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连女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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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将在桑离校的那天添上了一个休止符,那个时候,所有悲伤的情歌将为我们而唱。我和桑相约——离开的那天不听流行歌曲。其实我们都错了,我们的所有作为不过是在为离别铺垫,这些铺垫不会成为减少伤悲的筹码,只会加重痛苦的份量。
我仍然泡在图书馆、阅览室。我为我的下一个课题做一些准备。我不想做一个平庸的教书匠。王教授说,我应该继续努力,成为一名学者,而不是教师。我在努力着,我用工作的繁忙压制着空闲时的空想。王海琳也很长时间没来找我,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是啊,在我们的心里,毕业了就到了爱的末日,而在别人的心里,可能是美好日子的开始。
周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莫怀慈的电话,说出事了。我心里一惊,莫怀慈说与我出租出去的房间有关,电话里不方便说,等我下班了再面谈。
一下班,莫怀慈的车子已经等在校门口了。我一上车,莫就问我是先报警还是先去那个酒店公寓。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莫怀慈简略地跟我说了一下,我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是酒店公寓里监控室给莫打电话,说他的房间出入的人太多,而且身份不一,好像很杂乱,向他了解一下情况,是不是在搞什么不良活动。莫怀慈是房间的主人,当然是向他了解情况。
我把房子租给一个写手了,莫是知道的。我跟莫说还是先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省得出了事很被动。当时租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办过正常的手续,万不得已不报案。
我和莫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没有人开门,看来,里面没有人。莫问我有没有带钥匙,我说没带。我打那个女住客的手机,通了,她说她正在下班回来的路上,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那个女子就上来了。以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长得还不错,说不上美丽,但绝不俗气,是比较有气质的那种。不过体态丰腴,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关于她的工作我不感兴趣。我们把情况向她说明了之后,她就解释了一下。她近来约了一些中学生来谈料。莫问什么叫料。她说是写东西的素材,她约的人多数是中学生,她最近在写一部关于中学生心理健康的书。来往的有学生,也有学生家长,还有一些中学教师,这里成了她的会客室了。
虚惊一场,我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我和莫出来就直奔一家茶楼。莫后悔说刚才应该向那位作家讨教关于孩子教育的问题。莫说他们的孩子要上小学了,还是贪玩,不知道怎么教育。我说这好办,把孩子交给学校的老师就可以了,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问孩子的老师,也可以到师大找个搞青少年教育的专家,那些专家的话一定要多听听的。孩子一定要进行正规的教育,别把他们当实验品。
谈到王海琳,莫仍然对她赞不绝口。我心里暗笑,王海琳都要被你逼跑了,你还夸她。我笑笑说我给莫总推荐的肯定是人才。然后我跟莫说我班上有个女生,到现在还没有落实好工作,能不能帮她解决一下,找个像样的单位。最好不是私企。莫说很难,如果到他的公司上班是没有问题的。我说以后再说吧。
我跟莫坐了不到一个小时,莫的手机就响了。嫂子打来的,让他快点回家。莫苦笑着说:“我生活在母系氏族社会,处处受老婆管。”我说:“老莫,你够幸运的了,母系氏族社会是一妻多夫,你现在享受的可是专宠。应该是非常幸福的生活了。”莫摇摇头说:“我早晚要让我的家庭过渡到父系氏族社会。”我惊愕。我想象不出莫怀慈被一群美女前呼后拥的情景。不管怎样,就目前来说,莫怀慈还是个比较正派的商人,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我和莫一起走出茶楼。莫走在前面,他的车停在街对面,走到路中间的时候,我看到一辆摩托车从左边飞驰而来,眼看丰就要撞到莫的身上,我伸手把莫往后一拉,莫被我拉了过来,我的身体向街对面倾倒,被摩托车带了一下就摔了出去。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莫怀慈和莫嫂子都在我旁边。莫嫂子一脸的焦急和关切,莫却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的头脑还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的。嫂子戳了莫一下,说:“你快看,他活过来了。”莫说:“什么叫活过来了,他本来就没死,他身体棒着呢,经常踢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是给吓的。妇道人家,大惊小怪。”“没受什么内伤吧?”“没有,早检查过了,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刚到,你哪告诉我了?”我心里暗笑这对活宝夫妻,什么地方也不忘拌嘴。我转头检查了一下这里的地形,这里怎么都是白色的,原来是医院的病房。如果没有这夫妻俩,这里应该是安静的。我问莫:“我没有什么事吧?”莫说:“老弟,要不是你,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我当时把你扶上车的时候,你还昏着呢,头给摔马路上了,流了点血,我以为这下你玩完了。谁知道到这里检查了一下,什么都基本正常。说没有什么事,就脑部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我说:“脑部受伤,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说不定下半辈子我就成植物人或者白痴了。”莫说:“你要是被摔成植物人或者白痴了,你现在还能说话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莫说的话也满有道理的。莫嫂子推了莫一下说:“说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还躺着呢。”
过了一会儿,莫说:“你好好休息吧,医生说要再观察几天,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我说不用了,省得他们为我担心,向王教授请个假说行了。我把王教授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莫让我睡一觉,他明天早晨再来。我用打着点滴的右手向他摆了摆。我动动左手,左臂麻麻地疼。莫回过头来说我的左臂受了点伤,没有骨折。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少有这种感觉。换到了医院的病房,孤独感一个子就击中了我。点滴快打完的时候,护士来接上了一瓶。看了我两眼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就出去了。我旁边的病床空着,连一个做伴的病人都没有。苍天啊,大地啊,你给我送个能说话的人来吧,哪怕是病人也可以啊,没有音乐、没有电视、没有书看的地方真是憋死人啊。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怀慈就来了。他说住院费医疗费全交了。不用我费心。安心养着,到时出院就行了。他要去公司,留下嫂子照顾我。我说不用了。你们都忙去吧。还有孩子呢。在我的一再劝说下,他们两个才离开,我刚要清静会,嫂子又回来了。说是不放心。我又把她赶走。
上午9点半。王海琳来了,她说她是早上听王教授说的。她就急忙赶来了。也没买什么东西。就水果什么的。其实我喜欢的是她送过来的一大束康乃馨。她把那一大束黄色的花放在茶杯里,我感觉病房里一下子有了生气。王海琳又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开始给我削苹果。我的右手还挂着水,不方便,右手又不好使,她就把苹果一片片地切出来,又一片片地送到我的嘴里。王海琳喂得很细心,我吃得很慢。原来幸福的感觉来得如此简单。生病真好。
我正吃着苹果,莫嫂子又回来了。看到王海琳在喂我吃苹果,还不好意思进来。故意敲敲门,我说嫂子进来吧。
“这是燕子吧,早就听怀慈说过,长得还不错嘛。”嫂子开口就来。王海琳的脸红了。我赶忙说:“这不是燕子,是我的小师妹。奉师父之命来瞧瞧我的。”“不错不错,这师妹真不错。”她们俩就聊了起来。看来嫂子不常去莫的公司,否则她们应该认识的。她们聊的无非是家长里短的。听起来头晕。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我又一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的光线斜射进来,我的床边还是王海琳。她趴在床边睡着了。我拉了一下床单,她就醒了。
“小师妹,怎么还没有回去?午饭吃了吗?”
“嗯,吃了,我想等你醒了跟你说一声再走的。”
“我想上洗手间,你先回去吧。”
“这样,我帮帮你。小心点。”
我手上的点滴早拔掉了。不知是躺得太久还是给撞的。我走起路来有点打晃。王海琳在我的旁边扶住了我。她抓着我的膀子,我稳多了。到洗手间的时候,我冲她笑了一下。她就止步了。
等我重新躺到床上,我就下了逐客令:“小师妹谢谢你照顾我。你该回学校了。”
“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再陪你一会儿吧,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王海琳开了一罐八宝粥,一勺一勺地喂我。
黄昏的时候,莫嫂子来了。王海琳就回去了。
我一直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我们的爱
第二十九章我们的爱
第三天一大早,我摸摸头上的那个肿块,觉得它小了许多,也没有昨天那么疼了。我掏出身上的手机,准备给王教授打个电话,翻开手机盖,发现手机早关机了。再仔细打量手机的外壳,外壳上有一条呈放射状的裂纹。我看着心爱的手机的尸体哭笑不得。
莫怀慈携夫人赶过来看我。莫嫂子还炖了鸡汤。我说我没那么娇贵的。莫怀慈说,嫂子在家炖鸡汤可上心了,专门挑的乡下运进来的草鸡,炖了一个多小时,莫说嫂子坐月子的时候,他也这么炖过。嫂子拧了莫一下说:“你吃肉,我喝汤,还说汤营养丰富。白痴也知道肉比汤好吃。”我很忌讳人家说“白痴”这个词。可是我又不好阻止他们,任他们说去。
我跟莫说,我可以出院了,莫说不急,还不到时间。让我稍安勿躁。我说多住一天是一天的钱哪,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了。莫说不用考虑钱的事情,说如果不是我,他说不定就把小命丢街上了。莫嫂子让他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问莫肇事的摩托车司机哪儿去了,莫说早跑了。
莫看到我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就拿过来看看,说这手机废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把我的卡抠出来装上去,递给我说:“你用我的手机吧,好几天没有打电话快憋死了吧?你用吧,我再买新的。”
莫的这个手机比我的好多了,他买这台手机的时候还炫耀过,说这手机要三千多块。我当时想跟他抢没好意思,结果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开机不久,我就接连收到了好几个短信。
04/20,21:16,桑: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当我在牢里慢慢地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等我老得哪儿也去不了,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04/21,21:28,桑: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我只是过客,你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吗?
04/21,21:46,桑:你怎么不说话?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睡了吧?困了就睡吧,我也睡了。
04/22,07:15,桑:我的手机一直开着,可是没有你的短信,你还睡着吗?我拔你的胡须,疼不疼?疼了就叫。
04/22,08:05,王海琳:王教授说你昨晚车祸受伤了,严重吗?我过去看看你。
04/22,08:20,桑: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在学校?又出差了?你又藏起来了?
04/22,11:30,桑:我在吃午饭,我没有食欲。
04/22,17:40,桑:我在你的家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开门,打电话,电话铃响了好长时间也没有人接,你真的出差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快回来吧。
04/22,21:50,桑:直到现在,还没有你的消息,你出差也应该回个短信啊,为什么老是关机?我想你想得头疼,很累,我要睡了。
04/23,08:12,桑:我早上刚刚听说有个老师被车撞了,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给她回短信,告诉她那个被车撞的人就是我,没有受什么伤,住在同济的附属医院。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我发完短信,我对莫和嫂子说:“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过会有学生可能会来看我。”我也不确定桑会不会来,但我预料她会来的。
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把我住的病房号码发给桑。
我迫切地盼望她来。
一会儿,桑满头大汗地来了。看到我头上还缠着绷带,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我说:“桑,别这样,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也不说一声,让我担心这么久。你这个坏蛋不告诉我,安的什么心啊,啊?”
“别大惊小怪的,天有不测风云嘛。我的手机坏了,今天早晨刚刚换的。”
桑详细地问了我情况,我如实相告。桑说快把她急死了。连一束花都没有买,我说你来就很好了,你比什么花都美丽。桑说我这样的时候不准耍贫嘴。我立刻住嘴。
10点半的时候,王海琳来了,她说她要去广州几天,过来看看就走。王海琳来的时候,我正听桑讲笑话,我正听得津津有味呢。那个笑话是一段小品文:“如果有来生就让我们做对小老鼠,笨笨的相爱,呆呆的过日子,纯纯的依偎,傻傻的在一起。当你病了,我们就窝在温暖的草堆里;我搂着你喂你吃老鼠药。”我笑得浑身都颤。
讲完了,我问桑是从哪儿弄来的,桑还没有回答,王海琳就来了。
王海琳问我什么时候出院。出院之后不要急着上班,说王教授让我过几天到他家里去一趟,师母要给我补补身体。
王海琳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桑一眼,眼神怪怪的。
王海琳走了之后,我让桑继续讲笑话,桑说不能再讲了,要是笑得伤口挣开了就麻烦了。改为讲故事。
有了桑,我就不寂寞了。可是桑总是不能给我安稳的感觉,我总是担心哪一天她突然就离开我了,再也找不着了。我现在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学校没有什么事情,我出了院以后就待在家里。桑班级的同学也来过,男生把我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女生跟在后面收拾。好在他们来的时间不长。
桑没有事的时候也会到我的家里来,她来的时候,就把门关上。这就是城市的好处,想隐居起来特别容易,连对门的人都不会关心你的事。
燕子给我写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