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圣诞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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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包包?”阿凤歪着头,想不起自己了哪一个小包包。
“你、你等一下幄!”他慌慌张张地在背包里又翻又找的,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粉蓝色的方形小布包。
“这是……”阿凤张大眼,脸颊倏地胀红。
“大姐头,这不是你不见的那个棉棉包?”跟班同学A忍不住开口指认。
“闭嘴啦!”阿凤压低嗓音,偷偷拐了同学A一下。
“这是你的没错吧?我果然没看错!这个包包是从你的大衣口袋里掉出来的。”小连高高兴兴地捧上佳人的小布包。
“这个……”她为难地窘红双颊,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她是这个小包包的主人。
“我希望能当面还给你,所以这两个礼拜都一直把这个小包包随身带着。既然是你的,就好好收起来吧广
“你……你没有打开看吧?”阿凤虚弱地问。
“没有。我想这个小布包摸起来软软的,不像是有证件,所以就没费事打开它。”小连诚实地摇摇头。
“那就好。”阿风闻言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的面子有惊无险地保住了。她喜欢的人没有发现里面装的是……是那个……
当她伸手要拿回小布包时,不识相的同学B竟然狂笑出声。
“哇哈哈……你一个大男生的,居然把我们大姐头的卫生棉随身带了两个礼拜?!”
“卫……卫……”生棉?
小连张大眼,不知所措地瞪住手中的小包包,清秀的年轻脸庞瞬间胀成紫红色。
阿凤羞愤欲死,狠狠地瞪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跟班们一眼后,含着泪水冲出医院。
“大姐头,等等我们啊!”两个跟班立即追了出去。
“呃……小包包……”小连站在冷冷的走廊上,捧着女生的卫生棉小布包,完全石化。
他该不会……把佳人气跑,也断了自己尚未萌芽的恋情了吧?
第九章
唐安宁抓着棉被,小心翼翼地看着姜丞难看的脸色。
“球飞过来,你怎么不挡开!”他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她。
“我……”唐安宁咬唇。
“用头接球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谁会这样玩啊?”他的嘴里骂道,眼中却流露出强烈的心疼和不舍。
“我怕手指受伤,所以不敢用手挡啊!”她不知所措地低嚅道。
姜丞陡然变得沉默,脸色变得很怪异,只有胸部的起伏突然加剧。
她被他的反应吓到,久久不敢出声,整个房间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瞪了她好久,他猛然坐到她身旁,倾身紧紧抱住她。
“姜丞,你怎么了?”她察觉他异常的反应,愣了一下后才轻声开口问道。
当她反手抱住他时,才发现他的身体在颤抖。
“姜丞……”她不安地又唤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得她好紧、好紧。
“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唐安宁埋在他的胸膛里,低声说道。
“你……”埋在她后际的姜丞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突然哑了。
他推开她,清了清喉咙,勉强压下激动的情绪后才开口。
“你会不会后悔!如果想继续走这条路,你会为了保护双手而错失很多、很多其它的事物。”
“姜丞……你还好吗?”她担忧地望着他凝重的神色。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态度很坚持。
“我很爱弹琴,为了琴,我可以放弃很多、很多其它的事物。”她想了一下才说。
“我才从这条路走过,真的很不好走。我母亲甚至因为太在意她不能弹琴的双手而疯狂至死,连我也曾经几乎因此崩溃。你真的有这个心理准备吗?”他的眼眸充满奇异的神色,似乎正在屏息等待她极关键的回答。
“我知道啊!对弹钢琴的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不过,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能放弃!”她对他灿烂一笑。
姜丞浑身一震,眼眸中涌现极度复杂的情绪。
唐安宁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愣了一下,心底突地涌起一股凉意。
“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为了我!”他再度开口,轻声确认。
“是啊!原本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弹琴,是你找到了我,并且花尽心思栽培我。为了你,我会好好练琴,并认真地参加钢琴比赛,为你完成梦想。”
姜丞静静地看着她好久。
最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房间角落。
他的举动令她觉得,他仿佛离得她好远、好远,远到她好像再也触碰不到他似的。
“安宁……”他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话。
她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竟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你回去吧。等你身体好了一些后,就请你离开。”他转回头,语气变得冷淡,眼眸中也充满了无比的疏离感。
“你要我……离开!那钢琴比赛呢?”
她的小脸变得死白,浑身冰冷无比。
姜丞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
“你不必再为我练琴了,回去好好过你的人生。还有,你搞错了一件事。你能不能在国际比赛中得奖,并不是我的梦想。”
唐安宁满脸受伤地望着他,小脸一片灰败。
“你为什么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我不是残忍,只是告诉你事实。我,姜丞,不必靠你完成什么梦想。我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到达巅峰,就算后来不能继续弹琴,我在作曲界的成就,也足以弥补我演奏生涯的遗憾。二十岁的你,光是在演奏生涯的历练上,就已经远远赶不及我的成就,你还拿得出什么来夸口,说要完成我的梦想!”
唐安宁像被打了一巴掌,脸色又白又红,最后彻底变成一片惨白。
“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这段时间,你竭尽心力积极地训练我,都是在陪我玩家家酒?”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实验一下三年没弹琴的天才,能在多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原有的水准。”
“是吗?那我的表现,你还满意吗?”她强忍着泪水,挤出讽刺的笑容。
“你的资质的确非常高,只要有好的名师指导,绝对大有可为。你的天分是属于你自己的,所有的荣耀也都该归到你自己身上。”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中似乎渴盼着她能领悟他话里的某些涵义。
“你好可恶,把我耍着玩!那我这段时间付出努力又算什么?”唐安宁忙着伤心,没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她艰因地吞下硬咽,却不小心逼落了一滴泪。
姜丞没有回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门……
※※※
唐安宁走的时候,直回避着姜丞,姜丞也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李开妍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出面帮忙打点,亲自帮唐安宁搬家,送她回以前所住的小套房。
“研姐姐,谢谢你送我回来。”唐安宁毫无生气地对她道谢后,有如行尸走肉般地提着几件行李,自己走上楼。
李开妍犹豫了一下后,开口叫住她。
“安宁。”
“嗯?”唐安宁淡淡地转头看她。
“我哥……姜丞他做事一向有他的理由,这一次他
“没什么好说了。不管如何,在这段时间,我的收益非常的多,还是必须跟你们说声谢谢。真的很感谢妍姐姐的照顾。”唐安宁弯腰对她行了一个礼后,头也不回地继续上楼。
李开妍看着小女孩由天真甜蜜的模样变得这样死气沉沉,她的心着实不好受。
※※※
回到家后,李开妍去敲了姜丞的房门。
门后,迎接她的是另一具有体无魂的“僵尸”。
李开妍翻了翻白眼。
“人已经如你所愿地走了,你干么还不高兴?”
姜丞冷冷地瞥她一眼,完全不想搭理她,懒懒地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老哥,我是问真的啦!你怎么赶她走了?六月的国际比赛怎么办?”李开妍跟在他身后进入房内。
“我只是要她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她是为了谁而弹琴?最近她的方向有点迷失了。”他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
“为了谁而弹琴,有那么重要吗?你当初找到她,不就是要琢磨她、栽培她,让她在乐坛上发光?她也很努力地如你所愿,朝这个方向前进了呀!”李开妍为唐安宁抱屈,他对她实在太严苛了。
“开妍,当年你学琴是为了谁?”像闲聊似的,姜丞转头淡淡地问她。
“当然是妈啊!她希望我能继承她的衣钵,当上钢琴才女第二。”想起往事,她就不堪回首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学琴时快乐吗?”
“当然不快乐!为了达到妈妈希望的目标,我弹得痛苦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后我还受不了地离家出走去投靠老爸——”她皱眉叫到一半,语音便突然一顿。
李开妍顿悟了某些事,睁眼张口地望向姜丞。
“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妈还活着的时候,我是为了她而弹琴的。她死了之后,我虽然开始想为自己弹琴,却因为失去了目标,所以也丧失了弹琴的能力。我花了痛苦且漫长的十年才摆脱这种障碍。”
“哥……你是怕唐安宁走上跟我们一样的路!”
“她是独一无二的宝石。我希望她自己明了,她的光芒应该是由她的内心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为了我才愿意发光。”他坐了起来,皱眉着向窗外。
“可是,哥,一定要用这么痛的方法吗?安宁只是个小女孩耶!你把她伤得那么深,万一她一直没想通,那她不就怨你一辈子了!”李开妍还是为唐安宁心疼不已。
“再看看吧,我也没把握。我们最近走得太近了,必须推她离我远一点,让她自己好好思考一下。如果她真的笨得不明白我的苦心,我还是会把她抓回来,揍她一顿屁股后,再跟她解释清楚的。”姜丞耸耸肩,两手无意识地交握,把指关节压得发出好几声“喀喀”声。
李开妍挑眉看看姜丞交握的手指,总觉得他似乎很期待第二种状况……
※※※
学校开始放寒假,唐安宁再度回便利商店报到,店长也很开通地让她走马上任开工。
由于寒假,年轻客人激增,店里的工作异常忙碌。但唐安宁做事利落,加上对店内事务早就驾轻就熟,所以不但能应付繁忙的客流,还能指导新来的兼职店员,帮了店长不少大忙。
虽然忙碌,但唐安宁却一直显得落落寡欢。
店长和小连看在眼底,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关切。
“好冷幄!我爸说今年过年的时候要连开三天火锅,想到就好过瘾幄!”
“小心肥死你!”
“没关系啊!我跟我妈说好了,过完年后要一起喝蔬菜汤减肥。”
“今年不知道可以收到多少红包?去年我的红包被我弟和我姐玩扑克牌A去了好多,害我心痛死了,今年一定要让他们输到翻过去!”
听着客人快乐又期待地闲聊着过年的预定计划,后安宁的心脏紧缩了起来。
“总共是两百七十元。收您三百元,找您三十元,谢谢光临。”
她的嘴里机械化地帮客人招呼结帐,心里默默地叹了一下。
本来,她还以为今年的农历年不必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年夜饭,将会有人陪着她一起过年呢。
没想到,她还是落单了。
想到空荡荡的小蜗居,她的心里也跟着一阵空虚。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将姜丞当成了生活全部的重心。才离开他没多久,她就觉得整个世界好无趣,连弹琴的动力也没了。
她好想念他的坏脾气,还有他跳脚喷火的模样。
店长和小连看着她长吁短叹、日渐消沉的模样,只能面面觑,完全不如该怎么开口。
最后,店长还是以老大哥的身分开口询问。
“咳……小宁啊,你是不是被……被……”
“被始乱终弃?”唐安宁挑眉。
“你有什么委屈的话尽管告诉我,我弟的老婆的同学的哥哥的好友的叔叔是立委,如果那个男人对你始、始乱……终弃的话,我可以帮你讨回公道的。”店长拍拍胸脯给她支持。
唐安宁觉得好温暖,终于露出真诚的笑容。
“店长,我没事。只是我太熟人、太过天真,人家受不了我。”话虽然说得轻松,她的心里仍然觉得异常难堪。
“小宁,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还是回去跟他好好谈清楚比较好。当初我看那个男的是真的很想好好栽培你,而且你不是都报名参加了什么钢琴大赛吗?半途而废不是很可惜吗?”店长站在理性的角度开口劝她。
“是他要我走的,我哪有脸皮回去求他?”
“小宁,那次你在学校被球打昏,他冲过来看到你倒在地上时,紧张得脸色发白,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要说他对你没有真心真意,那是骗人的啦!他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变了性情?又不是被那个东西附身了。”小连也开口帮腔。
“呸、呸、呸!快过年了,不要乱讲话!”店长伸手拍了拍小连的脑袋瓜。
“唉呀!”小连委屈地摸着头。
“回去再跟那个男的讲讲看啦!辛苦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六月份的那个什么国际钢琴大赛吗?”店长回过头,继续开导她。
“他说他不需要我为他参加钢琴大赛。”唐安宁红了眼眶。
就是这句话伤她最深。
他的一句话,就把她打人了不见天口的地狱,完全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你当初不就是为了想弹钢琴,才愿意冒险跟他走的吗?就算不为他,难道你自己不想继续弹下去?”店长皱了一下眉,似乎抓到了他们之间发生问题的症结点。
“是他要我走的。”她说得都快哭了,怎么店长和小连都听不懂她的话?
“他是为你好。人生是自己的,不是为了谁而活。他叫你比赛你就比赛,他叫你回家你就真的回家不弹了。连店长我也不禁要怀疑,你对钢琴到底有多大的热忱了。”厚……他在跟牛说话啊?店长觉得有些口渴了。
“我是真的爱弹钢琴!我甚至希望能弹一辈子的钢琴啊!”她握拳哭嚷了出来。
“那你就让他知道,你是真的想参加比赛眸!他根本不希望你以他的目标为目标,他是要你自己有主见啦!”店长于脆对她翻了个白眼。
是谁跟他说过这个小女生是什么天才来着?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透。
她抹额的动作顿了一下。
“店长……”她不确定地望向店长。
姜丞并非真的赶她走,而是要她想清楚,她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