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行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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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要泛了出来,还是沉默的听着。
白里絮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在他的头顶:“当初半越走之前将这个家交给你,她就是相信你如何都会守护好它。所以,外人对你使了阴招,你回报回去是对的;有人乱嚼舌根,你挑拨了对方的糗事让对方自顾不暇也是对的;内院的人多,嘴杂,你下狠手打板子哄人走,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也充分的说明你长大了,知道菩萨心肠救不了一家人,也护不住这个家。”
白暄鼻子一酸,头轻轻的靠在男子的腹部,小心的摩擦着。感觉到腹中的孩子也如她的父亲一般,小脚轻轻的隔着肚皮划过他的脸颊,温柔地让人不得不感动。
“白暄,”男子唤着他,缓慢地说:“你总算长大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那含蓄的泪水破闸而出,瞬间就在衣衫上晕开一片。
少年受了多少的委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费劲了多少的心思,为的就是得到男子的这么一句话,这么一个认同。
现在,养育了他多年的白里絮总算说:白暄,你长大了!
这里面蕴含的欣慰,所给予的鼓励,一直都是少年想要的,如今,他总算得到了。他如何不闷头哭泣,那是一切都值得了的喜悦,还有感激。
他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觉得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似的,眯眯的成了一条缝。白里絮只是淡笑的望着他,用手帕擦干他残留的泪痕,稍微的呼出一口气。
门外穿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一个人道:“大主子,二主子,府里来客了。”
白暄擦干了眼泪,哑着嗓子问:“有名帖没?”
“有,上面写的是都城半家。”
屋里两人一愣,白暄刚刚的一脸稚气潮水般的退却了,只说:“请客人去大厅稍等,我等下就过去。”转头握住白里絮的手掌:“大哥,都城半家,是妻主的本家吧?”
白里絮点点头,平静地道:“先看看对方来是何事,我们都不要轻易给答复。”
“好。”白暄站起身来,道:“那我去了。”
“去洗把脸,换身新衣衫,就挑最近做的那件月白绣青梅锦面袄子去。”本家人来了,白暄出去见人,自然不能落了下乘,人要衣装,白里絮这是不让白暄输了半越的面子,也算是提醒半家,半越这一家子并不指望都城本家。
两人这边话刚刚说完,门口又有人传话来:“又来贵客了,说是都城欧阳家的*****。”
欧阳家,欧阳异的家人,更是皇宫的御用占星师。
这次,白里絮已经察觉事情不同寻常,只得盘着白暄站了起来:“我去见欧阳家的,你去见半家。”
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一眼,眸中有猜测、担忧、疑惑,却没有惧怕和胆怯。
门外,冬风呼啸而过,距离新年只差一个月了。
半越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极力忽略古老宫墙给她造成的视觉冲击,平复了心态后,这才抓了抓身边皇甫书景的手掌。
“怎么这么凉?冷么?”
男子摇了摇头,另外一边的欧阳异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嘀咕:“我要热乎乎的被窝。”
半越笑道:“谁让你不老老实实呆在庄子里等我的,等下回去还得一个人睡冷被子。”
欧阳异嘟嘴:“不用,我出门的时候让侍童给我烘烤了两床被子,回去就可以拿下来睡了。”
一边的欧阳小翔忍不住怨念:“你除了对好吃好睡这么上心外,就不担心别的?”
“我担心啊!”欧阳异眨巴眼睛,勾着半越一边的手臂道:“我担心半越回来太晚,火锅的汤底都会烧没了。”
说到底还是吃。
欧阳小翔忍不住翻个白眼,当作什么也没问。半越捏捏欧阳异的鼻子:“如果女皇陛下留我在宫里吃晚饭怎么办?”
“才不会。”
几人惊诧,皇甫书景更是紧张的死死扣住半越的手掌,问:“为什么?”
“因为今晚会有客人啊!”欧阳异一脸‘你们好笨哦’的神情。
半越又问:“谁会来?”
“贵人。唔,你是她的贵人,或者她也会是你的贵人。”
还是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欧阳异对半越的预测没有不准过,众人倒是放下一半的心思来。
半越想了想又问:“那书景会不会跟你一起抢火锅?”
“不知道。”
刚刚放下的心,又升了下去。半越忍不住敲打欧阳异的脑袋:“你不是说成亲后你的能力会大涨么?”
欧阳小翔脸皮一抽,最终忍住了。欧阳异嘟嘴泪水汪汪:“我不想让他跟我抢火锅啊!”所以,他就预测不出。
半越恨不得仰天长啸。心里不停地暗骂:死猪仔、臭猪仔、肥猪仔……
“咳!”欧阳小翔面对着神色不佳的半越:“小弟性子纯粹的时候,还是百问百答的。”看到半越眼睛一亮,猛地抬头望向她自己,那期盼的眼神怎么看都有股被空空儿盯上了金子的感觉:“咳!母亲有交代,我什么都不能说。就算预测到了,也不能告知与你。”
半越腆着脸:“你们家不是开门做生意的么!怎么样,现在给书景算一卦,算是你今天的开门生意。”
“咳,欧阳家不是半家,不会见钱眼开的。”
半越面色一转,那讨好的笑容就变成了嗤笑:“你不如说你算不出。原来欧阳小翔是仗着你欧阳家的名望,狐假虎威。”
“咳,半家的人果然伶牙俐齿,我欧阳世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不与你这般胡搅蛮缠。”
软硬不吃!半越暗地里面对其竖起中指。没了旁门左道,她索性安静了下来闭目养神。
一边的欧阳小翔面上已经看不出尴尬,转头对众人道:“等下,我带着半越进宫,卷帘将东西交与我就好;你再将皇甫公子送往西阕后宫,宫门口自然有人会接应他;小异……”
少年赶紧打断其姐,大声宣布:“我要在北阕等半越出来,一起回家吃火锅。”
皇甫书景指腹摩擦着半越指尖的老茧,淡淡地道:“不管有事没事,我都让岩茶带消息给卷帘,你不用担心。”
半越闭着眼睛微点头:“我身边的暗卫不可能入宫的,会一直守在北阕,卷帘知道如何快速传递消息。”
该说的早就说了,该准备的也早就准备好了。
卷帘在下马车之前,郑重的将手中的一个正方形木盒交与欧阳小翔手中。
半越的唇轻轻在皇甫书景额头印了一下:“早点出宫等我。”
皇甫书景脊背一挺,坚定地道:“我等你。”
欧阳异凑过去狠狠地咬了半越一口:“刷火锅的肉。”
半越揉着脸颊,道:“今晚吃的是鹿肉。”如愿的听到少年的欢呼声。这声音太过于快乐,太过于无忧无虑,扫去了人们心口上沉重的阴霾。
半越的手轻轻的缓慢的从两个男子身上离开,时间似乎过得太慢,可是众人只觉得太快,快到一眨眼,女子的身影就已经拐入巍峨的宫门口,由欧阳小翔带领着,没多久就通过了侍卫的检查,迈入了不知未来的高墙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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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皇宫这种地方半越上辈子见过不少,再次走在红墙碧瓦之间的时候,她想得最多的居然是:男人环绕的后宫,该是什么样子?
然后口水滴答的想象这个美男的风情,那股色迷迷的样子,连欧阳小翔都忍不住全身发寒。
“你在想什么?”
半越正正脸色,环视一下周边齐整的娘子兵,笑道:“在想,大黎国一旦打仗的时候,这些女子是如何与男人搏杀的。”难道不怕被常年驻守边关的男人们袭胸么?虽然这些女兵的确一个个都人高马大,脸如冰川,神入刀剑,可毕竟还是性别不同啊。
在半越的脑袋里面实在想象不出,同样是驻守边关的将士,会不会因为某些生理饥渴而有暗通款曲的事情发生。那样,可就搞笑了。
可是,欧阳小翔只是用欧阳异那样“你是白痴”的表情望着她:“大黎国的兵士在周边四国中乃实力最强盛,最凶狠的。”
半越摸摸下颚:“她们都有家室了?”
“这是自然。他们出征之前都会有家室,让夫郎留下她们的血脉后,再赶赴沙场。这般,才能奋勇杀敌。因为……”
“因为,没有荣耀而死去是士兵,只是家族的耻辱。更加不用说是战败的女子。所以,一旦上战场,她们为了保卫家人,为了国,才会勇往直前。”半越不自觉的苦笑:“好厉害的心理战术。回来的人会是最凶残,最冷血的女子,却也是最爱护家人的女子。”
欧阳小翔忍不住皱眉,解释道:“不管如何,她们只要出征就绝对没有后顾之忧,朝廷会替她们赡养家人,不管胜败。”
半越已经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又问:“女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咳,”今日欧阳小翔喉咙似乎特别的不舒服:“半越,这里是皇宫。”隔墙有耳。不要说是大臣,就算是平民也需要谨言慎行。
“好吧!”半越挺起脊梁,严肃的问:“今晚来我家吃火锅不?”
这次,欧阳小翔很想手中有个棒子,敲晕了半越才好。想了想,她还是好心的告知:“女皇是个温和的人,对大臣与士兵们都一视同仁,懂谋略,懂取舍。”
温和之人,那是多少层的面具啊,只能说明对方心机深沉;一视同仁,倒是不见得,否则那种运用士兵的方式就够残忍了,算是善于用人的管理者;懂谋略和取舍,说明对方冷静,善忍,习惯于后发制人。皇甫一夜输在女皇的手上,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次,半越什么都不说,只是傻笑。发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恶。
欧阳小翔应该是常年在宫中行走的人,每过一个宫门,士兵们几乎都会习惯性的对她微笑,并且快速的检查牌子,登记好之后放行。半越跟着她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宫门,绕过了多少宫殿,穿过了多少长廊,最终在一座不是很雄伟的宫殿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侍卫早已有人去通报,又等了半响,才有人打开门,引了她们进去。再穿过两个门,又有人通报进去,欧阳小翔才整理了衣衫,于半越之前跨了进去,半越紧随其后。
虽然不屑于做奴才样子,到底也还是入境随俗,一路上低头只看到欧阳小翔的后脚跟,进了殿内,一股书卷气息扑面而来,那墨香隐隐绕绕,让人精神也清朗。
欧阳小翔跪,她也跪。
先报草民名号,再恭祝女皇陛下万万岁!国师千千岁!再见过各位左右仆射、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大人等,一长串溜须拍马下来,半越气都提不起了。
正上头女皇音调平缓,道平身后,先询问欧阳小翔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倒是把半越给晾在了一边。皇帝不急,她半越更加不急。低垂着脑袋,肚子里诽谤:杀威棒长又长,一敲倒地平民俩!
“爱卿,你手中捧着的是何物?”
欧阳小翔气一顺,笑道:“是陛下说的宝贝!”
“寡人什么时候让你去寻宝贝了?”
这个时候,欧阳小翔才让开一直阻挡在半越前面的身子:“陛下不是让微臣寻的,而是让平民半越给您带来的。”
“哦——!”一道似有似无的目光漂移到半越身上,没有实质却可以将人烧出一个洞来。半越突然觉得这宫殿里面沉闷得压抑,让人喘气不上。
“这人就是曾经在夜王手中逃得一命的女子?”
“正是。”欧阳小翔道。半越赶紧上前两步,再次呈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姿态,拜见了女皇,祝贺了对方万万岁一回。这次,她觉得膝盖有点麻麻的,都没了痛感神经。
女皇问:“这盒子里面是你带来的宝物?”
半越还跪着,只能答:“是。”
女皇又问:“世间绝无仅有的?”
“是。”
女皇轻笑一声,问下面的国师:“国师,你说世间还有什么绝无仅有的宝物寡人没见过?”
一个熟悉点的中年女子声音,平缓的飘在空点里面,说不出的空灵和寂白:“陛下,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真正的宝物不是只要寻就可寻着的,有时候要看一个人的运道。”答话之人,正是那日半越与欧阳异和皇甫书景一起在酒楼吃饭之时遇到的女子。也是欧阳异的亲生母亲。
女皇似乎对国师相当的敬重,闻言就对半越道:“你这宝物从何而来?”
半越尽量垂下脑袋,恭敬地道:“是前几年小民在山中偶得。”
“就是你离开都城之后?”
“是。那时候正好是冬季,小民家无存粮,只要冒雪去山林里面试探一下运气,结果不小心掉入猎人的陷阱。本来想到无望活命,却没想到偶然遇到一野狼路过,也掉了进来。”
宫殿里面太过于安静,明明站了不少人,却连一丁点的动静都听不到。半越只觉得自己掉入了某个黑漆漆的梦里,一时找不到出口。就如那一年的山洞,除了漫天的皑皑大雪与黑洞对持,剩下的都是寂寞和空寥。
“小民趁着那野狼掉下来还没回神之际,用尖刀刺瞎了它的眼睛,之后对持了一天一夜。我们都冻僵了,最终那野狼因为没有草药止血,血流不止,又挨冻,第二夜的时候已经冻死了。后来,小民的丫头来山中找我,两人合力把野狼拖了回去,这盒子就是在野狼的肚子里面挖到的。”
“这么说,那野狼不一定是流血而死,反而是饿死的。”
国师道:“也许是因为吞了这盒子,撑住了胃部,几日几夜没进食,才被此女宰杀。阴差阳错中,一切冥冥之中有天定。你说这盒子是宝物由有何依据?”
半越道:“曾经小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