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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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了,脸上有笑容的女子,惹人爱。”
“真的吗?”
“嗯。“如意点点头,又接着问,“今天,水坤的口哨吹的这么急,到底是什么事?”
“我们家那点事,你还不知道。”伊人不想谈这个话题,顺手拿起桌上一块未完成的绣品,问道,“这个香包,你绣了多日,还没有完成,倒不如送了我,我来绣。”
如意没好意思地笑道,“每天那么多功课,哪有时间绣。”
“就会找借口,快拿针线,我们两一起把这缺口绣起来。”
两个女孩子,一块儿头挨着头,绣了起来。
在这个缺口上绣点什么呢?两人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在这缺口上绣上两人的名字。
两人亲亲热热绣着时,柳如是端着点心进来,见两个女孩子头挨着头,绣的很认真,也不打扰,在旁看了一小会,便出去了。
两人手虽不是怎样的巧,但也没花多少时间,便将香包绣好了。伊人将香包捧在手里,笑着说道,“这香包送我的,可别反悔。”
如意笑了,说道,“这值得什么,瞧你紧张的。赶明儿,我绣个更好的送给你。”
伊人并没有接话,拿过香包挂在腰间,一个劲儿地说好看。“两人又得了什么好宝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呢。”柳如是又走了进来。
“哥哥,你瞧,伊人腰上的香包好看吗?这是我们共同绣好的。”如意卖弄着。
柳如是歪着头,仔细看了一会,点点头,说道,“好看,伊人带着就是好看。”
“哥哥偏心,偏伊人带着就好看了,我带着便不好看了吗?”如意不依。
柳如是大笑,不去睬她,对伊人说道,“伊人,今天,见你们家来了一些军官,不知有什么事呢?”
伊人听了,顿了一下,才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来问路的。”
“这就怪了,镇上这么多人家,偏跑到你家去问路。”如意有一些不解。
“就你问题多。”柳如是拍了如意的头一下,又说道,“这是娘新作的点心,请伊人尝尝,娘还特意为伊人准备了一大包呢。”说着,便将手中的包袱递到了伊人的手中。临出门时,还强调,“这点心可好吃了,一定要请水伯父尝尝。”
“我哥哥,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如意叽叽咕咕到。
伊人并没有久留,就准备走了。临走时,紧紧握住如意的手,说道,“如意,以后好好听夫子的话,不要总是和花好吵架了。”
如意笑着,说道,“知道了,和我哥一样婆婆妈妈的。”说着;对着站在身边的哥哥吐吐舌头;柳如是笑着对伊人说;”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吧。”
伊人摆摆手,说不用,便独自融入这黑暗之中。
街上零星几点灯火点缀着,原来是几家商铺开着门在做生意。伊人在街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那个废弃的牛棚前。
想起那个受伤的斯巴人,伊人叹口气,迈进了牛棚。借着清冷的月光,发现那个斯巴人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伊人蹲下身来,将手中的那包点心放在了他面前,轻声道,“这么好的点心给你吧,希望你能有命吃到这美味的点心。”说着,又叹口气,“人都想活着,可活着又有什么好,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的家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这样的活着,倒不如像你这样毫无知觉地躺着,也许只有死了,我的命才能由我做主了。”
伊人就这样蹲在那人前面,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发现天渐渐凉了。又走到牛棚的角落里,扯下一些稻草,将这些稻草均匀地铺盖在那人身上。做完这些,才离开。
月亮高悬在天空,斑驳的月影投在地面上,织成各种各样诡异的画面。临街窗户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灭了。伊人终于站在了自家院落外,院门前,爹娘和水坤正站着,巴巴地张望着,一见到伊人,花姑竟然哭出了声,爹爹水伯在一旁扶着。
伊人见状,心头也是酸酸的,穿过院子,进到自己的闺房,也不开灯,合衣躺在**上,脸上不知何时清泪点点。爹娘辛苦一辈子,一家药铺,也只能勉强糊口。前几年镇上开办了女学,见伊人眼馋,咬咬牙,硬是送伊人去了私塾。想到这些酸甜苦辣的往事,早已是泪湿枕巾了。
一整夜在**上翻来覆去,在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了。
清晨,鸡叫头遍的时候,花姑进屋,看伊人睡着了,在**前呆立了一小会,便退了出去。坐在厅内的桌前,只是抹眼泪。水福也过来坐下,说道,“只是哭做什么?”
“伊人还这么小,就要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这个做娘的心痛啊。”
“哎,伊人跟着我们也是受苦,嫁到将军府,也是将军夫人,自是不会受累。”
“那少将,听说长年累月驻守在边关,伊人嫁过去,这日子可怎么过?”
“哎-------”水伯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第三节:洞房之夜
京城;元帅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今天是元帅府的长子—迟翔大婚的日子。身着喜服的伊人被人拉扯着拜过高堂;拜过天地后;便被送入了洞房。头顶盖着喜帕;头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见来来往往的鞋子。脖子垂得酸痛;待要抬起头来时;喜娘又将头硬生生摁下去了。
坐在洞房里的伊人冷清清的;肚子饿得不行;这一整天;被人牵来牵去,粒米未进,怎么会不饿?
不知这样枯坐了多久,正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伊人吓的一激灵,忙将身子坐端正。听这脚步,进来的应该是两个人。果然,两双脚站在伊人的视线里,那一双黑色的官靴,是在拜堂时,见过的。可另一双小巧的红色绣花鞋,却不知是谁的。这两人停在伊人面前,半天没动静。
“呼”的一下子,头上的红盖头,被一根竹棍挑开了,伊人本能地抬起头来,只见到面前站着一个面相冷峻的男人,一身的大红袍子,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怪异,旁边是一个长相千娇百媚的女人;也是一身大红的衣裙。伊人到底年小,忙又把头低下,映入眼帘的是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爷,元帅选的孙媳妇蛮标致的哦。”是那娇滴滴的声音。
“还过得去。”
“不过,瞧这小身板,不知发育好了没?”说着,轻笑出声。
男的沉默,好一会才说,“应该只有16岁左右吧。”
“16岁又怎么了,妾身伺候爷的时候,不也只有16岁吗?爷不是欢喜的很?”说着,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
男的一伸手,将那女人搂入怀内。
伊人见两人半天没有言语,便抬头去看,却看见,两张嘴巴紧紧地咬在一起,那女人发出一阵阵娇吟。这样的场景,伊人何曾见过,脸顿时羞的通红,忙把头深深扎了下来。
“爷,你瞧,她害羞了。”那女人又是一阵笑。
“小桃,小红进来,服侍少夫人洗洗睡吧。”这是那男人的声音,他说着,便搂着女人走了出去,洒下一路的欢笑。
自此,伊人能猜到,刚刚那面相冷峻的男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夫君,而身旁动则就笑的女人应该是他的一个小妾。
“小桃,小红给少夫人请安。”地上跪着两个怯生生的婢女,和伊人年龄相仿。伊人忙跳下**来,拉起地上的两个女孩子,连声说道,“快起来,快起来。”
“少夫人,小桃给您倒洗脸的水吧。”小桃说着,便转身欲走出去。
“等等。”伊人叫住了她,望着桌上一桌的美食,不禁舔了舔嘴唇,说道,“我能先吃点东西,再睡觉吗?”
小桃和小红相互对望一眼,不禁扑哧笑出声,说可以。
伊人实在是饿坏了,也顾不得什么闺秀形象了,连忙捋起袖子,双手左右开工,忙着往嘴里塞。一边吃着,还不忘让在旁边站着的小桃小红一起吃。小桃小红自是不吃,只是在一旁张罗着,一个忙着给她倒茶,一个忙着给她夹菜。
就这样狂吃了一顿后,肚中的饥饿才不敢再张狂。伊人从一片狼藉的桌上抬起头,打了一个分量十足的饱嗝,朝着小桃小红憨憨地笑了。
小桃和小红,虽年岁不大,做事倒是十分得力。须臾功夫,便将满桌的狼藉清理干净,还打来水,让伊人洗脸。
吃得这么饱,怎么睡得着,伊人央求两个女孩留下来陪自己说说话。中秋的月亮别样的亮,别样的圆,似一个大圆盘高挂在天空。
伊人,望着天上的圆月,对小桃和小红说,“我给你们各取一个新名字可好?算是初次见面的见面礼。”小桃小红忙说好。
伊人说,“古人云,不见乡书传雁足,惟见新月吐蛾眉。我看这新月和蛾眉便甚好,喜欢吗?”
小桃小红没读过什么书,自是不知道其中的典故,只是觉得,这两个名字叫起来好听,不像小桃小红那么俗气,高兴地直点头。
伊人又道,“小桃,你面若满月,眉似青黛,这蛾眉挺适合你。小红,你肌肤圆润,如初生之月,这新月是极适合你的。”
两个女孩子听伊人这话是夸赞自己的,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地欢喜。
“瞧,流星。”伊人惊叫着。新月和蛾眉忙朝窗外望去,果真,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朝着天边飞驰而去。“别傻看了,快许愿。”伊人,双手握成拳放在胸前,双眼紧闭,嘴巴轻轻蠕动。两个女孩子也忙学着她的样,许愿。
半响,伊人满脸幸福地张开眼,极其神秘地说:“许下的愿望不能跟人讲,若讲了,便不灵了。”新月蛾眉,极其认真的点点头。
伊人盯着新月看了半天,说道,“瞧你下巴的颜色,应该是肠胃不怎么好,如厕有一些困难?”新月听了,微怔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伊人见状,便说道,“这是人之常情,不足为羞,现在正是红薯的旺季,想必是寻常之物,你每天吃两个,便能解决这个顽疾。”新月连连点头。
蛾眉见了,忙俯下身,贴在伊人耳边,低语几句。伊人不语,莞尔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包东西来,将它打开来,摊在**上,新月蛾眉一看,原来是长短不一的银针。伊人摆放好工具,才说道,“观你面相,应是多烦躁易怒,胸胁满闷。应是肝气郁结,导致月事不调,所以,我要给你扎行间、气海这两个穴位。这两个穴位分别在肚脐上一指位置,脚无名指上。你脱下鞋来,我替你扎。”说着,不禁打了哈欠。
新月乖巧,见伊人打哈欠,忙拉了拉蛾眉的衣角,蛾眉也是懂事的,忙停下脱鞋的手,站起身说道,“大少夫人,天太晚了,您也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给老元帅,夫人请安呢。”伊人累了一天,确实也累了,也不强求。
新月蛾眉服侍伊人睡下,便关门出来。
走廊上,高挂着的大红灯笼烛光灼灼,一人在烛光中长身而立,退出来的新月蛾眉见了,忙跪下请安,“奴婢给三爷请安。”这人缓缓转过身来,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出淡淡的愁来。
“少夫人睡下了吗?”淡淡的声音,恰似这淡如雪的月光。
“睡了。”
“大爷也在吗?”
“大爷不在,应该是宿在了海棠姨娘那儿了。”
“嗯,下去吧。”
“是,三爷。”新月蛾眉起身匆匆走了。
睡衣正浓的伊人躺在**上,想起和如意一起绣的香囊,便伸手去腰间摸,却发现腰间空无一物,不觉惊住了,瞌睡一下子都没了。
忙披衣,奔到窗前,想叫住刚离去的新月峨眉。
刚打开窗户,却见一人立在窗前,伊人吓的“啊”大叫一声,忙将窗户“噗”的一声死死地关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将头脸全部都蒙在被子里,整个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新房内,一对喜烛垂下红泪。
第四节:伊人敬茶
翌日清晨,伊人躺在**上做着美梦呢,便被人从梦中摇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才发现新月和蛾眉正立在**边。
“大奶奶,怎么头脸都蒙在被子里呢,这样睡觉不难受吗?”
伊人才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本来是在被子里发抖,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本想问问她们,蛾眉又说话了,“大奶奶,昨晚肯定睡的很好,瞧今天早上的气色多好啊。”
新月打开柜子,问,“瞧,这都是老元帅让人给您准备的衣裳,老元帅说了,大奶奶,年轻,肯定喜欢鲜艳的颜色,瞧这些衣裙的颜色多漂亮啊。”
蛾眉抢声道,“大奶奶,今天穿这件红色的衣裙吧,喜庆吧。”
伊人皱皱眉头,想起,昨晚,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一身红色的女人,心中略略迟疑,撇撇嘴,说道,“红色,昨天已经穿过了,今天,就穿最边上的那件白色的百褶裙吧。”
新月望望蛾眉,有些为难,蛾眉嘴巧,说道,“大奶奶,今天是过门的第一日,穿红色,吉利。白色衣裙也漂亮,明天再穿,行吗?”
伊人低头不语,好一会才说,“我讨厌红色。”
蛾眉见状,又扯着一件粉色的说,“大奶奶,今天气色这么好,穿粉色也一定好看。”新月在一旁忙说,“肯定好看。”
伊人见她二人一脸的急色,也不好再为难她们,便点头答应了。新月蛾眉两人欢天喜地地帮伊人换好了衣裳。
新月手巧,帮伊人梳头。伊人一头长发长及膝间,似瀑布一样泻了下来。新月想要帮伊人梳一个贵妃头,伊人没让,只是让她在自己脑后编了一条粗粗的长辫子。新月嫌太过素了,又摘了一朵粉菊侧插在耳际。
新月还在琢磨着再配点头饰,窗外已有人在催了,“大奶奶,老元帅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曲折回环的走廊上,燃烧**的红灯笼,经过**的秋霜,正垂头丧气地吊在廊前,无声无息。新月蛾眉在前面带路,伊人跟在她们身后,见什么都是新奇的,正东张西望地到处张望着呢。
“新月,你怎么跟大奶奶梳了一条长长的辫子,这不是粗使丫头的打扮吗?”蛾眉在嗔怪着。
“怎么能怨我呢,大奶奶要求的,再说了,大奶奶,长的好看,这种清淡的打扮更适合她。”
蛾眉侧脸偷偷看伊人,不觉抿嘴笑了,说道,“还真是,咱们的大奶奶真是清水出芙蓉,美着呢。”
也不知转过几个回廊,不知越过几座假山,在一道门前,新月和蛾眉终于说,“到了,大奶奶。”伊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