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害他失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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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晴岩还能怎麽办?
“我去结帐。”真不知道阿满姨怎么会认为这女人适合他?他根本不要这种花瓶。
“快一点哦,让美女久等是不礼貌的。”
“那就麻烦让开一点。”
夏日侧身让他过去,她发誓她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真是不知道满阿姨怎麽会认为他是一个彬彬有礼、待人和气的好青年。他哪里值得她青睐眷顾?
※※※
江夏日立意要曾晴岩不好过。
本来相亲这种事,合则来,不合也就算了。夏日从来没让对方难堪,而过去那几次经验,也都是对方一面倒地为她倾倒,她却毫无感觉。
两个不认识的人吃吃喝喝一个晚上,过去了也就算了,夏日很少在饭局後还同对方约会,谁耐烦搭理她没兴趣的家伙。
但是这块曾姓石头砸痛了她的脚,她不踹他几下,心头怒火难消。
“哇啊啊,好可怕喔。”在电影院,看恐怖电影,夏日频频尖叫,尖叫的同时,也不忘偎向身边的他,并且双手牢牢地捉住他的一条胳臂,硬是不让他抽手。
这花痴女,不敢看鬼片为什麽还要拖他来看这部片子?曾晴岩隐忍著。
“哇呀呀,贞子出来了,哇啊!”夏日猛往当晴岩身上磨蹭,这回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到他胸口了。
曾晴岩脸色发青。他抓开她:“我看别看了。”
明白自己是做得过火了点儿,夏日抿住笑,故作天真无知地道!“呃,为什麽?正精采耶。”
曾晴岩额上青筋浮动。“可是你又不敢看。”
夏日无辜地眨了眨眼。
“谁说人家不敢看?”她最大胆了,以前大学时办迎新露营,都是她扮鬼吓人,她怎麽会怕小日本拍的这种假得要命的恐怖片?
“那你干嘛一直哇哇乱叫?”他伸手在眉心处揉了揉。
若不是他对她一直存有偏见,他会看出一些端倪出来的,但此刻他被她撩拨得只想赶紧甩掉她。
夏日笑开,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笨喔,不叫一叫,怎麽有看恐怖片的气氛?你留意一下,刚刚只有我在尖叫吗?”才说完,萤幕上又播映到惊悚之处,整个戏院里充斥著哭爹喊娘的尖叫声。“哎呀,顾著跟你讲话,错过一次练嗓子的机会了。”夏日抱怨道。
曾晴岩这才警醒过来。
但这时,贞子一只手从电视萤幕里钻出来。夏日再次戏剧化地放声奇#書*網收集整理尖叫,同时当然不忘将身体挤向身边四肢僵硬的男人。
他才刚刚要运作的思考能力又这麽地打结了。
她用力攀著他,心中在暗笑。
笑他眼中的不解,笑他心头的困愕;笑他的顽、他的愚、他的钝。
他,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只想甩掉江夏日柔软的身体,撇下她,拔腿逃出戏院。他一辈子没这麽狼狈过。
※※※电影散场後,夏日又“请”石头先生送她回家。
曾晴岩一路上都紧咬著牙根,没开口说话。
夏日掩著唇笑。“哎呀,真是谢谢你呀,曾先生,我今天玩得好开心呀,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他肌肉紧绷著,不说话。
沉默一阵子,夏日溜溜的大眼转了转,又开口道:“这是你第二次开车送我回家了,你好体贴喔,曾先生。”
他的脸部肌肉又开始抽动。
本来夏日已经决定放过他了,但回头见他脸上神情肃穆,她便又不怕强权地再捋一次虎须。
夏日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
“唉……”蛾眉半蹙,西施捧心。
曾晴岩横她一眼。她又想做什麽了?
“曾先生,其实……”夏日低著头玩著袖子的衣扣道:“你虽然话不多、人有点闷,可是……唉……”
曾晴岩小心地开著车,同时冷汗涔涔地留意著夏日的一举一动。他有点怕她,因为他不晓得她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放弃了扣子,夏日玩起自己长长的卷发。“曾先生,其实我呢……唉,其实……”
曾暗岩快疯了!她到底想说什麽?她一定要在一句话里加那么多“其实”和“点点点”吗?
幸亏已经快到她的住处了,曾晴岩把持著将手摆在方向盘上,以免一时失控掐住身旁那女人的颈子。
夏日玩著长发,又将脸移向车窗外。
五分钟的车程後,到家了。夏日慢条斯理地放开头发,缓缓地将脸转了过来。
她静静地打量著他僵硬的侧脸轮廓,心里计量著要怎么样才能撤除掉他脸上那层冷硬的面具。
曾晴岩全身都僵硬紧绷得像块石头!
“江小姐,你可以下车了。”费尽全身力气才将一句话完整说出口。
然後,夏日有了答案。
她原本想说的是:“敝姓曾”先生,你眼盲心瞎,你是个混蛋!你是只猪!自大、傲慢的猪!
然而她说出口的却是:“曾先生,就在刚刚,我反覆思索,我发现——我,我还真喜欢你。”下地狱去。
只见石头先生瞬间冻成冰柱。十分惊恐、十分不愿意相信地瞪著她看。
真有趣呵,他的反应。
被她喜欢有这么可怕吗?
她想是的。
这男人视她如蛇蝎,避她唯恐不及。
偏偏她江夏日不吃这一套。
他愈是排斥她,她就愈是想逗弄他。
在他给了她这麽有趣的一个下午时光之後,她该怎麽让今天完美地划下句点呢?
夏日美眸流转,出其不意地,她摘掉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伸出双臂攀住他化石般僵硬的颈子——艳艳红唇,她强吻了他!
曾晴岩愣住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麽大胆、这麽不知羞耻!
她居然、她居然——夏日色情地咬了下他的舌。
他全身神经一震,这才回神,用力推开她。
但她已经先行放开他了。
“Honey,要再约我哟,长夜漫漫,我会想你的。”说著,她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放进他的外套口袋里,步下车,心情愉悦地走向她的公寓。
这一夜,她前所未有地睡了个好眠。
他则彻夜失眠。
第5章
次日,夏日精神饱满地走进公司,一边吹著口哨,同时心情愉快地与同仁下属一一打招呼。
“最近有什么好事?、心情这麽好?”一条强健手臂倏地从旁搭上她的肩,夏日反射性地将手反擒住那只手,用力一扭,勾肩搭背的男人急急放开手,退後一大步。“别摔!别摔!禁不起啊。”
夏日转过身来,美眸一瞪,爱娇地看著他。“赵星!身体这麽虚,别乱勾肩搭背,小心你老婆吃醋。”
赵大公子嘿嘿乾笑两声。摸摸鼻子道:“别告诉蓓蓓喔。”
夏日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怕被扁啊,怎麽不把手管好一点?”
赵大情圣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举至手边轻轻一吻。“小夏,你愈来愈美了,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男人看了你难免情不自禁嘛!”
赵星话才刚刚说完,另一双健臂便从身後搂住夏日的腰身,将夏日从赵大情圣身边抱到自己身前来,同时变魔术似的,虚空中拈来一朵红玫瑰。阳刚味十足的美男子笑道:“鲜花赠美人,玫瑰赠夏日。”
“谢了,亚修。”夏日竟喜孜孜地接过那独一无二的方家玫瑰,展颜笑道。她的笑靥比玫瑰还迷人。
赵星“哼”了声。不满地道:“方董!方太太不在家吗?”
方亚修一手搭在夏日腰上,回敬赵星一句:“眼前这位俊男不正是赵总吗?你那位可爱的夫人刚刚才打过电话来关照你哩。”
“好了,两位。”夏日拿起长梗玫瑰在两位美男子的头上各敲一记。“既然有色无胆,就少在本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赵星立刻阿谀奉承道:“小夏,你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情。”
“是是是,我知道,你赵大公子最多情了。”
方亚修不甘被晾在一旁。他摸了摸夏日长长的秀发道:“小夏,你今天气色真好,不会是恋爱了吧?”
夏日美眸流转,在两位帅哥身上转了转。“哟,两位,当谁的探子来了?”
亚修笑道:“你今天一踏进公司大门,所有人都被你嘴上那抹笑迷得团团转,又吹口哨又面带春风的,大家都在猜。”
“猜啥?”夏日挑了挑眉。
赵星开口:“猜我们江大美女是不是终於红鸾星动了?最近不是常去相亲,成绩如何?”
夏日将玫瑰放在桌上,双足一登,坐上自己的设计桌。晃著双脚故作不满地指控——“两位也太关心本美女的婚事了吧?当初咱们三人可是说好的,你们两位不娶、本美女不嫁,谁知道……”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唱作俱佳地道:“才没几年,你们就背弃了我们的山盟海誓,可见男人的话真是不能当真呢!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你们两位大帅哥在本美女身旁朝夕相伴,本美女哪里还看得上其他凡夫俗子啊……”
赵星与方亚修面面相觑,同时走向夏日,面带愧色地伸出手。“小夏……”
夏日抖抖左肩,不让亚修碰她,同时拍掉赵星搭上肩的手:“别乱碰!本美女不接受亡羊补牢式的忏悔。”
赵星与方亚修只得站在夏日面前,苦著脸道:“小夏……”
夏日看著他俩一脸求饶的样子,噗吭一声笑出。“好啦,陈年往事,不与两位计较了。赦免你们,但是别再干涉本美女的感情问题,我若想告诉你们,我自然会说。”
两大帅哥这才松了口气。
赵星摸摸鼻子。“若不是遇见了蓓蓓,我一定会娶你。”
方亚修亦然。“可惜爱情总教人无法预期。”他怎麽会知道他生命里会出现另一个女子——萧寒。
夏日一双美眸看著这两位情谊甚笃的夥伴,开玩笑道:“干嘛,内疚啊?”
当初三人共同立下的永久誓言,他们都没忘。从高中时代便相识至今了,他们从来都是好夥伴。两位俊男头低低的,显然正是内疚。因为他们都已经遇到了今生的最爱,享受著婚姻的幸福与爱情的浸润,但他们的好友兼红粉知己,至今却依然孤家寡人一个。夏日感情世界的空白令他们心有所愧,认为独享幸福有些不道德。
溜溜大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夏日不是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跃下桌来,抚抚裙面,她笑著伸出双臂一左一右搂著赵星与方亚修。
“别傻了,好兄弟,不必内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开玩笑,能遇见蓓蓓和小寒是你们幸运,我衷心祝福都来不及了,又怎麽会怪你们?”
他们是俊男,而她是美女,如果在童话故事里,绝对要配成一对,但现实里,他们相识太久,以至於所有爱情的可能在日久相伴中,不知不觉地转化为朋友情谊,他们似家人、似朋友,但离爱人已经太遥远。
夏日虽然常常在嘴上挂著“遗憾”两字,但早已接受这个事实。她将旧事重提,也不过是为了戏弄这两位。
唉,洒脱一点,反正就是没缘。
夏日拥著他们,将他们送出她的设计室外。“去去去,少来烦我,小心我向嫂夫人通风报信。”
赵星与亚修只得无奈地在夏日颊边各印上一吻,但才刚刚吻上,两人便各自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拧住耳朵。
“老婆……”
萧寒与莘蓓蓓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拧著丈夫的耳朵,笑对夏日道:“小夏,打扰了,这两位我们就带回去管教了。”
夏日清脆地笑出声。“请便请便。”倚在门边看著两对夫妻甜甜蜜蜜地打情骂俏去。
踱回设计室来,看到桌上那朵鲜红玫瑰。
轻轻拍起,深嗅清香。
两位好友结婚了,看著人家婚姻幸福美满,其实她,不是不寂寞。
※※※
曾晴岩双眼浮肿,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办公室。
才一进门,脚步怔住。看见摊坐在沙发上一脸憔悴、神情黯淡的合夥人手指上夹著菸,吞云吐雾。
将公事包放在办公桌上,按了内线电话给秘书露西,请她帮忙泡一壶咖啡。
露西楞了一楞,总经理向来不是不在一大早喝咖啡的吗?疑惑归疑惑,她依然敬业有精神地说:“好的,马上来。”
“谢谢。”回过头来,看见宋克翔依然一副失魂落魄地摊在沙发上,他蹙著眉问:“怎麽了?公司要倒了?你要跟我拆夥?”
宋克翔拈熄手中的菸,耙耙头发,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插在裤袋里,神情忧郁地望著落地窗外的台北市景,语调困惑:“阿岩,我是不是老了?”
正在整理文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老?”宋公子会服老?
宋克翔转过身来,将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与曾晴岩面对面。“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没有以前那麽帅了?”
曾晴岩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脸色苍白,又玩通宵啊?”
宋克翔有些不满。“正经一点,看仔细些。”
曾晴岩敛住笑,认夏地在好友脸上逡巡一番。“虽然你一夜没睡,眼睛有点肿,但还是大帅哥一个,走出这扇门外,全公司女职员都会为你心碎,你烦恼什么?”
“是吗?”宋克翔抚了抚下巴。“那么就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恰巧秘书露西送咖啡来。“谢谢你。”他说。然後迳自倒了一杯咖啡。
露西拿著拖盘,看到了上司的眼圈。
“总经理,你一夜没睡啊?”难怪需要咖啡提神。
曾晴岩只笑了笑。
听见露西的话。宋克翔这才注意到曾晴岩也是双眼浮肿、脸色憔悴。不过此时他为另一件事太过心烦,无法关心好友的睡眠品质。
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大口,宋克翔才说:“我想她一定是在吊我胃口。”
“谁啊?”曾晴岩已经打开电脑,连线到国外股市。
“女人都喜欢来这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宋克翔推想著她之所以迟迟不点头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
“谁啊?”曾晴岩还是搞不懂宋克翔在说谁,不过毫无疑问是个女人。但他能确定的也仅止於此。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难以相处的生物之一。想起昨天下午他特地挪出时间去相亲,谁知道却相来一个大麻烦,害他一夜没睡好。
他的记忆里还留有淡淡的玫瑰香味;他还记得当她甩著长长头发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手臂;他还记得每次贞子一出来,她便惊声尖叫地偎向他,那柔软的女体,以及若有似无的香味令他全身感官都紧绷起来,全身细胞都挣扎著要解放。
她恬不知耻,他却懊恼万分。
懊恼他明明对她大胆放纵的行径看不顺眼,却仍被她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