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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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帅含着热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衿悠是儿戏,水伊人是孙媳,他们一家被定了通敌卖国的死罪,若迟翔拒绝作监斩官,那就有同谋的嫌疑,若是问罪起来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迟翔步履艰难地坐在监斩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伊人也在这监斩台上。
“伊人,伊人。。。。。"场外是如意的声音,伊人望过去,如意正在人群中,看着自己流泪。她的身旁站着翠湖,新月和娥眉。
伊人朝着他们笑笑,又扭过头去,闭上了眼。
还清了债,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时辰到,时辰到。”一旁的太监连续几次的宣告。但是迟翔只是愣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人群有些骚乱。
“时辰到,行刑时辰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又响起,老元帅急了,抽出迟翔手中的牌子,将其扔在了地上。
随着清脆的叮咚声,伊人睁开了眼,看到迟翔空空的手,看到地上的牌子,伊人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夫妻一场,你可真是绝情。伊人轻叹着闭上了眼。
刽子手的大刀就要朝台上的人挥去,人群中如意昏了过去。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际,随着几声脆响,刽子手手中的大刀被打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生闷响。
“有人劫刑场了。”
“有人劫刑场了。”人群慌乱起来。
在这慌乱中,一个白的身影飞身而来,随着又有几个身影飞来。在众人的错愕中,这几个白衣人抱起台上的水家三人,又飞身而去。
老元帅和迟翔都站在原地不动。身边却涌出了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的兵士。
秦胡也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兵士后面,随着他一声令下,“射。"
弓箭手搭箭挽弓,一时间,乱箭如雨,人群四处逃窜。
第一百四十五节: 劫刑场
弓箭手赶来的如此及时;可见是早已潜伏好了。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时有冷箭嗖嗖的踏空而来。水衿悠拉着伊人的手;在慌乱的人群中急行。
伊人扭头去看她时;她布满刀伤的脸上苍白无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滴落;矫健的步伐也不知为何也蹒跚起来。可是她拽紧伊人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伊人回头看;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却看到一路的鲜血蜿蜒而来。水衿悠的背上倒插着三只羽箭。
‘你中箭了。‘
‘没事;在前面就有人接应我们。‘水衿悠的气息微弱;面上挤出勉强的笑容;可是她再也挪不动脚步;紧握着伊人的手也慢慢松开来;一个踉跄;她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伊人;你快走;穿过这个巷子;就有人接应你们了;姑姑是走不动了。‘水衿悠说着;嘴角渗出鲜血。
水伊人并不说话;弯身下来;挽起她;‘我们一起走。‘说着;便搀扶着水衿悠朝前走。
水衿悠这样苍老苍白的模样;让伊人好难受;她擦擦眼中的泪;稳了稳步伐;带着水衿悠慢慢朝前走。
‘傻孩子;哭什么?”水衿悠的气息更微弱。
“不要说话,你伤的很厉害。”伊人眼望着前方,她不敢看水衿悠。
就这样咬紧牙关;走出没有多久;果真有人来接应。来接应的人将水伊人二人带到一处院子。
真是好险;门刚刚在身后关上;门前的街道上便响起了兵士们来回跑动的声音。
“贼人一定就在附近,血迹没有了。”那些来回跑动的声音在门口停下来了。
有人上来打门,一袭黑衣的人上去开门,不等兵士说话,“此处是相国大人的房子。”
兵士们便去别处搜寻去了。
屋子里,水伯、花姑和水坤都在。大难不死,一家人又得以团聚,花姑喜不自胜,抱着伊人高兴得直流泪。
“上刑场时哭。现在得救了也哭。”水伯在一旁嘀咕道。
水衿悠虚弱地躺在地上,满身鲜血淋漓。伊人蹲在她身旁,把了把她的脉搏,其震动已经是十分微弱了。伊人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拿出小包里的银针封住了水衿悠的穴位,这样虽止住了血,但是却回天无力了。
水衿悠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闭着眼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没用了。”
水家人都围了上来,水伯一声“大姐”还没有喊出来,声音就哽咽了。水衿悠抬起手来,本来要拍拍她的肩膀。可是手抬到半空,却又垂了下来。
水衿悠笑了,“你从小就爱哭,现在,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你还是爱哭。”
水伯终于附在水衿悠身上大哭,如花似玉的姐姐,现在却这般模样,她是承受了多大的苦啊。
二十年来,毫无音讯。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大限将至。
水衿悠喘气声一声重似一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她的手在周围摸了几把,但终是无力,欲要垂下之际,花姑抓起伊人的手放进了她的手里。
水衿悠笑了。眼泪慢慢淌了下来,这眼泪,水衿悠是不屑的,当时,容凤娘在她脸上刻下了20刀。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伊人的手握在她的手里,可是她却再没有力气握紧她。她身体的力气全都被掏空了。
花姑瞧着着这情景,也哭了。水衿悠努力睁着眼睛,虽然眼神都是散的,但是她的眼睛却离不开伊人。
伊人坐在她身旁,也只是呜呜的哭。“伊人,她不是你的姑姑,她才是你的亲娘。”花姑颤抖着声音,轻轻说道。
水伊人不可思议地望着花姑,又看着气息渐无的水衿悠,她完全怔住了,连脸上的泪痕也怔住了。
水衿悠又笑了,虽然是浅浅的笑,“你,你不是迟展的孩子,迟翔。。。。和。。。你不;不。。。同父。”
水衿悠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些话,只为让伊人放心,她的气息更急促了。
花姑在一旁,催着,“快,快叫娘啊。”
伊人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水衿悠的手已经慢慢垂了下来。腮边的那滴泪还垂在腮边,亮晶晶的。
水衿悠终于死了,她死在亲人的身边,不再是在外游荡的孤魂野鬼。
水伯和花姑放声大哭,水坤在一旁抹眼泪,伊人却木然地坐在一旁。
一袭黑的黑衣人蹲在伊人身旁,拉下了面罩,漠青河清秀的面容出现在面前。
“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吧。”漠青河轻轻说道。
“她是我的母亲。”伊人却苦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却泪如泉涌。
“此处不宜久留,天黑时,有人会接我们出城。”漠青河语气轻柔,抬手欲擦去她脸上的泪。
伊人却将头一扭,轻轻说道,“我想单独呆一会,不要来理睬我。”
“别伤心了,肚子里孩子要紧。”漠青河知道她在这一段时间里守了太多的冲击,却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只得走到院子里去了。
花姑看伊人凄清淡薄的背影,也是一悲未平,一悲又起,含着泪走到伊人身边。轻轻拍她的背,说,“没事的,我们都还活着,爹娘还是以前的爹娘。”
“娘,你说她怎么会是我的娘?您骗我的是吗?”
花姑叹口气,说道,“那年,你娘抱着你出现在家里,将你交给了你爷爷,然后就不见了,那时你还只是一个在襁褓的奶孩子。”
伊人不语了,花姑继续说,“别怨她,她也苦啊。”
伊人起身走到平躺在地上的水衿悠身旁,帮她擦尽了脸上的泪,嘴角的血痕,帮她将衣服整理好了。
伊人梳理着她银白的头发,轻轻说,“我不怨她,是她生了我。”
“你和娘年轻时一个模样,只是你性子柔顺许多,你娘性子要强,嘴上厉害,心却好的很。”花姑也过来帮着伊人梳理水衿悠的头发。
水坤也走过来,说道,“姑姑真的和姐姐一样漂亮吗?”
水伯擦擦眼角的泪,“你姑姑比你姐姐还漂亮呢。”
花姑叹一口气,“我们要去哪儿呢?百花城肯定是回不去了。”
水伯淡淡地说,“天地这么大,难道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姐姐,听娘说,你有宝宝了,那我就要做舅舅了,是吗?”水坤搀扶着伊人的胳膊,问道。
这个话题让屋子里悲伤的气氛略轻了一些。孩子就是希望。
“是啊,咱们水坤要做舅舅了,是大人了,要照顾姐姐才是。”花姑连忙说。
“如果是男孩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教给好多男孩子的游戏。如果是女孩子,我将她教野了,姐姐可不愿意了。”水坤十分认真地说着。
“我到希望是个女孩,咱们水家的女儿个个都漂亮。”水伯受了水坤的影响,也展开想象。
“爹,你这是什么话,你觉得我不够漂亮吗?‘水坤瞪着眼,有些不服气。
“谁敢说咱儿子不漂亮,我第一个不饶他。”花姑连忙安抚道。
伊人静静地听他们讲话,心里千回百转。多好的父母,百花城的日子虽然艰难,但是却拿出仅有的钱让自己去上私塾。虽然他们心里难过异常,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难过,这就是陪伴了自己16年的亲人,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最起码这些最亲的人还陪伴着身旁。
伊人也伸手揉揉水坤乱糟糟的头发,说,“咱们家的水坤是最漂亮的孩子。”
水伯和花姑听了,扭过头看着伊人。伊人操着他们笑笑,“爹娘,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花姑听了直点头,眼中不由得又泛起泪花,水伯用胳膊顶了她一下花姑会意,忙将眼中的泪擦干净。
院子里的漠青河看着屋子里一家人的悲伤欢喜。
经历了这些悲欢离合,他们并没有疏离,苦难使他们走的更近,使他们更坚强。
屋子里的温馨让漠青河心里也暖暖的。
今天早晨,漠青河带着几名亲信,准备去劫刑场。大国师来了,并没有阻拦,却说,早已派了去接应的人。
问为什么不再阻拦。
大国师却说,皇上决定的事,再阻拦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帮皇上一把。
只是在刑场上,还来及出手,已经有一人飞身出来。
现在那率先飞身而出的人早已躺在了地上,不再有呼吸。
明日,便是相别之日。想起相见再无期,心里无端地落寞起来。
迟府里异常沉郁,迟翔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喝的一塌糊涂。老元帅也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迟府上上下下都在谈论水衿悠和水家人的关系。老一点的仆从略知道一些陈年旧事,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事传到了迟夫人的耳朵里,迟夫人震怒,发下话来,若再有谈论此事者,逐出迟府,永不再用。
于是迟府上下无人再敢谈。
水家欠迟家的债,终于还清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更加难受了。是啊,二十年前,水衿悠确实泄漏了消息,但是若迟家军抵挡得力,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痛。
第一百四十六节:听风寨
可是谷少阳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将迟家军逼得节节败退,终于惨败。
老元帅不愿承认是谷少阳的战术了得,将这些罪过全归结在水衿悠身上。
水福心中有愧;举家迁徙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并发下誓言;10几年后;水家必来偿还这笔血债。
水伊人确实还清了这笔血债;水福她并没有食言。
夜晚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当秋日的阳光穿过干枯的叶子;撒下斑驳的点点光影时。 水家人已经好生生地站在了郊外的一处凉亭里。
漠青河与他们站在一处;问道;‘ 你们一行恐怕要远离这京城才好。京城里面已经戒严。
伊人点点头;说;‘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肯定会好好的活着。‘
‘有想好;去哪儿吗?‘
‘还来不及想呢;就一路走;一路想吧;反正也不忙。‘伊人想说的欢快点;却又生出一些愁绪来。
‘如果我也不忙的话;也能陪着你们一路走下去;只是可惜;作皇上好像总是忙个不停。‘ 漠青河也做出轻松的样子;说到。
‘ 你还是这个傻傻的样子好。‘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叫我二傻。‘
‘二傻。‘ 伊人叫到。
‘恩‘漠青河答道。
‘二傻;你要好好保重。‘
‘伊人; 我上次送你的那个小木人还在吗?‘
‘在。你瞧。‘ 伊人从怀中掏出那个小木人。‘有一点点小小的破损。‘
‘你好好收着就好。‘漠青河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放在伊人的手中;说;‘ 这是给孩子的礼物。‘
伊人握紧了玉佩;和自己的父母、弟弟辞别了漠青河,向远方而去。
5年后
在距京城500里远的青云镇与倚云镇的交汇处,有一座高耸如云的翠云山。山顶的险峻之地有一座威武的山寨,山寨入门处高悬三个大字“听风寨”在门楣上。门两旁上书:芳踪今履桃花源,惟钱惟财在我心。
山寨处进进出出好些个彪性大汉。听其语声,观其身形,不难猜到这原来是落草之地。
顺着大门继续往里走;就是第一个门厅;门厅上大书:威风堂;厅里或坐;或躺;或站着的都是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偶见几个身形瘦小的;也是满脸的凶相;让人不敢靠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匪气吧。
穿过第一个门厅;却是另有一番洞天。 院子里绿树成荫;绿树下鲜花成片;园中嬉戏的竟然都是一些妙龄女子。
园子的尽头;却是一座小巧玲珑的抄手游廊;依傍游廊处;是一排排更为精致的小房子。
在这房子间进进出出的全是女子。她们全是一袭白衣;一条长辫子束在脑后。外人看在眼中;会不由得叹一声;‘好一个美丽的所在。”
在这排精致的小房子中,有一座房子是偏大的,房子正位上。摆放着一把精致的软椅,房子的两旁摆着木椅。
正位上坐着的一位妙龄少妇,白衣,红唇。眉目如画。这眉眼,这音容笑貌不正是伊人吗?
两旁的木椅上,端坐着的全是女子。
有一个女子站起身来,禀告道,“启禀寨主,黑风寨的人在蠢蠢欲动,似乎还是旧话重提,说我们自立山门这么多年,还没有去等山门。”
伊人听了,点头示意。手一挥,说声,“二当家,辛苦了,就由亲点300兵将前去迎他。只许胜利,不许败。”
二当家领命回位子。
又一个女子站起身来,启禀道,“寨主,山下好些家境穷困的两家女子,说要入我山门。”
伊人却并未开口,只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问道,“红玉,你入听风寨多久了?”
“蒙寨主不弃,红玉入山寨3年了。”
“哦,3年了,那日子够长了。我的脾气,你是明白的。”
不知为何,红玉说话略有哆嗦,“明,明白。寨主恩怨分明。奖惩分明。。。。。‘
‘哼,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