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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爱情止步-第21部分

小说: 爱情止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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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是什么来头呢?又是什么目的呢?这种被立案调查的事可大可小,小到上面一句话的事儿,大到惹上牢狱之灾,战洋的心重重的一缩,他的眼皮竟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用力捂住眼睛,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瞬间袭卷了他,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随即他又晃了晃头,不可能,他没有这个能力来扳倒他。想到此战洋重新振作起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刚好,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像框,他顿了一下,随手拿了起来,这是一张他和卞娅的合影,里面的男人开心的搂抱着你人,漂亮的女人柔顺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笑容妩媚动人,战洋的眼中划过刺痛,他拉开抽屉,把像框倒扣着放了进去,甩上抽屉,转身走了出去。

繁华已落尽

卞娅回家的路上去了附近的诊所,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当消炎水浸入伤口时,那钻心的疼痛让她脸色泛白,医生放轻了动作,嘴里却不停的责备她,“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儿,下回不要再这样了,差一点就割到了筋骨,回去一定好好养伤口,不要沾水,准时来换药。”卞娅回到了家,怕芳芳发现,换了件长袖的睡裙,她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眸,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手腕上的伤口,她脑中闪过战洋悲伤哭泣的脸,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让战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可是她此时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这七年的婚姻终于画上了终止符,当事人除了悲伤心痛,更多的却是一种茫然,对未来的迷惘,连日来种种的不幸和烦乱都纷扰而来,卞娅睫毛轻颤,她用手摁住心口,这种状况已严重的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走下去,她忽略着心口那抽丝般的疼痛,不住的安慰自己,这只是离婚的并发症,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刺耳的门铃声打散了她的思绪,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竟是杜逸风,手里拎着两袋子的营养品,微笑的看着她。此时情绪格外低落的卞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勉强的弯了下唇角,轻轻的说了声,“进来吧。”杜逸风放下东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卞娅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为他沏了杯茶,拿了水果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离了些距离也坐在沙发上,略微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坐在那里。杜逸风看着她颓然的为他沏茶,神情低落,双眼红肿,碎发更是凌乱的飘浮下来,宽松的睡裙,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独坐一旁的柔弱不堪,他的心酸软得胀痛难忍,“小娅,不要这么消沉,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先说你的工作,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再去上班了,不喜欢待在家里,就来帮我打理公司,如果这里的一切都让你感到难堪不自在,我们可以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上海,到那里去居住生活。”卞娅低着头手指缠着裙带绕来绕去,安静的听着他说话,可是当听到要去上海居住时,她忍不住抬起头来冷冷地打断了他,“杜逸风,我哪里都不去,也不会放弃我的工作。我和你去上海算怎么回事儿,做你的附属物吗?离开了朋友、离开了家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每天等着你回家,象个圈养的金丝鸟,哪天你厌倦了、厌烦了,随意的放了手,我岂不是一无所有,我不要那样的生活,与其那样的结果,还不如在这里孤老一生。”杜逸风不相信的看着她,“小娅,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这么不相信我吗?你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卞娅平静的注视着他,语气却悲观到了极点 ,“这看得到和看不到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一颗易变的心。男人的心都一样,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杜逸风的耐心简直要被她给折磨光了,他突然伸出手把她扯进怀里,“你这个别扭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再让我知难而退吗?或者说你就喜欢这样的折磨我,看着我难受,你的心就能得到安慰、得到解脱吗?”卞娅倒吸了口凉气,她的秀眉拧在一起,表情痛苦不堪,杜逸风发现了她的异常,看着她惨白的脸,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用力扯住的手腕,掀起的袖子,露出缠着的纱布,此时正被自己紧紧的握在手里,上面已渗出斑斑血迹,鲜红的颜色刺得他心一阵阵紧缩。他抓住她欲挣脱的手臂。一层层的打开纱布,最后目光锁在那条长而深的伤口上,他痛苦的闭了闭凤眼,一个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傻女人,你在做什么?竟然自残。”

卞娅的鼻子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酸痛得竟洒出泪来,她倔强的挣扎着,可是却是徒劳,她压抑的呜咽着,双肩不停的抖动着,杜逸风缓缓的放开她,手指抬起她的脸,目光深深地锁住她,“小娅,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那些人都给你陪葬。你最好记住,不要再干这种傻事儿,否则我追到地下也不放过你。”卞娅被他目光中的绝然给震慑住了,她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他,杜逸风看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孔终是不忍,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小娅,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我的下半辈子还需要你来陪我走完。”卞娅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双眸再次氤氲,她逃避的扭过头去深吸了下鼻子,嘴上不忍心驳斥他,可是心里却在不住的叹息:逸风,你的期望我真的承担不起,这下辈子的路太长太远,又岂是你我能预料的,现在的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生无常,事事难料。杜逸风强行拉着卞娅出去吃饭,知道她怕遇见熟人,体贴的找了家清静的去处,卞娅坐在雅致幽静的包房里,不由得想起两人那次铭皇会所共进晚餐的情形,心里更是感伤不已,曾几何时,他们二人的相处甚欢,笑语相谈到互为吸引,互慕衷情,可是现在呢,恐怕再也找不到那种心情了。这顿饭吃得颇为郁闷,杜逸风费心地调节着彼此的气氛,他不住的安慰着卞娅,鼓励她要振作要坚强,可是明显地他的话收效甚微,看着她敷衍的笑容,言不由衷的话语,游离的神态,他的心里更加难受,最后他把她送回了家,临分别时,他用力地拥她在怀中,轻吻她的额头,喃喃低语,“小娅,我明天要去上海处理些事情,可能要待些日子,不过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现在这种状态我真是放心不下,你要答应我,好好的在家等我,不要再做任何傻事,我会用电话和你联系的。”卞娅回到家里,走到窗前望着楼下那辆熟悉的车子,滑下的玻璃窗内飘出缕缕的烟雾,杜逸风正坐在车里吸烟,她仿佛能看到他哀愁的表情,她的心一颤,这个她爱的男人,正在为她烦恼,为她担忧,她强忍着跑下去的冲动,用力的拉上窗帘,瞬间隔断了外面的一切,但是却隔不断她心里的纷扰愁绪。杜逸风走后,日子再次平静下来,江天常常来陪伴卞娅,给她讲区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且告诉她,区领导已决定让她下星期回去复职了。可是周六江天来看望卞娅时,却神色反常,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很是心慌,吃饭的时候,江天不住的给她挟着菜,“丫丫,这段时间你瘦了很多,好好的吃饭,不然再回去上班时大家一定会以为你去了非洲呢。”卞娅淡然一笑,“小天,你认为这个班我还能上了吗?这个阴影会一直跟着我,看着大家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苟延残喘吗?不,我做不到,我已经决定,一定要外调,越远越好,最好离开这里到下面去工作,仕途已不重要,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我明天回家去见父亲,我会说服他同意的。”江天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他握住小娅的手,艰难的开口,“丫丫,最近你都闷在家里不出去,手机也不开,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你听后千万不要着急,这事儿也是今天才传出来的,我已经联系了我父亲,我们都会尽全力想办法帮助你父亲的……”

卞娅呆滞的注视着江天,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平缓沉稳,可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她的脑袋已浆糊一团,耳朵已完全失聪,所有感观都已僵化,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脸上一片冰凉,这一刻她真的感到了绝望,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江天看着她脸色惨白,神情呆滞,眼神空洞,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赶紧把她揽进怀里,轻声的呼唤她,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失去听觉、视觉、触觉一般,江天心疼得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轻放在床上,良久卞娅才清醒过来,她猛然坐起,光着脚往外跑,“我要回家,马上回家,妈妈怎么能受得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呀……”

一夜现尘埃

江天强行抱住已跑到门口的卞娅,把她按坐在沙发上,“不要这样,丫丫,这个时候如果你自己都乱了,还有谁能去救伯父呢?伯母还需要你照顾呢。”这话相当有安抚作用,卞娅真的安静了下来,她任由江天给她穿好鞋子,听话的披上外衣,江天牵着她的手,一路领着她下楼,开车把她安全的送回家,临下了车前,江她担心的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丫丫,不要怕,坚强些,在家好好的陪伯母,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一有消息就马上告诉你。”卞娅感激的点了点头,下了车,目送江天离去,她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才走进家门,可是让她担心的是,并没有看见母亲,她焦急地一间屋一间屋的找,终于在书房的躺椅上看到了浅睡的母亲,面色憔悴眉头紧锁,她的心一松,走了过去,蹲下身来,给母亲理了理碎发,卞母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卞娅,她紧张的神情松懈下来,她用力的抓住卞娅的手,眼泪流了下来,“小娅,你回来了,你爸爸出事了。”卞娅的双眸又开始湿润,她极力控制着自己,轻轻点头,“我已经知道了,妈妈,不要担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救爸爸的,一定要让他平安无事的回来。”卞母叹了口气,“唉,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却被市委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给利用了,抓住不放并且大做文章,结果省里派人来立案调查了。”卞娅直视着妈妈的眼睛,“战洋的公司为什么会被检举?爸爸又是怎么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的?”的卞母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去年战洋要参加那个政府采购项目的投标,因为这是个重点项目很被关注,当时参加投标的公司都很有背景,所以战洋求了你爸爸给牵个线,你爸爸想了又想,毕竟他是我们的女婿,所以就跟主抓采购项目的领导打了招呼,让他照顾下,所以战洋一路顺利地拿下了这个项目,可谁知道,一年后这件事会被人翻出来,现在有人检举战洋用不正当手段夺取去年的投标,这上面的人本来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没当作太大的事情调查,只不过是走走形势,可谁想到被你父亲的对头给知道 了,竟一下子给捅到省里去了,不但把事情给搞大了,而且在战洋贿赂官员的罪名上又重重的加上你父亲和其负责的领导营私舞弊利用职权联合侵吞国家资产,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证人,弄成证据确凿的假象,小娅现在所有的证据对你爸爸都很不利呀,你爸爸一辈子干干净净,到老却被抓住了辫子,你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现在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样了,人也被隔离了,你说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个家该怎么办呀?”卞娅太阳穴一阵阵剧跳。她的心缩了又缩,自己的前景一片暗淡,现在连父亲也遭此横祸,这个家不是要完了吗?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慌,不住的安抚着母亲。她让妈妈详细的给她讲着从市委里打听到的各种消息,又问了问战洋现在的情况,她的心越听越凉,这件事正赶上十七大后的敏感时期,中央三令五申的对此类事件严惩不贷,此幕后操纵的人大有借助“十七大”的东风,狠狠重创老爸的气势。这一晚卞娅没有走,在家陪伴着母亲,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她在脑海里过滤着所有可以求助的人,想着明天一定要前去一一拜访,说不定有人能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帮助父亲扭转劣势。第二她上午,卞娅早早的出门,辛苦的跑了一天,可是结果却让她大为失望,这些昔日爸爸的老战友、老部下、老朋友都委婉的回避了她的请求,闪烁其辞、支吾搪塞,卞娅每拜访一位,她的心就多冰冻一度,从最后一位的家里出来时,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星辰闪耀,她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心里真是万念俱灰,这个时候谁会挺身而出呢,避都避不及,谁会傻到来淌这种浑水呢,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牵扯进去,永不翻身,她的头愈想愈痛,脑袋里一片混沌。

手机铃声不合事宜的响起,一遍一遍的不屈不挠,扰得卞娅蹙着眉头坐了起来,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了看来电竟是尹凡的,她深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尹凡的声音急躁而气恼,

“卞娅,算你狠,你竟找人吊销我的律师执照,不过你不会如意的,我已经向司法部提出行政复议,这件事我是不会认命的,卞娅你终于露出丑陋嘴脸了,你是在报复我吗?哈哈,我毁了你的前程,你就反过来砸了我的事业吗?”卞娅强压制着怒火,声音微颤,“尹凡,不要欺人太甚,我没有心情和你逗趣,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吗?我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你不配,至于战洋我还给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们的事以后也不要再牵连到我。尹凡的笑声嘲讽而怪异,“你的话永远说得漂亮,真是动听,你没有做,那战洋的公司为什么会出事,现在他的人都进去了,现在我也被省司法厅吊销了执业证,你真行,够狠够绝,把自己的丈夫亲手送进监狱,让我终生都不能再进入律师行业,你把战洋还给我,呵呵,真是讽刺,你是想让我们在监狱里相依相伴吗?卞娅,你不用太得意,等着瞧,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花总么算了的。”卞娅握着手机,费力的消化着尹凡说的话,原来战洋的事和她有关,她混沌的大脑缓慢的运转着,可是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蓦然她想起杜逸风在医院曾对她说过的话,“这一切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心重重的一拧,真的都是他做的吗?她想说服自己是她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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