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靠边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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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里的学生一般都有私家车,就算自己不开车也会有司机上下学接送,所以这附近根本没有公交车。
我究竟应该怎么回家?
看着周围的同学一个个陆续离开,很快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教室里。
我拿出手机,究竟要不要给家里打电话呢,如果我一个电话过去,想必廖叔叔肯定会说廖哲昕,到时候我跟他的关系非但缓和不了反而变本加厉。
于是我放下手机,在书包里翻着,真是可悲,只掏出十几块零钱,还不够打的。我叹了口气往教室外走,校园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深秋的天晚的特别快,夜色渐渐降临,整个校园像是笼罩在巨龙羽翼的阴影下。
我没头没脑的走着,甚至不知道走出校园后的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在那棵错落交织的大柏树下,我看见一个人的侧脸,那张容颜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温柔的,细腻的,仿佛每一个呼吸都能拍打在我心扉的侧脸,我仿佛听见大柏树下流过潺潺的琴声,每一个音节都在跳跃都在舞蹈,风没有那么的寒冷了,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回到了那个夏天,柏树的枝叶拍打着彼此,我却觉得,它们也拍打着我的心
17 回忆里遥远的梦
我打开水龙头,清澈微凉的水从我手指缝里流过,我用它们扑打着自己的脸,觉得阵阵凉爽,今年的夏天太热了,热的连我都坐立不安起来。
双休日,老妈不时会去加班,家里多数的时候只有我自己,对于马上就要高考的考生家长来说一点都没有觉悟,不过我却喜欢这份偷来的清静。
老旧的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对于这栋三层楼高的私房来说,它的年代似乎久远了一些,记得前阵子楼上搬家,时不时会撒下些天花板的石灰来,像是在下雪。
我咬着冰棍,拿出课业来,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在我脑海,令我很难集中思想,我放下笔,望向屋外的晴空。
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把我脑海里的永无止境的滴答声都赶走,只留下一片美好的花田。
那琴声,如同在我周身种满了无数清新的白铃兰,燥热感也顿时通通都消失不见,我看见的不仅仅是花田,还能感受到凉爽的海风,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楼走向屋外。
我住的是这老旧三层楼的二楼,我抬头循着琴声望去,只见三楼的屋内,窗边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在弹着钢琴,他的表情很柔和,柔和的像是初冬的太阳,能温暖一切寒冷的冬雪。
我就这样站在屋外愣神的看着他,全然不知时间在流走,直到一声呼喊打断了我,也打断了他。
阿楠,来吃点心了。
男生放下琴盖,转头应答,来了。
我的视线仍然无法从那个窗口移开,脑海,心田,唇齿,都是那个名字,那张侧脸。
阿楠……我呼吸出声,竟然是在呢喃那人的名字。
时间是双休日下午一点。
他会很准时的在这个时间里练琴,分秒不差,每次,大约练习两个小时。
而我,也会很准时的像听一场免费的音乐会一样,偷偷的躲在私房外的那棵参天大树后看他的侧脸,听他的琴声。
这变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秘密。
我只知道他叫阿楠,只知道他弹得一手好琴,有时候,我自然而然的把他想成一个温柔的人,因为他的脸和他的声音都是那么温柔。
渐渐的,我开始不满足于那短暂的两个小时,有时候我会故意躲在树后,看他放学回家走进楼房时,在偷偷的走出来,装作跟在他身后上楼,那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望着他后脑勺的视线是多么的灼热,灼热到某一天他在上楼走到一半时毫无预兆的回过头来,当我对上他的眼后,我飞速的低下头,他也许也有些尴尬,加快了步伐往楼上走去。
木条搭起的楼梯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我停在二楼的门外,听着他的脚步声,直到消失不见。
那样的跟踪只维持了一个多月,那时的我以为我可以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很久很久,哪怕没有久过咫尺天涯,也一定可以久过天空那头的地平线。
但我错了。
仍旧是一个礼拜六的下午一点,那天老妈刚好在家,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里的韩剧,手里捧着韩剧必备产品之一,一大包纸巾。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五十九分,我已经穿上鞋在老妈惊异的目光中下了楼,仍旧是那棵大树,我像往常一般的躲在那里,视线焦灼的望着那个窗口,但我却有些失望,因为那个窗口的窗帘竟然第一次被拉上了,遮的密不透风。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便如此,能够听到他的琴声也好。但很快,我发现自己失望了第二次,因为琴声也并未如期而至。
两个小时,我站在烈日里,脸上身上汗如雨下,却不如空旷的心,那里在潺潺的流动着什么,纠结成一片一片。
我跑回房间,老妈仍旧沉浸在韩剧里,并未发现我的反常,我一把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朝着老妈劈头盖脸的问道,住在我们家楼上的那户人家呢?今天出门了是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很笨,阿楠也许只是乘着双休日跟朋友出去玩了,或是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弹琴,这些老妈怎么会知道,但在这世上,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卸下防备去诉说的人了。
老妈摇了摇头,说出的下一句话让我震愣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回过神来,她看着我说道那户人家昨天下午搬走了,搬的可急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正巧看见,屋里的家具似乎都没拿走,就带走了些衣服。
搬走了……
我的梦……也被搬走了吗……
神枫楠,我的梦。
就站在那棵大柏树下,淡栗色的发丝随风飘荡着,他穿得很单薄,薄薄的外套松散的披在身上,瘦长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我远远的望着他,就像望着一个不属于我的童话。
他似乎是在等人,翻着手机时不时抬眼望向远方,又看了看手机,好一会,他微微的蹙了蹙眉,终于迈着步子离开了那里。
鬼使神差的,我的脚步跟了上去,像个偷窥狂一样尾随在他身后,他似乎心神不宁,所以我如此容易看穿的跟踪他也没有发现。
一开始他走在大马路上,夜色在映照在那里的灯光下仍旧很通明,但很快,他开始走进七拐八弯的小弄堂里,我的心噗通噗通狂跳,时不时注意着脚下不要踩到易拉罐或是塑胶袋。
不知走了多远,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连呼吸都开始干涩时,前面的人终于停下脚步,我喘着气,透过耳边呼啸的风声听到过道尽头似乎有人声,但那不属于神枫楠。
那些声音渐渐开始清晰,不只一个人,而像是许多男男女女在打闹嬉戏,这种时候会在这种地方的人,我立刻明白了,那是群不良少年。
我的脑海还来不及思考神枫楠为何会来这里,当我看见他似乎想要走过去时,我下意识的冲上了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吓了一跳,停下脚步转身惊异的看着我,此时的我顾不上解释那么多,只是拼命摇着头,不要去,那里很危险。
他似乎在笑,很淡很淡,淡的似乎风一吹就会散,随后他轻轻扯开我的手,转身往远处那群人走去。
我站在墙边,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们。
哟,明里,瞧瞧谁来了,这不是你的小情人嘛有个染着一头橘黄色脑袋的男人从被丢弃的破柜子上一跃而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笑,其他人一轰而笑,我看见有几个女生推搡着一个短发的女生,因为离得很远,加上那里的视线实在太昏暗,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动作上我觉得她应该很不开心。
明里,跟我走。神枫楠在那群人当中并未显得恐惧,声音仍旧平静如水。
我不是说过别再来找我嘛!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短发女生走到神枫楠面前,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语气很重。
女生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份外耳熟,我又仔细的看着她,希望得到答案,恨不得自己能够凑到她的跟前。
明里,别再跟我赌气了。神枫楠说完,企图拉着明里的胳膊往外走,明里站在那里不情愿的被他往前拖着,看似神枫楠单薄的身体没想到力气还是挺大的,但是叫明里的女孩的那些不良朋友们可没那么容易放他走,一群人立刻跳起来把他团团围住。
明里一把扯开神枫楠的钳制,朝他大吼,滚,我叫你滚!别再来找我,我现在过的很好!见神枫楠只是望着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她上前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出了包围的人群,快滚!下次再被我看见你缠着我不放,我一定让人把你打死!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再不站出去,那群凶神恶煞的不良少年们一定真的会上前打他的,于是我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拉起有些游神的神枫楠,没命似的往外跑。
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我才感觉到了安全区域,松开他的胳膊,气喘吁吁的偷偷望着他苍白的脸。
他歪歪的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回头仍旧望着我们刚才跑来的方向,似乎仍旧在期待那个叫明里的女孩能够追出来。
你太多管闲事了。
他的声音从风里飘进我的耳朵,他仍旧望着那个方向,但那句话却分明是对着我说的。
可是……
不等我解释,他又打断我的话,我到希望她打我,狠狠的打我一顿,好让我清醒,彻底的放弃她。
这么说来,我还做错了,让你有继续守着她的理由了?
他终于回头看我,这次,连唇都显得苍白无力,也许是路口的风太大了,他对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采采。我无法怪他不识我的一番好意,只能安静的回答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跟着我?他又继续问道。
我们两人的语气都很平静,即使是一开始他说的那句多管闲事的话也是那么平静,好像任何言语在他嘴里都会变的柔和。
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借口,是啊,我说过我最善于说谎,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被他问的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睛不知看向哪里才好。
他没有再问下去,身体从栏杆上立了起来,走向我,要送你回家吗,我的车停在学校那,如果你不介意再同我走一次回学校的路,这次,不用再偷偷跟着我了。
我心里一惊,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从学校那我就一路跟着他了?
他走路很慢,完全不同于找人之前那般的疾步,晚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难道这附近种植了茉莉花吗?
我看着路边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行人,似乎每一个脸上都带着笑容,难道是我的心里植下了一个笑脸?
来时觉得这条路很漫长,漫长到让我气喘不停,为何再走一遍时,却觉得它好像变短了?
一路上,他都很安静,在快要到达学校的那条小路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繁多的行人和车流,只剩下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深秋里踏过寂静的夜。
直到他开车送我回到家门口,直到他摇下车窗告诉我他叫神枫楠,直到他跟我告别,我仍然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他不知道我是两年前那个喜欢在他家楼下偷偷听他弹琴的女生,他不知道我是经常躲在楼梯间里跟他一起上楼的女生,他不知道,我曾经那么那么的想念过他……
我打开门,发现今天的屋里似乎有些不同,平时我一回家老妈那强大的气场立刻就会围绕过来,可是今天,却冷冷清清的,家里似乎空无一人,我脱下鞋往里面走去,绕过客厅绕过餐厅,果然,那里没有任何人。
我又走到楼上,终于听到了轻微的动静,我看向书房半掩的房门,轻轻将它推开,廖哲昕坐在电脑前抬头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又继续问道,我妈和廖叔叔呢?
他指了指我的房间,我不明所以的走过去,推开房门,看见一张粉色的信纸躺在我绒绒的大床上。
采采,妈妈和竣去马尔代夫瓦宾法鲁岛度蜜月了,一个礼拜后回来哦,这阵子家里只有你和小昕哦,加油扑倒他!
我的房门被廖哲昕轻轻推开,他站在门外看着我,我听到动静回过头,手里仍旧拿着那张纸,只见他微微扯起一个邪邪的笑容。
究竟是谁扑倒谁?
18 黑暗里的诱惑
我恼羞成怒,抓着手里的纸瞪着廖哲昕,狠狠的说,你竟然偷看我妈写给我的东西!?
谁知他扬了扬手里同样的粉色的信纸,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一惊,嘴里呢喃,不会吧……
廖哲昕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你妈也写给了我。
我撇过头去,我妈爱开玩笑……
是嘛,你不尽全力满足她的心愿吗?不如就今晚吧。
我用眼神瞪他表示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我推开他,走向楼梯口,无意间瞥见开着的书房内,桌上是半个咬过的面包,我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吗?
他摇了摇头,也许是心血来潮,他对着我说,等着你回家给我做呢。我抿了下唇,我不会做饭……
什么?廖哲昕瞪大眼睛,我说,长的漂亮的女生不会做饭就算了,你长成这样还不会做饭,将来嫁的出去吗?
要你管!难道你会?
他摇了摇头,说的理所应当,抱歉,我属于前者,长的帅所以不需要会做饭。顿了顿,他又继续说,而且现在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自然是身为女生的你负责做饭。
今晚出去吃吧,太晚了,家里也没有食材。
廖哲昕朝我摇头叹气,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朝我扔来一张菜单,订外卖吧,我可懒得出去。
你吃什么?我询问他,廖哲昕已经往楼下走去,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你买单,所以你决定。
我记得TONY哥说过他吃饭的禁忌,所以小心翼翼的点好了饭,看到廖哲昕横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一个人就把整个沙发占据了,典型的自私自利鬼。
我走到厨房拿水喝,廖哲昕的声音从前厅传了过来,你前面怎么回来的?
我努力稳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因为那个问题又让我想起神枫楠,又让我浑身不可抑制的兴奋的轻颤起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就这么回来的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