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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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打量着佐倬,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打量,佐倬这才仔细看我,“这是……?”佐倬亲切的含笑着,似乎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又似乎带着点不确定。
叔叔低眼看我,“汐儿,叫佐姑姑。”
凭什么要让我叫她‘姑姑’,要让我觉得她和你平辈?我不依在心,闷声闷气的叫了句,“佐姐姐。”
叔叔捻指揉了揉眉心,满脸无奈。“汐儿……”
我打断了叔叔的话,难得的在今天露着笑脸,“叔叔,佐姐姐年轻又美貌,你让我叫她‘姑姑’,怕是要把佐姐姐叫老了,她该不高兴了。”
听了我的‘解释’,叔叔也觉有理,便不再坚持了。佐倬听了我和叔叔的几句交谈,自然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她并没有像我见到过的那些女人立刻来拉拢我,只是笑看着我,说道:“真漂亮的孩子。”
“我知道我很漂亮,一直都很漂亮。”我挑衅的说着,心里还在为她叫我‘孩子’而不满。
“咳。”叔叔微咳,以掩饰抑止不住的笑。
我越来越觉得郁闷,转身便往王府里走去。我知道在我之后,叔叔和佐倬也进了王府的大门,我听到叔叔对佐倬说,“汐儿在与我赌气,你别介意,她不是针对你。”
是在与叔叔赌气没错,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我是在针对佐倬嘛,郁闷的我哦!叔叔一向寡言,惟独待我不同,现在竟怕佐倬误会,细心的为佐倬解释了。
我径自回了月轩小筑,我太生气了。当然,很大的成分是因为我快负荷不起一身的金银了。知道叔叔一直在王府里陪着佐倬,我也乐得窝在我的月轩小筑不出去。
用午膳的时候,饭厅里的丫鬟又来催我。催了几次之后,我知道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去了饭厅。当然,我早就换下了金缕牡丹纱,也取掉了一身的首饰,除了我的水晶月。并且发誓,以后我再也不穿那件金缕牡丹纱了,今天真的让我糗够了。
饭厅里,佐倬和叔叔已经坐好,以前只为我布菜的叔叔,正殷勤的为佐倬布菜。
我想我的涵养算是很好的,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坐下后,闷着脑袋吃饭,又闷着头用筷子夹着我面前的菜,压根也没注意到我夹的是什么。
“汐儿,那是海鲜,你吃海鲜过敏!”叔叔伸出筷子阻挡了我快要喂到嘴边的海鲜。
我心里一惊,赶紧将海鲜扔掉。我想起三年前一次吃海鲜之后,满身都起了红疙瘩。原来三年过去了,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叔叔都记得呀。
我应该感动么?为何我感动不起来呢?
我抬眼看着叔叔,他刚才分明是在很认真的给佐倬布菜,怎么注意到了我在吃什么呢?呵呵。
“郡主。”正这时候,崔将军过了来,“郡主,四皇子和五皇子来了王府,说是有事问你。”
我像被解救了似的下了饭桌,叔叔眼眸微眯,笑睨着我,“汐儿,皇子们和你相处的好像不错,尤其是四殿下,几乎每日都要来钥亲王府啊。”
叔叔说这话的神态简直和皇上如出一辙,叔叔他在想什么?!
四皇子每次来找我,都是易了装,偷偷潜进王府的,我以为我和他约会很神秘呀,原来叔叔都是知道的。
我突然没了解释的欲望,转身跑出了饭厅,显得我去见两位皇子多么的急不可待。我是故意的,我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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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女长成:021 承诺]
“水汐。”五皇子和我同龄,今年也快满11岁了,四皇子已经十四岁了。见到我后,四皇子好像很高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兴致勃勃,“水汐,听说皇叔带了个王妃回来,是不是真的?”
我无语,那佐倬才进了王府半天,就已经引起了皇宫里的皇子们的关注了,我真的是服了她,也服了我那叔叔的影响力呀!
我问道:“皇阿叔也知道了?”
听我这么回答,他们已知叔叔带了个女人进王府的事是真的了,五皇子道:“我们就是听宫人和父皇禀报,才知道这事的,父皇和皇祖母知道这事后,可高兴了。”
唉,看他们个个高兴的那傻样儿,我知道要找个人和我一起挤兑佐倬的主意没有希望了。虽然我也没打算要找个人对付佐倬。
“水汐。”五皇子问我,“皇阿姨好吗?长的漂亮吗?”
我无语,叔叔还没娶佐倬呢,他们已经叫她‘皇阿姨’了。突然一想,我和叔叔真有携手的那一天的话,我的这些玩伴们也要叫我‘皇阿姨’,我的心里就凉凉的。看来,到了那一天,我得和叔叔远走高飞才行。
八字还没一撇,我已经在想我和叔叔的未来了。或许,佐倬的乍然出现,让我心慌了吧。
我没什么精神的回应着五皇子,“敏誉,你要见你皇阿姨,自己去见呀,他们这会还卿卿我我的在饭厅里用午膳呢。”
我本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料五皇子竟‘恩’了一声,我再转头看他的时候,已见他真往饭厅而去了。
“五弟!”四皇子叫了五皇子一声,我和四皇子面面相觑,赶紧上前去追五皇子。
我和四皇子气喘吁吁的追到饭厅里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和叔叔、佐倬对视良久了,我听到五皇子问叔叔,“皇叔,她就是我的皇阿姨吗?”
叔叔斜倚在坐椅上,含笑套着话,“敏誉,是谁告诉你的?”
五皇子道:“父皇说,皇叔你就要给我娶皇阿姨了。”
“恩,所以你就和释誉来了皇叔这里?”叔叔笑。
五皇子又道:“水汐说皇叔你正在饭厅里和皇阿姨卿卿我我……”
“恩,所以你就跑过来见证了?”叔叔依旧是笑。
我异常郁闷的看着五皇子,真笨啊他,不知是真笨还是假笨。真笨假笨也不要把我供出来啊,遇上他,我真是霉透了。算了,今天这一半天,我已经晦气死了。
“汐儿过来。”叔叔突然看向我。
我认命的一步步上前,走到了叔叔的身边,我的头垂的很低,叔叔低眼,仍是看不到我的脸,我更看不到叔叔的神情。半响,叔叔起身,对着四皇子和五皇子笑道:“你们不是来看‘皇阿姨’的吗,就多陪陪佐姑娘吧。”
四皇子和五皇子楞楞的看着叔叔拉了我而去。
一路无话,我快被疑惑和沉闷弄的惴惴不安的时候,叔叔终于在‘听潮楼’的楼下停住了步。
‘听潮楼’位于‘观景阁’之下,观景阁因其地势的建造,站在阁楼上,可俯瞰整个帝都的景致。叔叔闲暇时候,会在观景阁上抚琴。
而听潮楼下,有飞瀑流水,瀑布终年不歇。那飞瀑的声音在楼阁下回荡,时而像是飞鸟虫鸣,时而像是潮水涨退的声音,时而又变换成兽语……因而得此名。
看了看足下的飞瀑,叔叔又俯身问我,“汐儿,这时候,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瀑布的声音。”我应着。
我知道,听潮楼下的声音是因瀑布的飞泻而变换的。事物千变万化,教人琢磨不透,那声音也随着时节、天气在不断的变化着,不过,纵然诡异多端,依然可以求证的是,明明是瀑布飞泻的声音,你可以听到它演变而出的自然界的任何声音,惟独听不出那是瀑布飞泻的声响。
而此刻,我说,我听到了瀑布的声音。
叔叔道:“再听。”
我于是又听。
“汐儿,这次听到了什么?”叔叔问我。
我还是应道:“瀑布飞泻的声音。”
若是往日,叔叔会一脸无奈,顶多啧声叹息,揉揉眉心,今天的叔叔却很是固执,“再听。”
瀑布飞泻的声音呀!
叔叔问我,“这次听仔细了么,告诉叔叔,你听到了什么?”
“瀑布……飞泻的声音。”我比叔叔更固执。
叔叔终于妥协了。
其实第一次叔叔问我听到了什么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瀑布飞泻下,演变出的战马嘶鸣,可是我没有说。我坚持我的固执。
其实叔叔在妥协之前,眸中有寒光一闪,他是打定了心思独自扔我在这里听潮,直到听出了瀑布以外的声音才放过我。可是叔叔还是妥协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责罚我。
“备马!”叔叔朝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呵道。
我知道叔叔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正如同我知道我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一样。叔叔除了名正言顺的手握三军外,还培植了许多的隐势力。他们是叔叔培植的死士,他们日日夜夜在暗中保护着我和叔叔。
这些作为隐势力的死士,他们有的专司在暗中护卫我和叔叔的性命,有的暗中守卫在王府里,隐没在叔叔的藏书院等王府禁地。也有的,分布在各地。有的人被叔叔安置在各地的行馆里,有的负责联络和收集情报,更有甚者,一直潜伏在各大官僚,或者皇宫里做暗哨。
于是,叔叔征战在外的三年,熟悉着京城的一举一动;于是叔叔清楚着敌僚或是朋友的细微部署,谁有背叛或者是反击的苗头,叔叔总能在他们之前,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于是叔叔没去上朝的这三月,朝中的大小事务,皆在叔叔的掌控中……
三年前,叔叔功成归来,意气风发、挥斥方酋。
三年后,再次战归,叔叔早已手揽皇权,掌控着祁月的江山和社稷了!
叔叔勒住了缰绳,我蓦地惊觉,叔叔已经纵马驰骋出了帝都,我的眼前,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抬眼看叔叔,只见叔叔的眼神冰冷似箭,因为面色冷沉,叔叔那张熟悉俊逸的脸,让我觉得我和叔叔有几分疏离。此刻,我看着的这个人……是祁月王朝的亲王,是统领百万雄师披荆斩棘的主帅,而非我的叔叔。
我还处于梦幻中,还没从叔叔带我出了饭厅,去了听潮楼,又出了京城,驰骋到大草原中回过神来。
叔叔下了马。
我以为叔叔不会理我,在我怔愣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他从马上轻柔的抱了下来。
我放眼绿油油的草原,时而有沼泽,时而干涸的草原,心里却是一片的空白,任由叔叔拉着我的手,漫步在草原上。那一刻我有啜鼻子的冲动,酸酸涩涩的,呵,对叔叔再是有许多的不满,叔叔只要带着我、只要心里有我的陪着我漫步,我就满足了,就感动的淅沥哗啦呀!
我还真是没有骨气。
“汐儿。”叔叔叫我,声音比之前轻柔了很多,“看到了什么?”
“啊?”我抬眼看叔叔,郁闷他今天就着这个问题不放,“看到了草原。”是啦,让我看着飞瀑听声音,听到的当然是‘飞瀑’的声音;站在草原上问我看到了什么,看到的当然是草原咯!
叔叔不语,坐在了草原上,顺手一拉,我跌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膝上。他眯眼轻问,“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真的只是草原呀!
却像是受到了叔叔低沉的声音的蛊惑,我仔细看去。片刻后,我的心跳加速,脸上飞起了红晕。
开始只是感到了周遭环境的似曾相似,慢慢的回过了神来,这里……这里……我和叔叔坐着的这里,竟是叔叔当初‘捡’到我,遇到我的地方。我看着附近,有的地方插上了标志着领土疆域的标符,惟独这一地,与三年前,不,与三年十一个月之前,一模一样。
我的掌心汗湿,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回过头去,才见叔叔依然看着我,等待着答案。
我微笑,“看到了……草原。”
意外的,叔叔这一次却不责怪我,“汐儿,真是固执。”他无奈。
因为是下午,天气渐渐转凉,微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然而心里却是温暖的。叔叔将我裹进他的皮氅,暗沉的眸子却是无意识的看着远方,“汐儿,我喜欢……这里。”叔叔说这几个字似乎有些吃力。
“恩。”我只是轻应了声。
“近四年来,这里……再也没有人踏足过,我让人在暗中守护着这一带草原。不管谁误闯了进来,格杀勿论。”
叔叔杀戮甚重,在战场上,死在他的谋略和用兵自如下的敌军数不胜数;在朝政上,屈折于玩弄权术下的叔叔的手里的人,也多如牛毛。他护卫祁月国的同时,也在一步步的坚固着他的地位。可是,叔叔再是无情,却年如日的对我温柔呵护,看着我的眼神,如同天上的云,轻柔,和他骨子里的冷戾处于两个极端。他让我听到的,从来都是美好的话,‘杀’字,他第一次对我说。
将满11岁的我,已经知道了‘杀’字代表着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杀’字,非但没有让我惧怕,还化解了我因为佐倬,而对叔叔的不满。
叔叔将皮氅往我身上紧了紧,说道:“进攻北邪国的第二年,我在移译谷住了两个月。帖将军轻敌,结果身陷囹圄,我救了帖将军出来,结果……坠落山谷。”
“叔叔,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傻瓜。”叔叔笑,“主帅坠崖,生死未卜,会影响士气。不说祁月朝廷,就是作战的我军,都只有帖将军和段先生知道我生死不明的事。”
我抱紧叔叔,好像我一放手,叔叔就会失去,“叔叔,你说移译谷,那里是佐姐姐的家吗?佐姐姐早上来的时候,说‘小妹不在移译谷,父亲又外出了,所以在家多待了些日子’。叔叔,佐姐姐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汐儿真聪明。”叔叔道:“汐儿,知道你佐姐姐是谁吗?”
我摇头。
“她是药王的长女,是移译谷的谷主。”叔叔道:“药王佐子郁是天下医术最高明的人,传闻他是南宋人,枯木在他的手里,也能逢春。只可惜自十年前,他就不再过问世事,十年来周游列国,居无定所。十年来,江湖和朝廷急病求医的人寻他,皆无处可寻。却没料,他有两个女儿,佐倬和佐衣。”
“佐姐姐的医术也很高明吗?”
“恩,和她的父亲相比,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