫她,“老婆。”
今天的太阳很好,把天空照得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的漾漾的蓝色。还是深冬的日子,可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一丝寒意。她没感觉到一丝寒意。
安芮拿开他的手,带上墨镜走下台阶。
关择言从她打开的车门里一闪直接坐进她车子的驾驶座上,扬起脸对她笑得很是得意,“又多了六个月。”
“你的车子在那边。”
“先送老婆回去再拿车。”
安芮沉默了会,还是绕过去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她看看窗外,又看看关择言,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离婚,还是想说没感情?”关择言问。
安芮抿唇,低头用左手扳了下右手的四指,“不是。”
关择言打了下方向盘,侧头骂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就在想他。”
“择言……”安芮把双手握在安全带上寻找安全,“我……是个自私的人,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关择言踩下刹车,“直接点!痛快点!”
安芮酝酿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话就像鱼刺,横卡在喉咙。咽不下去,硬吐也疼。吸毒不是他自愿,田局也说他已经强制戒了,现在把这事搬出来,实在太不合适。
关择言讥笑,“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飯安芮闭眼,“没什么了,回去吧。”
飯关择言再次打在方向盘上,低低地骂,“妈的!”
論安芮不言语。
壇关择言把安芮扯进屋,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舌尖从她的牙关处强硬地探进去。他迅速地拉下拉链,把欲望掏出来抵着她的SI CHU,“要知道,现在你还是我老婆!”
安芮垂下眼帘,“你觉得吗,我们之间除了性,别无所有。”
这一句话,迅速把关择言已经濒临爆发的情绪点燃。他把她抱起来抛到沙发上,一手提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肩膀上,侧身进入。“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安芮看着窗外的天空,艳阳依旧高照,可隔着玻璃窗,她就什么热量都感觉不到了,还没把空调开起来的房子,冷咻咻的。她看着窗角,视觉被撞得一冲一冲的。完全没有前戏的结果就是干涩与疼,每一抽都像带着倒刺的小棍勾着皮肉出来,然后再送进去,就像用力地凿得更血肉模糊一些。“我疼,你能不能……”
“我比你更疼!”关择言抓住她的腰肢,却在下一秒停了动作。他看着她,目光融融,张着嘴,抖了抖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感觉到欲望在逐渐消散,可仍存留在她温暖的体内,那是他与她最贴近的地方。
心与心远离了,至少他们的身体还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
“这半年,重新开始好不好?”
☆、婚内性合法
安芮对上关择言的目光;瞬间就移开了视线。他眼底有太多的东西;她承载不了。她摸着被架得有些酸疼的大腿;说:“你先把我的脚放下来。”
关择言把她的脚放下来;却也把自己压了下去。他枕在安芮的胸前,隔着厚厚的衣服听她从胸腔里传出来;打在耳膜上的心跳;很舒服。“就当给我个机会,如果半年后你还是要提出离婚,我……”
停顿。沉静。唯有时钟秒针在滴答地走。
“我同意……”
“择言……”安芮的开口显得有些艰难,“我真的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对我……”
关择言抱着她;不再说话。从我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值了。他究竟有什么魅力,伤你那么深,还能让你心心念念地不忘。我关择言怎么就不行,难道就是因为他比我帅,长了一双男生女相的桃花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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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二,关择言和安芮一起去省院参加了程瓦格他们的二审。
不可避免地碰到周敏敏,安芮拿下墨镜,看着她却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周敏敏只睨了她一侧,侧身进过。
安芮重新带上墨镜上台阶。
冬天越发的冷了,直入骨髓。前几天还艳阳高照,能看着阳光幻想温度的感觉。转瞬之间,就只剩下灰白厚重的云层,绵绵的,带着冰冷的感觉压下来。
关择言三步两步地已经上了台阶,跟同事打了个招呼。
安芮跟了上去。这边他的同事,她没有一个认识。她站在最上面的一级台阶上,不知是走还是留。
关择言把她牵了过去,手落在她的腰上,介绍说:“我老婆。”
安芮摘下墨镜,微笑着逐一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关择言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谢谢。”
安芮微微侧过头,却没有抬眼,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一秒又拿开。
旁听席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媒体。周敏敏坐在第二排最靠右边的一个位置上。安芮则
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关择言则从衣服的内口袋掏出墨镜戴上。
“有必要么?”安芮问。
关择言往下坐了坐,直视着前面道:“一会闪光灯必然多,伤眼。”
安芮笑着微摇了摇头。
被告一行人被带上来,走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就是程瓦格。虽然已经不是西装领带的打扮,却仍有一股自内而外的儒雅气息。
安芮看见程瓦格的眼光略过了周敏敏,往自己这边扫来,镜片后寒光一闪。
关择言的身体往后靠,整个人窝陷在并不宽敞的椅座上。
安芮却突然想到些什么,凑过去跟他说:“不止是我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信心,其实你也对我没有信心。”顿了顿,她又说:“要是你当初跟我说了原因,我就不去X市了;要是你当初提醒我程瓦格,我就不接触他了。”
关择言沉默一会,问:“跟你说了,你会让我回去别做卧底么?”
安芮看着他的五官,立体感很强。她眨眨眼看着前面一排的椅子背,“是会让你回来的,你不说……是对的……”
关择言一笑,“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绝情。”
安芮眨眼,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啊。毕竟是日夜相对了三年的夫妻。
随着开庭的宣布,整个空间霎时安静下来。公诉人,辩护律师,来回的过招。
安芮今天作为第三者在台下旁听,才觉得真像以前念书时期的辩论赛。
依旧维持原判。程瓦格和朱简筲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三年。朱嚣庭是二十五年,李军是十五年,其他各人分别获刑七到十五年不等。所有人均没收所有财产。
退庭之后,周敏敏迅速地从位置上离席。她经过安芮身边的时候看她一眼,然后抬步,继续准备装作漠视经过。
安芮站起来拉住她,“敏敏。”
周敏敏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在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安芮侧头对关择言说:“你先去酒店吧。”又对周敏敏说:“找个地方坐坐?”
周敏敏看了看关择言,然后一言不发地挣开安芮的手走了出去。
安芮也跟着出去,把她拉进一台出租车里。
“安芮,我真的不知
道该怎么面对你!”
“两杯热奶茶,谢谢。”安芮打发掉服务生后,看着周敏敏,平静道:“我知道。”
“尤其在看到你老公之后!”
安芮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再抬眼时问道:“敏敏,你打算怎样?”
“不知道。”
安芮为着她的反应担忧,“就算他判的是有期徒刑,你也不应该等,何况他现在被判无期,敏敏。”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安芮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这个时候提出离婚,都会判的,你知道。”
周敏敏拿过热奶茶在手中汲取温度,“我知道他犯的罪是不可饶恕,但……但……”她的眼里慢慢积起泪花,蕴在眼中,不落不散。“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安芮拍拍她,无言以对。
“而且为什么又偏偏是你老公把他送进去。”
安芮缓缓地把手收回来,再次无言以对。
“安芮,我是个自私而浅薄的人。我做不到不恨你老公,做不到不恨你们。”周敏敏的视线落在深咖啡色的桌布上,涣散没有焦距。她呐呐道:“当然,我也恨程瓦格。”
“敏敏。”安芮道:“如果不是关择言,也会有别人,程瓦格他犯法了,就会受到制裁。”她停了一会,抿唇,继续说道:“敏敏,就是因为你,关择言的身份才泄露的,也可以说是因为我……”
周敏敏低头喝了一大口奶茶。
气氛尴尬。
“敏敏,我先走了,你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安芮有些匆匆而逃。现在突然说出口的话把所有的迷障点破,其实,关择言的身份是她泄露的,关择言的危险是她制造的。
安芮浑浑噩噩地在街上乱逛,关择言也没给她来电话。直到下午两点,关择言才打电话问她在哪,说是过来接她回去。安芮其实什么都没吃,也确实是吃不下,坐进车里就转头一直看着窗外。关择言当她因为周敏敏的事心情不佳,便也没有说话。
景色哗啦啦地往后倒,有一种挽留不住的颓势。路两旁是一排笔挺的白杨树,后面是田基,再往后一点是零星错落的自建房。无论远的近的,最终都会慢慢地消失在眼前。后来转上高速,就只看见石头和草了。
胃里有些空,安芮闭上眼睛假寐。突
然一个紧刹车,冲力把她催醒了。
前面出事故了,因为留有车距,所以紧急刹车之后才没有追尾装上去。
关择言问安芮有没事,见她摇头,便把车停到安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