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乐越堕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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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凉把手上的烟全部撇断，丢到厨房的池子里用大水把它们冲碎。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她是开心还是难过。
楚歌靠在厨房的门边上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苏墨凉幕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一阵狂笑。楚歌靠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他知道，从刚才她突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就猜到肯定是她和柳悉之间发生什么了。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他却像是能读懂她的心一样，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伤心难过。
苏墨凉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淡淡地说：“我真的不应该相信爱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我去付出。都是假的。我以为我拥有了爱情，事实上，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柳悉以为我不爱他，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如果我心里没有他，又怎么会愿意与他睡在一张床上呢。到底他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女人？楚歌，你知道吗，我又一次看着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和我的男朋友睡在一起。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还是这样。为什么我总是要面对这些事情？柳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小暖，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要和顾蓝走一样的路。如果不是她，我其实是可以帮她的。我今天去找她，是想告诉她真相的，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告诉她了我不会帮她了……”
楚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苏，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如此的。他并不懂得珍惜你。你要知道，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女子。没有他，你身边依然有很多人爱你。”
“是吗？他们所谓的爱，爱的是我的什么呢？我没有顾蓝漂亮，也没有暖时温柔，他们爱我什么呢？柳悉与我在一起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我又何尝不是呢？女人真是悲哀，总是会对寡情的男人产生眷恋。”苏墨凉说完推开他，冷漠地转身走出厨房。
楚歌跟着她走出来，并不靠近，站在一边看着她。
一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她看到上面的号码，皱了皱眉。很奇怪地是，她并不担心楚歌会将她的谈话说出去。所以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小凉，今天这戏怎么样？”顾蓝用讥讽地口气说道。
“还不错。可惜，没看到激情片段。”
“你放心，你能看到的。这么好看的戏，怎么能不全部观赏？”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戏太开心了而已。”
“你在哪里？”苏墨凉听到那边传来几声粗重的呻吟声，很痛苦的感觉，有些不安地问。这样的呻吟声是她非常陌生的。
顾蓝的语气变了变，厉声道：“不需要你管。”
苏墨凉深吸一口气，转换了话题，继续问：“为什么要让小暖吸毒？”
“你记性可真差，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喜欢你身边所有的筹码吗？”
“柳悉和季容妍的事情也是你找人做的吧。”
“恩，看来你还不笨。”
“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儿，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冲我来就行。”
顾蓝听到她这样说，大声地笑起来，也许是笑的太过用力，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顾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又继续道：“小凉，我们是在玩游戏，你怎么能那么扫兴呢？”
“小暖最近这段时间变了很多，你几乎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我查到，你给了她掺有毒品的烟，但是她抽那些烟的量并不大，就算有瘾也不会发作的太明显。可是，她明显瘦的太多。我不相信你只是给了她那些烟而已。我知道你买过一批成品，如果，她的改变是因为你用毒品控制她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货永远都不会有我多。”楚歌听到苏墨凉冷漠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突然一阵绞痛。明明苏墨凉刚才还说她不愿意帮暖时，可是，此时的每一句却又是处处为她着想。到底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既然被伤害了，为什么还要为别人着想呢？
“哈哈哈哈……小凉啊小凉，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权叔还被拘留着吗。你多拿出点心思来在权叔身上比较好，否则，很有可能尸骨无存哦。还有，我可是听说绍兴一去就没音信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急吗？”
“你把绍兴怎么了？”苏墨凉突然警惕起来，提高声音问。
“再见！”顾蓝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一样，啪的挂了电话。
苏墨凉紧紧地捏着手机，像是想要把手机捏碎一般。从绍兴去云南起就一直杳无音信，她曾打过电话去那边问过一些情况，竟然是绍兴压根就没露面过。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云南那边已经开始骚动，要不是权叔在那边的根基比较深厚，很有可能黑市那边就已经乱了起来。再不赶快去稳定人心，他们会非常的危险。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偏偏又不能轻易露面，权叔既然让她等，那么他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她如果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破坏了权叔的计划。可是……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此时，熟悉的铃声唱着欢快地歌响了起来。苏墨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柔柔地说道：“徒弟，你师傅我给你来电话拉……”


脱光好重逢　　21　（9/19）

咖啡厅里，柳悉的手不安地搅动着手里的小勺，苏墨凉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样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明明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开口和她解释，怎么和她说分手，可是，一见到她，他就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虽然短暂，可是，却是幸福的。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而且，不管他如何花心，他的心里始终是有过她的。两个人住在一起的琐碎生活的记忆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杀掉的。他毕竟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生活。如今，要他彻底舍弃，他又开始迷茫和不安了。
苏墨凉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淡淡地说：“你是真心喜欢小暖的吗？”
柳悉被她这样一问愣了愣才回答，“喜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好象很久了。有一次我和她都喝醉了，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我也不大清楚。”
“如果是那之后的话，你们之间的隔阂看上去很深。她那个时候还是处女吧。”
柳悉惊讶地看着苏墨凉，她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惊慌了半晌才又继续说道：“那之后，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小暖不想伤害你，所以故意躲着我。”
“小暖不是会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人。”
“可是，她说她爱我。她在我怀里哭着说爱我。所以她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是在平时，苏墨凉听他这么说肯定会嘲讽地冷笑，可是，现在她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苏墨凉是了解暖时的，就算她与乐队的人在一起久了，比当初遇到的时候开朗些，她的骨子里依然是个含蓄并且不轻易表达感情的女子。如果暖时真的对柳悉有喜爱之情，苏墨凉是能够从她的眼神和举止中看出来的，毕竟，再善于伪装的人，面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时候，那种欣喜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然而暖时面对柳悉时，是没有这样的欣喜的。那么，为什么她会突然对他说这话呢？
“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吗？”苏墨凉又问。
“我知道她现在改变了很多，她说都是与顾蓝在一起太多了跟她学的。可是，墨凉，我对她是真心的。”
“那么，你对我呢？”苏墨凉反问一句，脸上依然是冷冷的。柳悉一时语塞，只能慌张地看着她。
苏墨凉没有笑意地微笑，继续说：“既然你发现你爱的人是她，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不会勉强你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
“你说。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答应你。墨凉，这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做到。”
“不用那么夸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不说，不过是想等你自己回心转意，可是，你好像很迟钝，发现不了我的用意，现在既然你要与小暖在一起了，我就希望你好好地对她，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了。让我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悉地眼里泛起淡淡地雾气，他没有想到一向冷漠寡情的苏墨凉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她会狠狠地数落他们的不是，会逼着他离开暖时，他以为……
“墨凉，谢谢你。”柳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真诚的说。
苏墨凉把手抽回来，道：“我还没有说我的要求。”
“是什么，你说。”
“最近这段时间我要你随时都陪着她，她和什么人见了面，她去了哪里，她最近和什么人联系过，我都要知道。”
“这是为什么呢？我感觉像是要监视她。”
“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吸那么多烟？”
“难道不是因为有烟瘾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的家里一定有毒品。你自己看着办吧。”苏墨凉说完起身离开，柳悉看着对面空了的座位，刚才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无所适从的紧张起来，他想起最近暖时的种种，太阳穴一阵不安的跳动……
苏墨凉告别了柳悉回到家里开始简单的收拾东西。昨天绍兴打电话给她，说了一些情况，却只用忙和电话被偷来解释他没有打电话给她的原因。显然这个谎话编的并不圆满。甚至是漏洞百出的。三思之后，她觉得那边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决定去云南看一看。就算权叔让她〃等〃；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坐以待毙。
可就在她即将出门时，夏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拉住她说：“权叔将在后天开庭。”
“你说什么？”苏墨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前几天张岳还告诉她警方只是把权叔抓了并不审理，怎么突然就要开庭了？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动是她和张岳素姐都没有查到的吗？开庭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之前会没有风声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墨凉警惕地问。
“有人通知我的。”
“谁？”
“不知道。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门逢里塞了个信封，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权叔开庭的具体时间。”夏劫说罢就将那个信封递给苏墨凉，然后一脸怀疑地说，“凉，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我可以毫不隐瞒地告诉你，我这段时间查过你。可是，除了平时我看到的那个身份以外，我知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权叔不简单，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和军火扯上关系。他被抓，警方却没有按一般程序走，而是关着，什么也不做。然后，莫名其妙又突然要开庭，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说明权叔的身份不简单。另外，你的朋友一直很多，包括这次乐队选拔赛的总经理张岳你都知道，开始我只觉得你们可能只是单纯的关系好，因为早在两年前你们就认识了。可是，我却查到张岳去监狱里看过权叔，如果他也认识权叔的话，那么，他和你之间的关系应该就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了吧，还有，素姐也是一样的。就连当初死了的路远也是这样。他们都和权叔有联系。”
“你是找哪的人查的？”苏墨凉听他这么说并不否认，反而有些担心的问了一个与他所说的话没有关系的问题。
“我调了那个男人的手下。”
苏墨凉听到“那个男人”四个字，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不自然地晃了晃，喃喃地说：“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他也会知道了；那么权叔……”
“你说什么？”夏劫没听清楚她念叨什么。摇了摇她，提高声音问。
不过半秒钟的时间，苏墨凉迅速地恢复冷静，说：“你还查到了什么？”
“小暖的父亲是坤哥。也就是上一次打伤你的那批人的老板。”
“然后呢？”
“他也在查你。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劳师动众地查你。而且，他和顾蓝之间来往密切。顾蓝莫名其妙地失踪，我怀疑和他有关。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上来看，看似毫无关系；实际每一件都很可疑，每一件都似乎是冲着你来的，所以我断定你还有另一个身份隐瞒着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和你那么多年的关系，你竟然瞒着我。”
“看来你爸的手下还都不是省油的灯。”苏墨凉嘲讽地说，“劫，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的。我不告诉你；也是有我的苦衷的。”
“我不管。”
“那好，我告诉你。我在贩毒，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贩毒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枭。权叔是我的帮手。这就是我一直隐瞒着不愿意告诉你的身份。”苏墨凉看着夏劫镇定地说完。
本来她是不愿意告诉他的，如果不是他调用了那个男人的手下，她是一定会一直隐瞒下去的。既然他的手下能查到这一层，那么，以夏劫父亲夏河东的老练来说要往下猜出什么端倪来并不会太难。在加上坤哥和夏河东之间关系一直密切；搞不好他们两人会联手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权叔现在又不在，她很有可能斗不过他们。
而且，夏劫不过是想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如果她不说让他继续查下去，那么很有可能会被牵出更多的人来。那样的话，对她的计划会更不利。当今之计，告诉夏劫，或许日后还有用处。只要他不继续往下查；她一直以来所顾忌地那些秘密就还可以瞒下去。只要权叔能够平安出来；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劫听完苏墨凉的话；震惊地看着她。显然这已经超过了他所怀疑的范畴。苏墨凉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抓着她肩膀的手上传来的颤抖。
夏劫深吸几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一定不可以让多余的人知道……”


脱光好重逢　　22　　（9/20）

法院门外。
张岳和素姐从里面出来，简单地把开庭的情况向苏墨凉说了一遍。
警方在前夜突然审理权叔，权叔当场认罪。然而一开庭，权叔却又否认这批军火与自己有关。当天审理他的那份记录报告和录像也不翼而飞。其中有一个警察甚至改口说权叔并没有承认那批货是自己的。除了之前那些警方所有的证据外，法庭以证据不足重新把权叔关了起来。考虑到权叔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不做保释。
“素姐你知不知道权叔到底想要做什么？”苏墨凉皱眉问，她实在想不通权叔这么做的用意。
素姐摇摇头。
“报告和录像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审理的那两个警察。是不是你们下的手？”夏劫拍拍苏墨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担心。抬脸看向素姐和张岳。
在他们知道苏墨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