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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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维俊一口气将糟糕的情形全部说出。
“维俊呀,你的意思是,冰心有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不敢想的情况教他母亲一口问出,骆维彦胸口的空气仿佛抽空似的全身僵住,开始觉得额际隐隐抽搐着。
“维彦,你没事吧?”骆维俊瞧见维彦面如死灰,赶忙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冰心到底怎么了?”骆维彦闭起眼,揉着太阳穴,喉头灼热干哑的问。
“你放心,我会尽力诊治冰心,但是你老实说,你和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据送冰心到医院的好心人士说,冰心是低着头过已经亮起红灯的马路,才会车子迎面撞上。”
“低着头?”骆维彦张开眼,眸满是诧异疑惑,冰心怎会低头过马路?
“其实依我观察,冰心昏迷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属于自我意识的压抑情形。也就是她在潜意识中,自我放逐了求生意志。”
“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了冰心,让她气得不想醒来,不想看见你?”何文媛大声的质问维彦。
“我怎么会欺负冰心?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喝了一口水之后,醒来会变成这样。”
“什么水?”骆维俊微睨起眼,犯起职业病的问题。
“开水!喝了会头昏脑胀,睡得不省人事的开水。”
骆维彦嘶吼着,心里懊恼万分,他当时只要跟着冰心带小凯去蛋糕店就没事了。真是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杯水里八成被掺下了迷药,或高剂量的安眠药。”骆维俊很当一回事的说。
骆维彦背脊一凛,脑袋空白了几秒。
“维彦不是在小凯家吗?谁会对他下迷药?”静站一旁的骆达远纳闷的问。
“老天!是以,她……”
骆维彦惊骇的瞳大眼,冷不防瞥见连以牵着小凯走过来他猛地冲上前紧连以的肩头,厉声请问:“说!你在我的开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你又对冰心说了什么。
快说!”
“维彦……”骆达远三人看见维彦发狂般的猛摇连以肩,不明所以的急忙拉开维彦。
连以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只是在家里听维彦接手机时,说有人在他大哥的医院里她以为是维彦的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随后跟来看看。岂料一到医院,骆维彦会劈头质问她。
“别拉我!开水是以倒给我的,她一定又对冰心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否则冰心不会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骆维彦气冲冲的又想抓向连以,他父亲及大哥分别拉住。
“以,冰心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先离开你那儿吗?”何文媛迂迥的问,她虽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维彦这么激动,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只是说她有事想先走一步而已。”
连以嗅得出事情不对劲,但仍睁眼说瞎话,同时心头也存疑——骆家人全在这儿,那是谁出了事?
“你说谎!冰心绝不可能还没替小凯过生日就走掉!”骆维彦暴吼着,气急败坏,不知道连以到底怎样伤害他的冰心。
“冰心阿姨有说等一下要切蛋糕的,可是后来她一直往门外走,小凯怎么叫她都不理。”小凯突然稚嫩的开口,小嘴嘟嘟的,他的蛋糕还在家里没切耶——
“小凯!”
连以仓皇的喊,慌忙想牵近随口说话的小凯,却教骆维彦冷戾的眸光瞪得顿了半秒,小凯已被骆维彦牵拉过去,她暗叫不妙。
“告诉干爹,你和冰心阿姨买好蛋糕回去后,发生什么事?”骆维彦弯下腰间,只想知道真相。
“冰心阿姨带小凯回去后,客厅没有人,我坐在椅子上看我的蛋糕,冰心阿姨在叫干爹的名字,后来……”
小凯偏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好像从房间出来,她跟冰心阿姨说干爹睡着了,还有其他话小凯听不懂,然后冰心阿姨就低着头一直走,小凯叫她,冰心阿姨还是低着头一直走,我想出去叫冰心阿姨,可是妈妈把门关起来了。”
空气顿时凝结有如寒冬。
连以在骆家人全将视线投向她时,一张脸开始一阵青一阵白。
“你设计我——”
骆维彦双眼喷火的逼近连以,咬牙切齿的说:“趁我不注意下药,再让冰心误以为我和你有染,连以,你好样的,居然设计我!你该死!”
“维彦?”看见维彦举起拳头直往连以挥去,大伙嚷出声,就见维彦的拳头重重击落在墙壁上。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冰心不再退缩的对人敞开心扉?你行!你厉害!卑鄙的手段一使,就让冰心出了意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就让她灰心失望的想再次封闭起她的心……连以,你该死!”
骆维彦悲愤交集的举起手,就想再击向墙壁发泄,却教他大哥一把拉住。
“维彦,你的手流血了,骨头可能也受了挫伤,得赶快治疗。”骆维俊握抓住维彦的右手,不禁在心底暗叹,徒手击墙的痛,维彦没感觉吗?
连以瑟缩的噤声靠墙而站,内心震颤不止。
冷冰心出了意外,昏迷不醒?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呀!
她只是脑里突然闪进坏念头,拿了她上回严重失眠上医院取得的高剂量镇定剂,加入维彦的开水里,然后在冷冰心回到她家时,脱去沉睡的维彦的上衣,再自导自演一出让冷冰心伤心的戏。
她只是要冷冰心对骆维彦死心,离开他身边而已,她没想要冷冰心有生命危险的。
“别管我!我要去见冰心,那家伙误会了,她打算一个人静静地睡,不醒来,我要把她叫起来……呃。”骆维彦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喉咙烧烫,他抱着头蹲了下去,不想右手一阵刺痛,让他不觉又闷哼出声。
“维彦……”何文媛和骆达远急着上前探看。
“你果然发烧了。”骆维俊伸手摸向维彦的额头,拉起他就要往走廊另一头走,“跟我去包扎你的手,我再开副退烧药给你吃。”
“不要!我要见冰心!”骆维彦用力的甩着他大哥的手。
“要照顾冰心之前,先把你自己的身体顾好再说。”
好性子的骆维俊难得光火的吼,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维彦这小子还这么倔强!
骆维彦一愣,不再挣扎的随他大哥拖着走。
他不能倒,冰心需要他。
急诊室前瞬时陷入一片寂静。
何文媛抱起张着无辜大眼定站着的小凯,和他丈夫骆达远交换了心照不宜的一眼,再同时望向垂头呆立一角的连以。
看来,他们两老得跟以作番长谈才行。
整整过了两天,冰心还是没有醒来。
骆维彦就那样没日没夜的陪在冰心的病榻旁,期待她张眼的时刻。
“冰心,听到我话没?我和以是清白的,那天你所看见的是个圈套,我爱你,冰心,拜托你醒过来看看我,冰心……”
骆维彦俯近床上人儿,抚着她苍白的小脸,优柔呢哺他这两天来诉说不下数十遭的话语,只求沉睡的人儿给他一声回应,可床上人儿恬静如昔,仍旧残忍的紧闭双眼对他。
“冰心,求求你张开眼,冰心……”骆维彦将额头轻抵她滑细的额上,无措的低哺,突感一缕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他强打起精神抬起头。
“不行,我不能睡,我得看着冰心醒来……”他甩甩头,俯吻上床上人儿的唇,轻声说道:“我去大哥办公室冲咖啡提提神,等会儿就采。”
骆维彦再亲啄冰心一下,才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病房。
骆维彦反手关上房门,没察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手指缓缓动了下。
同一时刻,代替骆维彦在公司处理公事的骆达远夫妇,正对上再度找上维彦的冷永权。
“你说什么?冰心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冷永权满脸错愕的看着骆达远夫妇,他急着带冰心回美国,将她推往那个出手阔绰的花心老头手里,帮他换得资金拯救摇摇欲坠的公司,怎知节骨跟上会横生这种枝节?
“怎么会这样。这会坏了我的计划的。’冷永权心急之下碎念出口,泄露了自己不纯的动机。
“冰心住院,你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关心的竟是冰心会坏了你的计画?要是维彦在这里,铁定会你这个没人性的老家伙几拳。”何文媛不客气的谩骂,这个冷永权还真如维彦说的“真不是个东西!”
“冰心何时会醒来?”冷永权急切的问,关心的是,冷冰心来不来得及帮他的公司。
“不知道,我们也在等。”骆达远反感的回答,完全洞察冷永权在想什么。
“天杀的!我没时间等,我得搭今天的飞机回美国……”永权失去冷静的在原地兜起圈子。
永兴吃紧的财务状况,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既然他这个陌生的女儿对他一无帮助,他又不可能从骆氏集团这儿揩到油,他得赶回去另想他法。
“先生,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骆达远和何文媛同声下逐客令,对这个对冰心的伤势没有半句问候的君子,厌恶至极。
“我这趟台湾行还真是白跑了,Shit!”
冷永驻粗口咒骂了声,也没和骆达远夫妇招呼,自顾自的走出办公室,心里想的是——永兴可是代表他的身分地位,无论如何也要维持住,看来他得将他名下那几栋别墅,拿来向银行贷款或是变卖……
“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父亲,冰心不要也罢。”何文媛叹息的感慨,回头看见她丈夫接起电话。
“喂。”骆达远稳重的应。
“爸,帮我找冰心,冰心不见了!”骆维彦在电话那头发了疯的喊。
“什么?你慢慢把话说清楚。”骆达远安抚的说,人从办公椅上急站起来。
“该死!我只是去冲杯咖啡,怎知回到病房就不见冰心人影,才没多久的时间,冰心……我要再去找找看……”
“喂,维彦。”电话被挂断了。
“维彦怎么了?”何文媛察觉有异的问。
“他快崩溃了,冰心不见了。”
原本阴阴的天气,从刚才起就下起了大雨。
冷冰心虚弱的呆站在骆家庭院,静静的,任由大雨淋湿她全身。
她怎会在这里?
是多久时间以前呢?她昏恍的醒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闻到了医院的味道,她想也不想的挣扎着离开了那里。
她讨厌医院,她痛苦的住过好几回。
晃颤着步伐寻找医院大门,她忽然记起了失去知觉前的所有事,记起维彦的脸……
她心痛如绞的走入雨中,眼里只有维彦的身影。
好像是有位小姐拍了她肩膀,问她要到哪儿,说要送她,她似乎开口回答了什么吧,之后她坐上了车,再之后呢?
她已经回到了这里。
怎么她说的竟是骆家的地址吗?可她如今再来这里有何意义呢?
要不,她又该上哪儿。
美国?不!她不要成为“那个人”的利用工具!
那么此刻的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维彦……”冰心身心俱疲的咕哝唤出口,心头却在霎时抽震着,眼前蒙胧一片,分不清是泪是雨。
维彦?她该忘了他,她该忘了他……
冷冰心伸起右手背,胡乱擦抹双眼,颤巍地转身,她必须离开这里。
“冰心!”
从大雨滂沱中传来的一声沙哑呼唤,让冷冰心震慑的住不稳的脚步,这这声音是……
“老天!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急疯了……”
骆维彦将车丢在庭院外,急匆匆地奔入雨中,奔向那个教他界临崩溃边缘的可人儿。
发现病床上的冰心不见后,他简直像发了疯似的找遍整栋医院,愈找愈惊慌,愈找愈惶惧,他怕她就这么像空气般消失了、隐形了,他会受不了的。
他驾车如同无头苍蝇在街上横冲直撞,寻觅她的身影,当他六神无主、心神俱裂的经过家门前,他瞟见了一抹纤细的白色光影。
是她!他的冰心。
“维彦?怎么会是他。”看着那颀长的身形直奔向她,冷冰心心跳紊乱的直往后退。
“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医院里?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骆维彦一把揽她入怀,抚着她满是雨水的小脸,叠串的问。
“我。”冷冰心未出口的话,全在看清他那削瘦憔悴的样时,消逝在嘴边,只剩对他心疼的定视。
怎么回事?她多久没看见他了?他怎会变成这般消瘦?对了,还有他的声音,为何还是如同那天那样沙哑?
“该死!你又淋得一身湿!”骆维彦猛地察觉她浑身湿透,心急的就要抱起她。
冷冰心一怔,下意识的推着他环围过来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推开我?”骆维彦长臂一环,粗鲁的再将她揽过,小心的避免碰疼她右手肘的伤处。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我不会再麻烦你……”冷冰心惆怅的说,心酸无助的再次推开他湿漉漉的胸膛,眼里蓄起了水雾。
他有以姊呀……
“听着,那天你在以家看到的,全是她设计的陷阱。”
骆维彦托起她的脸,让她凝视着他,“以在我的开水里下了安眠药,她在你面前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要让你误以为我和她关系不单纯,让你主动离开我。整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她设计我、耍了你,明白吗?”
冷冰心听得心下大震,可随即又忆起连以对维彦依恋的眼神,她幽怨的撤低了视线。
“该死!你不相信我?”捕捉到她眼里的哀戚,骆维彦捏紧她的下巴,气闷的吼:“你真以为我和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真以为我是那种情场浪子?你真以为我对你只是虚情假意?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冷冰心顿觉困顿的摇摇头,眼泪不争气的和着雨水滚落。
“我不知道……我好累。以前我一个人也许孤独,但是至少我撑得过来,可是,碰上你,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遇到那天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冰心嘤嘤抽泣,混乱的一古脑又道:“我想回到一个人的自己,可是回不去,心里一直有你,一颗心又好痛好痛……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细语呢喃,骆维彦不由得疼惜的搂紧她。
自从连以存心设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又深深伤了一回,他知道的……
“冰心,看着我。”
骆维彦轻捧她的脸,厮磨她湿滑的鼻尖,“我还是你初踏入骆家认识的那个骆维彦,那个在不如不觉中,无法自拔地爱上你的维彦,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知道吗?”
冷冰心喉头梗塞的望着他,胸中仿佛有道涓涓暖流,缓缓注入她心,她情不自禁的提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