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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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抉择如此艰难。
“你还担心我是图一时新鲜,才对你起了兴趣,害怕这只是富家公子玩的狩猎游戏,所以你一直保留,我向你迈出一步,你就后退一步。从善,你自小坎坷,尝尽冷暖,不肯轻易交付真心我很是明白。所以我只能一直等待,你不愿我高调,我可以放低姿态,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如这条项链般,能默默守护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他将话说完,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将项链戴在她的颈上。
饶是冰做的铁铸的心,听到这番话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无故避不见你,你就没有想过不是你不好,而是我的原因吗?”她低头摸上那链子上细小的花纹,她看得出那是一棵树蔓延滋生的枝叶,坠子是一滴心形的琥珀,里面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柯拉果汁液,虽不奢华,却处处可见细节的精美绝伦。
本以为以他的性格,她如此冷待对待,他必定怒火中烧,愤而离去。却不料他却只当自己做得不够好,考虑得不够周全,让她受了委屈。
心间像吹起一阵风暴,粗粝的沙尘刮得她的心一阵阵抽痛,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她的防备她的抵御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不肯告诉我原因,我只能自责自己做的太差,不仅不能替你分担心事,反而加重你的心理负担。”他苦笑道,曾经发过誓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伤害,可现在他却连让她开心的能力都没有,真的很无用。
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指尖滑入她的掌心,牢牢扣住,多想就这样永远不放,直至地老天荒。
“其实。”她的唇启了启,艰涩地说道,“是因为别的原因。”
“那你肯告诉我吗?”他知道她松动了,诱哄她说出心结,只有知道问题所在,他才能想办法解决。
她缓缓抬头,清亮无一丝杂质的清澈眸子望着他,内心却纠结万分,如果她质问他,他会不会因此更加厌恶嘉仪,可如果不问他,万一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她就会又一次平白无故错怪他。
再说,整件事都需要有一个交代,否则韩熠昊是绝不会罢手的。
“你和嘉仪是不是过去就认识?”下了很大决心,她终于问出了口。
他却笑了,“果然是和她有关。我和她的确在以前就见过,但并不熟悉。”
“我要听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从善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道。
他微微有些诧异,他与路嘉仪并无过往,为何从善要一直纠缠这个问题,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愉悦,因为这说明她开始在乎了。
“两年前,她曾参加过我指挥的军演,不过我对她并没有印象。那晚我将你抱回屋,她等在屋里,说暗恋过我八年,但我真的不知情。”韩熠昊将他所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你和她曾经不是恋人?”从善追问道。
“我说过对她根本就没有印象,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恋人,以前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见她脸色有变,韩熠昊急急解释道,“我知道不该这么荒唐,但那段时间我的压力真的很大...”
她对他以前的“风流史”根本不敢兴趣,打断他的话,直奔核心,“那你有没有一夜风流醒来不知对象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韩熠昊也察觉到了她问话的重点,小心翼翼地反问道。
“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看他的表情,从善就已经隐约猜到答案了,她的心跳得狂乱,害怕自己的猜测变真,因此语气克制不住变得激动。
无论如何,她要听到他亲口承认或者否认才行。
069 心冷
“我。”韩熠昊微微吸了口气,点头承认道,“有。”
唯一的希冀瞬间破灭,心像掉进了冰窖,冷得透彻心扉,从善推开他的手,坐回副驾驶位上,目光直视前方,寒声道:“开车。”
“那都是遇上你之前的事了。”韩熠昊害怕她这样的表情,无喜无悲,只剩下冰封般的寒冷,他着急地说道,“谁都有过去,如果你真的介意,我道歉。但你理性地想想,难道你要求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是处男吗?再说,难道梁司翰就只有你这一段感情吗?”
“可是他不会和我的好朋友上床!”愤怒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从善向他大吼,极力压抑的情绪终于宣泄,在这一刻,她不再去告诉自己,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追究他的过去,她只知道,她满心都充斥着被“背叛”的耻辱,快要让她崩溃。
“你说什么?”韩熠昊愣住了,他幽邃的眸微眯,重复道她的话,“你说我和路嘉仪上床?是她告诉你的?”
她扯出一抹冷笑,面容比冬天的霜雪还要森冷,她讥讽道:“怎么,做了还不敢承认?”
“你宁愿相信她的片面之词?”韩熠昊扬声问道。
“我也不愿相信。”她的笑纹更深,语气却更加寒凉,“可你刚才已经间接承认了,我还如何不信?”
“就算我有过一夜情,但对象也不一定是她。”韩熠昊极力想挽回。
她却反唇相讥:“那也不一定不是她。”
“从善,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等回国后,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给你一个交代。”韩熠昊向她保证道。
从善扬起手,打断他的话,转过头,情绪渐渐变得平静,说道:“你不用向我交代什么,你和我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从善。”韩熠昊有些心慌地唤道,他伸向她的手却在半空停住,颓然无力地落下,“难道真因为我曾经犯下的过错,就要全盘否定现在的我吗?”
“你错在不该对不起我在乎的人。”她的声音清冷如霜,却夹着风雪的凛冽,“韩熠昊,你是男人,做了就要认!以前你纵情畅快的时候,为什么就不会想到后果?你玩完一个又一个,这种行为和人渣有什么两样!”
“你说我是在玩你?”他也笑了,这辈子第一次认真对待的女人,到头来,却因为一件陈年旧事而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无论怎样都好,我都不在乎了。”她忽然觉得好累,老天为何要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偏偏要等她动了心、用了情,才发现他与嘉仪之间的事。她不是不肯原谅他过去的荒唐,只是那人不能是嘉仪,不能是任何她不舍得伤害的人。
“好。”他看着她冷漠的侧脸,心也凉了,冷冷道,“如你所愿。”
车子发动了,两人不再交谈,直到回到军营,她下车,将颈上的项链取下,还给他。
他的眼倏地被项链的光芒刺痛,脱口而出道:“从善。”
她却将项链放在座椅上,最后扔下一句话:“你若伤害嘉仪,我绝不会饶过你。”
喉间的话骤然咽下,韩熠昊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在前方玻璃上。
转过一个拐角,确定他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一直强撑着的情绪瞬间决堤,从善扶住墙慢慢蹲下,心疼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原来她早已爱上他了啊,不然怎会在得知他和嘉仪的事时,那样愤怒,那样痛彻心扉。
“咚!”一扇房门被用力踢开,睡梦中的齐名扬瞬间惊醒,他呵斥出声:“谁!”
一阵疾风闪过,一股酒气喷面而来,低沉喑哑的男声顿时响起:“陪我喝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名扬更惊讶了,借着门外洒进的朦朦月光,看清了径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熠昊!”齐名扬起身开灯,望着正提着酒坛喝酒的男人,发出连珠炮似的问题,“你这是做什么?军营中有明文规定禁止饮酒,这酒你从哪里弄来的?”说话间,他已将门关上。
韩熠昊却一把将好友摁在椅子上,扯开另一坛酒的泥封,塞到齐名扬的怀里,大声说道:“出了问题我扛,今晚你不陪我喝酒,就不算我兄弟!”
“发生什么事了?”韩熠昊这么不正常,齐名扬肯定这家伙遇上事了,想了想,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影响他心情的就只有沈从善了,“是不是和你的小女警出问题了?”
“我韩少活这么大,从没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过,结果呢,她为了任何人都可以拒绝我。你说我是不是在犯贱!”大口灌酒,韩熠昊只想用这辛烈的酒来浇灭内心的苦闷。
“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看看还有没有解决办法。”齐名扬将酒放回桌上,皱眉问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从来不肯相信我。”韩熠昊恨恨地捶在桌子上,酒坛一颤,洒出的酒液滴在粗糙的桌面上,很快就被吸干了。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齐名扬总算弄懂了争吵的原因,想了想,说道:“你指的是你大哥出事的那两年?”
“恩。”韩熠昊闷闷地点点,继续喝酒。
“为什么不给她解释?”齐名扬说道,那两年韩熠昊的确放浪形骸,可若不是韩家出了那样的事,韩熠昊也不会用酒精和女人来麻痹自己。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在意的不是我的荒唐事迹,她认定我对不起路嘉仪,说到底,我在她的心中谁都比不上!”韩熠昊边喝边说道。
“别喝了。”齐名扬看不下去,抢过他快空了的酒坛,低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除了喝酒就不能想补救的办法吗?”
“怎么补救?”韩熠昊忽然泄了气,“实际上,我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和路嘉仪上床。如果姓路的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从善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沈从善之所以很在意这件事,并不是因为路嘉仪,而是因为她心里有你。”齐名扬摇摇头,点醒他道,“她越不肯原谅你,越说明在乎你。要是换做另一个男人,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吗?你就知道在这里闹腾,你有没想过,这件事里她才是最难过的人。”
瞬间像被人点住穴位,韩熠昊愣住了,是啊,从善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他怎么能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忽略她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借酒浇愁,却对她不闻不问。
想到这,韩熠昊立即起身,齐名扬却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我去找她。”韩熠昊说道。
“你去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等这件事查清楚了,你要负荆请罪还是剖腹自尽我都不拦你,你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只会让沈从善更窝火。”齐名扬句句在理地劝道。
韩熠昊听了,也冷静了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说道:“我一定会弄清楚。这段时间她不想见我,你帮我照顾她。”
“好。”齐名扬点头,他一直都很欣赏沈从善,要是两人真能走到一起,也算一桩好姻缘,不用韩熠昊交代,他都会主动帮忙。
070 利用
然而,暴乱来得太快,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暗夜时分,当月亮升上天空最高之际时,一支身份不明的武装力量突然袭击了离首都不足三百公里的两个富拉族村庄,两千余人无一生还。一个政府军的军事哨所也被连根端掉。
消息传开后,最大的反政府武装--“萨莫斯人民解放阵线”,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并单方面解除停火协议,并将不久前莱姆村遭屠事件归咎于科菲政府,声称要让政府军血债血还。
政府军的报复行动也来得异常迅猛,他们空袭了被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几个城市,并开始大肆驱逐苏苏族难民。
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强烈谴责发生的暴力冲突事件,并呼吁双方重启和谈,缓解紧张局势。
然而,局势仍然逐步恶化,多国维和部队开始考虑撤出萨莫斯。
鉴于日趋紧张的环境,米比亚军营收缩了监控范围,维和人员出巡距离也大大缩短。
但也因为风云变幻的形势,维和部队比以往更加忙碌,光是处理难民被驱赶途中发生的状况就应接不暇。
韩熠昊被调回了维和总部商量事宜,从善也忙得根本没时间顾其他的事情。
一天,从善送受伤的同事回营,在经过后门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的车门刚刚关上,一晃眼,车上似乎坐着个小小的孩子。
从善忍不住再回头看这辆车时,车子却已经开走了。
将同事送到了军医处,从善顺便问纳姆琳达的消息,却被告知孩子刚刚被接到首都医院做心理治疗。
从善有些吃惊,每一次纳姆琳达离开营地她都是全程陪同的,怎么这次没有告知她,况且现在外面还这么乱,路上安全吗。
想到这,从善决定去追那辆车,就算要做治疗,没她陪在孩子身边,孩子会害怕的。
好不容易追上了,几辆越野车却突然从前后冲出,将两辆维和车辆拦截包围。
武装分子持枪迫使车内的人下来,从善立即举高双手,用英语告诉对方,他们是维和警察,是送一个孩子去首都医院,请不要伤害他们。
另一辆车里的路嘉仪和一名同事也下来了,不过孩子还留在车里。
不料,又突生变数,外围突然响起隆隆的车轮声,十几辆军车又将他们包围。
激烈的交火声顿时响起,从善面色一变,立即扑向路嘉仪,将被吓愣住的后者扑到在地,躲避流弹。
从善又飞快地将车内的纳姆琳达抱出,护着孩子拉着路嘉仪就跑到一处山丘后面躲着。
紧紧将孩子的耳朵捂住,听着后面激烈的枪炮声,从善煞白了脸。
然而你,随着一阵更猛烈的交火声响过,所有枪声忽然停止了。
从善从掩体后小心翼翼地弹出头查看情况,一双陆战靴却突然映入眼里,她顺着往上看去,看到的竟然是--阿斯法!
她还来不及发出疑问,阿斯法就命人将她带上了车,纳姆琳达自然也被抱走了。
所幸阿斯法对路嘉仪没有为难,他似乎根本就没看到还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