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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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昨夜,爷没有去见她?”瞎婆婆微眯了眸子,一瞬不瞬凝着他。
他愣了愣,将目光掠开,转眸看了看远处的夜空,淡声道:“那是因为本王中了‘一日蚀骨’,本王去寻解药去了。”
当然。。。。。。还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他回来救。
眼前划过一个女子苍白的容颜,他心头微燥,淡凝了眉心,又转过来,看着瞎婆婆,唇角一挑,“所以,婆婆就为此事而来?”
瞎婆婆没有吭声。
商慕寒唇边笑意更浓,“方才婆婆说,是洋儿让婆婆来的,本王看,是婆婆自己的主意吧,本王了解洋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末了,又补了一句,“而且,她也懂本王!”
瞎婆婆一怔,一直微凝的脸色稍霁,微微笑道:“不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放心不下月儿,所以跟过来
了。”
“放心不下?”商慕寒挑眉,一双黑如濯石的眸子在面具下泛着粼粼的波光,他笑得意味深长。
“是!”瞎婆婆眸光微闪,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月儿习惯我的照顾。”
“是习惯你的照顾,还是习惯你的监视?”商慕寒骤然眸光一敛,一抹厉色从凤眸的眸底掠过。
瞎婆婆身子微微一震,抬眸看着他,那一刻,心头真实地划过惧意和慌乱。
“爷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商慕寒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苏月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内,本王的所作所为又都在你的视线之中,不是吗?”
瞎婆婆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商慕寒的眸色更加冷寒,几乎一瞬不瞬地逼视着她,“不然,洋儿如何能对本王和苏月的事了如指掌?”
“我…。。”瞎婆婆被他眼中吞吐出来的那一抹寒意骇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才硬着头皮道:“我也是没办法,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毕竟洋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也没有尽到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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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112】因为本王喜欢这个女人
早春的清晨依旧有些冬日的寒意;空气中都透着阴凉的气息;偏僻的院落一角,杨柳树吐了几颗嫩芽,翠绿翠绿,;一袭白衣的男子立在当前,不徐不疾地将树上随手可触到的一些枯枝拿掉。
“殿下,姑娘醒了。”一个身材娇小的青衫男子从里屋走出,走到他身后,语气恭敬。
白衣男子眸光微动,却手中未停,青衫男子抿着唇在他身后默了一会儿,又转身往里屋走羯。
“准备一些干粮和水,我们明日便回南轩!”
青衫男子脚步一顿,愕然回头,“现在就回南轩?”
白衣男人未语,只是将手中的枯枝置于院子的角落,又来到院中的小井边舀了一瓢水,青衫男子见状,连忙走过去,将木瓢接过。
白衣男子睨了他一眼,将手放在木瓢的下面,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手中木瓢倾斜,晶莹剔透的水轻缓地淋在白衣男子的手上。
“灵珠没有拿到,我们现在就回南轩吗?”青衫男子再次轻问了出声。
“嗯!”白衣男子淡应了一声,拉过井边木架上的毛巾,拭了拭手,才举步向里屋走去累。
屋内温暖,燃着小炭炉,两个香龛中亦是熏香缭绕,暗香怡人。
男子抿了抿唇,缓步走到榻边,静静望着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面色苍白如纸,薄薄的嘴唇亦是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眸子微微睁着,定定地望着头顶白色的帐顶,一动不动。
许久,似乎才意识到身侧之人的注视,女子缓缓转眸看过来,眸色空洞而黯淡。
冷煜心头微微一颤,他上前一步,在床榻边轻轻坐下,“苏月,感觉好点了吗?”
昨夜将她从行宫带出,原本打算直接回南轩,可又见她伤得太重,肋骨还未好,不适合长途奔波,所以,就将她先带去医馆看了大夫,然后,带到了这个他以前来北凉经商时买下的别院。
“嗯!”女子勉强的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应了一声。
勾唇的动作并不大,干涩的唇却突然裂了道口子,渗出一道血迹。
冷煜眉心一皱,取了锦巾沾了些水,轻轻在她唇上擦拭着。
“大夫说你体内被植了蛊毒……”
他略带试探性的开口。
是医馆的大夫把脉时发现蛊虫的,他也是到那一刻,才知道她腕上为何会有那么一道口子。
植蛊么。
“是商慕寒吗?”
女子眼波微动,没有回答他。
真的是他?!
冷煜手中的锦巾不自觉地一握,眸中掠过寒芒。
或许是意识到他的动作,女子突然出了声,“不,不是他!”
“那是谁?”冷煜沉声,冰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那一刻,苏月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动了杀意。
“是我自己做的!”她苦笑,想抬起手腕看一眼,却怎么也没那个力气。
割腕?放蛊?
那个时候她当真是勇气可嘉!
“为什么?”冷煜吃惊。
自己给自己下蛊毒?
“不为什么,就当是还了十几年的恩情吧!”苏月淡然地弯了弯唇。
其实,当时的情况,如果她不这样做,如果她不将自己置之死地,那个一手将她养大的人又如何会放过她?
就连最后,她中了蛊,那人不是还想喊住她吗?还是商慕寒说,让她走,她才得以离开。
十几年的感情啊,最后却落了个这般田地……她需要将自己置之死地,才能求生……
可笑吧?
太可笑了。
而冷煜自是不知道这些,就在她那句‘就当还了十几年的恩情’的话里微微失了神。
她和商慕寒有十几年的恩情?
正想开口再问,却看见女人已疲惫地阖上了眼睛,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
心中一疼。
他轻叹一声,转身出了屋。
******************
十八巷,风月楼,
灯红酒绿、莺声燕语,正是每日销金的胜景时期。
二楼的雅阁内
男人坐在桌案边,白璧纤长的手指执起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又不喝,只低垂着眉眼,望着杯盏中轻轻漾动的茶面,不知在想什么。
一阵清香扑鼻,女子缓缓从屏风后走出,身姿曼妙,婀娜多姿。
此刻,她只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里面大红的肚兜和粉色的内裙清晰可见,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滴嗒嗒淌着晶莹的水滴,显然,刚刚沐浴起来。
在看到屋里男人的那一瞬,女子微微一怔,旋即,潋滟美眸中浮起惊喜。&l;
p&g;如同一只翩然的花蝴蝶,女子赤着脚朝男人飞奔过去,自后面将男人抱住,“八爷,你怎么那么久不来看如烟?”
空气中飘着沐浴花的香气,女子声音软糯、娇嗔又委屈,商慕炎微微拢了眉心,伸手将环在他胸口的小手握住,一拉,就将女子拉到自己身前坐下。
“这些日子有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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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116】她死,大家全部一起死!
夜色越深,冷风呜咽着,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大牢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又冷又不舒服,苏月蹙了蹙眉,幽幽醒转。
大牢里很静,偌大的大牢,墙壁上只有一盏麻油灯发出昏黄暗淡的光羯。
苏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几时披了一件袍子,借着微弱的灯火,她认出是商慕炎的衣物。
心中一动,她侧首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身着白色中衣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累。
刚想张嘴喊他一下,喉咙里蓦地一阵痒涩,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在蠕动一般,很难受,她禁不住咳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咳,便停不住了。
越咳嗓子里越发干痒难耐,虽极力隐忍,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咳出声来。
糟了,怕是染上风寒了。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啊,咳咳咳,怎么还没咳死?”
“就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和这种人关在一起,明日咱们集体申请换牢房。”
不满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苏月蹙眉,忙涨着脸强自憋着,却没想到一忍,一口气没上来,差些晕厥过去,缓了口气,嗓子就像着火了一般,咳的反而更厉害了!
“谁那么想睡,让你长眠可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寒凉的空气中骤然响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腊月飞霜,响在寒如冰窖的静夜里,似乎即刻就能让人毙命。
四周顿时俱寂,只能听见女子一下一下的咳嗽声。
“来人!”商慕炎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一会儿,一个狱卒才睡眼惺忪地过来,不耐地嚷嚷,“谁啊?深更半夜,叫什么叫,叫魂啊?”
待上前,发现叫他之人是商慕炎,顿时骇得变了脸色,忙不迭堆着笑问道,“八爷,发生什么事儿了?”
商慕炎识得他,正是今日被自己一脚踹飞的那个狱卒,便冷着脸,道:“本王受伤了,去替本王请个大夫过来!”
受伤?
狱卒提着灯笼疑惑地照过去,果然看见商慕炎一手捂着自己的胳膊,殷红的血从指缝里潺潺往出冒,一大截白色中衣的袍袖都被染成刺目的赤红。
狱卒大骇,岂敢怠慢?这虽说待罪之身,可毕竟是个王爷,而且有没有罪,也未见一定,如若在他值夜时出个什么闪失,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狱卒慌忙朝外跑。
这厢,苏月听说商慕炎受伤了,也是一骇。
“商慕炎,你哪儿受伤了?还好吧?咳咳……”
可能是咳的时间长了,声音有些沙哑。
光线很弱,视线也不清明,她吃力地往商慕炎那头挪了挪,想看看他发生了什么。
“嗯,刚才往下坐的时候臀上不知道扎了什么,流血不止,怎么?你要看么?”
臀上?
苏月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更大声了,咳得小脸通红,半天没有止住。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大夫便随着狱卒匆匆而来。
狱卒打着灯笼,大夫仔细检查着商慕炎的伤口。
借着灯笼的光线,苏月亦是担忧地看过去。
这才发现,明明是手臂,那个男人竟然说,臀上!
一时又羞又恼,要不是咳嗽咳得难受至极,她铁定要骂死他。
“血流的多了些,好在伤口不深,换上几副药就能好了!”
大夫拿出纱布替商慕炎包扎了起来。
“多谢!”商慕炎微微一笑,灯笼的光打在脸上,一片氤氲的橘色,配上雕凿一般的五官,恍若神邸,他眼梢轻抬,觊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
“劳烦大夫也去瞧瞧隔壁那人,咳得本王根本无法入睡!”
握了大夫的手,商慕炎皱眉,有些嫌恶地驽了驽
还在咳得浑身颤抖得苏月。
一抹冷硬入了手心,大夫垂眸,掌心处一锭银子横陈。
大夫怔了怔,恭敬地应道:“好!”
等大夫开好药,狱卒抓好药、又煎好药端过来,苏月服下时,天已经大亮。
或许是夜里一夜未睡,又加上药物的作用,而且白日里牢房的温度又很暖和,苏月昏昏沉沉睡了一日,只中间,被商慕炎强行喊起来用午膳和晚膳。
不过,咳嗽明显好了很多。
商慕寒依旧没有来。
不知不觉,又到了夜里。
今夜似乎比昨夜还要冷,即使裹着商慕炎的袍子,苏月依旧还是被冻醒了。
将干草往身上拢了拢,她刚闭上了眼,准备强行睡过去,心脏却骤然疼了一下。
那感觉如同瞬间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刺入,只一下就让她疼得无法呼吸。
单手抚上胸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出来……
果然,下一刻,那种针锥般的刺痛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聚满心脏,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
蛊虫?
是婆婆她……
头上冷汗直冒,她蠕动着干涸的唇瓣,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为什么?
她放蛊,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放她走!
那现在,她又威胁到了谁?
婆婆,你怎么就真的忍心这般对我?
你怎么忍心啊?
泪水和着汗水在脸上无声地流淌,她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
可是,依旧呼吸苦难,那感觉仿佛溺了水一般。
全身蛊虫躁动,在血液里叫嚣、奔腾、噬咬,她疼得在干草上翻滚起来。
“苏月?”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隐隐带着一丝慌乱。
“商……救我!”
她喘着粗气喊完这一句,便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商慕炎喊“来人”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当啷”一声似乎是牢房链锁跌落在地的声音,再接着似乎有人影来至身前,淡淡的松香,像是商慕炎,又像是商慕寒,她想看清,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再后来,她又再一次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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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发深沉。
四王府,望月小筑的院子里,商慕寒剪手而立,凤眸微凝,一瞬不瞬地望着漆黑一片的主厢房。
曾经每日夜里,住在这里的一个女子都会留一盏烛火如豆,如今……。
一声“吱呀”的细响,旁侧偏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妇人缓缓走了出来,看到他微微一愣。
淡敛了目光,妇人悄声上前,对着他的背影微微一鞠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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