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花都-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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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闲扯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一起回去吧？”
“怎么也得先送她回去才行吧？”林烟不满道。
“我不回去！”陈蕴含忙道，“我现在这样子回去，我爸又要给我脸色看了，我都受够了。”
“那你去哪儿？我家？”林烟问道。
陈蕴含低下头，有些脸热地拉住林烟的手，说道：“你现在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吧！然后等天黑了找个酒店住几晚上就是了。”
刘厚生眼皮挑了挑，暗道：“这林烟可真是……老钟悲剧了，要不要跟他告状呢？”
林烟为难地说道：“我要去警察局，不方便带你去吧。”
陈蕴含一怔，忙道：“出什么事了？”
林烟无奈地将自己的事情含糊讲了一下，陈蕴含一听，登时火了：“又没证据，凭什么扣人？难怪刚才在学校我有看到你戴手铐。我这就给李叔叔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
“李叔叔？”
“就是我爸的私人律师啦，以前还是我爸同学呢！跟我也很熟的。”陈蕴含说着，掏出手机。
“别打电话给律师了。这一次是市局长亲自坐镇，律师就是把嘴巴说破也都没用的。”刘厚生摇头道。
林烟暗自冷笑，也道：“算了，不要麻烦人家了。”问刘厚生：“我带蕴含一起去警察局行不行？”
“呃……这个等下老钟也有可能会来，你确定？”刘厚生眨了眨眼睛。
“……”林烟有些为难了。
“老钟是谁啊？那个钟晴的爸爸？”陈蕴含问道。
“你知道钟晴？”刘厚生震惊了。
“知道啊。”陈蕴含莫名其妙状。
“牛啊！”林烟佩服地看了林烟一眼。
“不就是钟晴的爸爸么，怕什么，我还非要跟过去了。”陈蕴含嘟起了嘴巴。
陈蕴含才吃了亏，此时心灵肯定受了些惊吓，林烟自然不忍心离开她，闻言点头道：“那就一起去吧！”
“那也随便你们了。”警察局又不是不准进去的地方，刘厚生当然不会反对。
关司常坐在汽车里，脖子靠着靠椅，头仰着闭上眼睛。
汽车在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行着，司机大气不敢出一下，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关司常很生气，稍有一点点纰漏，那后果肯定会很严重。
关云天窝在关司常旁边，也是一脸惊惧，同时头皮开始发痒，有去挠的冲动，却是只能忍住。
沉默半晌，关司常忽然说道：“把今天这事情仔仔细细一点细节不要放过，说出来。”
“是是是。”关云天赶紧回忆，然后说道：“今天上午的时候，小舞跟我说看到陈蕴含那小娘皮回来读书了！这小婊。子上次把小舞打了好几耳光，小舞就让我去帮忙出头了。其实就这样。”
“小舞？”
“就是后面那辆车坐的那个女的，我新马子，咳咳。”关云天尴尬地说道。
“马你妈。的比！”关司常一巴掌甩了过去。
“啊，好痛啊，别打我的头啊。”关云天撕心裂肺地惨叫。
关司常沉吟了一下，说道：“停车，让那个小舞到这车上来，我有话问她。”
“是。”司机赶紧打电话给后面的司机。
前后停车，那个被林烟打得脸颊微肿的小舞怯生生地下车，脚步灌铅似的一步步走向关司常所在的汽车，然后钻了进去。
关司常揉了一下脸颊，和颜悦色地问道：“小舞，是吧？”
“是的，叔叔。”小舞弱弱地回答。
“嗯，我问你，你今早上是自己看到陈蕴含的，还是别人跟你说的？”
“……”小舞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么用。
“快点说啊！”关云天一巴掌甩了过去。
“啊！”小舞一声轻呼，赶紧回答：“是我自己看到的。”
“哦？”关司常居然露出失望的表情，想了一下，又问：“你看到她，然后就想报仇，然后就想到了我儿子？”
“不是不是不是的。”小舞心里一紧，急忙摆手，生怕关司常迁怒自己。
“那是？”
“是，是，是小黄她一直在我耳边上吹，说这口气不能忍。本来我是想算了的，毕竟陈蕴含也是有钱人家里的，我也想再去惹的。”小舞解释着。
“小黄？你同学？”
“嗯，我死党，怎么了……”小舞问道。
“找她去！”关司常淡淡地回答道。
来到学校，小舞先打了电话，一会儿后，那个小黄就一脸惊慌地跑出来，出现在关司常面前。
关司常打量了她一番，看上去很老实的小女生，便喃喃自语：“难道真是我多疑了？”随口问道：“小舞她本来不想去找那个叫陈蕴含的丫头算账，你为什么要怂恿她去？”
小黄一听，很是不满地瞪了小舞一眼。
小舞讪讪一笑。
“看什么看，快说！”关云天喝道。
“我也只是气不过嘛！”小黄被这一吓，一下子哭了，“呜呜，小舞上次被欺负得那么惨，陈蕴含那贱人却是屁事没有，我还不是为了小舞，小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小舞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司常仔细看着小舞，见她哭得伤心，不由一阵烦躁，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哦哦。”小黄松了一大口气，也不哭了，转身就跑。
“爸你这是——”关云天也是不明所以。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关司常倒也不隐瞒，说出了心中感觉：“那个人，我这几天见过几次，应该不是巧合。他那样的人也犯不着主动挑衅我，所以我猜可能是有人在中间捣乱。”
“我说爸，你想太多了吧。”关云天嘴角抽了一下。
“但愿吧。一旦让我知道真是谁捣鬼，哼哼……”关司常面露厉色，吓得关云天与小舞齐齐菊花一紧。
学校公厕后面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草坪，上课时间，更是没什么人。
罗尔和一个小跟班一前一后，从厕所撒完尿走出来，见到一个女生在那里坐着，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个女生，正是小舞的死党小黄。
“喂，你怎么了？好像哭了？”罗尔那个跟班上前紧张地拉住她的手。
她脸一红，挣脱他的手，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非要我去怂恿小舞那狗比日的，害我差点被打死！”
“哦？谁要打死你？”罗尔面露有趣之色。
“当然是那个关云天的爸爸了，我听说他爸是黑社会老大，杀人不眨眼呢！”小黄眨眨眼，一副很单纯的样子。
“他来找你？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问了我为什么怂恿小舞去找陈蕴含麻烦。我说因为看不惯她欺负小舞就多嘴了。然后他就让我走了，吓死我了。”小黄对罗尔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的，看得罗尔那跟班脸色有些难看。
“原来是这样，这关司常果然不是头脑简单的货色，居然比我都还谨慎！”罗尔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当中。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为什么要欺负老人？
本以为还要在警察局过夜的，却不想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林烟就被放了出来！
这让林烟自己都始料未及。
昨晚林烟并没有去管那些来砍自己的家伙们之后的去向，见常运春一副郁闷样子地打发自己滚蛋，他倒反而很高兴。
看来他没查出自己昨夜与人斗殴的证据，真心幸运。
虽然刘厚生没有隐瞒，告知常运春林烟与关司常冲突时的强大武力值，但却不能牵强地拿来作为证据说林烟就是那个蒙面人。
林烟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那个蒙面人的，因为打人虐待宋元唐要让常运春他们知道，自己绝对要坐牢。
而到学校去打人，人家关司常都没说什么，这对关司常绝无好感的常运春自然也不会去追究什么。他又跟林烟没仇，何必借机来弄林烟？
为自己儿子调查死因才是正事，别的都是浮云。
离开警察局，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安抚担惊受怕的田清荷。林烟既然平安出来，田清荷自是很快放心，只是时而偷瞟陈蕴含一眼，眼神古怪。
背着她们给钟晴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平安无事，钟晴自然从钟云飞口中得知了一些内情，闻言大松一口气。
同时陈蕴含给她爸发了个信息说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就关了机图个清净。然后在林烟家吃了晚餐，本说要出去找酒店住，却被田清荷给劝了下来。
于是当晚她又在林烟这里睡了一夜。
半夜的时候林烟偷偷提议去阳台玩一会儿，陈蕴含打了他一巴掌，没理会……
第二天上午，林烟见陈蕴含虽然有些瘸但却行走无碍，便带着她出去玩。
去那坟场附近转了转，林烟自是什么都没发现。午饭是在外面吃的，饭后散了会儿步，两人就偷偷摸摸地找了个宾馆开了个房间……
近两个小时后，两人才一脸正气地走出来，拦车，送陈蕴含回家。
陈蕴含懒懒地靠在林烟肩膀上，眼睛一眨一眨。
两人十指相扣着，似能感应彼此血脉跳动的频率。
这种感觉，真的好好。
没有去陈蕴含家里，只看着她走进小区，十分钟后，林烟才转身离去。
他打算去找昨晚要砍自己的那伙人探探风。
半路上林烟忽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在不经意的拐角处林烟回了几次头，没能确定是什么人跟踪自己。
当然可以将对方引到一个地方再将对方抓住逼供，但没必要不是？
万一是便衣咋办？
到时盖个袭警的帽子，又去局子里坐坐，多麻烦？
林烟对警局可谓是深恶痛绝，真心不想再去光顾。目前情况之下，他又没有多大的背景，本身虽然强大，但又不能和警局硬碰，惹不起，躲还不行么？
所以他钻进弄堂，几个转圈，就将对方甩掉了。
新世纪网吧所在的那条街的尽头是一个露天停车场，很多大型的货车和部分级别不算太高的小汽车停在那里。
一条污水河暴露在旁边，河对岸是一片区域很大的空地，空地被人或挖或垒，改造成崎岖不平的越野跑道，无论是越野车还是摩托车，都可以在这里驰骋比试。
这是一处越野发烧友的娱乐地儿。因还有一条直通马栏山的水泥公路，这里也还是业余赛车手们时常聚集的一个据点。
所以这里还有几家看上去有些老旧的修车店。
事实上，这里的一切，全都在关司常的掌握之中。
前晚被林烟捅了一刀的白脸男子，名叫朱洪志，就住在其中一家修车店里面。
他哥哥朱洪远是几家修车店的主要负责人。表面上自然是有几家店就有几个老板，事实上这几个老板都只是旗下小弟而已。
林烟来到并排开业的几家店前，见地面都被机油染得乌漆麻黑，有十多辆车停在这里被人忙碌的修理。
“看上去好正规啊！”林烟啧啧一声，找到一个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年轻人，说道：“我找朱洪志，你带我去吧。”
那人脸和手都被弄得又黑又脏，站起来抓了抓鸡窝头，因警惕而皱起眉头：“你是哪个？”
“我是林烟。”林烟自我介绍。
那人一听，却是大怒：“原来是你！”顺手就是一扳手打了过来！
林烟后退避开，莫名其妙地说道：“你找死是不是？”
“你才是找死，敢伤我洪志哥！”这人前晚没有随朱洪志一起去砍林烟，是以一听他就是林烟，就忍不住要出手报仇！
林烟见他又冲上来要打，登时脸色一沉。
正要出手教训，就听一声：“住手！”和这人一起停了下来。
周围无论是不明。真相的司机车主，还是修车的工作人员都一齐围了过来。
有认出林烟的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赶紧上前夺过那人扳手，将他拉着后退。
说住手的是一个个子很矮的中年人，林烟也就不跟那人一般见识，对这中年人说道：“朱洪志呢？”
“你就是捅了洪志一刀的那个林烟？”中年人抬头问道，一副忌惮的样子。
“我说有完没完，是我，怎么了？难道要报仇？”林烟不耐烦地说道。
“我听洪志说起过你，你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中年人摇头道。
“那就甭废话，快带我去找他，我有话要问他，也不是想来打架的。”
“不是来打架的？”中年人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洪志算帐的。”
“我都捅了他一刀，还算什么帐？我找他有事。”
“那就跟我来吧。你们都散了吧，散了！”中年人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林烟看着他微弓的背，又见他身子黑瘦，皮肤紧贴骨骼，心想这人也不简单。
房间里都没开灯，前面门市倒还明亮，后面房间却是暗淡无光。
在林烟迈进黑暗的那一瞬间，他忽然身子绷紧，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
他冷冷的盯着中年人。
中年人也停下了脚步。
“你反应真的好快！”中年人转过身，苦笑着说道。
林烟冷冷道：“我感觉你要动手？”
“不敢了不敢了。”中年人摇头道。
是的，在光暗交替的那一下，中年人本要动手攻击林烟，却不想林烟能够觉察，已经不可能偷袭了。
正大光明的打，又不是对手。
“你不敢了，我却是要敢了！”林烟恼火地一拳打了过去。
中年人本要抬手，却是身子一僵，索性闭上眼睛。
林烟的拳头在他鼻子前方停下，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还手？”
“反正不是对手，还手只会伤得更重。还不如站在这里让你出气，或许你还能手下留情。”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麻痹我？你的手里藏了东西吧，是不是想等我一松懈，就给我来这么一下？”林烟眼睑一垂，拳头没有再停下！
砰的一声，中年人被打飞了出去。
“不要！”这才有声音从楼上急促地传来。
林烟一听，跑上楼，就见朱洪志脸色惨白地半靠在门上，仰头冷视着自己。
他的眼神充斥着怒火！
林烟却是直接忽略，问道：“我让你办的另外一件事，有线索了吗？”
“你为什么要欺负一个老人！”朱洪志一字一顿地问道。
“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