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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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似笑非笑道:“你阻止得了吗?放火只能拖住他一时,拖不住他一世,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外面忽然传来阔步声,他剑眉一动,乘聂臻不备,手指急动,制住了她的穴道!
然后以迅雷不及之势,携起聂臻,从窗户中飞了出去,聂臻想不到他还会来强的,不能说话,只能恶狠狠地看着他,本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明天就可以和自己儿子团聚了,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每次都来坏她的事,像他这样一折腾,和无忧的相见不是又遥遥无期了吗?
虽然历经波折,可因为事先探好了路,又有人接应,君玄影还是很快地出了牙帐,抱着聂臻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沉声吩咐道:“快走!”
聂臻彻底无语,真是天真到了极点,这是在北齐的地盘上,能逃得出牙帐,还能逃得出都城不成?
他当冷啸天是白痴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真是惹怒了冷啸天,在这里斩杀了他们,也无话可说,那些宾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毕竟是他们无理挑衅在先,现在好了,连新娘都抢走了,若他命丧北齐,聂臻就不信宁国的那个昏庸皇帝会替他的好皇弟发兵报仇雪恨?
这一切,冷啸天不会不知道,同样的,君玄影也不会不明白,可他依然坚持这样做,此刻聂臻的心忽然变得很复杂,借着昏暗的星光,看着他俊朗的侧影,黑亮的眼眸在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耀眼而深邃!
他看了外面暗沉的夜色,回头看她,许是觉得她身上的红嫁衣太过刺眼,冷声道:“你的嫁衣只能由我来给你穿!”
话音未落,大手很快将她的红嫁衣脱了,像扔垃圾一样从车窗扔了出去,聂臻只是冷笑,今天成亲,不仅外衣是红色,连里面穿的也是红色,这红色他看着刺眼,难道还打算把她脱光不成?
果然,他看见她里面的衣服也是鲜亮的红,眉头紧皱,用力一拉,雪白的肌肤就露了出来,他沉默了片刻,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叮嘱道:“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聂臻冷哼一声,真是可恶的男人,他不知道他这样做,触怒了冷啸天,自己就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儿子了!
才走了没多久,外面忽然响起星魂低沉而急切的声音,“王爷,他们追来了!”听到后面马蹄声如雷,星魂心急如焚,把王妃带出来,本就是万分危险的事情,何况,王妃根本就不愿意随他们走,真是不容乐观啊!
君玄影却仿佛没有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反而抱紧了聂臻,声音铿锵,“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聂臻说不出话,只是朱唇紧抿,听到外面传来高声的呼喊,“站住,不然放箭了!”
“不许伤害大汗夫人!”
“放了我们夫人!”
……
见豫王爷他们不停,对方放了箭,箭矢破空而来,外面立即就响起了阵阵惨叫声,敌众我寡,任你智谋再高,也根本是找死!
君玄影脸上掠过一丝忧色,忽然附身下来,一口咬住了聂臻的丹唇,不停地允吸舔舐,像品尝世上最甜美的甘冽,舌头深入了她的贝齿间,声音含混呢喃,“你是我妻子,为你做什么,我都无怨无悔!”
说完,他忽然松开聂臻,决绝地跳下马车,无数火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他看向星夜中的来人,高大彪悍的冷啸天正怒目而视,手中握着一把长长的弓弩,杀气腾腾!
星魂星辰等人原本把王爷保护在身后,现在王爷却推开了他们,站在了冷啸天的弓弩面前,不怒自威,两个绝世的男子,气势不相上下!
冷啸天一身狂妄的霸气,冷笑道:“想不到豫王爷名闻天下,却做起了这种鸡鸣狗盗的令人不齿之事!”
君玄影的身姿孤高潇洒,毫不示弱,“臻儿是本王的王妃,可汗强娶人妻,才会落得天下嗤笑!”
冷啸天一声大笑,“本汗娶潇潇可是她心甘情愿的,何况本汗从未曾逼迫过她,王爷强词夺理,欺人太甚,今日本汗一忍再忍,现在已经忍无可忍!”
说完,他的大手高高抬起,只要一落下就会万箭齐发,将对方为数不多的人射成刺猬,警告道:“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本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本汗夫人交出来,今夜的事情,本汗大人有大量,打算既往不咎!”
君玄影看着那些箭矢在黑夜中发出暗幽幽的光芒,像是一头头饿狼的眼睛,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他优美的唇角漾起了一丝弧度,“看来可汗的记性真的不太好,本王说过,臻儿是本王的女人,无论在怎样的险境下,本王都不会把她送给别人,换取自身安危,所以注定要让可汗失望了!”
不知道何方,传来马头琴呜咽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鸟的哀鸣,无限悲凉!
冷啸天黑眸蓦地一冷,“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自己找死,就别怪本汗不留情面了!”
他的手势往下一按,君玄影已经长剑而出,明知道敌众我寡,凶多吉少,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别人!
夜风吹起君玄影的墨发,如月高华,目光从容,脸上有视死如归的决绝和冷毅!
弓弩手早已经蓄势待发,看见可汗的手势一下,长弓立即拉满,不消一刻的时间,就可以将这些人消灭得干干净净,将大汗夫人救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清越而不失威严的女声忽然响起,“等等!”
冷啸天眸光一变,君玄影急速回头,看车帘掀起,臻儿披着他的外袍,优雅地从车上下来,看向冷啸天,淡淡道:“可汗,这是一个误会,放了他们吧!”
“臻儿!”君玄影想不到这么快她就解开穴道了,急道:“你别出来!”
聂臻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悄声道:“你太低估我了,你会点穴,我自会解穴,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以后北齐牙帐就是我的家!”
他猛地拉住她,咬牙切齿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明明是爱我的!”
聂臻微笑,“那是以前,现在我爱上了别人,不可以吗?”
他抓住聂臻不肯放,“我记得很清楚,三个月以前,你那样爱我,我不信你的心变得这么快!”
冷啸天的目光落到聂臻身上的那件宽大衣袍上,眸中掠过一丝冷意,却被聂臻看得清清楚楚,只故作不知,漠然对君玄影道:“人心是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王爷就不要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了!”
说完,忽然靠近他,贴在他耳边,“你不是一直奇怪他怎么会有我的凤镯吗?实话告诉你,我跟他早就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了,那凤镯就是我们当时的定情信物,是不是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你才会死心?”
他身上蓦然散发出寒气,恨不得把聂臻拆骨入腹一般,“我不信!”
聂臻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如今她是冷啸天的新婚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君玄影拉拉扯扯,谁知道冷啸天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来?
那些对准他们的弓弩依然虎视眈眈,聂臻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正欲说话,忽然听到了风中一声类似鹤唳的轻鸣!
聂臻心下一动,这是天罗地网联络的声音,现在她才是主人,已经改了以前的联络信号,难道已经有无忧的消息了?太好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搜索,终于找到无忧的藏身之地了!
☆、第二十九章 母子相会
聂臻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甩掉君玄影这个大麻烦,不甩掉他,就没有办法去把无忧救出来!
见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聂臻心中暗中焦急,恨恨道:“一个女人要是变了心,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挽回她,就算你把她抓回去,也只能抓回她的人,抓不回她的心,你这么精明睿智的男人,就不要徒逞匹夫之勇,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现在就是你死了,也不能阻止我嫁给他的决心!”
君玄影凤眸中一片凛冽汹涌而起,还没开口说话,聂臻忽然素手一伸,星魂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她手上,决绝地架在自己脖子上,咬牙道:“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谁没想不到,聂臻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君玄影的黑眸中更是掠过层层乌云压顶,眸光变化莫测,心中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哑声道:“他居然值得你这样和我一刀两断?”
聂臻泰然迎上他犀利眸光,毫不犹豫道:“值得,因为他比你好一百倍,他不会骗我,更不会抢我最珍爱的东西去送给别的女人,你以为不管做过什么,只要认个错,再哄两句,就会有改正的机会吗?你太天真了,我对你的心早就死了!”
如遭雷击一般,一种寒意瞬间凉透君玄影四肢百骸,俊美的脸已经毫无血色,自嘲一笑,声音有无法言喻的痛楚和颤栗,“这就是你的选择?”
聂臻冷冷看着他,夜里的火光映得她白希颈脖上的长剑愈加寒意森森,疏离而冷漠,“是,我无怨无悔,现在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干预我的人生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这样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只会让我更恨你!”
他的心遽然一痛,原本已经麻木的痛楚重新清晰起来,苦涩,悲伤,绝望,痛悔,不断交织,俊美的脸上有一抹哀绝笑意,“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快乐的日子吗?”
聂臻心头一窒,旋即冷笑,“快乐?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话?”
冷啸天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现在再也看不下去了,忽然开口,蕴藏着显而易见的警告和不悦,“潇潇!”
聂臻听到这个冷慑的声音,身子微微一晃,忽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将剑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走到冷啸天面前,对他微微一笑,“我回来了!”
冷啸天嘴角有不易察觉的弧度,大手一伸,就把聂臻拉上了他的马,声音中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我们走!”
马蹄气势如虹,风驰电掣般席卷而去,那一片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夜空中只剩下黯淡的星光!
君玄影颀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空旷的草原上,心头漫着浓浓苦涩,她还是走了,为了让他离开,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原本以为她心中终究是有他的,如今看来,真是他太过自信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沉重,谁都明白,王妃这样一走,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似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星魂正欲说话,忽见王爷眉峰一凝,翻身上马,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立即迈开四蹄,朝着王妃消失的方向追去!
星魂星辰对视一眼,虽不解王爷何意,但立即紧跟而去,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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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眉头微皱地看着聂臻身上的君玄影的外袍,很是宽大,冰蓝色云纹锦袍,聂臻和他一路回来,也没有换下这件衣服,只是默默地坐在*边!
之前被人破坏的洞房,早已经有人收拾好了,他看着面前两杯泛着浓烈酒香的合卺酒,嘴角忽然浮现一抹喜怒难辨的笑意。
他一手一杯,递到聂臻嘴边,身子也极有压迫感地靠了上去,“潇潇,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千万不能辜负了!”
聂臻不着痕迹地伸手挡住他压过来的健壮身躯,似乎并不高兴,也没有喜悦娇羞之色,反幽幽道:“在北齐,只有拜过金佛的才是被认可的夫妻,我和你似乎还没有拜过!”
他的热气呼出到聂臻脸上,“是,今天有一些小意外,不过无伤大雅,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大汗夫人,这已经是最大的认可,金佛明日再拜也来得及,毕竟*一刻值千金!”
聂臻身子往旁边一侧,灵巧地躲过他,心知这个时候不能引起他的疑心,轻笑道:“不,一日未拜金佛,一日就不是夫妻,既然我已经嫁给你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面色微冷,“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聂臻笑了笑,迎上他的目光,“因为我学聪明了,以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以为感情是最重要的,只要相爱,什么名分都可以不在意,如今不会那么傻了,没有拜过金佛,就不是神灵承认的夫妻,他日也会授人以柄,徒生枝节,所以,还是等到明晚吧,而且经过今晚这样的折腾,我也实在没有兴致,你也希望我可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吧!”
他脸色愈冷,鹰眸微眯,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如果今夜我们洞房花烛,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无忧了,你不是一直希望可以早点见到无忧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为他至死不渝守身如玉?值得吗?”
聂臻的心猛地一沉,这个狡诈如狐的男子没那么好对付,她唇角微微弯起,“今晚我是怎么对他绝情决意的,你也看到了,我怎么可能为他守身如玉?可无忧就是我曾经年少无知的证据,我岂能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如果我和你在没有得到最终认可的情况下有了夫妻之实,将来恐怕会一直遭人诟病,我虽然想见无忧,但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多等一天,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无动于衷,只是冷笑,聂臻知道没那么容易说服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况且,承认也不好 ,不承认也好,他总是无忧的生父,不把他彻底赶走,这花好月圆夜总有一丝阴影,让我觉得如鲠在喉!”
他闻言,眼中原本弥漫的晴欲终于淡了一淡,看着她抗拒的眼神,勾唇冷笑,“好吧,今晚就依你所言!”
聂臻刚刚松了一口气,他高大的身躯就弯下来,聂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他附在聂臻耳边,有些*,有些撩拨,“潇潇,明晚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你已经到达本汗的极限了,为了无忧,你越早学会怎么做本汗的女人,越好!”
说完,他大踏步离去,看着他伟岸的身影离开了新房,聂臻才发现后背有一阵阵冰凉,今晚他要是想强来,应付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事不宜迟,今日可以找到借口,明天就没有借口了,聂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掌风一过,熄了灯,室内一片黑暗,等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忽然身形一起,悄无声息地从窗口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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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费尽周折,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聂臻才找到了无忧的藏身之地,在一座高山之下的一户不起眼的农舍里,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冷啸天这样身份尊贵的人,谁也想不到会把无忧藏在这样偏僻而荒凉的地方。
她身后的人皆抽出了明晃晃的刀,杀气弥漫,被聂臻制止了,低声道:“不许伤害他们!”
“是!”很快,那些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