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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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应该只是受了惊吓,不会有大问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韩熠昊安慰地说道。
“恩。”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见医生出来,从善才进去。
“舅舅,从如的情况怎么样?”从善走到舅舅身边,关心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沈从义唉声叹气地说道,“心理医生说如儿受了很大刺激,要慢慢调养。”
他的视线落在从善身后那个一出现,房间就显得狭小很多的高大男子身上,沈从义疑惑地问道:“他是?”
“舅舅,他是韩熠昊上校,正是他派人救了从如。”从善赶紧做起了介绍。
她的话音一落,就连一直低头垂泪的张淑贤也看了过来,沈从义立即站起身,走到韩熠昊面前,连连道谢:“谢谢您,谢谢!”
说着说着,就欲朝韩熠昊下跪。
“沈叔叔,您这是做什么?”韩熠昊眼疾手快拉住沈从义,不让他有进一步动作,“快坐下。”
“舅舅,你干什么?”几乎同一时刻,从善的嘴里也冒出这声惊呼,她赶紧和韩熠昊一道,将沈从义压在椅子上。
“韩长官,真的是你救了我女儿吗?”张淑贤也站了起来,眼睛红红地问道。
“谈不上救,这都是人民子弟兵的职责。”韩熠昊客客气气地回答道。
“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说着说着,张淑贤也哭着想下跪。
从善立刻制止她,把她也摁住,低声提醒道:“舅舅,舅妈,你们这都是做什么?从如刚打了针,你们这么吵,万一她又被吵醒了,该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敢动了。
韩熠昊把刚才丢到地上的慰问品提到沈从义的面前,礼貌地说道:“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沈从义老脸有些发红,他赶紧摆手,不肯接,“您怎么还带东西来,您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沈叔叔,您就叫我‘小韩’吧,别什么您不您的,这会折煞我的。”韩熠昊很有“家教”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出口,沈从义和张淑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可是高级军官,怎么敢这么称呼他。
从善也投去了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小韩”,听着怎么别扭得慌。
感受到从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韩熠昊轻咳了一声,对着从善,平静地说道:“刚才我听护士说叫人等会去拿药,现在你去把药给领了。”
“护士自己会送过来。”从善干干脆脆地回答道。
“你不去盯着,不怕他们把药弄混了吗?”韩熠昊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怎么会?”从善不明白他的意图,有些傻傻地反问道。
“怎么不会!**教育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去看清楚怎么知道不会出差错,快去。”韩熠昊一边凛然地说着,一边半强迫地将从善推出了门。
“喂!”望着在她面前紧紧关上的房门,从善被韩熠昊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然而当从善从护士那领了药回来时,推开门,竟然看到刚才还一脸沉痛的沈从义和张淑贤,现在竟然在笑。
从善立刻就好奇了,韩熠昊说了什么,能把他们在病房里都逗笑?
将药放在床头上,从善压低声音问向韩熠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军事秘密。”某人嘴角带笑,很神秘地不肯吐露半句。
切!从善棱了他一眼,他不说,等会她问舅舅。
“对了,从善,等如儿出院后,一定要请韩长官到家里来坐坐,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沈从义笑着对从善说道。
“是啊。”张淑贤也附和道,“到时我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小菜,请韩长官尝尝。对了,还不知道韩长官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从善一听,瞪大了眼,她诧异地望着韩熠昊,这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么快就被邀请到家了?
“阿姨太客气了,其实我常年呆在部队,不挑食。”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客套话。
从善忍不住在心底反驳:才怪!这家伙又挑食又挑剔,还真好意思说。
“那就好,韩长官,不瞒你说,我的岳丈曾是国家一级厨师,我老婆也可谓是名师出高徒,她的手艺啊,很多人都赞不绝口。”沈从义呵呵笑着。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韩熠昊拉了张椅子坐在沈从义的对面,有说有笑的样子,还真让人误以为他们相识了多年。
从善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反而被韩熠昊指挥着一直端茶送水,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后来,韩熠昊还叫了外送过来,这两天都茶饭不思的沈从义和张淑贤竟然被他说动,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饭。
从善坐在一边,闷闷地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个人,不知道情况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来,多喝点汤,你今晚吃那么咸,都没见你喝什么水。”韩熠昊还不忘被冷落的从善,说着就要拉她过来。
“我又不渴。”从善闷闷地拒绝道,他今晚究竟来干嘛的?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走?
“从善,韩长官叫你喝你就喝,别拂了别人的一片好意。”沈从义出声“教训”从善道。
沈从义都说话了,从善自然不敢不从,她颇有些不情愿地走过来,端起碗仰头喝了一碗汤。
“等等。”韩熠昊突然开口,手臂一伸,手指抹去了她嘴角残留的一丝汤渍,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酣畅自然。
从善愣住了,当她看到沈从义眼里的寻思意味时,才醒悟过来。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立刻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从善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赶紧说道:“那个,时间不早了,韩上校还有其他事,舅舅、舅妈你们就不要拉着他说个不停了。”
“也对。”沈从义看看时间,说道,“确实不早了,那今天就不久留了,韩长官,下次你一定要多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啊。”
张淑贤也交代从善:“好好送送韩长官,记得一定要邀请韩长官来家里坐坐。”说着,她又转头对着韩熠昊笑道,“韩长官,你会来的吧?”
“一定,一定。”韩熠昊笑着点头道。
从善彻底无语了,赶紧拉着他就走了出去。
“你给我舅舅他们灌了**汤还是下了蛊,看那样子,恨不得收你当干儿子。”到了走道上,从善还是很不解沈从义两人的反应。
“早给你说过了,本少人见人爱,你就是不信。”韩熠昊斜斜睨视着她,一脸得意。
从善嗤之以鼻,“才怪!不就是看你是个军官,不然鬼才巴结你。”
“那你呢?为什么不肯巴结我?”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韩熠昊深湛的眸一直没离开过她。
“因为我是公正无私的人民警察,凭什么要巴结你?”从善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那我能不能巴结你?”韩熠昊见她要曲解意思,也顺着她的话头说下去。
“行啊,等你作奸犯科,被人民警察抓的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巴结巴结。”从善故意板着个脸说道。
“你这女人太毒了,巴不得我被抓!”韩熠昊“沉痛”地指控道。
“没听过最毒妇人心么?”从善驳斥道。
“你现在已经是妇人了?怎么没看出来?”韩熠昊反问道。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到了地下停车库,看了看四周没人,从善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韩熠昊也停了下来,问道。
从善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韩熠昊,说道:“这条项链我早就该还给你了。”
“我送给你了,就是你了。”韩熠昊不肯接。
“你听我说,我今天和你出来,是想把话说清楚。你对我好,我真的知道,只是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人、太多事,不是说能跨过就能跨过的。我觉得对大家都好的办法,就是以后......”从善下定了决心,飞快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韩熠昊却不给她说完的机会,声音扬高,盖过了她的声音,“我今天来看你妹妹,纯粹出于关心。你舅舅、舅妈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是唯一能让他们开心的人。你非要和我断绝往来,让大家都不高兴么?”
“我这么做是不想让大家都难堪。”从善执着地说完心里的话,“萨莫斯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想说忘记就能忘记,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很多不愿回想的事情。我会觉得对不起司翰,对不起嘉仪,对不起莱姆族所有的人。韩熠昊,你的条件这么优秀,何必对一个都快结婚的女人念念不忘?”
“所以你宁愿对不起我?让我难过?”韩熠昊定定望着她,平静地问道。
从善顿了顿,仍然硬着心肠说道:“是!感情本来就分先来后到,我对你确实有过一时意乱情迷,但这是每个女人面对像你这样的男人时都会产生的自然反应。在异国,我觉得无依无靠,所以对你有所回应。但回了国,见到司翰,我才知道心里最爱的还是他。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韩熠昊安静地听她说完,她的眼睛像星辰般明亮,嘴里像背台词般说个不停,他注意到她握着项链盒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知道那是她每次说谎就会产生的动作,他也知道,跟这个固执的女人硬说下去,她也打死不会承认自己的心,因此,他决定退让一步,等他把梁司翰和路嘉仪的事情调查清楚再来和她扯清楚。
“你舅舅刚才都发话了,让我去陪他聊天,如果我不让我去你家,你怎么跟他解释?”韩熠昊浓眉半挑,咄咄逼人地问道。他早调查清楚了,沈从善最尊敬也最听沈从义的话,所以他今晚才故意过来“挣表现”,先从沈老爷子身上打开缺口,他才好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我就跟他说你出国了。”从善早就想好了理由。
“可是我刚才跟他们说了,过年期间我都不会离开A市。”扬起狡黠的笑,韩熠昊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谎话。
“你!”从善这下敢肯定了,“你就是故意的!你今晚来看沈从如是假,你其实是来接近我舅舅的!”
“从善,就算你不接受我,那我们当普通朋友不行吗?这都大过年了,我只是想感受一点家的温暖。”某人“可怜兮兮”地说道,“这几年我之所以都在部队过年,那是因为回到家,没一个人在,那种孤零零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刚才我见到你舅舅,觉得和他老人家很有眼缘,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同你家人做朋友。一来,我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二来我也能逗你舅舅开心。一举两得的事又有什么不对?”
“反正每次你都有一大堆理由,我不信你。”不能怪从善铁石心肠,实在是韩熠昊记录太不良,每次对着她,就能说一大堆歪理来掩盖真实目的。
“那好,这项链我接下了,这下你信了吧?”韩熠昊接过她手中的盒子,一脸诚恳。
“还是不信你。”从善皱着眉看着他装可怜的模样,越发警惕。
“好吧,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只有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再上门拜访了。”叹了口气,韩熠昊转身欲走。
从善赶紧叫住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许你去我家!”
“你舅舅似乎不是这么说的,不然我打个电话问问他老人家,确认一下?”韩熠昊苦着一张脸,说着就拿出手机。
“你怎么知道我舅舅的电话?”从善脱口问道,不过很快就想到,这家伙估计早就把沈家每个人查遍了,怎么每次一遇到他,她的智商就急剧下降。
“刚才你舅舅自己告诉我的。”韩熠昊“无辜”地说道,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舅舅也知道我的手机号,说是有空就找我出来喝茶。”
鬼才信他的话!从善气鼓鼓地瞪着他,却丝毫不能拿他怎么样。对啊,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这混蛋生来就是克她的!
“你就是居心不良!”从善指控道。
“我很纯良的。”他睁大眼睛,反驳她的话。
“我懒得理你,慢走,不送!”从善气得转身就走。
韩熠昊也没有追上去,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心想道来日方长,他再慢慢收服她。
电话响起来了,是齐名扬打来的。
“喂。”他接通电话,听见齐名扬说道,“熠昊,你母亲回来了。”
“恩,知道了。”韩熠昊淡淡说道,挂了电话,驱车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看到门外那两列面无表情的西装男,韩熠昊的脸色不由自主变得阴沉了下来。
走进大厅,沙发上早已坐着个人,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人只轻轻摆手,示意屋里的人都出去。
“母亲!”韩熠昊走到岳青菱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喊道。
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头发盘在脑后,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脸上一脸冷漠,似乎没听到韩熠昊的话,她低头抿了抿杯中的参茶,眼皮都没抬,语气冷冽地说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连我这个当妈的要见你,都还要借外人传话。”
“我刚换了号码,还没来得及通知您。”韩熠昊沉声答道,他休假的时候一般都会用另一个号,这一次他故意不告诉岳青菱,就是免得她烦他。
“怎么,听七叔说你最近很忙?忙着和什么人见面?”美丽的丹凤眼眼梢微挑,冷冷问道。
韩熠昊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在A市没几个朋友,不就是和唐俊他们见面。”
“那就最好。”岳青菱将茶杯搁在茶几上,修长的脖子高傲地扬起,虽然坐着,但气势却宛如俯视韩熠昊般,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