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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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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李韵如是没有去参加关老爷子的葬礼的,或者说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便不再亲近关老爷子一步,说是不吉利,也有另外一个赌气的借口,说是自己无名无份,不知要以什么身份站在他们父女俩身后。

关米夏就站在李韵如的背后,听见她笑嘻嘻地说:“老爷子死了,很快我肚子里的争气,我就不信,那小丫头还有啥能耐。”

关米夏气急攻心,刚送走自己的爷爷,听到有人恨不得他老人家早点归天,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会爆发的。冲过去给了李韵如一巴掌,接着幽幽地走开了。坐着的李韵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捂着被刮了个红印的脸,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急忙起身,跟在正准备上楼的关米夏身后,口里大声地嚷嚷着:“你这小畜牲,连我你都不放眼里啦你。”

“你还真是说对了,连畜牲不把你放眼里,你是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关米夏回过头来嘴角扯开,笑容也漫开了。

“你,你,你,我告诉你爸爸去。”李韵如活像三岁和伙伴打架,又打不赢人家,急着去告状的小孩。

“那就劳烦你了。现在我正好有空,也不怕告诉你一些你引以为傲的事情真相。知道这么多年我爸什么都给你,唯独婚姻不行是因为什么吗?”关米夏幽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充其量只是我妈的影子,长得又三分相似罢了。”

“才不是,你爸他是真心对我的。”李韵如一口驳回,她害怕这个所谓的真相。

“真心,要我爸对你真心,起码你也要有点心。你看我还真是糊涂,你怎么可能对我爸没有心呢?处心积虑的心。”关米夏一字一句讲的灼灼有力,语气里充满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讥讽。

“我一直都是真心对你爸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李韵如站在低关米夏的一个台阶下,气势明显不足,心也有点虚。

“你工作八年还是一个打杂的小护士,短短两年成为外科的护士长,别告诉我,你不是处心积虑地想要爬上我爸的床?我爸都接受你了,你倒好,怕自己的位子被人抢,连自己女儿也送给宁墨打牙祭。”关米夏把脸慢慢逼近李韵如的,看着那张变色的脸,关米夏觉得开心极了,像看戏一般。

“你,你,你这是诬赖好人。”李韵如说话断断续续,口齿也变得不流利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以后我在这,你就别太悠着了。”关米夏压着低声,脸看起来是有几分和蔼可亲,接着说:“不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半边脸会加多一掌,下次还是换另外一边好了。”关米夏转身继续爬她脚下的楼梯,只听见李韵如在身后嚷嚷着,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我肚子好疼啊。”关米夏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跑下楼梯。

“你没事吧?”关米夏慌张问了一句:“你别太紧张,我这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跑到电话跟前,手也抖得厉害,112三个数字按得都有点发抖,还不忘回头看着躺在地上哀号的李韵如。

这时巧,关爸爸推开门进来,看见李韵如躺在地上,也急了。迅速跑到李韵如身边,只听到李韵如说了一句:“米夏不是故意把我推下来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原谅她。”关米夏从来不知道李韵如的演技是如此高超,说不定是进过北影进行专业的培训的。

关米夏放下电话,冲过来:“你他妈的,我连你一根毛都没动过。”

关爸爸挥了手,给关米夏一个耳光,指着李韵如的脸说道:“你没动过她,脸上是怎么回事儿。孩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听了这话,关米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我还得求菩萨保佑这贱种长命百岁了。”说完,转身上了楼,进了房间,拿出行李箱。带走了两个相框,一个放在床头上是关米夏和爷爷在大榕树下荡秋千的照片,还有一个压在床底下,上面铺满灰,里面框着的是关米夏在小学写的作文,叫“我的理想”。

那晚,关米夏抱着和关老爷子的合影照,在新窝的沙发上哭到天明。那晚,她只说了一句:“爷爷,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然后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收也收不住。

李韵如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肚子里的那块肉,还是在关爸爸身边当情妇。关爸爸的心我们是不能理解的,他之所以看上李韵如就像关米夏所说的,跟米阳女士有几分相似。男人通常都是很爱面子,到死都放不下。关爸爸对米阳女士情深意重,可以在米阳提出离婚时便点头答应,就算是爱人投入他人的怀抱,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而自己却要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找到她的影子来慰藉自己,又要为米阳女士坚守那个关家女主人之位。这些都是相当矛盾的,所以说,我们很难理解关爸爸的心。

******转******转******

从宁家出来的关米夏今晚运气极不佳,最起码关米夏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在榕树下荡了会儿秋千,就看见出来散步的李韵如。

不复年华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穿着白色的一身运动服,上面Logo明显地标示着Adidas,脚上是出自同个牌子的黑色运动鞋,看起来有那么一些贵妇态。

见到关米夏在榕树下,李韵如也是不客气地走过来,分明就是插了孔雀毛的母鸡非要在孔雀面前显摆一番才得意洋洋。

“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怎么都到家门口还不敢进来?”李韵如开了声,更像骄傲的母鸡了。话里的“不敢”两字故意加重了音,拖慢了半拍。

关米夏扶着旁边的秋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嘴角上扬,优雅地笑了,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李阿姨吗?岁月真是磨人,我都认不出是你了。真是失礼失礼,请代我问候你全家。”

在敌人面前,我们要更加自在,千万别动气,谁先动气就是伤自己的真气。气势上赢了人家几分,后面的战,不打胜算也会增长。

最近关米夏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若不是关米夏夜晚会回来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快以为关米夏是被人绑架。

佟同姑娘见关米夏今晚能在八点之前踏进宿舍门,甚是欢喜,举着一桶康师傅香辣牛肉面跑到关米夏跟前,来回上下打量了两圈,混着嘴里的方便面,说道:“老小,你可真是我把想死了,你看我,没有你在的日子,最近憔悴了多少。”狗腿地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果真红着眼眶,但那是被康师傅辣到的。

“你整天好吃好住,没十点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憔悴啦。”莫蓝捏着佟同那肉乎乎的脸颊,说出真相。

“你看看,这地上的头发和扫把上的加起来比我头上的还多,这些都是证据。不是你整天说我掉头发的吗?”佟同风一阵飘去,又风一阵飘回来,手里拿着从阳台拿回来的扫把,指着扫把上的头发说道。接着换上娇滴滴的李清照模样,吟起诗来:“满地头发堆积,憔悴损,如今有几根堪脱。”妩媚的抚了抚那只扎着的马尾辫,一脸忧愁。

“用霸王防脱,中草药成分,千发掉尽还复来。”莫蓝拿了一瓶霸王洗发水,极专业的形象代言,打击佟同姑娘的心。

关米夏同情地拍拍佟同的肩膀,说道:“佟同同志,防脱之路是艰难困苦的,你要发扬我们党不怕困苦、不怕劳累的精神,逆风前进啊!”说完,关米夏放下手中的包,摊坐在椅子上。

只听见徐丹清从电脑显示屏后探出了个头,对关米夏说:“老小,你最近逃课逃得厉害,高数的老师已经认识你这号人物了,再不去,期末连考场的门都别想进,人家老师直接批准你免考,下学期补考了。”

“嗯,嗯,嗯。”佟同拼命地点头,从方便面抬起头来:“我觉得这门我也很难过得了,这几天上课都是在和周公打KISS,太激情了、太耐人寻味了,我都忘了老师是长啥样的了。”

“我最近也是被高数整得跟四不像似的,真想看毛片发泄一下。”莫蓝这一句引来所有人的眼光。

“毛片是属于什么级别的呢?”首当其冲开问的是佟同姑娘,佟同没有顾忌的把话题引开来,认真地、虚心地请教起来。

“类似于美国的A片吧。”徐丹清一听是感兴趣的话题,迅速起身离开心爱的电脑,也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

关米夏点头表示明白,也虚心请教问了一句:“那什么是最高级的呢?”

“这个问题太高深了,那应该是H吧。”莫蓝挠了挠脑瓜子,不确定地回答道。

“哇,神人,这你都知道。”徐丹清鼓掌表示称赞。

莫蓝一脸泰然,喃喃地解释说道:“估的,H for high嘛!”

听完答案,众人笑成一堆。

“话说,最近老小你神出鬼没,是不是在哪窝了个小白脸,整天跑那儿甜蜜去了。”莫蓝又把话题退回原始状态。

“没,就一朋友出了车祸住院了,我也是无奈啊!”关米夏闭上眼睛,淡淡地把真相的一小部分说出来。

“你小姑娘可别朝三暮四的,林崇哥哥那边我可是拍胸脯保证要喝到你们的喜酒的。怎样,近来和林哥哥发展成啥样,姐姐我这心急着呢!”心急私底下和林崇邀好的媒人红包泡汤了。徐丹清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关米夏对面,像监狱里的牢头,开始审起案来。

“无进展,无退步。你们别太指望那杯喜酒了。我和林崇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要发展,早发了。”关米夏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状态,一字一句,坦白出来。

“你们可别小瞧我们关姑娘,我们的志向怎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时代不同了,咱也要男女平等,我们也要三妻四妾。”佟同大声地呼吁新时代与时俱进的口号。

徐丹清摇摇头,苦着脸说道:“咱现在就是一只找不到一棵树拉屎的小鸟,怎能奢望一大片森林。老小,你和佟同都是本地人,佟同我就不指望了,看她现在也是贫困户状态,你见多识广,给姐介绍介绍,咱要求不高,能吃苦耐劳,省吃俭用,疼我爱我就行了。”

佟同姑娘不服气徐丹清踩了她满身灰:“你怎么就这能耐,吃苦耐劳,省吃俭用,整一个民工大叔就满足你要求啦!真是没出息。”

“老小,我也要。”莫蓝风骚地递了个眼神,电得关米夏鸡疙瘩皮都起了一大片。

关米夏皱着眉头,看着莫蓝放大在她眼前的脑袋,不解的问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

“没有。长距离的恋爱是要经得起考验的,我也是寂寞难耐啊。”莫蓝回答道。

关米夏摇摇头,说道:“我可不想人家从新加坡回来还要带把菜刀,多贵啊。我这小命还要留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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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门,菜贩子的家属都在,见到关米夏,已经见过一次面的菜贩婆子就冲过来,生气地嚷道:“你来这干啥,俺们这不欢迎你,有多远,给俺滚多远去。”

关米夏盯了一会躺在床上的菜贩子,环视了病房一周,发现还有个男孩子坐在床前。男孩约么十五、六岁,脸有点发黑,身上的衣服估计是校服,但已经明显褪了色。

“我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关米夏说得极其小心翼翼,人家一家三口都是正冒着烟的火山口,眼看就要爆发了。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假好心,还不快滚,再不滚,老娘那扫把赶你了。”菜贩婆子气势汹汹,指着关米夏,眼瞪得老大。

“你别动气,我是真心地来道歉的。我哥哥他不懂事,我们会承担一切责任的。”关米夏说道。

“道歉,道歉有用,能让他走起路来。承担?承担个屁。”菜贩婆子指着躺在床上的菜贩子,声音开始变得呜咽了。“你们都是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你们看看这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你们整成啥样了。”话说完,伸出那发抖的手抓起放在床头的那杯子就往关米夏这边扔。关米夏没闪开,站在原地,看着杯子慢慢飞近,整个杯子不负菜贩婆子的厚望,直中关米夏的脑门。

“啪”的一声,玻璃被子落在原地,支离破碎了。

可以感觉到热血顺着伤口往外涌出,菜贩婆子也有点心虚;但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走过来的是那个男孩,拽着关米夏的衣角,直把关米夏拉出病房。

“姐姐,你没事吧。”见到关米夏用手捂着伤口,红色的血液滴在白色的衬衫上,像梅花的花瓣般,染红了衬衫。

“没事,我得先去止血先,你先回去吧。”关米夏硬扯出笑容,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

“我陪你去吧。”男孩见关米夏的脸开始苍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包扎的是医院的老医生,认识关米夏的。问了几句,关米夏都是混着答过,没把实情讲出来,老医生话里透着愤怒,包扎的同时不时地打量关米夏身边的男孩,眼神像利剑般把男孩上下扫了一遍又一遍。

“曾叔,人家可是好心送我来的,你别把人家当贼防呐!”关米夏一句话唤回老医生的眼神。

老医生“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说道:“原来是活雷锋呢!真是对不住。”

包扎完,关米夏和男孩走出房间。

“姐姐,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吗?我有话跟你说。”男孩提出的请求,关米夏点头默许了他的要求。

转了一圈,关米夏顺路进了小超市买两个面包还有两瓶水。顺着花园的小道,走回花园。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男孩对上关米夏的双眼,说道:“姐姐,我代我妈妈跟你道歉,她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知道。”关米夏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没闪开是想让她心里好受些。你也不用跟我道歉,该道歉的是我们,是我们对不住你们。”

“给,吃点。”关米夏递了个面包还有一瓶水给男孩,男孩接过,迟迟没动手打开,心里像窝着什么事,一副欲开口又退缩回去的样子。

关米夏见他这副模样,也不自在,开口想要把气氛调节一下:“你多大了?”

“十五了。”没有经过思考地迅速回答关米夏的问题。

“在这边读书?”

“不是。在老家那边。”

“读多少年级了?”

“初三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答,问答,再问答。

极纯朴的一个男孩,话里带着一股傻劲,没有圈子里人的尔虞我诈,没有城里人那么奸诈狡猾。这让关米夏想起几年前那个小山沟里的一群憨厚的农民朋友们。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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