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一种男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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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坐过那东西,花几十块钱原地转几圈,不管怎么说都让我觉得不值。
“现在没人,你上去坐一会吧。刚才没请你吃龙虾,就拿这个代替。”
李桐歪着鼻子说:“真小气,我还以为你能让他们抬着我去吃龙虾呢!”
我推着她走到了轿子前,轿夫傻忽忽的让我们换上红衣,我急忙解释不是男女朋友。李桐这次没反驳,自己套上一件红大褂坐在了里面,“不用抬他,他还得在下面付钱呢!”
我僵硬的点头,站在一边发呆。夜风很凉,被工业废水污染的江面在月光下泛起的颜色反而出奇的美丽,金色、银色、绿色,我居然没有发现蓝色。
唢呐的声音让我感到厌烦,我站到远处靠着栏杆抽烟。李桐不时拉开轿帘冲我招手,周围的人也偶尔调头看着我,我只能假装无视的四处观望。
好久李桐才玩够,我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她离开了人群。
“瞅你这点出息!”李桐似乎被我刚才的不理不睬惹怒,脱口就训斥。
我咬着牙回答:“我不喜欢被别人看着。”
李桐挽着我的胳膊说:“你跟你女朋友逛街的时候也怕别人看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很想逃避这个问题,胡乱的摇头没有说话。
李桐笑着撤开了手,责怪:“跟你开玩笑的,那天在水库的女生是你女朋友吧?长的不错。”
我故意瞪着她,奇怪的问:“吃醋?”
李桐毫不客气的掐着我的胳膊,“去你的,我饿死也不会吃那破东西。”
我点头笑着说:“过两天你想吃醋都没时间了,温暖一定缠死你。”
李桐登时脸色一变,问:“她是同性恋?”
我眨眨眼,李桐气急败坏的骂我:“你他妈的真不够意思,不早提醒我!怪不得她总摸我,你真欠揍!”
听她家常便饭一样的说脏话,我突然觉得很开心。有一种人就是这样,或许低俗,但是却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本来还想帮你约汪洋,现在看来,”李桐奸诈的笑着,“没门!”
我立即赔笑,“你又没吃什么亏,要不然回头咱去摸温暖几下,我陪着你。”
“去,去!”李桐推开我,“你自己想摸,人家不肯吧?”
我无辜的摇头,李桐继续说:“汪洋最听我的话,下次我找他出来吃饭,顺便叫上你,你喜欢带谁就带谁,不过帐单你去签!我一点也看不起你那个大哥。”
大约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瞧不起山屁哥这种话,我怔了一会,说:“谢谢啦。不过你和汪洋是什么关系?”
“朋友呗。”李桐神秘兮兮的回答。
当然不是朋友,汪洋至少大她十多岁。见她不愿意讲,我忍住好奇心没有继续问下去。
李桐噘着嘴继续说:“秃子现在缺钱,他想从边境那里搞点货。汪洋去帮他疏通关系,等他回来了我再安排。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能办成。回去好好教训那个小子,要不要我帮你找些人?”
我摇头说:“不用啦,别人动手没意思,我自己整他。”
李桐耸肩说:“随便你,别把事情搞砸了再来找我帮忙。”
对于她的脾气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是不给我留个台阶。不过至少汪洋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心情不错,陪她在江边玩了一会,还主动请她去新开的自助餐厅吃饭。
但是这钱花得有些冤枉,她花了50块,只吃了两块小蛋糕。自己解释是刚才坐轿子的时间太长,没有胃口。其实我知道是因为在酒吧跟温暖聊天的时候很开心,她吃了很多零食的缘故。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三章 捐肾
(更新时间:2006…10…5 9:59:00 本章字数:3591)
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对和尚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有的人是这样,平常嘻嘻哈哈让人觉得很懦弱,不过往往会出人意料的为朋友挺身。其实整天把兄弟义气挂在嘴边的人反而最没用,他们是怕别人看不起,所以才不断替自己吹嘘。
送李桐上了车,我便给鸡头打传呼,一般这个时间和尚那群混小子都会跟着他到处溜达。
“操你妈的,跑哪去了?给你打了一下午电话都打不通,我们在体育馆,赶快过来!”鸡头在电话里气势汹汹,听起来就是出了事。
那些脏字在我们之间就跟打哈欠一样平常,纯粹是问候语,如果关系不铁的话,人家根本不会这么跟你说。这点很奇怪,不过不难理解。
“我刚才有点事,下午在酒吧,应该没有信号。”
鸡头根本没在意我的解释,“现在打车过来,有群小子跟我们耗上了,堵了他们一下午才在体育馆找到。”
“行,我马上就来。”能让鸡头动怒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大事,这家伙眼睛尖脸皮厚,绝对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惹上大麻烦。
体育馆不在市中心,周围是一些体校和职专。偶尔晚上无聊的时候我们会去那里的夜市溜达,说穿了就是瞄瞄女孩子。不过现在已经临近冬天,我真搞不懂这群家伙跑那里去干嘛。
到了体育馆找了半天,我才在操场看台的角落处发现了他们。东子拎着一张拆下来的塑料椅子在前面叫嚷,和尚与周刚他们都在,大约七八个人。对面的家伙人数更多,一个个身材都很高大,应该是体校的学生。
“咋了?”我跑过去直接问鸡头。
鸡头嘟囔着说:“和尚来这里找他对象,对面那群小子把他揍了,那个贱货背着和尚在这里还有男朋友。”
“操,和尚还不是一个德行?谁都好不到哪去。”我瞅着和尚,发现他脸上没受什么伤,估计打的不严重。
我很烦为女人打架这种事,以前陪外公去钓鱼,在江边也遇见过这种事,大致情形也差不多。当时外公指着撕扯的男女对我说:“没本事的男人才动手,要是你真有本事,就是想赶女人走都赶不掉。”
确实就是这样子,我外公很有钱,没有退休的时候在开发区那里兼任了几个公司的经理。抽的是洋烟,喝的是老酒,即使中午陪我吃顿便饭也得有专门的服务小姐在旁边伺候,一直都有很多女人缠在他身边,所谓的本事应该指的就是钱吧?
不过等他退休以后一切就变样了,用得着你,你才是爷。就算你嘴上不肯承认,心里也得坦白所有人都是这样。当然,也会有一些人一直还把你记在心里,前提是你不能在落魄的时候求他们办事。
和尚对我一直有点惧怕,不像东子跟我那么近乎。鸡头担心我生气,转过话题指着对方骂:“他妈的,让他们赔点医药费,结果这群小子叫号,要把我们都干倒!”
我看着鸡头咋咋呼呼的样子就想笑,或许他开始以为是学生所以没在意,等发现对方体格都那么壮实的时候才有点胆怯。我走过去拍着和尚的脑袋,问:“你女朋友呢?”
和尚指着对面一个很高大的男生说:“让那个小子带走了,女的我不要了,我就想揍揍他出气。”
我点点头,周刚和东子还在前面叫得起劲,翻来覆去就是互相骂:“你他妈的活腻了!”、“我非把你嘴扇歪!”这种话,不过骂归骂,两方人没有动手。
我走到东子前面,他还没有发现我已经来了。我顺手拽过他的椅子,直接砸向了和尚指的那个男生。
不得不说这椅子真烂,清脆的一声过后,那小子的脑袋居然把椅子顶漏了。我拽着他的脑袋按在下面,抬腿就一直踹他的肚子。
这家伙的力气很大,反手一直扯我的手腕。不过可能是被我突然动手打蒙了,这家伙没有其他的动作。
他的同学看到我突然动手直接冲了过来,不过东子他们堵在旁边也没有什么章法,胡乱的踹着。
看台的过道很窄,大约不到两米。被东子他们一折腾,所有人都聚在我身后,只留下那个倒霉鬼被我一直踹着。
从水库以后我知道做什么都得留点余地,我只踹他的肚子,没有像以前去踹他的脸。有个小家伙不知道是跟谁出来混的,隔着人群也朝他狠踹,不过大多数都踹到我的腿上。
我咬牙根却看不清那小子的长相,心里憋屈死了。
两三分钟我就累了,腿松软的几乎抬不起来。把那家伙丢在一边,我指着还在撕打的人群吼:“谁他妈还欠揍谁就站出来,我今天打完他就拉倒,没你们什么事,别给脸不要脸!”
那群家伙从长相打扮也看得出来我们是混子,一个个唧唧歪歪半天都停了手。和尚走到情敌的面前,很男人的把他扶到了椅子上,随后带着我们走出了体育馆。
刚出大门,我们便撒腿跑开了,拦住几辆车返回了转盘。
下车的时候东子一直在叫,他跟人撕打的时候耳朵被抡了一拳,不知道是不是充血了,听不清我们说话。其他人还好点,多多少少挂点伤,没什么大碍。
差不多除了鸡头就属我就健康,不过我新买的运动鞋因为剧烈活动,鞋底开胶了。
“他妈的,便宜货就是不行。有空去买双军钩,前后夹钢板的,一脚下去就完事,多简单!”鸡头笑眯眯的看着我的鞋,给我提议。
“我花几百块钱买那破玩意?万一被人追,多带十来斤的鞋底,我跑都跑不过人家。”我没好气的反骂。
和尚在我家翻了半天,翻出一点创可贴,不过这东西对东子没一点用处。我让东子去医院看一下,不过这小子对自己一点也不爱护,用凉水冲了几下就不再管了。其实也不怪他,医院都承包了,不管大病小病进去以后都得做个CT,还有心电图血压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感冒发烧也得花几百块。
他没钱,所以只能忍着。
我知道我掏钱他也不会去,反而会让他更难受,于是我带着一群人找了家饭店进去灌酒。
都是半大小子,谁也没有多少酒量。喝着喝着,一个小子开口吹牛:“刚才我看峰哥治不住那家伙,我在旁边狠狠的踹了几脚,那个贱货马上就不动了!”
“我操,刚才就是你踹我?”我立即清醒了,瞪着他问。
那小子很困惑的摇头,“我没踹你啊。”
和尚露出一嘴的黄牙,对我说:“他叫大波,住在我家门口。这几天没事我就带着他出来玩。”
我咬着嘴唇半天憋出笑来,说:“行,这小子有前途。刚才我在前面踹,他躲在身后一直踹我。要不是空不出手来,我非把他按地上骑回来。”
大波似乎一点也没有承认的意思,一直摇头。鸡头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计较这种事,笑着打圆场,“以后你小子长点眼睛,踹阿峰算是好的,要是你踹了老K,他肯定把你命根子卸下来挂门口当窗帘。”
这话说完让我有点怀念老K了,那件大风衣,还有那种派头,熟悉了以后都让人觉得很亲近。“老K最近怎么样了?我一直没去看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生气。”
鸡头耸肩说:“还是那德行。不过减刑了。”
“减刑?”我奇怪的问,“他干什么拥护共产党的事情了?我没看出来他还有那觉悟。”
鸡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老K捐出去一点肾,好象减刑2年。我还劝他干脆把肾都捐出去,直接放出来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事,我听别人说当初“捐”一个肾可以换来几十万,少说也是十几万。有的时候我也考虑去卖一个了,大不了做的时间短一点。有了那些钱,起码我能舒舒服服过很久。不过只是想法,我不希望身上再有什么刀口。
“卖了多少钱?”我继续问。
鸡头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十万?”我不可思议的笑着。
鸡头摇摇头,神色看起来很不满。
“才三万?”
鸡头冲桌面吐了一口痰,说:“他妈的才卖3000,医院收犯人的肾就给这点钱,你爱要不要,就算要了也揣不进自己的兜。”
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应该清楚这一点,从犯人那里收购移植手术用的器官,大多都是几千块而已。可是如果在社会收,这价钱起码翻十几倍,或者几十倍。犯人也是人,这年头就是对猫对狗都有保护法,但是对我们这种人,抱歉,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老K那3000块估计也落进别人的口袋了,也许能分到几个鸡蛋补补血,这已经应该感天谢地。
我的脑子随即浮现出老K现在的模样,不知道那一刀开的深不深,三千块,真他妈可笑。
“社会就这逼样,动个手术还得几万块,他妈的从肚子里翻出那么大一块东西,结果才3000块。”鸡头愤愤不平的抱怨。
我接口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鸡头指着东子说:“东子想去看老K,我陪他去的。怕你知道了上火,这事我一直没说。”
想起白天在医院遇见的事情,我心里十分毛躁,咬着烟头摆来摆去,“等以后咱有了钱也去买几个肾,都他妈塞到老K肚子里。”
鸡头笑着说:“你想让老K当种狗啊?”
“当种狗总比当骡子强。”我将烟头塞到了酒瓶子里,“好歹卖的是精子而不是卖肉。”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四章 小偷
(更新时间:2006…10…12 11:34:00 本章字数:3665)
整天无所事事确实无聊,街道布告栏上贴了许多告示,其中一条流窜犯的通缉大概最惹人注目。跑了几个省市,抢劫、诈骗和强奸,这家伙倒是没有杀人。听他们说在监狱里强奸犯最让人瞧不起,的确如此,他们应该与杀人犯同样的判罚,或者直接阉掉。一个是让痛苦延续,一个是让痛苦结束,然而法律却分不清这件事。
蓝眼睛工作的医院没有直达宿舍的公车,担心她出事我只能每天顶着风用摩托接送,第一次让我发现摩托这破玩意在北方的冬天真是个累赘。就像敞棚跑车,在南方是种享受,可在这里?你顶着沙尘暴开一百米就知道自己缺心眼了。可能是接连因为医院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别扭,我不自觉的竟然与她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听她劝我不要惹事都让我觉得是一种嘲讽。
就像是江里的废水,也许你会认为清澈的江水不喜欢被它玷污,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废水愿不愿意被江水洗涤呢?
我是废水,而且我讨厌被改变。张国容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花朵。”我不是花朵,但至少我占据了一种颜色,虽然它并不漂亮。
山屁哥知道汪洋的事情之后很满意,他最近收的场子离我住的地方不近,处于市郊高速公路上。那里人多眼杂,我这种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