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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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节:请战
“我的心怎么就不在寨子里了?”伊人压抑住心中的火气,问道。
“昨日,在梅花树下,你亲口对如是师父的事,你忘了吗 ?”朱雀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说什么了?”
“你不是要上战场吗?”青龙强上前来说。
伊人听了,愣在了原地,将这些人逐个看过去,慢慢说,“原来如此。”说完,便从太师椅上下来,走到门口 , 又转过身来,缓缓说,“希望这些钱能满足你们。”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走到后院,后院一片漆黑,伊人紧了紧衣袖, 继续朝里走,经过柳如是的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间窗户也是黑乎乎的。伊人有一些奇怪,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伊人在门口徘徊了一会,终于鼓起敲门。 可是敲了半天,屋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伊人心有不甘地加重了敲门的力道,门却开了一条缝,原来这门是虚掩的。
推开门,走进屋。才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点燃桌上的灯,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封,信上仅留数个大字:伊人,如是哥哥走了,保重。这短短数字,让伊人震惊了。
尤不相信的伊人环顾屋子四周,床上的褥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屋子里的用件也都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屋子里透着一股冷清。这样冷清的气息,说明柳如是已经走了多时了。
在闪烁不定的灯火里,伊人有些无力地跌坐下来。这样的别离,是自己没想到的。
这几日,寨子里弟兄们的表现,让伊人的心更加心寒。他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怎样将平分寨子里的钱。果真是匪性难改,伊人是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去理睬这些吵吵闹闹。
这一日清晨。鸟儿还来不及在枝头高唱,便有人飞身来报,说寨子外有人要求见寨主。
伊人自然知道是谁,她在屋子里很是坐了一会。才走出院子。
寨子的大门外,白发苍苍的老元帅牵着 一匹瘦马,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的那颗大枣树下。这么多年不见,现在突然见到,伊人感觉到眼眶里*辣的。这些年,老元帅衰老的利害,往日的那股威风劲早已寻不到踪影,这白发,这满脸纵横的皱纹,这佝偻的身躯。不就是市井中一名普通的老人家吗?
伊人才在大门口站定,老元帅就颤巍巍地走过来,双腿一弯就跪在了伊人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是伊人没有想到的。她忙走上前,伸手去扶老元帅。老元帅却摇摇头,说,“孩子,你肯定知道我会来吧。”
伊人点点头。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很是不像话,伊人, 也跪在了老元帅的对面。说,”老元帅,您有话就起来说吧”
老元帅抬起昏花的老眼,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你是聪明的孩子,既然知道我会来,那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是的。我等了好几天。”
心事被猜中, 老元帅苦笑一声,说,“果真是聪明的孩子。我若是有万全之策,也不会来找你。斯图国撕毁两国友好和约。又挑起战端。南疆国惨败,这谷少阳的战术,唯有你能破,爷爷希望你能看在天下百姓的安危上,能出手相助。”
伊人沉默了,没说话。
老元帅接着说,“爷爷知道你心中有很多恨,但是那些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家人的事,都是爷爷的错,迟翔这孩子就是责任心太重,心系国家,心系我们迟家安危,才在我的威逼下,作出了种种让你伤心的事。你若要恨,恨我这不争气的爷爷吧。”
老元帅说着,脸上已经老泪纵横了。
“爷爷知道你耿耿于怀的事, 是刑场上的事。那日掷下监斩牌的人,是我,不是迟翔。”
伊人听了,长吁一声, 说,“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老元帅,您上了年岁,这样跪着,对身体不好,您快起来吧。”伊人说着,便伸手去拉老元帅。
老元帅摇摇头,说,“你若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老元帅,您这是何苦?我们水家是朝廷的重犯,我怎么能上战场呢?”
“我已经向朝廷上奏了那次之战,你的功劳。皇上特嘱咐我,一定要请到你。”
伊人又长吁一口气,问道,“现在边疆情况很紧急吗?”
“紧急的很。”老元帅顿了顿,看伊人一眼,又补充道,“秦胡那老贼临阵叛变,在迟翔背后下了毒手。”
“啊, 那他怎么样了?”
“很不好,被斯图人绑了,关押起来了。”老元帅说着,激动起来,竟然抽泣起来,往日里是何等的威风,现如今却在孙辈面前,流泪。
伊人腾的站起身来,就往院子里走去。
老元帅被晾在了大门口,孤零零地跪着。
跪了有一会儿,才有人过来,说,“我们寨主说了,明日便启程前往边疆,请您老先回去。”那人还算是有礼的,将老元帅从地面上搀扶起来了。
老元帅在院子外站了一会,见伊人不再现身,便也不多留,牵着那匹瘦马朝着山下去了。
傍晚时分,听风寨的气氛怪异的很,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大家都齐齐地聚集在威风寨。伊人穿上盔甲,戴上头盔,从后堂走出来,见这些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大堂上。
想起这5年,这些人随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克服种种难关,一起将这听风寨经营的有声有色。虽然这5年的时光里,有着很多的辛苦与争吵,但是这些记忆在心头都是甜蜜的。
伊人嗓子里吞咽了一下,还是张嘴说,“听风寨的各位兄弟姐妹,我水伊人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谢谢这5年里,你们大家对我的照顾。”
这话说完,整个大厅都安静的出奇,没有人一个站起来回应这句话。伊人将眼光投向平日里与自己相处甚密的十二金钗,但是她们都扎下了头,不看她一眼,伊人又去看朱雀,朱雀两眼望着屋子的横梁。又去看青龙,青龙一脸的漠然。
环顾大厅四周,大厅里的每个人都没有拿正眼看自己,伊人觉得心凉,最后说到,“你们自己保重。”说完,便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院子里,自己的那一匹小红马正等着呢。伊人上马,略有些伤感地看了看听风寨,便策马朝着山下奔去了。
一路奔 ,一路眼泪纷飞。这5年的记忆就结束在大家冷漠的眼神里,看来是自己自作了多情,对于听风寨来说,谁做寨主都是一样的。她水伊人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他们生命的过客而已。
伊人单枪匹马一路朝北而去。
就这样奔了一个夜晚,当夜幕渐渐从头顶撤走的时候,伊人已经奔出青云镇很远了,一路奔驰,感觉又累又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店,店门口挑着一个大大的茶字。
伊人喜出望外,忙奔过去。跳下马,将马拴在门口的木桩下,便走了进去。
天色还早,店子里只有一两个客人。
伊人叫了一份大腕茶,叫了一份点心,就坐在了门外吃起来。
正吃着,门外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并不进店,而是围着伊人打量起来。
“喂,喂。”为首一人朝着伊人叫起来。
伊人不睬他们,继续喝茶吃点心。
“啪”的一声,一只大掌拍在了桌面上。随之一个大嗓门在头顶响起来,“喂,叫你呢。”伊人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叫我做什么?”
伊人这样的容貌,到是让那人惊住了。他愣了一下,很快又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原来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娘们,穿成这样,老子还以为是一个人物呢?”说着便抖着身子笑起来。
“老大,若拔下这身盔甲,这身段更娘们呢。”又一个贼头贼脑地人凑过来说道,话音刚落,这几个人就爆发出一阵疯了似的笑声。
伊人站起身来,喊小二结账。那小二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来。
“小娘子,急着走什么?大爷我看上你了。跟着爷,保证你夜夜欢喜得很。”那为首之人满口的淫秽之语,伊人面皮薄,在这样的挑逗下,脸色早红透了。
正想着脱身之法,那人却伸出手来欲轻薄伊人的脸。伊人忙侧过身子躲过,人也朝后退了几步,厉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如此放肆,是活腻了吗?”
“哎哟,这小娘子长的娇娇弱弱的,这声音也好听得很,若晚上,压在身子底下,那叫声想必是*的紧。” 那猥琐之人在自己的意淫中,淫秽地笑起来。
伊人气极,超前跨几步,来到那人身前,正欲扬手拍在那人脸上。
伊人单身女子出门,自然是早有防备,身上各处都藏了好些毒药。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对于性子奇特的各类毒药,却是熟悉的很。伊人身上的毒药。虽不能致人于死地,但是却能让人比死还难受。
第一百九十二节: 临危受命
可是;伊人的手还没有拍在那人的脸上;那人便捂着后脑勺;嚎叫起来。伊人见了;也吃了一惊。伊人研制的毒药是厉害;但是也得接触到对方的身上;才能发挥它的神奇之处。
那几个一伙的人见为首的遭了暗算;马上警戒起来;纷纷大叫起来;” 是谁?是谁?”可是话音还未落;这些人也纷纷地捂着后脑勺嚎叫起来。其嚎叫之声不亚于为首 之人。
那为首之人应该是没有那么疼了;他叉着腰;跳着脚;叫骂起来;” 各老子;哪个杂种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在爷爷面前;敢自称是老子;看样子是真正活腻了。”随着声音;青龙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在青龙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听风寨大部队。这样的突然出现不仅让伊人吃惊;更是让那几个人腿软。
他们扑通一声跪在了青龙身前;一个劲地大喊着;” 大侠饶命。”嘴里叫着;磕头如捣蒜。
青龙抬脚 就将这几个混混踹在了地上。”混帐东西;听风寨的寨主奶奶;你也敢上前轻薄;你这是要做死的节奏。”
朱雀也上前来;补了几脚;狰狞着面容说;”瞧见我们寨主奶奶的手没有?这一巴掌下来;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亏得这位大爷救你。”
“好了;放他们走吧。”伊人笑着挥挥手。那几个混混千恩万谢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了。
伊人放眼看去;听风寨的好汉们;各个盔甲在身;荷枪实弹;队伍排得整整齐齐;让人看了;都不禁暗呼一声;” 好一只队伍。”
伊人收回眼光;也收敛了笑容;说;”你们是来与我送行吗?”
“寨主;您这心也忒狠了;我们弟兄们也好歹跟了您5年;说走就走;一点交待都没有。我们这些兄弟来找您要个说法。” 青龙上前来跪下;神情严肃;与往日的嬉皮士完全不同。
青龙话音刚落;听风寨大部队都齐刷刷跪下来。齐呼;” 请寨主给一个交待。”
伊人看着这场面;眼眶又热了;听风寨得弟兄们虽说是落草之寇;但是早就不干那烧杀抢掠的勾当;行的是狭义之事;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还有着大好的人生。而自己此去;是凶多吉少。
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什么要连累他们呢?
伊人扳起脸;” 听风寨于我只是暂时的落脚之地;我堂堂将军夫人;怎么能和你们称兄道弟呢?”
吴风双手抱拳;” 寨主;我们虽说是乌合之众;但我们和您一样身上都流着南疆国的血;国家有难;我们身为子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们要上战场;赶走斯图人;。”
“对;上战场;赶走斯图人。” 大部队在后面齐呼;其悲壮之情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伊人为之动容;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终于道出心声说;”你们有家有室;何苦要跟着我受这份罪?听风寨虽说是落草之地;到也是一块安静之地;过过安稳日子;倒是可以的。”
“ 国之将亡;何来安稳可言。20年前;将军府为了国家的安宁;痛失7名壮丁;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们能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们怎么能躲起来苟且偷生?”朱雀的声音掷地有声。
伊人到底是妇道人家;眼皮子浅;两行热泪滴落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振臂一挥;大声说;”既然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那就跟着我奔赴战场吧;我水伊人必定拼尽全身的本事护你们周全。”
说着;朝着前面的队伍庄严地鞠了一躬。
伊人带着听风寨的大部队;风尘仆仆地到达边疆时;已经是3天之后了。
隆冬之际;边疆更为荒凉。
迟家军的军旗孤零零地挑在山头;沿着山头;好些帐篷挨个摆开。放眼之处;皆是帐篷;但是这些帐篷聚集之地;却是很少人声。
进进出出的兵士也是面容颓废的很。
听风寨得到来给这里的衰败增加了几分热闹。老元帅颤巍巍从营中走出来;一见到伊人身后训练有素的听风寨大部队;欢喜的很;裂开没牙的嘴;一个劲地说;” 好;好;好。”
边疆条件虽说艰苦;但是老元帅还是安排了丰富的菜肴为听风寨接风洗尘。 在接风宴上;听风寨的青龙、朱雀、紫英各安排了考前的位置,伊人当然是和老元帅并排坐在上位。
在这接风宴上,伊人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有龙将军、虎将军,却不见了鹤将军,一问才知道鹤将军在上一场战事中,阵亡。伊人听了,不免心事沉重起来。5年前,虎将军是何等的闹腾。今日, 却是胡子拉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喝着酒,身上全然没有了虎气。
伊人又看去。看到了几个面色相熟的寨主。 这些寨主往日里也是满身的匪气,今日在这接风宴上,也是一身的颓废之气。见伊人来,也只是礼节性地打声招呼,便闷头喝酒。
到是卓辉看到伊人, 一脸喜不自禁的表情。
老元帅率先站起身来,敬在座的各位,老元帅言辞诚恳,很说了一些话,但是伊人知道这些肺腑之言。没有几个听得进去,大家看到老元帅率先干了酒杯里的酒,也都端着酒杯往自己嘴里倒。
到是听风寨的几位听了老元帅的这些话,各个热血沸腾,神形激动。
老元帅干了杯中的酒。并未坐下,他从兜中取出元帅印,一躬身便拱手将元帅印呈到了伊人面前。
伊人措手不及,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错愕间,老元帅开口了,“国家危亡之际,请不要推辞。”
伊人还来不及拒绝。手中已经多了沉甸甸的重量,沉甸甸的元帅印捧在了手中,老元帅率先跪下,大呼,“迟贤拜见元帅。”
接风宴上的人怔了一会,也跟着跪下。一时间。营中,寂然无声。
这就是临危受命。
在这接风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