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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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没有心思见任何人,一直呆呆地坐在*边,直到暮色初临!
凤鸣听说臻儿今天身体不适,来她寝居的时候,看到臻儿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藤木花椅上,双手交叉,一言不发,他见此,心底微颤,“怎么了?感觉好些了没有?”
聂臻木然抬起头,师哥关切的眼神撞入眼帘,心下一痛,“师哥,我怀孕了!”
凤鸣眼底有抹惊诧一掠而过,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就恢复了常色,意蕴复杂道:“最近看你一直萎靡不振,只当是因为无忧,却想不到是又有了孩子,这是好事,应该高兴!”
聂臻苦笑,“好事?什么好事?又是那个混蛋的孩子,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凤鸣眸光微凝,“无忧被君玄影抢走,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你还会有孩子,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好事!”
聂臻心思烦乱,五味杂陈,“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那个混蛋知道!”
凤鸣唇角微勾,握住聂臻的手,“放心,只有你我知道!”
聂臻心下稍安,对于师哥,她自然是信任的,那个混蛋机关算尽,也算不到她还会有孩子,什么皇家血脉,什么天皇贵胄,她都不在意,都只是她的孩子而已!
凤鸣见臻儿脸色很差,柔语安慰道:“什么都别想了,现在好好睡一觉!”
聂臻微微抿唇,摇摇头,“我睡不着!”
“你脸色很差,不能再忧思了,无忧的事,自有师哥安排!”凤鸣的声音透着淡淡关切!
聂臻知晓自己的身体情况,在生无忧的时候受了伤,现在这个孩子是意外中的意外,怀孕前三个月最是危险,若是再这样心浮气躁茶饭不思大恸大悸下去,早晚这孩子都会没了的!
聂臻的手放在小腹上,真是想不到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会重复第一个的命运,都和父亲无关,都只是自己的孩子!
如今她一点点的不小心都可以导致这个孩子不能来到世上,聂臻轻轻颔首,“我知道了,谢谢师哥!”
凤鸣看着外面的婢女们,脸色一变,恢复了冷慑的模样,淡淡道:“好好伺候夫人,不得有误!”
“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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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聂臻担心无忧,可也同样担心腹中孩子,尚不足两月,随时都可能离自己而去!
聂臻强迫自己不要担心,强迫自己放宽心,师哥说得对,无忧是被亲生父亲抢走,毕竟没有生命危险,不必庸人自扰,只是仍不自觉的想起,不知道无忧闹着要找娘的时候,他是怎么应付的?
是不是已经找了无数看起来亲切可人的大家闺秀来当无忧的母亲,小孩子总是容易哄的,他定然会想办法慢慢淡化自己这个生母的印象,真是好恶毒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聂臻这样一想,又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痛,身体又开始不适起来!
胸中又开始翻腾,小腹一阵隐隐约约的痛,聂臻不敢再想下去,孩子终究是自己的,虽然来得这样不合时宜,要是早知道还会有这样的意外,聂臻无论如何都会避孕,以防万一。
她就是太过大意了,太过相信自己很难有孩子了,虽然她也觉得无忧一个人太过孤单,也想再要孩子,但不能再生育,也是她心底的遗憾,可照如今的这种情况,她想要孩子,但绝对不是他的孩子,上天真是太会捉弄她了!
聂臻发现自己只要稍稍想多一点,就会心神不宁,气喘吁吁,面色苍白,这些讯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在抗议,聂臻闭目,微微叹息一声!
师哥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不再让她忧心这些事情,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一定会帮她把无忧夺回来,聂臻才稍稍放了心,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身上!
这个时候,不能有半点闪失,那个男人虽然可恶,但孩子总归和聂臻血脉相连,总归是聂臻身体的一部分,以前不想要无忧的时候,她也曾坚决地想过一碗汤药结束他的生命,可如今看无忧这样可爱,她深深庆幸曾经没有做出那个冲动的决定!
如今聂臻再怎么不甘愿,此时也不敢再烦忧下去,好在曾经做过大祭司,那段心如止水的经历对如今的她太有好处,微微闭目,双手合十的时候,心情竟然能真的平静下来,不再心乱如麻,不再七窍生烟,她终究是无忧的生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包括君玄影也改变不了这铁的事实!
☆、第四十五章 最想见的人
冬日的阳光十分柔和,透出精致镂空的窗棂浅浅淡淡地撒进来,让整个室内都陷入一片温暖静谧之中!
聂臻躺在宽大的*榻上,看着这醉人的冬日暖阳,暗中恼恨自己,无忧是他的,腹中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又是他的,想起来就觉得憋屈,居然两次栽在这个男人手里。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把无忧抢回来,无忧要是知道他有了小地弟或者小妹妹,以后有人陪他玩了,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聂臻暗暗期盼,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就好了,一儿一女,就皆大欢喜,至于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以后爱跟谁生就跟谁生去,只要不来和她抢孩子就好,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去!
她纤长的手不自觉抓紧身上锦绣丝滑的蚕丝被,努力让心中的怒气集中在身体上半部分,不波及腹中柔弱的胎儿,怀孕头三个月,向来都是要小心为上!
而且以她如今的体质,不仅饮食方面得精挑细选,最好还得卧*休息,以策万全!
等胎相稳定之后,才能进行轻缓的活动,真是想不到又有一个小生命在腹中慢慢成长起来,想到此,聂臻的心情又渐渐明媚起来,无忧一直梦想有个小地弟或者小妹妹,这一次,总算可以圆他的渴望了,现在的聂臻,已经非常确定,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而不是惩罚,只要不想到那个男人,心情还是很愉悦的,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了,可每一次都是欢喜而紧张的!
曾经怀着无忧的时候,她和病弱不堪的子麟借宿在草原上的牧民家中,牧民生活贫苦,她只得把身上唯一值钱的凤镯送给他们,后来历经周折才生下了无忧。
无忧来之不易,就是自己的命,可那个混蛋完全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居然能这样没心没肺地把孩子抢走,丢下一句,你愿意不愿意回来,都随你的意,本王不勉强,但儿子,本王要定了!
好在,现在腹中这个孩子不用经历这些磨难了,虽然她体质不如从前,可在师哥府中,每日精心照料,细心调养,安胎药,名贵的滋补药,源源不断,师哥还安慰她说,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也要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还是师哥对自己最好,以前两人在云中城的时候,师哥就像个可靠的兄长一样包容她所有的顽劣!
怀孕初始,很是贪睡,想着想着,聂臻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无忧的呼唤,还有甜甜的童音,“娘!”
聂臻恢复了些意识,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大概是太过思念儿子以致出现了幻觉,手臂无意识动了一下,却触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不像是虚幻的,倒像是真的。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无忧的小脸,聂臻努力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试探地呼唤了一声,“无忧?”
“娘!”脆生生的呼唤,白净的脸蛋,漂亮的俊眉,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不是无忧又是谁?
竟然是真的,聂臻忽然坐起来,一把抱住儿子,只有他小小的身体贴紧在自己怀中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真实的触感,喜极而泣,“无忧,娘好想你!”
无忧一双嫩嫩的小手帮娘擦眼泪,“无忧也想娘!”
聂臻目不转睛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仿佛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一般,一颗悬浮多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急急问道:“是不是太子舅舅派人把你救回来的?”
无忧摇摇小脑袋,“没有啊,我是和父王一起回来的!”
父王?聂臻彻底懵了,一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难道因为那个混蛋被无忧折腾得不行,烦不胜烦,所以干脆把孩子送回来一了百了?毕竟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抚养的,调皮捣蛋起来令人头疼,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儿子虽然是他的,可又不要他亲自养,有的是嬷嬷侍女照料,他还可以给无忧找很多娘,烦也烦不到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者是良心发现了?问题是,他还有良心吗?
聂臻按住无忧的小肩膀,一脸迷茫,“什么叫做你和父王一起回来了?”
无忧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却故作神秘,做出小大人模样,“这是我和父王之间的秘密,父王不让我告诉你!”
聂臻越发奇怪,自己的儿子还瞒着自己,这是什么道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说!”
无忧却人小鬼大,此刻谨守诺言,无论聂臻怎么恐吓,他都不肯说,聂臻忽然发现无忧似乎瘦了很多,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红润,反而有些苍白,心中猛然一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臻儿!”优雅颀长的男子身影站在门口,与她遥遥相望,正是那个聂臻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当即言语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他无视聂臻的敌意,径直走了过来,见他越来越近,聂臻把无忧紧紧抱在怀里, 充满戒备,“无忧怎么会变得这么瘦,你是不是虐待他了?”
他自来熟地在*边坐下,眉峰一凝,不悦道:“无忧是我儿子,我会虐待自己儿子吗?”
聂臻冷冷觑他一眼,“别人不会,但你这人很难说!”
他伸手摸了摸无忧的小脑袋,声音轻柔而不是威严,“无忧你出去玩一会,父王有话要和娘说!”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魔法,无忧似是很听他的话,乖顺地从娘怀里出来了,聂臻却不肯放开孩子,他见状道:“我要是想带走无忧,就不会把他带回来了,这里是凤鸣府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聂臻心中的确有很多未解的疑惑,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无忧,冲他不耐烦道:“这里不欢迎你,有话快说!”
他完全不计较聂臻言语中的敌意,反而柔声道:“听凤鸣说你最近身子不好?现在可好些了?”
聂臻冷笑道:“怎么可能好得了?我这病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都是我的错!”他看着臻儿不善的脸色,抬手抚摸她的脸,仿佛他们之间的那些不快从未发生过一样,两个人还如从前一样浓甜似蜜,如胶似漆!
他靠得这样近,聂臻忽然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有疲惫的血丝,下巴上居然有细密的胡茬渗出,心下大为奇怪,他一向是个极其注重风仪的人,无论在何时,都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伪君子模样,怎么会以这种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的模样示人?完全有损他平日占尽*高深莫测的形象!
他俊美的脸也很憔悴,疲累不堪,仿佛受了什极大的折磨一样,和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倜傥完全判若两人,看这个样子,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聂臻十分奇怪,他处心积虑把孩子夺走了,身边又没有自己这个妒妇存在,怎么都应该是满面春风才对啊!
不过聂臻现在懒得管他了,爱死哪儿死哪去,只要无忧在自己身边就好,冷笑道:“当然都是你的错了,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许再打无忧的主意!”
“你还在生气?”他的声音有些疲累之后的放松,温声道。
聂臻怒极反笑,“生你的气?怎么可能?你真是太过自恋了,你不是说反正有的是女人争着抢着要做无忧的娘吗?反正你又不缺女人,现在把无忧送回来就可以了,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自讨没趣吗?”
他一言不发,任由聂臻把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只是深深凝视她,微露疲态的俊脸上忽然有一抹轻松至极的微笑,“臻儿,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聂臻才没兴趣,懒洋洋地躺下去,背对着他,“算了吧,我已经彻底看清楚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了,对你的礼物不感兴趣,谁喜欢你送谁去,不要再来烦我,看到你,我心情就不好!”
他却不管不顾,忽然俯下身子,像往常一样咬住她的耳畔,聂臻身子不由自主一阵酥麻,正想踹他一脚,把他踹下*去,忽然想起自己腹中孩子,万万不能用力,只是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身体翻转过来,对他妩媚微笑,言语却寒意森森,“无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现在你可以走了,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却对聂臻的嘲讽置若罔闻,温柔如昔,“有一个人,相信你见到他,一定很高兴!”
聂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把孩子生下来,马上就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离这个混蛋男人越远越好,当即冷嗤一声,“只要有你在,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实话告诉你,你不稀罕我,你以为我就有多稀罕你吗?天底下男人多得是,不是没有你君玄影,我就活不了,拜托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陷入自欺欺人的深渊无法自拔!”
君玄影眸光一深,眼中血丝更浓,“你在*上躺得够久了,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让你见你最想见的人!”
☆、第四十六章 绝色倾城
初冬阳光为黄瓦红墙蓬莱仙顶镀上了一层庄严的金色,整座太子府都沐浴在明媚耀眼中。
室外浮光掠影,碧空如洗,几朵白云悠悠地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中,柔和如絮!
阳光透过苍翠中还未落尽的树叶洒在聂臻肩头,形成点点金色的光斑,这是个慵懒而醉人的午后!
聂臻的寝居坐落在环绕着秀山绿水的太子府东方,远处的山脉,绵延起伏,隐有层层雾霭,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升腾!
“姐姐!”这个声音让聂臻蓦然怔住,愕然看去,那个披着雪氅大衣的秀雅身影,那个在聂臻心中百转千回的少年,此刻正站在遥远云雾的尽头,朝她晕开清雅笑颜!
三年了,再也没有听到他醇雅温润的声音,无数次在梦里,看见他纯美身影穿花过柳,漫步而来,身后是落花簌簌,被风吹起一片片涟漪如雨!
当年星光少年,今日已经成丰神俊朗的男子,依旧是毫无血色的肌肤,依旧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是,那双明眸,亮得过世间任何最璀璨的宝石!
旧日时光惊然掠过眼前,聂臻与他对视,足足一刻,才颤声道:“子…麟?”
他身上雪衣,亮得刺眼,除了白色,任何颜色都无法修饰他的纯净,那个一直躺在冰雪之城的无声无息的沉睡少年,如今正朝她微笑!
子麟轻轻咳嗽两声,看向姐姐,温润如玉的眸光中有淡淡歉疚,“子麟让姐姐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