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谋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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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房子重新装修,有一段时间了,并非这两天里能一蹴而就的,以前白色的沙发换成了浅米色,映着窗外的光线,氤氲起一种淡淡的温暖,水晶茶几上摆着一个造型漂亮的玻璃花瓶,里面参差插着香槟色玫瑰,含苞待放的花朵上,仿佛还带着晶莹的露珠,看起来令人的心情乍好了一些。
封锦城略瞄了她一眼,心里竟然点莫名忐忑,别墅是嵇青走了一年后,他重新装修的,那时候住在这里,即使盛夏也觉得冷,他知道嵇青的喜好,虽然她很少在他面前说什么,可她的一些小东西,都异常鲜明的透露出她的喜好跟性格。
刚开始他并不在意,等他在意了,她已经走了。封锦城觉得,他们两人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狗血剧情一样,总是误会错过,最令他恼火的是,直到现在,对于两人之间的误会,他都一无所知。
即便她曾经住了半年多的地方,重新回到这里,嵇青依然有些不自在,可小雪显然相当喜欢这里,一进来,就挥着小胳膊,嘴里喊着:“走……走……”小身子拼命在封锦城怀里扭,封锦城只得把小丫头放下来。
两只脚丫一着地,小丫头就欢快的四处乱跑起来,这里摸摸,那边看看,很快就发现楼梯是个好玩的地方,走路肯定不利落,爬起来却相当快,不一会儿就爬到了二楼。
二楼是卧室,铺了长毛地毯,踩上去异常柔软,小丫头上去就不想下来了,把封锦城跟嵇青留在楼下。
嵇青忽然发现,她跟封锦城单独在一起有些别扭,那种迅速滋长起来的别扭,令她如坐针毡。不过,她并没有别扭几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
封锦城略扫了她一眼,低头看看腕表:“估计是爸妈来了……”
嵇青愣了一下,没想过这么快就面对公婆,嵇青这一年的婚姻生活中,最值得她感恩的,就是异常明理的公婆,虽然位居高位,可公公却是个很慈祥的长辈,当然那种久居高位的严肃气势依然存在,只是从他言谈举止里,嵇青能体会到那种对晚辈的关心。
婆婆也相当宽容,对她说话从来都轻声细语,透着十分亲切,因此,对公婆嵇青有一份难以释怀的愧疚。
看着从外面小花园的石子路上进来的二老,嵇青有些无所适从,小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楼上的探险,顺着楼梯利落的爬下来,大概看到有人来了,两只小手扒着她的腿,藏在她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眨着眼盯着走进来封家二老。
封锦城料的不错,封家二老打进门,那眼睛就没挪动过地儿,直直的着迷的盯着藏在嵇青身后的小雪,那眼神嗖嗖发光。
封锦城能切身知道这种感觉,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到女儿时,那种感动夹杂酸涩,骄傲混着甜蜜的滋味,很难用语言形容,这个小小的身子里承继着他的血脉,那种血脉相连的天性,令一贯不大喜欢孩子的他,一瞬之间就被迷住了,更何况他父母?
“小雪吧!我是奶奶,来,来,让奶奶抱抱……”封夫人的声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令嵇青心里的愧疚顷刻爆发开来,蹲下身子,摸摸女儿的脸蛋:“小雪,这是奶奶,叫奶奶。”
小丫头眨眨眼,扭捏了一会儿,小嘴很给面子的说了一个模糊的奶字,人也向前挪动了几步,那小小可人的模样儿,把封妈妈稀罕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封,老封你瞅瞅,咱家孙女跟锦城小时候多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封锦城不禁莞尔,目光却落在嵇青身上,不自禁柔和了些许,她的紧张他能看出来,封锦城觉得完全没必要,他们家从来没有婆媳不和的家庭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俩……
封家二老待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带走了跟爷爷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雪,偌大的别墅到了中午,就只剩下嵇青跟封锦城,嵇青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发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封锦城轻轻叹口气,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板过她的肩:“媳妇儿,咱别折腾了,好好过日子成不!”
这样的话从封锦城嘴里吐出来,令嵇青颇有些讶异,不由自主,嵇青抬起眼睛,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暗沉的眼底涌动的情潮席卷而来,瞬间就令嵇青灭顶……
当封锦城噙住她的唇,霸道的舌长驱直入侵入她的口腔时,嵇青才发现,自己沦陷的如此之快,快的连丁点儿挣扎都没有,她爱这个男人,大概爱了太长时间,爱他仿佛都成了习惯,而且,他一碰她,那种久违的,被她努力藏在心底的悸动,就如破土而出的春芽一般,层层冒出来……
封锦城带着心底难遣的郁闷,这个吻并不温柔,异常用力,甚至有些狠狠的……他扣住她的后脑,唇舌带着惩罚的意味,亲的很深,深及她的喉……死死抵住,一下一下碾磨,按压,拉扯……
嵇青根本无法反抗,从结婚那天开始,两人在这方面就没有对等过,只要他想,就不容拒绝,衬衣带来了便利,封锦城轻轻一扯,前面的扣子就掉在地上,沙发前铺着地毯,扣子无声无息落在上面……
两人倒在沙发上,封锦城的唇从嵇青唇角滑落,湿漉漉带着勃然**的吻,沿着唇角落在她耳后,啃咬,舔舐,轻轻重重,夹带着微微喘息的热气,喷在嵇青敏感的耳后,令她不由自主一阵阵战栗……
而封锦城的手已经轻松分开她并紧的腿,从毛呢裙子中间探了进去……
☆、十九回
封锦城的手指有些凉,触及嵇青最柔软的部位,一瞬间的不适,令嵇青的理智稍稍回笼,理智回笼后,嵇青几乎是下意识的推开封锦城:“封……封锦城,我们不能这样……”
嵇青微带着喘息的一句话,令封锦城的脸色从**中彻底拔了出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眼前有些狼狈的小女人,几乎半裸在他面前,即便现在她两只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衬衣,可从衬衣前襟,依然能看到那挺立坚硬的顶端……
薄薄的衣料,根本隐藏不了什么?反而更有一种趋向**的性感,刚才的她很动情,封锦城非常确定这一点,她在自己身下的反应,那么直白,那种直接的反应,不可能伪装,跟上一次一样,可也像上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她跟他回来了不是吗?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最基本的共识,那么,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求欢,他们是夫妻,满足老公,不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吗?还是说,他又一厢情愿了。
封锦城好容易缓和了一些的脸色,一瞬间又阴沉起来,仿佛窗外阴霾的天空,皱着两道好看的眉,冷冷的非常不满的看着嵇青,那种极力压抑的**和怒意,令他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嵇青拢着上衣,拿过旁边的抱枕抱在胸前聊胜于无的遮挡着,虽有些害怕这时的封锦城,可嵇青知道,现在是她唯一可以说明白的机会,如果这么不清不白的纠缠在一起,以后她何以自处。就像梓沁叮嘱她的,作为女人,即便妥协,也要善待自己,这是她的尊严跟底线,虽然爱了,但这些不能放弃。
嵇青咬咬唇,头一次勇敢的抬起头望着他,那种灼然清明的目光,令封锦城怔了一怔,记忆中,这个小女人总是垂着头,或在角落里偷偷望着他,封锦城很笃定,嵇青是喜欢他的,那种爱慕的目光,非常明显。
不可讳言,当初发现这个的时候,封锦城很是暗爽了一阵,被自己妻子偷偷喜欢着,那种感觉很微妙,而且,她的喜欢带着一种隐秘崇拜仰望的视角,令封锦城心里的大男人主义,获得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封锦城几乎被这种满足迷住了,对他媳妇儿越来越在意,越来越想跟她在一起,不见到她的时候,会若有若无的想她,见到了,抱在怀里,按在身下,深深进入的时候,这种想念才会真正缓解。
一度,封锦城以为,自己稀罕跟这小女人做,因为在床上,她虽缺少技巧和花样,当她在他身下颤抖着获得高/潮的时候,封锦城有一种非同一般的幸福感,后来封锦城又发现,有时候不做,就是光抱着她,这种幸福感也会偶尔会光临,尤其在寒冷的冬夜,抱着她有种从外至内的温暖,仿佛沐浴在融融春阳之中,那么舒服。
总之,自己对这小女人的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自己都搞不大清楚,只是有一点非常确定,那就是他想要永远抱着她,拥有她,不想放开,不能放开,也放不开……
而此时,封锦城突然有些迷糊,被这小女人勇敢的目光蛊惑,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一直认为像个兔子一样的女人,也有另一面,这目光有种不顾一切,置死地而后生的孤勇,使得一向软绵绵的小女人,一瞬间生出些旁的魅力来,很吸引人,至少非常吸引封锦城,蛊惑着他的视线片刻也离不开她。只是她那张小嘴里吐出的话,却实在令人恼火。
“封锦城,我回来是因为小雪……小雪……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家……我……我……”嵇青在封锦城忽然转冷的眸光中,有些抑制不住开始紧张,我了两次,才挤出一句话:“我想,你一直也不缺女人……”说到这里,被他目光中突然暴涨的戾气惊住,后面的话直接噎了回去。
封锦城被气的,额角的青筋都开始蹦跶起来,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女人给他来了这么一句,令他刚刚被情火烘的热乎乎的心,被这女人一句话,就跟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般,浇的他从里到外透心凉。
封锦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什么意思?”语气相当冷,暖气充足的空间里,嵇青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微微垂头,避开封锦城凛冽的目光。
封锦城显然不允许她逃避,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来,咬牙切齿的问:“嵇青,你是想跟我做一对貌合神离的挂名夫妻?”
嵇青不得不仰头对着他,眼睛却闭了闭,微微点了点头,啪一声巨响,吓的嵇青迅速睁开眼,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脸色瞬间苍白。
封锦城已经放开了她,一只拳头却狠狠砸在旁边的水晶茶几上,钢化的水晶玻璃面自然不可能怎样,上面的花瓶却被震的跳了一跳掉在地上,地上铺了地毯,没有摔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香槟玫瑰散了一地。
封锦城站起来,脊背挺直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阴鸷的道:“嵇青,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说完,转身,大步向大门走去,很快,嵇青就听见清晰的车声,渐行渐远,嵇青微微涩笑,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刚才,嵇青甚至以为他会动粗,虽然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可那一瞬,嵇青能清晰感觉到,他浑身充溢的暴力因子。
嵇青微垂头,落在地上散落的玫瑰上,仿佛一切被她搞砸了,可她不这样,两人又会回到以前,她爱他,但以前的那种生活却不是她要的,这是两年里她唯一想明白的事情。
封锦城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开着车乱冲乱撞,好几次险些出了车祸,最后停在海子边上,靠着车抽了半盒烟,心里的怒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直到现在封锦城都不能相信,这女人回来是为了跟他做挂名夫妻,挂名夫妻……封锦城头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力,那个女人根本不稀罕他,更别提什么喜欢了,她回来就是为了孩子,或许,还有不得不屈从的无奈。毕竟她应该很清楚,真跟他打离婚打到法院,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过了两年,那个记忆中软弱的小女人也变得现实了。
封锦城吸了口烟,任那种呛辣的味道从口腔进入喉咙,在肺里辗转一遭再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和着白色寒气氤氲而出,在清冷的空气里结成了霜,却被忽然落下的雪打散。
封锦城靠着车的引擎盖上,微微仰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阴霾了一上午的天,终于开始下雪了,细细的雪落下来,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寒意,仿佛直接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冷的刺骨。
这个冬天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封锦城跟嵇青同时感到了那种侵骨入髓的寒意。
叶驰赶到会馆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多,他容易吗?媳妇儿刚回来,他这还没抱够亲够呢,大半夜顶风冒雪就奔这儿来了,谁让锦城是他哥们呢?这哥们落难了,他也不能手旁观不是。
叶驰一推开包厢的门,就被里面的浓重的酒气冲的脑门子抽了抽,略一扫,不禁微微叹口气,偌大的包厢就锦城一人,平常那么个干净清隽的男人,这时候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
叶驰忽然想了一下,从生下来记事起就跟锦城混在一起,到今儿都三十多年了,可就真没见锦城这样过,上回他媳妇儿跑了,胡军赶上一回,他这是头一次,看在眼里有点腌心。同时心里也着实开始佩服那个记忆中眉眼模糊的女人。
锦城的媳妇儿跟他们不算太熟,就见过几回面,平常不大喜欢应酬,是个很文静秀雅有点害羞的女子,而且,就他们旁观者来看,锦城媳妇儿是爱着锦城的,那种默默的,无时无刻不投向封锦城的目光,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这折腾啥呢?叶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封锦城人已经喝糊涂了,整个人斜斜出溜在沙发下面,伸手还去够桌上的酒瓶子,手不稳,咣当碰倒了敞开盖的酒瓶,哗啦一声,酒撒了一桌子,顺着桌子流了他一身。
叶驰实在有些看不过,走过去,把他拽起来,封锦城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里扭着头看了会儿叶驰,忽然笑了,伸手揽住叶驰的脖子,打了一个酒哏 :“叶……驰,好……哥们,你来了……我跟你说……跟你说,还是哥们……哥们靠谱,指望着女人,就是喝死在外头,也……也没人在意,来,来……喝酒……咱哥俩今儿不醉不归……”
说着,抓起桌上的酒瓶子仰脖灌了下去,喝的太醉,手失了准头,一大半都撒在身上,叶驰抢过酒瓶子仍在桌子上,直接扶着他站起来:“走,回家,你再这么喝也没用,有什么问题跟你媳妇儿当面解决,自己一人喝闷酒算什么爷们,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封少,我还就不信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