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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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和二弟怎么会谋反,一定是误会,一定是。。。”她失神呢喃,眼中满是慌乱和迷茫。
凝碧眼中带着泪,她抓着丽妃的手,焦急道:“娘娘,怎么办,会不会连累咱们啊?老爷和少爷已经被押入天牢,皇上震怒之下,会不会。。。”
“闭嘴,你给本宫闭嘴,这是个误会,只是误会。”她一把甩开凝碧的手,失魂落魄的朝着宫门外走去,她要去见皇上,她要向他解释清楚,他心中有她,他一定会听她的。
同一时刻,寰璧宫内,江沉烟手中的针刺破了指尖,鲜血凝成了一个小血球。
“贵人,这可如何是好?谋逆可是大罪,要诛九族的。”流萤急的团团转,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帮江沉烟开脱的方法。
江沉烟愣愣的看着指尖的血迹,脑子里一片空白。
乾王谋反,江家谋反,她该如何自处?她的孩子该如何自处?
有些慌乱的放下手中绣的凌乱的针线,早已没了主意。这种危急时刻,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云初不知所踪,乾王与她过从甚密,怕也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她根本不信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谋逆,她不信。
“烟贵人,皇上请您乾王养心殿。”突然,几个侍卫闯进寰璧宫,冲着江沉烟拱拱手之后,便将她押下,带往养心殿。
流萤惊的丢了魂,连忙跟上,满眼忐忑。
养心殿外,丽妃仍然跪着,脸上泪水交错,花了妆的脸有些脏乱,一双凤眸全是不安。
她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皇上一直不召见,任凭了她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半点回应。当江沉烟被侍卫押着进了养心殿之时,她更慌了,脸色煞白如纸。
看见丽妃那般模样,江沉烟心底忽然升起不忍,下意识的咬了唇瓣,生生将泪逼回。
养心殿内很安静,洛擎苍面色铁青坐于龙椅。
下首座和妃一身水蓝色长裙,面色憔悴间隐隐带着兴奋,她的身后立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满脸慌乱的云初。
将江沉烟看到云初的那一刻,心蓦地下沉,强烈的不安袭来。
“跪下。”侍卫让江沉烟跪下,而后退出了养心殿。
勉强定了神,江沉烟看了一眼洛擎苍,柔声道:“臣妾见过皇上。”
洛擎苍面带霜寒,偏头看向和妃,不耐道:“你来说。”
和妃柔柔欠身,而后转头看着江沉烟,怒斥道:“江沉烟,你好狠的心,先是下毒毒害本宫不成,再是推本宫入水害本宫滑胎。而后你竟然背弃伦常,与乾王苟合,实在是丢尽了皇上的脸面。”
江沉烟面色一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初,只见她躲闪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不,你胡说,我没有,我和乾王不过是普通朋友,并非你说的那样。。。”江沉烟转头看着洛擎苍,眼中带着悲戚与焦急,还有深深的企盼。
洛擎苍冰冷的目光从她面上扫过,看见那熟悉的期盼,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烦闷与厌恶。
和妃看了一眼云初,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浑身一颤,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咬牙上前跪下,低声道:“皇上,和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是烟贵人贴身丫鬟,贵人与乾王初次相遇始于落湖,而后贵人感恩他的救命之恩,时常与之相见。日久生情,两人便。。。便做出了苟且之事。。。。奴婢实在看不过眼,曾劝说几次,贵人却根本不加理会。。。。”
听到此处,江沉烟心像是被刀狠狠的剜着,眼泪夺眶而出:“云初,我待你如自家姐妹,你为何。。。。”
“贵人,奴婢不愿再隐瞒。你与乾王私下密会数次,你有孕也是乾王号脉得知,奴婢还记得那日乾王的神色,很是开心,料想那便是乾王的骨肉。”
江沉烟瞪大了双眼看着云初,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下去。”和妃眼中兴奋越加明显,她看了一眼江沉烟,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收入眼底,心里忽就舒畅了。
咬咬唇,云初偏头不敢去看江沉烟,继续道:“乾王为了保住贵人身孕,承诺两日内必定送来良药。第二日深夜他便送来药,贵人服下后,身子日渐好转。后来贵人害喜厉害,乾王便差人送来各式各样的吃食,皆是为了讨贵人欢心,奴婢还听到。。。听到乾王悄悄告知贵人,待得江山易主,定封贵人为后,二人双宿双栖。。。。”
“够了。”江沉烟怒吼一声,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咬破了唇瓣,心头的滋味百般冗杂:“云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自问待你不薄。”
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侍卫匆匆而回,手中提着一个包袱。
“皇上,物证带到。”说完,他将包裹扔在江沉烟面前,包袱松开,露出了里面装着的各式边陲吃食,玩物,还有一枚紫金腰牌。”
心瞬间沉到谷底,江沉烟怔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抬头看着洛擎苍,面如死灰。
“臣妾没有,从来没有。”
洛擎苍额角青筋跳动,似乎厌恶极了江沉烟那期盼的目光,含泪的模样,他重重一圈砸在案上,破皮流血,他却察觉不到痛,他走下龙椅,沉着的步子一步步靠近江沉烟。
他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头一样,沉沉的痛,极度的不安。
突然,她被提起,是他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双腿脱离地面,她几乎无法呼吸,面色涨的通红,双目却一直看着他的眼,泪水夺眶而出。
“你。。。不信我。。。”这句话,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手间加重了力度,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刻骨的恨:“朕要你还有你腹中的孽种。。。通通付出代价。。。”
第六十五章 打入冷宫 VIP12…20
养心殿,九龙烛台燃着蜡,火苗偶尔窜动一下,光影摇晃,将洛擎苍俊美却冷厉的脸照的忽明忽灭。
江沉烟定定的看着他,任凭眼泪在面上交错,却无法再张口言语。
他不信她,从一开始便不信她,此刻这些所谓的人物物证皆在,她百口莫辩。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让腹中胎儿蒙冤。他是清白的,是干净无尘埃的。他甚至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他何来有罪?
“皇上,江沉烟其心之毒,其为之下作,定然不能轻饶,求皇上将她重重惩处,以儆效尤。”和妃神色激动,面上虽带着痛心之色,可是眼里的快意却不加掩饰。
如今江家已然大厦倾塌,一个丽妃无所出,毫无威胁。一个江沉烟虽有身孕,如今却也是自身难保。再言薛家,一个薛玉莲便可牵连了整个家族,她虽是薛家旁系之女,可毕竟是其血脉。即便薛家有太后这个靠山,也再难以与王家抗衡。
如今,整个羲和,她王家可算是独当一面。
短短不过一瞬,和妃心底便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当即心头更加急迫,只盼着皇上立刻处死江沉烟,好绝了这最后的威胁。
双腿无力的垂摆,江沉烟双手紧紧的抓着洛擎苍的手。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换不来一点喘息的机会。
他的力气很大,那种带着愤怒与仇恨的力气让她没有了些许抗衡的余地。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掐死她,只在瞬间。
就在她几乎就要因为缺氧而昏阙之时,他的手忽然松开了。
重重摔落在地,她吃痛的蜷缩,近乎贪婪的喘息。
“贵人…”云初看的心头一紧,想要伸手去扶,可是被和妃双眸一瞪,便收回了手,眼中的却早已有了泪。
洛擎苍眼神冷凝,看着蜷缩在地的江沉烟,刚毅的唇线紧抿,那冷厉的高高在上的气度让人心底禁不住一寒。
缓过气来,江沉烟忽然抬袖一把拭去了脸上斑驳的泪痕:“何不就这样杀了我?”
“杀了你?”语调低沉沙哑,洛擎苍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是,朕如何能让你这般轻易死去?”
柔缓的语调,带着彻骨的寒。他的脸突然变的好陌生,她禁不住暗暗问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将他当做楚白?
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任由他如此用刀剜着心?
贝齿紧咬,她沉默不语,只用那种让他心头震颤的眼神望着他。和妃还在添油加醋的说着什么,他们仿佛都听不见,夜风在窗外狠狠的扯动着枝条,破败的树叶,枯萎的花瓣随风飞舞,悄悄画着颓败之景。
“皇上,寰璧宫宫婢流萤求见。”赵德全从殿外进入,步子很轻,看了一眼地上的江沉烟,眉头微蹙,眼中划过些许不忍。
下巴微昂,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传。”
流萤脸上的泪还未干,她一进殿便整个人跪伏在地,语调悲戚:“皇上,奴婢以性命做担保,贵人是冤枉的。”
云初从一看到流萤便有些慌了,惴惴的退后几步,不敢和她视线相接。和妃更是面色一凛,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流萤…”江沉烟鼻头一酸,挣扎着出声,那声音沙哑中带着悲戚,听的流萤心头一痛,眼泪又簌簌的流。
“皇上,不要听这个婢女胡说,江沉烟不知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帮着掩盖事实,说不定她与乾王苟且之事便是这个婢女穿针引线。”和妃握着锦帕的手微微一紧,慌忙间冲口而出。
“奴婢没有,奴婢从前侍奉过皇上,向来谨言慎行,奴婢敢以性命作保,贵人她从未做过任何越距之事,她腹中胎儿亦是皇上龙裔…求皇上明鉴。”流萤话语真切,跪伏在地,双肩因为啜泣而阵阵颤抖。
和妃面色一寒,悄悄瞥了一眼洛擎苍,见他面色无半点异样,心头一松,嘴角勾起了讥讽的弧度:“你一个奴婢的命值几个钱,能担保烟贵人和她腹中胎儿?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些。”
流萤一怔,还欲说什么,却被江沉烟轻轻一拉。
“不必多言,你何苦再搭上自己。”她话语轻柔,而后视线扫过和妃在云初脸上停顿片刻,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洛擎苍的面上。
努力平息了凌乱的呼吸,她迫使自己带了浅浅的笑:“皇上不信我,无论他人如何解释如何作保都无济于事。但我心可昭日月,我行事亦可曝于日下,绝无半点不可告人之事,纵是死,我也绝不认这虚妄之罪,于我,与乾王,都是大大的不公。”
她的笑刺眼,她的这番话更是刺心。
洛擎苍双眸骤然一凝,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显然用了极大的力道。
到了这一刻,她还想着帮乾王开脱。要他相信他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他如何信?她又拿什么让他相信?
鼻间发出一声沉切冷的哼声,他依旧不为所动:“朕,从来只信自己双眼所见。”
流萤一怔,不死心继续道:“皇上,您何曾看见贵人与乾王过从甚密?他们是君子之交,奴婢可以作证…。”
“君子之交?”唇瓣为翘,洛擎苍的笑容很好看,不似女子的妩媚,亦无过分阳刚,是一种柔和自然的感觉,只是这笑容落在江沉烟的眼中,却充满了讽刺。到他婢只。
他亲眼见到她只穿中衣躺在床上,房中只有乾王。他亦亲眼看到湖畔那一夜,他对她是何等关切。
这些难道不是证据,难道要他装作没看见?
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汹涌燃烧,他双眼中蒙上了杀意,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竟然如此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她与乾王的每一个细节。
其中因由,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身子前倾,他俯视着她,眼神中的杀机一闪而逝,当真刺痛了她的心。他是当真想要了她的命的。
“皇上…。贵人是无辜的,她一心一意只念着皇上。奴婢虽愚钝,却也能看出贵人心中如何惦念皇上,如何处处小心谨慎的对待,皇上,还请您顾念贵人真心一片…。”流萤匍匐在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虽侍奉江沉烟时间不长,可是却已有了深厚的感情。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奴才当人看的主子,亦是唯一一个把她流萤当做姐妹的主子。云初为何叛变她不知晓,她只知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贵人枉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未出世的孩子枉死。
眉头紧蹙,洛擎苍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仍旧冰寒至极:“朕曾说过,嫁入深宫,会是你最大的错误。”深深看了一眼江沉烟,他忽而转过身:“来人,将这个不洁之人打入冷宫,无朕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半分,违者,斩。”
“皇上…。。”流萤惊慌失措的抓住江沉烟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离她而去。
江沉烟僵直着后背看着洛擎苍,怔怔的出神。
嫁给他,当真是她最大的错误吗?
她当真错了?
听到这里,和妃面色蓦地一变,不甘心道:“皇上,江家谋逆,应当株连九族,更何况江沉烟与罪臣苟合,有辱皇室,您不能姑息养奸啊。”
洛擎苍眸光如霜,语调中带了浓浓不耐:“朕如何做,还要你教不成?”
呼吸一滞,和妃咬咬唇瓣,躬身行礼:“是臣妾僭越了,臣妾这就告退。”
说罢,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侍卫架起的江沉烟,狠狠的掐了一下云初的胳膊,低斥道:“杵着干什么,还不走?”
云初浑身一颤,忙垂着头,跟着和妃的脚步离开了养心殿。
空荡荡的殿内只剩下洛擎苍一个人,他背着烛光,隐匿在昏暗中的面容看不清思绪。赵德全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切,待得众人离开后,才缓步上前,低声道:“皇上,丽妃娘娘还在殿外候着,您看…。”
“不见。”没有丝毫犹豫,洛擎苍语调中带着一丝疲惫。
悄悄叹了口气,赵德全又道:“皇上今日累了,不如早些歇着,您看是去飞霜殿,还是瑾和宫?”
他沉默不语,似没有听见。
“皇上,今日一事茗妃娘娘定然受惊不小,不如…”
“朕出去走走,你不必候着。”说完,他一拂袖便出了养心殿。
殿外清寒,他远远的便看到了那穿着孔雀蓝缎子裙身影。凌乱的发丝,脏乱的妆容,啜泣的样子,没来由的引得他一阵心烦。
没有上前,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丽妃瞥见了他的身影,慌忙站起身要跟上,却因为跪的太久双腿发麻摔倒,顾不上痛,她再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可以解释的…皇上…。”她的声音不似往日般优雅,那清丽无双的模样也消失全无,此刻的她已经六神无主。
没有丝毫停顿,洛擎苍继续迈着步,此刻的他只想远离这些让他烦心的人和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