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婚-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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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氛感染,小慧也不禁跟着哼起来:“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所有有关海的歌,几乎都被翻出来唱遍了,只要有人唱出第一句,马上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唱。
最后,不知是谁竟领头唱起了外婆的澎湖湾,“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歌声笑声响彻整个海滩,小慧第一次发现,原来青岛的夜晚竟然这么快乐这么迷人。
转轮由快到慢终于停下来,小慧意尤未尽地道:“怎么不转了?”
吴新笑着说:“疯丫头,再转下去会晕的。”
转轴再次缓缓移动,依次将小船转到钢板衔接处,里面的顾客踩着钢板上岸。
吴新和小慧手拉着手走上岸来,小于和许嫣然,凌伟和朱丽等人也先后上来。
六人边走边兴奋地谈论刚才的游戏真是太好玩了。小慧扶着吴新的胳膊,说:“在里面坐久了,到岸上来也好像觉得地面在晃来晃去。”
“嗯,很对。”小于在旁边一本正经地接道:“所以远洋轮船上的水手多数都有一种职业病,”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不说。
许嫣然忍不住问:“什么职业病呀?”
“每当轮船靠陆,水手们都纷纷上岸到舞厅里喝酒跳舞。”
“喝酒跳舞跟职业病有什么关系?”小慧有些不解地问道。经过方才在一起的玩闹,她对吴新的这帮朋友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拘谨了。
“是啊,也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成年累月在海上飘流颠簸,乍一踏上平稳的陆地,反而站不稳了。所以他们要拼命喝酒,只有喝醉时才能感觉重新回到波浪起伏的大海。于是就又有人问了,为什么还要跳舞呀?他们又说了,只有跳舞才能保持平衡呀!”
众人都笑起来。笑过后,小慧感觉出这故事的悲凉,轻轻叹道:“其实他们很可怜。”
吴新柔声安慰她:“只是个小笑话,别太当真。”
众人走到一张宽敞干净的桌子前坐下休息,男士每人一杯生啤,女士每人一杯咖啡,边喝边聊。
凌伟取出手机瞧了瞧,“哎呀,十一点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其他人这才惊觉竟然不知不觉玩到这么晚,纷纷提议回家,吴新却说还想再留在这里看会儿夜景,凌伟一脸坏笑地拍拍他的肩:“哥们,别太贪玩,保重身体啊!”
吴新推他一把,笑道:“你快走吧!先把你自个儿管好!”
四人边说笑着边告辞,吴新和小慧目送他们乘上各自的私家车,驶进夜幕。
送走吴新的朋友,小慧看了看手机对他说:“小刚快下班了,我也要回去了。”
吴新一听说她要走不由急了,连忙说:“小刚下班得一点多,还有近两个小时呢,再陪我坐一会儿!”
*
海浪澎湃,月色撩人。
小慧俯身在玉色的栅栏上出神,吴新伸手轻拂她的肩,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在想……在想我妈妈。”她清秀的脸颊在夜色中愈发动人,那如泉水般澄净的眼眸却笼起淡淡的忧伤。
吴新忽然记起在资料上看到过,小慧的养母肖丽丽近几年好像一直重病缠身,加上不久前他跟她在医院里相遇,她也是去看望她妈妈。犹豫了一下,他试探着问道:“你妈妈的病情很严重吗?”
“你怎么知道我妈病得严重?”小慧略微惊讶地回头望他,同时不着痕迹地抚开他搭在她肩头的大手。
“我猜的,”吴新口气里有点调皮:“不然,像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出门一会儿就想妈妈?”
小慧瞪着他忍不住笑了,“你这个家伙!”说完她却又叹口气,转过身子,目光飘到灰茫茫的海面上,“这几年,她一直都住在医院里,最近一段时间她的病情加重,只能住进重症监护室。”
吴新看到她瘦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不由暗忖这柔弱的肩头到底能扛起多重的担子?没来由的,心里多了几分怜惜。他伸手轻轻拥住她的肩,真诚地说:“小慧,你在我眼中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不同。你的眼神有时欢乐有时忧伤,性格有时柔弱有时却无比刚强,明明看起来那么单纯,可我又觉得你的内心世界很复杂。你的心里一定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也许你的困难我能帮上忙,我真没蔑视你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样敏感,噢,我再次为上次的事道谦,不过我需要重申,其实上次我也并没有冒犯你轻视你的意思!”
小慧对视着吴新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心底的真实用意。吴新的目光却很诚挚,并没有半分嘲弄的意味。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过奖了,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深奥。我出身贫寒,家庭状况很困难,我妈得了白血病,需要巨额的手术费,我跟弟弟迫不得已才放弃学业去夜总会打工……”
“原来你并不是甘愿去那里上班,”吴新吁出一口气,他的俊目里浮起宽容的笑意,“为生活所迫,我理解的。”
“……”看着灰蒙蒙的海,小慧的声音也仿佛飘到了远方,“你理解?你怎么会理解!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公子是永远无法理解我们穷人的无奈和艰辛,你不会懂的!”
“我承认自己没有体验过穷苦日子,不过有一点我却能深刻理解你的感受!”吴新收起素日里的嬉笑,脸上是难得一见的严肃,眼中甚至浮起一丝悲伤。“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离开了我,所以我知道失去最亲爱的母亲有多伤悲。”
小慧有些意外地转过头,她没料到吴新竟然早已丧母,她有些谦然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人总要学会面对现实!”吴新潇洒地挥挥手,“曾经我也接受不了,整天哭着不肯吃饭,要我爸爸将妈妈还给我。后来,我明白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就放弃了这个幼稚执着的念想。所以说,”他抬起眼凝视着她,唇角微挽,“你在某方面是比我幸福的!至少你妈妈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康复的希望!”
“……谢谢你。”面对他的安慰和鼓励,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这俗套的三个字。
恨婚 24。无名邪火
“干嘛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男子目光灼灼地凝着她,探前一步,暖声道:“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全力帮你,为什么总像刺猥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不容人靠近?给我一个机会,帮助你走出悲伤的机会!”
夜色极美,灯火阑珊中的大海更美,男子的嗓音温柔而魅惑,像羽毛般抚得人心里痒痒却又说不出得舒服。
这一幕有些虚幻的美丽,好似多年前做过的那个梦,那个幻虚的童话般的梦。只是,这一次是真的!
眼前的男子在夜色中俊美高贵如童话中的王子,此时此刻,这位王子正温情脉脉地对她说,他跟她是朋友,让她给他一个帮助她的机会。
面对他的温情和柔情,她真有恍若置身云端的不真实感。
“在想什么?”男子的声音更柔更低,他伸手轻轻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圈进怀里,“能告诉我吗?”
“……”面对他的亲近,她想推开,可全身却突然没了力气。她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静静地任由他抱在怀里。
他力道适中地圈着她的娇躯,一只手轻轻抚着她颤抖的脊背,就像抚摸一只受惊吓的小猫般温柔,好似多一丝力气就会吓跑她。“如果你妈妈需要做手术,医药费我可以借给你。”
“……”她抬起眼觑着他,好像在研究他的诚意,良久,她才启音:“我们认识并不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方?”
“对认识很久的人我也并不是很大方,”吴新的脸色极认真,“我只对喜欢的人大方,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诚意!再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却可以帮你的大忙。我没有太复杂的想法,就是单纯地想帮你,因为,”吴新的目光微凝,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我觉得你背负的东西太重,想帮你分担一部分,给我这个机会好吗?”语声到最后接近呢喃,带着点央求的味道,好似生怕她会拒绝他的帮助。
“为什么?”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努力找回理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相互并不太了解,你,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悖常理吗?”
吴新笑得很洒脱,他俯下身,薄薄的唇几乎蹭到她姣好的粉颊,“你认为是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这就足够了。”
小慧皱起秀眉,她想到一件事,“你的付出该不是也需要回报吧?”
“我想要的唯一回报就是你的笑容。”吴新温柔地在她俏脸上啄吻一下,俯耳柔声道:“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的笑很美!”
仅剩的理智都淹灭在这醉死人的温柔里;她红着脸静静地倚偎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女孩的娇羞都现在他的眼底,他当然明白已初步俘获了她的芳心。不容易啊,最近先是被梅琳琳甩,然后追求这个小服务员也不是很顺利,一度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现在看来他依然宝刀不老,看,此时这只可人的小鹿就温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今晚总算不虚此行!
“哦,该死!”小慧突然从甜蜜中惊醒过来,她慌乱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叫道:“小刚下班了,快送我回去!”
“……”吴新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诅咒:这个该死的小刚,专会破坏他的好事,这才要进入主题呢,就被他生生的搅和了!
*
回来的路上,小慧又恢复了沉默。坐到这辆豪华的BUGATTI里,距离感和疏远感重新回来了。她重新记起了自己的卑微,同时强烈质疑吴新在海边对她说过的那番话。
也许只是公子哥一时戏言罢了,千万别当真,她暗暗告诫着自己,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打量驾驶座上沉默不语的吴新。
吴新专心开着车,神色俨然,似乎没有注意到身旁女孩心里的忐忑。该说的在海边已说得够多,如果此时再喋喋不休反而会让她怀疑他的诚意,所以他便索性保持沉默。
送到家时,他也只是坐在原位上跟她道别,并没有下车送她,不过等小慧走下车,他却从车窗里探出头,郑重其事地对她请求:“我们交往吧!”
“……”她瞠目既而略带娇羞地建议道:“今晚你啤酒喝得不少,还是等明天脑子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我的脑子十二分的清醒!”吴新大声说:“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
“我……已经调班了,现在我在财务办公室上班,白天没时间。”小慧也不知道为何要对他说得这么详细。
“唔,”他微微感到意外,眼眸一转又道:“中午有时间吧,你几点下班我过去接你!”
“明天再联系,”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手机,说:“你什么号?我存上。”
吴新呼吸一紧,没料到她竟然主动索要他的号码,连忙报上一串数字。
她按出了那串数字,优美的和弦乐响起,吴新连忙按下手机锁定那个珍贵的号码,嘴巴不由自主地裂开。
“这么晚了就不邀请你进屋喝茶,明天再见。”小慧礼貌而得体地对他挽了挽唇角,然后从包里取出钥匙走向家门,窗子里并没亮灯,小刚还没回来。
“再见。”身后传来他的道别,接着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微响,等到车子驶远,她却又转过身,站在已打开的房门前,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痴痴地呆立。
*
上午,小慧才坐下工作不到一个小时,陶陶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几天只要她推开门就准没好事,小慧看见她就怕,几乎条件反射般。
云醉蓝笑道:“小慧,杰哥又要找你了。”
果然,陶陶对小慧说:“慧姐,杰哥传你去跆拳馆。”
去跆拳馆干嘛?她真无语。
“快去吧,磨磨蹭蹭的杰哥可是不喜欢。”云醉蓝推她一把,又嘱咐道:“别忘了适当的时候在杰哥面前替我说两句话。”
想不去又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唉声叹气地站起来,将那只郑杰奖励给她的笔记本电脑收起放在一边,然后跟在陶陶的后面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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跆拳馆是半生缘夜总会名下众多经营生意之一,它位于半生缘大厦的西侧,几乎占据了整个四楼的面积。它并不对外开放,只在内部顾客群里宣传,既便如此生意也非常的火爆。
白天,它是名符其实的跆拳馆,可以教授顾客跆拳道,收费跟普通跆拳馆一样。另外馆内还设有许多的擂台,略会拳脚的顾客可以挑战拳手,如果能打到拳手还有奖励(多数人连拳手的头发丝都打不到);如果能将台上的拳手打倒在地,将会获得巨额奖金(这项奖金至今无人领取过)。
在台上打擂收费是按每十分钟五百块收费(不满十分钟也按十分钟计算,有点像移动公司的霸王条款),通常顾客在上面忙得气喘吁吁,却连拳手的影儿都够不到,尽管如此这里还是顾客满盈,每天都有许多买不上票的顾客。据说,每天十点以前,当天所有拳手的票都会销售一空。当然,位置和时间有限,哪位拳手的票卖的最多,他就有资格先登场,而排在最后的有可能因为时间不够而取消登台的资格。
晚上过了九点,这里又会举行另一种活动。半生缘跆拳馆里养着许多优秀的拳头,他们中不乏高手,有的甚至在全国跆拳道比赛或空手道搏击拿过奖项。
高手相搏当然异常精彩和激烈,男人天生喜欢暴力喜欢搏杀,所以晚上的生意才是这里的压轴戏。
每晚都会安排多场拳手打擂,顾客在下面押注,赌哪个拳手能获胜,如果押对了将会获得本金两倍的回报,当然如果押错了本金分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