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想太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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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强辩!”
“学长,我有我的理由和原因。”白苹一直很尊敬常孟可,因为他真的很关照她。“我又不会一直当私人保镖,等存够了钱,我可能会出国深造,我有我的人生规划。”
“白苹,我也有我的人生规划。”常孟可脱口而出。该告诉她吗?是时候吗?
“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我想……”他毕竟不是那种直来直往的人,又怕告白被拒绝,自己不知道要拿什么脸面对她,所以欲言又止的。
“我等着听呢!”她亲切的催他。
“白苹,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常孟可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真的少一根筋,还是在装傻,以她的冰雪聪明,她不该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可是她又一派如此自然的神情,叫他更加退缩。
白苹关心的看着他。这个一向办案有效率而且前途大好的男人这会儿似乎碰到什么难题般,他方正的脸上满是挣扎。
“学长,我是不是很笨?”她责怪自己。“你要不要说得清楚一些?”
“没什么啦!”常孟可还是当狗熊了。“总之我希望你回来警界,我会替你打点一切。”
她摇摇头。
“白苹,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不会,但回警界这不是我要的。”
“你真打定主意了?”他叹息。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
虽然白苹出院了,可还是先暂时留在家里休养,于羽瑄仍把私人保镖的“名额”留给她,而由于要一个人进进出出,所以于羽瑄特别的小心,生怕树大招风招致不测。
是以她很肯定不是自己多心,确实有人在跟踪她,而且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她想了半天,决定挑个对自己有利而且是大白天的时机,揪出这个跟踪者。
她拐进百货公司的洗手间,等待对方自投罗网。
而她一直没出来的情况令甯之路操心,顾不得自己会被当成色狼,他没有多想的冲进女洗手间,生怕她出了事。
于羽瑄这会儿正站在烘手机的旁边,她一边抽着凉烟、一边好整以暇的等待“歹徒”现身,她于羽瑄可不是好欺负的。
“是你?!”
甯之路忽然觉得自己好白痴,她只是在耍他,根本没事,瞧她这一副大姊大的模样,看来需要保镖的绝不会是她,她比一般人危险、狡猾得多了。
“你没事。”他笑得有些僵硬。
“你是那个……什么路?”
“甯之路。”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你是什么路,你跟踪我干么?”她表情很嚣张的把抽剩下的烟弹掉。
“我不是跟踪,我是保护你。”甯之路百般无奈的说,再多的薪水也弥补不了他受创的自尊,这会儿他人还在女洗手间里。
“我是哪里需要你保护了?”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很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们出去谈。”他忍让她的嚣张行径。
“在这里谈有什么不好?”她很故意的问。
“这里是女厕!”他想扁她。
“那你进来干么?你明知这里是女厕。”她很乐于看他不知手脚该往哪放、眼睛该往哪看的窘状。
“你一直没有出来。”
“我就算想在这里下蛋也不干你鸟事!”
“于羽瑄,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说起话来这么的叫人反感?”甯之路再也忍不下去了。
“反感?就算你想吐也是你家的事,谁叫你跟踪我。”她一直推着他,当他是什么小混混。“什么路的,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不然我报警。”
“你以为我愿意?!”他忽然伸出自己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臂。“你够了没?”
“我会喊色狼哦!”
甯之路实在是无路可退,只好把她从女洗手间里拖出来,他不要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小妖精手里,不值得!
“你敢拉我出来?!”于羽瑄大怒。
“是贺扬拜托我来“保护”你,他知道白苹在家里休养,你现在是一个人。”他恶狠狠的说。
“他少假好心,他根本是想和我抢保镖。”她完全不领情。
“如果你真的需要保镖,给你自己找个“真正的”保镖如何?”他冷冷的建议。
“你看不起女性?”
“你别闹了。”
“什么路的,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但接着却捧起她的脸,低下头用震怒的双眼瞪视她。“是甯之路,不是什么路的!”
“你——”她被他吓了一跳。
“记好我的名字。”
“你凶什么?!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她用已经自由的手扯下他捧着她脸颊的双手。
“我巴不得如此。”
第五章
贺扬的坚持及诚意,的确拉近不少他和白苹之间的距离,他的打死不退和每天固定的嘘寒问暖令她渐渐撤除防卫,或许人都是可以改变的,也或许贺扬其实没那么不定性,在家休养的她甚至有些喜欢上他。
但是真正令她投向他的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日晚上一辆闯红灯的车子毫无预警的撞上正要过马路的邵嘉嘉,邵嘉嘉当场死亡,肇事的车辆却逃逸无踪,这残酷的事实令白苹崩溃。
如果没有贺扬……
没有他陪她度过每一个白天、黑夜,帮她料理母亲的后事、帮她搞定大大小小一切琐事,今天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没有他,她撑不起她原本的世界。
办完了母亲的丧事,捧回她火化后的骨灰,白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再流。才二十出头,她竟已深深体会到人世无常。老爸肝癌过世是可以预期的,纵使感伤也还可以接受,但是“邵嘉嘉小姐”……她竟这么突然的离开了她。
看着白苹安置好她母亲的骨灰坛,贺扬知道这事已告一段落,这一阵子他就像是她的守护神,她负责悲伤、哭泣,他则替她扛起所有的担子,让她可以度过这一段艰辛的过程。
“白苹,该开始你另一段的人生,打起精神,向未来看吧!”他实际的说。
“但是……”泪还是无声无息的流下来。“我再也不能叫她邵嘉嘉小姐,再也吃不到她煮的菜、再也不能和她撒娇……”
“你们母女的缘分或许就只有到这里。”
“但这不公平,她五十岁都不到啊!”
贺扬不语,他只是拥着她的肩,默默的把自己的坚毅传给她,有些时候言语显得多余,而他一向不太废话。
“谢谢你。”没有仰头看他,可是白苹忽然冒出很诚心的一句,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其实没做什么。”他不敢居功。
“如果没有你……”
“你还是可以面对一切的。”
“我是可以面对,但不可能这么的“轻松”。”
“我只是去做我做得到的事,你不必有压力或是觉得欠了我什么,如果你有这想法,那是愚蠢。”他很明白的说。
白苹咬着唇,更加的点滴在心头。
“想想你的下一步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你总有真实的人生要继续,对妈妈的那份不舍和想念你可以收藏在心底,可是日子每一刻都在你眼前。”
“于阿姨有提议要我搬去她那里。”
“你答应了?!”贺扬有些意外。
“没有。”
“那好。”他松了口气。
“有于羽瑄作伴……”
“白苹,那个混血美女可能因为邵阿姨的死对你收敛她的脾气一阵子,但不要多久,她那种大小姐脾气又会发作。”贺扬可以想像的说。
“羽瑄已经改了很多。”
“之路你是见过的,你知不知道于羽瑄曾经一火就拿起桌上的水泼向他?”他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数次欲递出辞呈的特助。
“羽瑄是有些脾气,那甯之路的反应呢?”
“为了男人的面子,他只好当众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打她一顿屁股。”贺扬笑道。
“羽瑄一定会抓狂。”
“她是差一点把那家餐厅掀了,不过之后她不敢那么嚣张了。”他相信于羽瑄得到了教训。
“甯之路说的?”
“他很肯定。”
白苹却不这么认为,于羽瑄或许会收敛一下,但是人的本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头彻尾的改变。“羽瑄不坏的,在她叛逆、任性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心,对她而言父不详这事给她的打击很大。”
“白苹,不用麻烦于女士她们一家,我就可以照顾你。”贺扬揽下责任。“让我照顾你。”
“我不懂你这“照顾”的意思。”她排斥的说。
“你可以搬来和我住。”
“和你同居?”
“怎么说都好。”
“贺扬……”白苹一时无法作答。
“这不是趁火打劫也不是趁虚而入,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凡事顺其自然。我不是那种会勉强女人的男人,不管将来我们的关系有何改变或是你给我什么回答,绝对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贺扬坦然道。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白苹心头。从她受伤他由巴拿马赶回来,一路到母亲意外过世,她全赖他的扶持、照料,她还有什么好挑剔,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尤其是至今,他不曾开口向她“要”过什么。
“我愿意。”她猝然的开口。
这下是贺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我会搬去和你住,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你和我计较什么啊?”
“我妈生前买了保险,加上我又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我自己,我……”她掀起一抹感伤的笑容。“只是要个伴,我不想孤单一人。”
“那就让我们当彼此的伴。”贺扬回以她一个耀眼的笑容。
※※※※※※※
气白苹拒绝她们的好意跑去贺扬家住,于羽瑄有好一阵子不理她,但是过了一阵子,她还是忍不住,把白苹约了出来。
现在的白苹看起来除了神清气爽,还有一种在谈恋爱的甜美气息,她的双眸闪闪发亮,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然笑意,发型变了,穿着也是最新一季的夏装,整个人散发着灿烂的光芒。
“白苹,老实说!”于羽瑄以像是审问犯人的口吻问着。“你和贺扬上床了?”
“羽瑄!”没正面回答,但白苹的脸红与娇羞已给了她答案。
“处女又少了一个。”于羽瑄一哼。
“你找我出来喝下午茶,只是为了要逼问我是不是和贺扬上床了吗?”白苹开始反击。“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你不后悔?”
“羽瑄,我不是和恶棍或是败类上床。”
“你不怕被抛弃?”
“你怎么不担心我抛弃他?”
“因为向来就只有他抛弃女人,从来没有女人抛弃过他。”于羽瑄愈说愈气。“我早告诉你贺扬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不会对女人投入全部感情,你只有一年……最多一年的“使用期”。”
“于羽瑄!”白苹一脸难堪。
“他对你很好?”于羽瑄又臭着脸问。
“真的是很好。”
“那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你会更加痛不欲生。”
“哪一天?”
“他宣布和你玩完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修养够,如果不是很了解于羽瑄的个性,那么白苹这一会儿绝对会拂袖走人。
“白苹,我还是缺私人保镖。”于羽瑄撇了撇嘴说。
“现在不是有个甯之路……”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跟屁虫!”她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下。八成是知道她要和白苹喝下午茶,加上又是大白天的,所以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踪影。“贺扬真是有够恶毒。”
“我见过甯之路几次,他人很客气、很友善。”
“他像水蛭。”
“羽瑄,他也满腹委屈。”
“那叫他下要在我视线一百公尺以内出现。”
“但贺扬也是考虑你的安全,你一直没再请私人保镖,而你的身价又如此高。”白苹替贺扬辩护。
“那是因为我在等你。”于羽瑄理直气壮的。“改天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我一直在当坏人、当乌鸦,目的也是希望你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贺扬是个不婚族,他不会给你穿白纱的机会!”
“羽瑄,谈点别的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你完了。”于羽瑄一脸替她悲哀的表情。
“好!我完了、我毁了,哪天我若被贺扬扫地出门,我保证绝不会去向你哭诉,可以吗?”白苹拿起皮包。“我还有事,我要先走!”
于羽瑄没有拦她,她知道白苹有魅力、有值得人爱的地方,可是她的对手是贺扬,她的命运……于羽瑄真的担心。
※※※※※※※
在白苹生日的这天,贺扬包下一家精致的法国餐厅,请了一队爵士乐团演奏,再加上一屋子的心形气球,还有一条钻石项链,然而这样的娇宠和阵仗并没有令白苹雀跃,她反而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还不满足?”贺扬揶揄她。
“你一向都这么大手笔?”
“问题是你开心吗?”
“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一贯伎俩。”她故作幽默,但其实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你对你每一任的女人都这样吗?”
他露出有些冷傲的笑容。“白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比较愉快的记忆,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心想这么对你。”
“所以你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这样过?”她带着希望的问。
贺扬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说谎。
“有?”白苹失望了。
“你不要去想我的过去,或是我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这样你的心情才会一直很好。”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时是快乐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扫兴,贺扬愿意费心思去安排这一切,她该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她不该在鸡蛋里挑骨头。
“你什么时候要再到巴拿马?”她忽然问。
“下个月初。”
“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得待上一个月,你在那里会习惯吗?”他替她着想。“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如果你待在那里,能做的就是等我下班回家。”
“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挤出一个笑容。
“白苹,项链先收起来。”因为她脖子上已戴了一条,所以他没有立刻为她戴上自己精心挑选的钻石项链。
“一定很贵。”
“我花得起!”他大方的道:“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哪天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应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对我这只是一条项链,但对你……它可是非常有用处。”
“你都替我想好了?”白苹忽然有股莫名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