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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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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关米夏开口,另外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老小,你一夜成名了!”

林崇打电话进来的时候,宿舍的四人正准备去吃早午饭,自然是林崇请客,大家一齐欢呼,比中百万彩票还高兴。

约在学校马路对面的“洞庭湖餐厅”见面。就座的四个女生看起来都像柔弱的小绵羊,吃起东西来像一群没开过荤的大灰狼狼。从来都是秉着中华流传下来的哲理名句:“少年壮不吃多,老大徒伤悲”。这三年多托关米夏的福,跟林崇混得熟透了,一个个谁都没跟林崇客气,招了服务员点了几样招牌菜就啃了起来。

一见到关米夏面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脸上那两块显眼的OK邦,林崇没多问。到了饭桌旁,大家顾着吃,没多留意林崇的眼神,直到佟同姑娘不小心瞄到林崇兄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有愧于刚下肚的那鲍鱼,实在于心不忍,就给提了个头:“老小可是一夜成名,这餐得她请。”

“怎么当名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这还没赚到钱本,血本都出了。”关米夏也没多大顾及,指着脸上那两块OK邦说道:“我要把流出来的血补回来。”认真地说了一句,说完,夹了一个冰冻猪蹄放入碗里。

“切!姐姐我现在也是流血状态,还是汹涌澎湃的那种,这个得给姐吃。”莫蓝伸手举筷,把坐在旁边的关米夏碗里那块正要开动的猪蹄据为己有。而她所说的血,其实就是女人每月的老朋友了,众人见怪不怪,相处这三年下来,四个人是哪根肠子,哪个调大家都一清二楚了。林崇脸微微红,没有吭声。

“会不会留痕?”问的是林崇,问话的对象是关米夏。

“没事,医生说消炎,结疤就事了。再说也伤得不深,是被指甲抓了。”关米夏低头啃着刚夹过来的另一块猪蹄,边吃边回林崇的话。

其实林崇是想问,被谁抓成这样,为什么会被抓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宁墨……最终还是没敢跨进那条线,林崇明白,关米夏是有底线的,具体在哪个位置只有她自己清楚。他害怕踩到那条界线,自己这么多年慢慢地靠近她,等她适应,关米夏一旦发作,在她身边所做的全都白费了。

风风雨雨过了一场,就算报道收得再及时,地面总会一片湿。别提宁老爷子身边那两个跟他多年的警卫员不告诉他,他下面想当狗腿子的人多的是,来讨殷勤的自然不会放过宁老爷子独孙的事。宁老爷子听完,不喜不怒地招了手,让他们先走,接着自己迈步向书房,把那扇厚实的实木门紧紧关上,久久不出声。宁老夫人敲了门,也不理睬。两警卫员可是急得团团转,打电话向宁家二男主以及二女主汇报了情况,两人也马不停蹄地从外面纷纷赶回来。

宁家的人纷纷赶到时,宁老爷子下了令,随着他进书房。没有意外的,宁老爷子大动肝火,指着宁爸爸和宁妈妈生气地说道:“你们养的好儿子!”又指了宁老夫人说:“你养的好孙子。”气急了,憋得脸通红,在鬓发斑白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红彤彤了。宁爸爸、宁妈妈在接受批评的同时还要挂一个心在老爷子身上,深怕他一气急,气不顺,晕了。

“爸,是我们教导无方!”宁妈妈低着头,不敢望宁老爷子那张凶气十足的脸。

“人家一家多不容易,就一个爷们在外赚钱养家,你说那混王八蛋宁墨这么一撞,人家后半辈子怎么过?”宁老爷子手一直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已经气得控制不住自己,声音洪亮地吼了一句:“不会教儿子是吧!那我来给你们教教,咋也不怕家丑外扬,我打算让人把宁墨送去北院那儿了。”宁老爷子讲得轻松自在,这会儿旁边的三人可真急了。北院是什么地方?关犯人的!监狱来的!

“这可万万舍不得!你老头子可是真老糊涂啦!那是你孙子啊!”宁老夫人一听也急了,都是心头一块肉,不袒护他袒护谁?“墨儿事业才刚刚起步,你这样不等于毁他的前程吗?”宁老夫人捂着胸口,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缓过宁老爷子说的话。

“他不也毁了人家前程吗?我心意已决,你们谁再帮那混小子求情,我也让人关了你们!这是一个个,这么不省心!”

出了书房,宁妈妈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关米夏,打了电话给她,让关米夏上完课回大院一趟。

关米夏没有拒绝的空间,她也知道在宁老爷子大义灭亲这种关头,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她深懂老人家的心情。可是回大院,那还真是件为难的事情。这几年,除非大年三十,不然就是爷爷的忌日,否则大院的门为她开得再大,她也毫无兴趣。

坐上宁妈妈派来的车回到大院,一路上自己在熟悉不过的风景,如今都像是别人的那么陌生。关米夏记得他们候校车的地方,记得大榕树下的秋千,那里有着她和关老爷子的笑容。关老爷子走的时候,关米夏是从医院逃出来的。她没办法接受那个还会呼吸,会笑着跟她说:“你这丫头真是鬼灵精”,会给她到西城外农庄买鸡蛋,把篮子捂得生紧生紧地爷爷,转眼就盖在那块白布下一动不动,手冰冷得像千年寒冰。所以关米夏排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连发高烧39度接近40度,她都坚持去楼下的药店买康必得和百服宁。宁墨出车祸的那天,去医院的时候,关米夏是发抖的,只是心跳得比手抖的厉害,她害怕进去也是见到一张白布下的一具人体。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不曾吃水煮鸡蛋,味道已经变了,没了那种温暖的关怀,就算自己再跑到西城外的农庄买一篮鲜鸡蛋回来,味道还是回不到原来那种。

车进了大院门,就直接驶往宁家大宅。远远就见到宁妈妈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口来回渡步,步伐不曾停过。

见到关米夏的宁妈妈像看到观音菩萨似的,紧紧抓着关米夏的手不放:“关关,这回老爷子谁的话都不听,你得给宁墨说说情,这人家属我们已经派人去安抚了,关了宁墨也不是件事儿啊!”

“宁爷爷现在在书房?”关米夏不能肯定自己说得动宁老爷子,但起码得让她试试才知道结果。

宁妈妈点了点头,关米夏安抚说到:“宁妈妈,你也别太担心,虎毒不食子,宁爷爷也过分不到哪去。再说北院那边不都是熟人,如果宁墨进去了他们还能为难他不成?”宁墨这一系列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折腾得这个当母亲的宁妈妈累得快趴下。宁妈妈自是喜欢关米夏的体贴乖巧,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要身家背景说得上是上流社会的佼佼者,做事也是有条有理,有分寸。

打开那扇厚厚的实木门,看见宁老爷子坐在黑色书桌后面,面前摆着棋盒,看来早已估到宁妈妈会去搬救兵,而且还是自己。“嘿嘿”笑了两声,便顺势坐在对面。两人谁都没开口,像两个得道的高僧,静坐在那神情专注地盯着棋盘上的黑白相间。

四局过后,宁老爷子扔棋子闷闷乐地开口道:“他们不是派你来讨好我吗?你这一点都不敬业,怎么一子都不让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按照人家拜托的就来说情啊。个人觉得让宁墨关北院也好,刷刷他的性子,宁墨太一帆风顺,宁妈妈当年的少年心理学也不是白研究的,这不,现成的实践对象吗?咱们就让宁墨在里面关关。”关米夏黝黑的眼睛亮汪汪地盯着宁老爷子。

“你小丫头现在不心疼才怪呢!宁墨可是刚出病房就要进牢房。”关米夏的话对中宁老爷子的红心。宁墨是属于早熟型,自小就是条条大道通罗马,要磨炼他也得给点冰山给他撞撞,不然就成了泰坦尼克号了,会沉船的。怎么说都是他老宁家的独苗,他能狠心毁了这心头肉光明不成,下面的狗腿上他跟前说事儿,他总不能让宁墨一点教训都不受,那会把宁墨养成现成的二世祖,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宁墨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即使身后有着傲人的背景。出国读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艰辛课外打工赚的,一天可以跑三份不同性质的part…time,一分一毫,没向家里伸过手。宁墨觉得这个背景太累人。他所付出十足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事,人家总会认为百分之九十都是靠家里支撑他宁墨才能走到这一步。他会选择去国外读书并不是为了和姚婷双宿双飞,多半是想离开去一个没人会理会他是谁谁孙子,谁谁儿子的地方靠自己的重头开始。这也是他挨了宁老爷子三把界尺打到断掉都不改口的原因,这个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一直埋在他心底。

“那您还真高估我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关米夏笑嘻嘻地,以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宁老爷子被关米夏这么一说,像想到了什么,静静的不开口,深思了一会,抬头对上关米夏那双清澈的双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丫头,有空回去看你爸爸吧,父女俩个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回换关米夏久久不开口了,宁老爷子接着说道:“你不住家这几年他老得特快,整天往外面跑。宁墨的爸爸都没他这么拼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小丫头不在家吗?上个月还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跟自己的胃过不去,都快穿孔了。”

宁老爷子的话关米夏听在心里,脸上还是换上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说:“呵呵,我都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啦。”

晚饭是在宁家吃的,宁妈妈如稀客般的款待她,亲自下厨慰劳这个在宁老爷子面前说得动他的功臣。宁老爷子也心平气和地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完一餐。宁老夫人怎么看怎么喜欢这小丫头,不停的往关米夏碗里夹菜,这一餐可把关米夏撑的。

漫步走出宁家门前的路,不知不觉晃到榕树下。关米夏记得自己有一张在这和关老爷子的合照,那晚爷孙两个在这里荡秋千,荡得不意乐乎。关老爷子下葬的那天晚上,关米夏抱着那张照片一个人躲在新装修完的房子里的哭了整整一晚。

不远处关家大宅的灯火通明,估计家里的主人已归,他们正吃完饭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或者还在家里宴客,或者在楼上的天台看星星……而这一切,都跟关米夏,她这个也是关家一份子的人毫无关系,毫无牵扯了。

关米夏在关爸爸跟她说,有她就足够了,那时她是可以接受被米阳女士抛弃的,至少身边还会有人一直在她身边。然后呢?当承诺破灭时,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关米夏的生活中,关米夏还是能够接受的,即使有些别扭。再然后呢?出现一系列的虚假和真实的交叉相错故事情节,狗血地被关爸爸刮了一个耳光,关米夏笑着走开了。只身住进米阳女士在关米夏满14岁送给她的礼物,一间在汇景小区的新房子,刚刚装修完,四房两厅,200多平方。

关米夏的性子和关爸爸相似,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倔得可以。在关爸爸挥手给了关米夏一个巴掌后,关米夏连最后的一丝依赖都破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选择相信一个跟他同床异梦的女人而不愿意相信她这个身上还有一半染色体是由关爸爸提供的女儿。

在关米夏看来,关爸爸就像是一个谎言制造机,隔一段时间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小狗似的跟她说一种话。

先是米阳女士离开时,关爸爸跟她说:“有你就够了。”

一年以后,关老爷子中风入院,在那关爸爸遇见了李韵如。李韵如是市中心医院的小护士,一个做了八年护士都没提过工资,没提过岗位的离婚妇女,颇有几分弃妇的风骚和样貌。面孔看起来又几分熟悉,后来关米夏才发现,那几分熟悉来自于她的妈妈米阳女士的脸孔,米阳女士和李韵如的脸有几分相似,这也是关爸爸看上李韵如的原因吧。

关爸爸拉着关米夏的手,对关米夏说:“米夏,爸爸保证只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

关米夏点点头,接着李韵如住进了关家的大宅,当起无名无份的女主人。

李韵如不是省油的灯,她能纠缠到住进关家大宅,怎会安于非正式老婆,无名无份地跟在关爸爸身边,一出门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害怕过多两年,自己年老色衰,关爸爸会正当地重新找多一个,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过气的情妇。于是乎,为了稳定自己在关家的地位,李韵如把自己的女儿也搭上了,为女儿制造机会跟宁墨在一起,千方百计地利用童真的关米夏。心想,自己就算是过气的情妇,也是正主皇帝的丈母娘呀。这步棋,她下得很准,宁墨还真是看上了姚婷,不辜负她的千辛万苦。

在关老爷子中风之后,他老人家也算是医院的常客,进进出出,在最后的一年中,几乎都是没离开过医院的。关老爷子生命最微薄的时候,关米夏不分日夜地守在病房外,发病危通知的时候,她可以连续48个小时不合眼,就坐在加护病房外的长椅上。在病房外的走廊,关爸爸蹲在关米夏的身旁,对关米夏说:“米夏,你李阿姨怀孕了,爷爷如果知道你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一定会很高兴的。”脸笑得很灿烂,像初为人父的稚嫩小伙子,在关米夏看来是多么刺眼和讽刺。

一个星期后,关老爷子躺在白布下,身体冰冷,关米夏拼命的握紧那只瘦如枝柴的手,手已经不复之前那么厚实了,手背上的千疮百孔是日日被注射器扎的。冰冷的手,关米夏企图把自己手掌中的温度传予于这个刚走不久的老人,可是徒劳无力。

后来的三天,关家的大大小小都在为关老爷子的后事忙碌。

关老爷子下葬的那天,下着小雨,毛毛细雨,润湿的不只是人们的发丝,还有关米夏的心,关米夏的眼框。关米夏捧着关老爷子的遗照,呆呆屹立在墓前,看着入墓,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看着人家走过来让他们“节哀顺便”。两眼放空,关米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希望梦醒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回到之前。只是梦醒了之后,又是一场噩梦,关米夏还不如不醒。

傍晚回到家已经是浑身无力的牵线木偶了,关爸爸还有一些是处理,关米夏只能自己先回。李韵如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拿着话筒在打电话,说得很投入,不知道关米夏已经进了门。李韵如是没有去参加关老爷子的葬礼的,或者说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便不再亲近关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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