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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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受了训斥,闭着嘴巴,很是委屈地看看伊人,又看看柳如是,最后看着迟翔。
迟翔的脸色早就变了,他看着柳如是问道,“无痕说的话,是真的吗?”
“都说童言无忌,无痕的话,当然是真的,我和伊人自小青梅竹马,我当然喜欢的紧。”柳如是直面迟翔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到。
“哼。就凭你。”迟翔很是不屑。
“对,就凭我。”柳如是毫不示弱。
桌面上,很是尴尬,伊人低着头吃饭,不敢抬头,迟飞早已停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这场好戏。
水坤也停了筷子;看着两人。花谷和水伯虽在吃着饭;脸色却难看的很
第一百七十四节:暗夜
水伯虽一脸怒相;但因是埋着头吃饭;众人也没见到。迟翔冷哼一声;侧身回望着伊人;淡淡问道;”你的心思如何?”
这样的问话;让伊人的心酸酸的;她索性停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绕到无痕身后;伸手将无痕牵到身边;轻轻说;”无痕;我们回屋吧。”
无痕虽是孩子,但是他也察觉到桌子上气氛的诡异,十分顺从地紧贴着伊人站着。伊人刚挪动步子,迟翔一反手就牢牢抓住了伊人的手臂,人也随之站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伊人微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轻笑道,“我的心思便是如是哥哥的心思。”
“什么?”迟翔低吼一声,更用力抓住了伊人纤细的手腕,面孔因生气而变得狰狞,“世间女子皆薄情,短短5年的时间,你又芳心他许。你还敢说你不是水性杨花?”
这话音刚落地,对面就传来了椅子撞击地面的声音,柳如是如一阵风似的,疾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迟翔的手腕,“放了她。”声音凌厉,面部早不似往日那般和顺。“伊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早就轮不到你来评说。”
迟翔并不答话,扬起另一只手,一掌拍在柳如是的胸上,掌风袭来;躲无可躲;柳如是生生受这一掌;但他人好端端站着,并未退开半步;迟翔的手却被震得生疼。他略微皱了眉头,一脸惊诧地看着柳如是。
柳如是毫无怯意迎接他的目光。
就在这样的静谧中,水伯拍案而起,声音之大,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水伯身上,只见他涨红了脸,双目含怒,眉头紧紧地拧着。他深呼吸,说,“没教养。”众人还在等着下文,他却拂袖而去了。
花姑着了慌。一边叫着,老头子,一边追了出去。水坤本想留下来再看看,犹豫了一会,还是随着母亲,跑了出去。
诺大的桌面上,迟飞端坐着,双手挽在胸前,冷眼看着面前的事态。
“没教养”这三个字,重重抽打在迟翔和柳如是身上。两人同时放了手。伊人眼眶中早已盈满了泪水,她牵着无痕的手在微微的抖着。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牵着无痕的手走了出去。大厅里,虽留下三个男子,但是里面却是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迟飞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好没意思,在孩子面前如此失礼,难怪水伯说没教养。”说着,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留下了迟翔和柳如是。
迟翔看着柳如是,拧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怕了吗?”
“笑话,我堂堂大将军,会怕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柳如是冷笑一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伊人的心中,我永远都是她的如是哥哥。而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只要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她。”迟翔决绝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你若真放得下那些所谓的名誉地位,放得下你大将军的头衔。我自是不会从中作梗。可是你放不下这一切,你要她为你空耗到白头吗?”柳如是愤愤地质问到。
“迟府的荣耀是我的祖辈用鲜血换来的,我当然放不下。可是我对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所以我决不允许她的心中再有他人。”
“堂堂大将军,心胸如此狭隘,真是家国之不幸。”
“任你怎么说,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迟翔说。
柳如是冷眼看他一眼,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身心具疲的迟翔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心如死灰。他满心期望的就是一家人围在一处高高兴兴地吃一顿家常饭,为了这一顿饭,他特意去店家的厨房好几趟,嘱咐了又嘱咐。可是为什么是这样惨淡的收场?看着桌子上才动过几筷子的菜,在灯火的掩映下,发出惨淡的光,一股气憋在他胸口难受的很,随着一声大喝,他双掌用力,拍在桌面上,随着劈裂声,桌子轰然倒地,杯碗纷纷坠地,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混响。
踢翻了椅子,迟翔跨出大厅,站在客栈的院子里,夜色已经浓的化不开,楼上几间屋子里闪烁的灯火,到显得异常诡异。
迟翔抬头望着二楼最边上的那间客房,因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上却现出了几分笑意。
二楼最边上的客房里,弥漫着闪烁的灯火,伊人正哄无痕睡觉。无痕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伊人,问道,“娘,如是师父和叔叔吵架了是吗?”
伊人心中酸涩,轻笑,“没有,他们在逗你玩呢。”
“可是,叔叔一掌拍在了师父的胸口,师父那么厉害,却没有还手。”
“师父很厉害吗?”
“很厉害的。”无痕很激动,一骨碌爬起来,说,“有一次,师父一掌就劈死了一只吊睛大老虎。”
伊人被无痕的样子逗笑了,点点他的额头,说,“又在说胡话了,如是师父就是一书生,一点点功夫用来防身就是了,哪有打死老虎的力气,再说了……”
无痕打住伊人的话,更加激动地说,“我才没有说胡话,等无痕师父来了,你问他便是。”
无痕正激动的时候,柳如是正推门而入,他笑着问,“无痕又在说什么呢?大老远就能听见你的嚷嚷声。”
伊人笑着说,“他在讲,你一掌能劈死一只大老虎?这不是孩子话,是什么?”
无痕抢着说,“师父,娘不相信我讲的话,你快告诉娘,我没有撒谎。”
柳如是到没有急着回答娘俩的问话,而是几步走到床边,拍拍无痕的小脑袋,对着伊人说,“小孩子家的话,你听就是了,何必那么较真?”
伊人自是听明白其中的话,忙朝着无痕点点头,说,“是,无痕没有撒谎,娘相信就是了。”
“我就说没撒谎,非要如是师父亲口告诉你。”无痕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这么多话,再不睡,明天就没有精神玩了。”柳如是让无痕躺在床上,并帮他盖好被子。
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在这静谧中,无痕也慢慢进入了梦乡中。
柳如是低头去再去看他,见他睡着了,才笑着说,“明明就很想睡了,就是硬撑着不睡,这不知像谁呢?”
伊人一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柳如是嘴里的谁不正是自己吗?小时候,和如意都很好强,总是无端相出一些主意来。
有一次,两人就比谁能最晚睡觉。两人都熬着,熬到半夜,如意还是神采飞扬,伊人已经困意十足,却死撑着,为了赶走瞌睡,就不停嘴地说话,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比试结果当然是伊人输了。
“这些无聊的事,偏还记得这么清楚?”伊人娇嗔道。
柳如是并没有笑,神色很严肃,说,“伊人,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
伊人见他说的奇怪,问道,“这么急,干什么?我们还没有交涉好呢?”
“来不及了,再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柳如是的面色很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我娘呢?一大堆兵士正看守着他们呢。”
“这个只能从长计议了。再留下去,恐怕我们都走不了。”柳如是说着,就去抱床上的无痕。
伊人忙拦住他,说,“我们就这样走了,我娘会失望的,我们至少要跟她说一声啊。”
柳如是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伊人,说,“你舍不得走吗?”
伊人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脸红了,她忙说,“哪有舍不得走,只是这大半夜的,哪能说走就走。”
柳如是轻叹一声,有些无奈,说,“伊人,你到底还在幻想什么?”
伊人也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柳如是对她的好,她怎么不知道,她也努力让自己去回应这一份好,可是,等见到迟翔,那些并不曾远走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涌过来,她的心好乱,好乱。
“这是干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人都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过去,却看到迟翔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当着孩子的面,也这样勾勾搭搭。在背人的地方,还不知干出什么丑事来?”迟翔冷冷的声音传来,伊人不知觉朝后退了几步,柳如是的手也从伊人的肩膀上抽了回来。
“这么晚,你过来干什么?”柳如是也冷着脸问道。
“我是伊人的丈夫,是无痕的父亲,你说来干什么?”
“请你出去,无痕已经睡着了。”伊人坐在了床沿上,轻轻说道。
“我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有机会苟合在一块了,是吗?”迟翔的话很难听,但是他的语气是平淡的。
这话听起来特别的刺耳,伊人气的浑身发抖,跳起来,叫道,“你,你给我滚出去。”
“你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和伊人是光明正大的,等回了青云镇,我就会八台大轿迎娶伊人过门。”柳如是过来扶住伊人,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节: 暗夜二
“娶她?她生是迟家的人,死是迟家的鬼,只要我不休了她,你就休想得到她。”迟翔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饶是柳如是这么淡定的人,也被惹怒了,他咬牙切道,“你这个卑鄙小人。”
“说道卑鄙,我到底比不过你,你趁我夫妇二人不和之时,乘虚而入,又高明到哪里?”迟翔反唇相讥。
这话似乎是戳到了柳如是的痛处,他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事情到今天这个田地,你还不自省,只是一味地责怪他人;…。。”柳如是说着话,却渐渐感到胸口很闷,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扭过头去找伊人。
却见伊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上,难怪刚才二人在争吵时,她一言不发,原来她早已人事不省了。
柳如是捂着胸口,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并无半点异样的迟翔,知道自己是着了迟翔的道。连忙坐下来运气。可是身上那股气怎么也提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头昏沉沉的。凭着最后的意识,他说,“你好狠的心,无痕还在这屋子里呢。”
“这不牢你操心,无痕是我的孩子,他正好好睡着,这灯火冒出的烟气,只有在人的脉搏跳动增加时,才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迟翔一边说着,一边取下桌子上灯的灯罩,将那灯火更拨的旺一些。接着他走到伊人的身边;弯下身来;将伊人抱起来;放在了无痕的身旁。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就这样安静地躺着;迟翔的心也觉得温暖。
柳如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想起自己方才确实是动了气,不禁长叹一声,说,“果真是奸猾,伊人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伊人空有满腹的经纶,却是心太软,而你,却能在无形无味的烟雾下。能撑这么久,却着实让人佩服的紧。”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柳如是问道,此时的他更难受了。
“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迟翔轻轻答道。
柳如是拼着身上残存的力气。踉跄着走到迟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想对伊人做什么?”
“你不配知道。”迟翔说着,手一挥,柳如是又踉跄着被推开了,人也随之撞击在桌子上,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迟翔瞳孔收紧,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那物,摊在掌心一看,却是一块腰牌,上面一个“骠”字赫然在目。迟翔手里捏着这块腰牌,眼睛紧锁着柳如是。问道,“这是你的东西?”
柳如是已经撑不下去,眼神有些涣散,微微点点头。
“莫非你就是皇上钦点的骠骑将军?”迟翔又问道,可是柳如是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躺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迟翔在柳如是身旁蹲下身来。细细看着柳如是,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如果他真是皇上钦点的骠骑将军,那官衔岂不是只在自己之下。
看着柳如是的面容,迟翔不觉想起宫中倍受皇上恩宠的德贵妃。这样仔细瞧瞧,柳如是与那德贵妃却是有几分相像。特别是那插入鬓角的浓眉。真是像极了。
那德贵妃与皇上的一段情缘在宫中被传为佳话。德贵妃15岁选入宫中,一步一步走来,着实不易,她为人贤良淑德,在宫中颇有盛名。就连皇后也礼让她三分。记得几年前,皇上为了讨德贵妃的欢心,特封赐了德贵妃同胞兄弟的儿子为骠骑将军。
想到这些宫中事,迟翔眉头拧的更紧了。是的,德贵妃也是姓柳的,据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柳如烟,只是入宫时间长了,大家都赶着叫德贵妃,闺名却鲜有人提起。
看着地上昏睡不醒的柳如是,迟翔轻哼一声,“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人撑腰呢。”
“大将军,事情都妥了。”门外卓辉在敲门。
迟翔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腰牌扔在柳如是的身上。他走到床前;低下头来;伸手摸摸伊人略带些热意的脸;帮她抚平紧缩着的眉头;又理顺了额前略带些凌乱的头发。俯下身来;在伊人的眉间轻轻吻一下;才伸手将伊人抱在怀里。
他双手将伊人抱住;又吩咐卓辉将无痕也抱起。卓辉抱起无痕;又问道;‘大将军;三爷呢;还昏迷着呢;要唤醒吗?‘
‘不必了;他若醒了;肯定又生出事端。就让人将他抬回京城吧。‘
‘可是;亲家婶婶他们;就将他们这样扔在这店子吗?‘
‘等一下;柳如是醒来会照顾的。‘
‘可是,大奶奶,醒来要闹怎么办?”卓辉顾虑重重。
卓辉这么多的顾虑,让迟翔心中很是不悦,他一皱眉,说,“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听这语气,应该是生气了。
卓辉知趣地闭上了嘴,抱着无痕出去了。
迟翔抱着伊人跟在后面。
来到外面,兵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两乘小轿摆在门口。
卓辉将无痕抱进了其中一乘小轿,而迟翔将伊人放进了另外一乘小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