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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第30部分

小说: 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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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露娇笑着,说:“那我们可要包多大的红包啊,心疼啊,心疼啊!”

旁边自然有人搭话,场面又热闹起来。

文卿自知失态,擦干眼泪,揉着额角,试图把四处乱飞的理智抓回来粘在一起。

“我没有。”宋沙附在她耳边,气急败坏地说:“我妹妹是被人强迫的,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文卿瞪他,酒壮人胆,她现在一点儿不怕他。

宋沙没脾气,压低声音警告她,“你要是再提这事,别怪我立刻办了你!”

文卿一口气吊在胸口,半天没下来。

席间照旧热闹,宋沙情绪极高,来者不拒。文卿认为自己是最有理由喝醉的那个,可是如果自己真喝醉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大吵大闹,借酒撒疯,还是犀利糊涂地找个男人气死伍兵?

不行,只要一想起后果,文卿就立刻明白,此时此刻绝对不可以放纵。她强打起一脸笑意,滴酒不沾。

后来宋沙恼了,非要文卿喝。文卿拿着酒杯凑到他耳边说:“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现在大家都留着面子,别逼得我翻脸!”

拉开距离,文卿满意地看到宋沙血红的眼睛,显然听进她的话了。

僵持了一会儿,宋沙突然嘿嘿一笑,“放心,迟早的事。你和伍兵不是分手了吗?那你就有嫁给我的一天。”

文卿心里一动,“我和伍兵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沙摇摇手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文卿知他并没完全喝醉,该说不该说的,心里肯定清楚。既然不说,也就不强求。她坐在那里,等着散席。

女人之所以不可思议,就在于他们的行为不可控。

宋沙喝醉了,俞露把文卿送回宿舍,文卿走的时候,伍兵他们还在喝,回到家,文卿习惯性地取出安眠药,服下,躺好,却怎么也睡不着。

耳边反反复复的都是伍兵临走时许下的诺言,现在是她破戒在先。那么,伍兵是不是就解放了?

这个念头连药片都遏制不了。当文卿看着泉韵辉煌的灯光在自己身侧的时候,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走过来了。

两只手,一只攥着钥匙,一只攥着手机。

“哦,睡不着,到处走走。没事吧?”

“没事!”

文卿听着他的声音,竟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短短两句话,好像填补了一个世纪的空白。

“呃。。。。”门卫有些迟疑。文卿心跳得厉害,对方压低了声音没有听见。

知道什么?

听见伍兵的脚步声稳稳地走开,文卿轻轻地叹了口气。真冒失,过来干什么?告诉他自己没找男朋友?

刚才的勇气,现在被冷风一吹,一个犹豫的瞬间,这个念头变得无比荒谬。

轻轻叹了口气,文卿打开手机,借着光亮看看时间,三点半了。

回家吧,解放就解放,其实,给宋沙一个就会也不错,大不了,不合适再分手。她都成恋爱老手了!

夜风凄凉,秋风如刀,文卿哆嗦了一下,想起小时候说的鬼故事,有点心酸。要是自己在这里被恶鬼吃掉,伍兵会知道吗?

晄当,身后什么东西被踢倒,文卿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谁?后面是谁?

走夜路,说鬼话,报应来得真快。

这里离羊汤馆还有半个小时,旁边倒是伍兵住的灰楼,难道要跑进去求救?

文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面有人幽幽地说了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是他。

文卿放松下来,瞬间的兴奋过去反而觉得无所适从,转过身转过大方的样子,“散步啊,你呢,也散步吗?”

“散步穿着睡衣出来?”伍兵走上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文卿的身上,驱散了四周的寒气。

“不可以吗?”文卿强词夺理,大脑完全不工作了。

“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伍兵回头看了看小楼,“宋沙可能还在泉韵,我走的时候他们去洗澡了。你是不是没找到?我带你去。”

文卿傻傻地看着伍兵从眼前走过,然后一直往前走,脚好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了?”伍兵觉得不对劲,走回来问。

“没,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什么时候知道的?”文卿傻傻地问。

“刚才查岗,小葛说这边有动静,但是这不是他的警戒区,不能过来看。我从后面绕过来,听见你叹气,然后看见你翻手机,认出来的。”

“哦,刚到啊。”文卿如释重负,“我以为你一直看着我在这里挨冻,故意的。”

“你。。。。。。在这里多久了?”伍兵迟疑了一下。

文卿终于明白自己再说什么,胡乱地摇摇头,“没有,刚到,不过我不找宋沙。”浓浓的困意袭上来,大概是安眠药终于起作用了。赶在睡着之前,有两句话必须交代,“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没经过我同意。还有。。。。。。我很想你,你不能违背誓言。”

文卿软软地倒下,一晚上大起大落的情绪,酒精、安眠药,再加上方才的惊吓,神经再也承受不住了,面对这个什么都不肯说的男人释放出来的安全感,文卿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伍兵伸手接住她,嘴角不可控地微微翘起。

低下头,腮边嘴角的胡子劄儿轻轻地磨着文卿的脸,低声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文卿醒来时,看见自家的窗帘,长长地舒了口气。真好,她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黑糊糊的,去看伍兵。然后那家伙神叨叨地从黑暗里走出来,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然后,他吻了自己。

闭上眼,文卿回味了一会儿,心已经甜得流蜜。

梦终究是梦,睁开眼还得办正事,她叹口气,起床洗漱,又是一天的忙碌。

习惯性地把桌子收拾整齐,文卿发现安眠药没了。奇怪,前天才买的,昨天刚吃了一颗,怎么就没了呢?

这段时间一直失眠,通过医保卡从医院买药比药店方便很多,一次买的也比药店多一点儿。没道理一夜之间全吃了啊,难道。。。。。。文卿皱起眉头,昨天自己当真伤心过度,一口气全吞了,准备自杀?

看看自己的血肉之躯,捏一下还挺疼,站在窗前,阳光照在身上,低头投射清晰的影子,是个大活人啊。

明白了!文卿气得咬牙切齿,医院太黑了,连安眠药都给假的。

早上,在羊汤馆里,文卿终于忍不住恨恨地把自己的发现讲给唐嫂。唐嫂纳闷地看了她半天,才问:“你干吗一次吃那么多安眠药?不会吧。。。。。。”

呃。。。。。。文卿一时无语,吃错药了?拿错了?看错了?

“我、我喝多了,吃的时候犯晕。”

“呵呵,你的命真大。”唐哥蹭过来称奇,“我建议你给医院送一面锦旗,然后起诉要求赔偿,这样既能报答救命之恩,又不冤枉你律师的身份。”

“谢谢建议,我会考虑。”文卿毫无诚意地谢过,心情低落下来。

唐嫂捶了一下唐哥,问文卿:“你不会是被宋沙逼的吧?我说,咱不喜欢就不喜欢,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

文卿整张脸都皱起来:她是在怀疑当时是不是为了抗议宋沙。按理说没喝几杯,不至于糊涂成这个样子。但是,安眠药的确没了呀。

唐嫂说:“昨晚上我听说宋沙宣布了?”

文卿叹气,点头,又摇了摇头。

唐嫂道:“俞露。。。。。。”她看了正忙活的唐哥,压低声音说,“昨儿晚上俞露来我这里做了会儿,说起你的事儿,她说看起来你不是很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卿把宋沙怎么忽悠的她,又怎么先斩后奏说了一遍,唐嫂啪地拍案而起,大骂宋沙欺人太甚。

“你还给什么面子,直接掀了桌子走人!伍兵也是混蛋,我就不信刚分手就能跟没看见似的!”

唐嫂火冒三丈,直着嗓子大吼,整个羊汤馆霎时静了下来。文卿尴尬地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她坐下来。吃早点的人们才又嗡嗡地说起话来。

“算了,我想宋沙或许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人,不妨处一下,不行再拒绝呗。也许处一下,他发现我没他想的那么好,就放手了呢。”文卿无奈地叹气。

唐嫂说:“就算宋沙不是坏人,可他是长情的人吗?米倍明那个暴发户怎么对待他老婆,咱们可都看得清楚。要是宋沙将来不待见你了。。。。。。”

唐嫂一脸的不忍,几乎说不下去,只能摇了摇头,看文卿的眼神好像他已经被宋沙抛弃了似的。

唐哥过来问老婆怎么了,被唐嫂不耐烦地轰走。文卿捂住脸,长叹,“那怎么办呢?他现在志在必得,伍兵又跑去给他干活。就算我跟伍兵没关系了,我那什么抵抗宋沙的黑恶势力?”

唐嫂同情地点点头,“幸亏当初俞露还没做大,我跟唐哥平安无事,要是俞露跟宋沙似的,或者像现在这么泼辣,我们俩也早完了。”

“算啦,您那根我不一回事。”

“怎么不一回事?不就是性取向不一致吗,感情都是一样的。”

“是是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就算现在的雨露,也没宋沙坏。”

“你错了,现在宋沙被俞露捏着。”唐嫂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宋沙依靠伍兵和另外一群元老原来准备漂白,像泉韵这样明显有问题又不可能改掉的企业要脱手,可是,俞露联合另外几个兄弟,愣是逼得宋沙不得不放弃努力,还把伍兵牺牲了,所以,伍兵才被调到泉韵。说是保全主任,其实什么都不做,架空了。”

文卿“哦”了一声,这些她已经知道,甚至知道宋沙是如何被捏住痛脚的。想到这里,她心有些软,无论怎么权衡,就算是借口,宋沙也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

文卿走后,唐哥问唐嫂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嫂把文卿吃错药和宋沙先斩后奏的事说了一遍,但是,瞒下了俞露那部分没有讲。

唐哥拍拍脑袋,犹豫了一下说:“其实,其实昨天晚上伍兵来了。文丫头梦游似的去找他,伍兵送她回来发现安眠药,还有好多空瓶子,挺担心的,就都拿走了。”

唐嫂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忙叨叨的还知道文卿说的是什么,敢情伍兵提前告诉你了?昨晚啥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嘴巴很凶,心里很虚,她怕唐哥知道俞露来的事情。

“都凌晨了,四五点钟,你在里面睡觉,还没起呢。”唐哥老实回答,显然没发现俞露来过。

唐嫂放下心,脑子又开始溜号,“你说这伍兵,搞什么鬼?明明放不下文丫头,偏偏推得远远儿的。刚才我听文丫头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允了宋沙。你说,咋该怎么办啊?”

唐哥翻了个白眼,“怎么办啊?自求多福呗。伍兵那小子活该,宋沙也未必像你想象的那么坏。我看,你就别操心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唐嫂怒,一记铁砂掌拍出去,收到无与伦比的效果,满意地回厨房了。

唐哥看唐嫂走了,才收住哎呦声,冲满屋的食客说:“呵呵,心疼我,按摩一下!”

王律师原本坐在文卿旁边,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后来她搬进专属办公室,旁边的座位就空了下来,苏铮坐在苪律师和文卿平行着,文卿后面是另外一个做刑诉的男同事,平时难得一见,总是各地出差。他的案子胜诉率不高,钱挣得不多,但是很辛苦,苏铮主要是替他做事。

办公区这样四人一组的排列,总共有三组,周围一圈办公室,分别是严律、范律师和鲁律师。王律师的办公室是把原来的档案腾空改成的。茶水间改小,让出一个新的档案室的位置。

从办公区往外走是一道狭窄的走廊,走廊一侧是两个会议室。沿走廊出去,就是路亚的前台,一进门就能看见金光闪闪的律所大名,以浮雕的方式挂着红色丝绒的背景墙上。严律师还弄了一个叼着天平的独角兽LOGO,不伦不类。

文卿悄悄拿出裴融给的牛皮纸袋磨蹭着,贾艳秋是谁?这个问题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盘旋。鬼使神差,她在百度搜索栏键入“贾艳秋”三个字,出来无数人名,她一项项地浏览者,试图从中发现什么。

严律师最近的工作不多,除了几笔来历不明的钱让她处理,其他的文案工作并不多。十月份,很多公司的财年都是从这里开始,老大们忙着联络感情,暂时不干正事。

一上午,眼睛都看直了,文卿突然发现一个淘宝店铺,老板就叫贾艳秋,实体店地址是动物园。拿出裴融的资料一对,果然一样,连电话都一样。点开进去,普通卖衣服的小店,文卿收藏好,拿起风衣,准备下楼。

“文卿,你来一下。”王律师突然从内线打进来。

文卿差点儿以为她看了自己浏览的网页,深吸了几口气,才敲门进去。

王律师没有像以往那样开门见山,反而喝了两口茶,伸了一会儿。文卿安静地站着,对这种尴尬她很适应,只要要求不高不把自己当成人物,大可当成看戏,看那个自以为矜持能“拿住”别人的人如何矫情地演戏。

“我听说老米找过你?”慢悠悠地开口,做不经意且极有把握的样子。

“啊,对,找过。”

“什么时候?”

“您问哪次?”

一句跟一句,不是只有你聪明。

“最近一次。”

“好像是前几天吧,严律师问他顾问费的事情。”

“你?”王律师终于明白文卿是跟她打马虎眼,瞪了瞪眼,收了骄横,“严律问什么顾问费?”

“不知道,他们谈的。”

“那米倍明单独找你呢?”

文卿脑子转得飞快,难道王律师知道了?

“文律师,您是问工作,还是问生活?”文卿小心翼翼地问,但是话却说得不客气,“严律师一再叮嘱我,同事的业务虽然要帮忙,但是没有请求还是不要碰的好。我觉得您这样问,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王律师看文卿水泼不进,干脆说:“我听海月轩的人说,米倍明上个月见过你?”

文卿心想,餐厅的人怎么记性那么好?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单单记住自己了?可这话说出来没有意义。

文卿想了想,点头,“是,上个月见过米先生,不过不是单独的,他来找严律。严律不在,正好赶上饭点,吃了顿饭。”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律师,好像看着一个为爱昏了头的女人。

幸好,不是昆仑饭点那一次。文卿暗道一声险,若不是自己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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