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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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出了偶尔会跟一些不想见到的人碰面。
就比如现在……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默苏忽然间就后悔刚才怎么没跟江席欧一起离开……有谁能告诉她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么？电梯里站着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那样出色。她再夹进去仿佛就是个第三者似地，默苏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转身楼梯好了，反正也不是很高。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电梯门因为时间关系自动的合上，就在即将合上的时候又忽然被按开，念琛漆黑而冷漠的眸盯着她：“进来。”
而她就那样鬼使神差的进去了。
在狭小的电梯里——实际上电梯病不狭小，甚至还金碧辉煌，三面都是镜子……装修可以算是电梯中的顶级。
只不过对于默苏来讲这样的空间太过于难受，她不想低头也不想到处乱看，可是镜子里的映照效果太好，宋希儿的脸不时的就出现在她眼帘。真怀疑她办公室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的换衣间，此刻的她已经重新换上了新的一身名牌，就连头发也能刚做过一样，柔顺的一路长到她性感的小屁股下，脸上的妆更是精致的好像是刚刚化上去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奇怪的是，自从看见她之后，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安静而骄傲的站在念琛身边，两人之间甚至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亲昵，看起来就像是上下级的关系。说实话，如果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女人，默苏不会讨厌，甚至会有些好感。因为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不说话、安静的时候总是容易博取别人的好感，不管是男是女
398你怎么能在有丈夫的情况下，还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呢？
好在虽然觉得时间很漫长，但是电梯还是很快的就到达了一楼，几乎是电梯门一开，默苏就冲了出去，旁人看起来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法国的夜早就黑了，默苏走出去，一时间还不能分辨方向，在一个陌生的过去，总会有稍微的方向失措，而就是她呆愣的几秒钟，身后就传来宋希儿那踏着高跟鞋与地钻撞击的声音，不用怀疑，何念琛也定然就在她旁边。默苏正想着随便选个方向走得了，就看见一辆车缓缓的在她面前停下，一身白色的衬衫，手腕处松松的挽起，仿佛像是刚刚参加完宴会后随手将礼服甩开，衬衫扣松了的优雅王子。
“默默……”杰克微笑的对她说：“VIC告诉我你还在公司，所以我过来接你回家。”
默苏从来没发现，原来真的有天使会在人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赎，而此刻杰克就是她眼中最完美的天使刻。
默苏二话没说就点头：“你来的正好，我们长话短说，先上车吧！”
说完就要往车里面走去。
出了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挽着自己的手……杰克这是第二次感觉到她的热情，这么主动的，不拒绝的想要上他的车……本来因为宴会而不太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飞散了起来。
“Ryan？”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两人转身一看……
天杀的，居然是宋希儿！法国要不要这么小？怎么到处都是杰克熟人！
事实上并不是到处都是杰克的熟人，而是跟杰克接触过的女人都对他很难忘记，一是因为他英俊的面貌和高贵的家族，二是因为他的绅士和温柔，这对于任何女人来讲都是致命的毒。杰克一向对人有礼貌，看了宋希儿一眼，好像不大记得起她是谁，但还是很绅士的问：“你是……噱”
“你的中文水平进步了不少，但是记忆力好像不太行……”宋希儿眨眨眼睛，做了一个用默苏的话来形容就是人类穿着高跟鞋装可爱到极限的一种姿态，道：“不记得我了吗？曾经你用一百盒巧克力收买我让我教你中文。”
“希儿？”杰克脑袋一灵光，终于想起眼前的美女是谁，“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久到我们英俊的小王子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
对于她的话，杰克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半点脾气，憨厚的像一个只有17、8岁单纯的阳光大男孩。
“Ryan，你怎么会跟……”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默苏，轻笑道：“怎么会跟这位小姐认识呢？并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默苏在心底翻了巨大的白眼，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好像世界上的人跟她认识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似地。
可是显然单纯的杰克一点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诚恳而实际道：“是啊，我一直在追求默默，等着她接受我。”
宋希儿差点就没有惊呼出声了，“你追求她？”她镶满钻石的指甲指着默苏，然后又缩了回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似地，对着念琛道：“念琛，你看，Ryan居然要追求你的前妻，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默苏受不了她那夸张的语气，真心想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倒挂在ANI公司的大门口，割喉放血。
而一旁的念琛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挽着杰克的手臂，仿佛是两道锐利的箭一般想要穿透他们之间，如果可以的话，他那眼神一定会直接放射出一种叫做“砍刀”的东西，将他们之间砍出一道距离。
“前妻？”杰克有些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宋希儿眼中精光闪过，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点点头道：“我最亲爱英俊高贵的小王子，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位默默以前离过婚的吗？而且她的年龄可是比你大上一大截，这些你都不知道吗？”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默苏说：“董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不该隐瞒的事情你怎么能隐瞒呢？万一迟早有一天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很尴尬吗？”
默苏刚想说话，就听见杰克说：“希儿，你误会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口中所指的他……原来你身边的先生就是默默的前任丈夫……难怪默默一直在拒绝我，她之前的先生是如此的优秀。”
看着宋希儿由等着嘲笑讽刺顺便风云变幻不知道变成什么颜色的脸，默苏在心里笑了一百个回合，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叫做“淡淡的微笑”道：“宋小姐真的是在法国长大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就像是我小时候在大院里面见过的三姑六婆，你知道什么是三姑六婆吗？就是那种最喜欢挑着别人的家常事短发表看法的老妈妈……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多管闲事。我看宋小姐这么年轻就遗传了这种本质，到老了该怎么办呢？会不会抓着别人的短处就到处宣扬，这样真的很让人悲伤呢！”
说完，也不看宋希儿那张难看到极点的脸，拉着杰克就要离开。
“等等。”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着没有发言的男人终于开口。
默苏看着他缓缓的走进，一双眼睛里看不出波澜，可是她心里却泛起一丝怪异的不安，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恐慌。
然后，就听见他的声音略微骄嚣的响起：“默默，你忘记了吗？我们离婚之后又结果一次婚，你怎么能在有丈夫的情况下，还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呢？”
“……”默苏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
399嗯，那就靠一辈子
何念琛是什么人？对待别人冷漠的就像是冰箱里结块的冰一样，无情的就像是长在悬崖底下的刺，你从上面掉下来它绝对不会躲开而是直接刺穿你的心脏。而对待她董默苏呢？有时候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更多的时候是个内心扭曲，自己痛苦也要拉着你陪葬的恶人。
当然，这是默苏单独的认为，并不代表众多人的看法刻。
在多数人的眼底，ANI集团的董事长就是那种冷漠多金，帅气的像是他们孩童时期看过的漫画美少年，还是欧美的那种，适合摆在世界博物馆的橱窗里供人欣赏而不是流落在民间让人羡慕、崇拜而后感叹老天的不公平。
当英俊的小王子遇见同样英俊却腹黑的成熟男，虽然都是英俊无比，但后者明显多了一个腹黑，胜算不言而喻。
一瞬间ANI的大楼前充满了一种诡异而安静的气氛，没有人说话，仿佛一开口就引爆什么似地。默苏不说话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杰克不说话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他思想短路刹那间很难回神，而宋希儿则是看着念琛，一脸被人拿了刀在心脏口插了又抽出来，抽出来又插上一道的表情。
在所有人的反应里，念琛的表情最是淡然，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仿佛所有人的反应都在他的预计之中……不，也许他预计的只是他所关心的人——默苏的反应，他一向不是那么多情的喜欢管别人的人。
最后还是杰克反应了过来，对于喜欢的人，他总是无限的宠溺跟纵容，这是很久之后，默苏的感觉。
“虽然默默没有跟我提及这事，但是并没有关系，从一开始，我追求默默，她就一直再拒绝我，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明白了。”然后他看着念琛很诚恳的说：“这位先生，如果你不能给默默幸福，那么你能不能放开她？用婚姻捆绑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似乎不是很道德的一种行为。噱”
默苏错愕的看着杰克，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要不是他单纯的过了头就是国外人的胸襟真的大到她无法理解。
不过她宁愿相信是前者，如果是后者，她的内心会多出更多的愧疚。
“我喜欢。”
忽然说出的这三个字让默苏的脑袋又沉默了一会儿，脑门上滴下了两滴汗，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告诉杰克：“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可是何念琛是优雅的，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有默苏知道，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只会说前面一半，后面那一半你就满满猜吧。
果真，中文水平虽然进步的小王子并不能明白念琛口中只说了一半的话，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确认：“你的意思是说……你还喜欢默默？”
“……”
“……”
双方都没有回应。
小王子继续道：“可是貌似默默好像并不喜欢你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让她自己选择想跟谁在一起。我不介意跟你公平竞争，但是你必须先要跟默默结束婚姻关系。”
“……”
这回何大少爷连三个字都不想回应了，直接上前一步，默苏本能的后退一步，然后杰克本能的挡在默苏面前，一副护驾的姿势。
念琛脸上出现十分难看的表情，刀片一样的薄唇仿佛随时都会吐出无数飞刀将他们全部砍死似地。
默苏几乎都能感受到身边的温度突然以负摄氏度的趋势下降，所有的事发都是因为自己，她并不想让杰克无辜的牵扯进来。
然后她的手在杰克的手臂上轻轻的推动了一下，对着杰克说了声没事，然后看着念琛，一字一字很清楚的说：“我出现在这里，是以江席欧助理的身份，他现在身边缺人说服了我很久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帮他，跟你没有关系。我出现在法国是因为被苏浙莫名其妙的送过来，也跟你没有关系。如果可以我并不愿意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的眼，念琛，你我都不是记性那么差的人，我没忘记你在医院的天台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相信你也没忘记。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不是吗？”
她说完，就拉着杰克上车。
她不想去看他是什么反应，因为她清楚的感觉自己还会心疼他被自己伤害了的表情。
但是……能卑鄙的说，她心底隐约的有些报复的快感吗？就像是曾经差点死在一个人剑侠的逃生者，终于有一天可以回给他一剑，然后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样子心情愉悦……只可惜到现在她还没练到那种登峰造极的程度，至少看见他真的倒下，她的心还是会很疼很疼的。
“默默……”耳边传来杰克那么近又仿佛很遥远的声音，他问她：“你没事吧？”
默苏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累。”她看着他的肩膀道：“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好吗？”
他自然是没有意义的。
默苏靠上去的时候，看着后视镜里反映出来的自己，眼前的杰克被她想象成了念琛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是疲惫的，而是幸福的，她告诉他说：“以后这里只有我能靠。”
对于她的霸道，他总是云淡风轻的，那时候他手上捧着一本经济书在看，隔了许久才说：“嗯，那就靠一辈子。”
400“监视”
对于默苏而言，成熟的最大好处就是，昨天的心情已经归于昨天，一个晚上之后，就像电脑重新似地归于平静，只不过还有些残留的病毒，但并不妨碍机器的运行。
对于念琛来讲，自从那个晚上她说完那些话然后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之后，以他骄傲的性格是不可能会追上去的，更何况是他其实想要对她说，他后悔了，是的。何念琛在人生里从来没有为谁后悔过，她是前所未有的唯一。
他后悔当初不断地伤害她，后悔跟她离婚，更后悔在天台上跟她说的那些话。有的时候人总是喜欢挑战自己承受的极限。明明没有把握承受后果却要一而再的唯心说出不该说的话。那些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能收回吗？自然是不能。
法国的夜晚璀璨而浪漫，可是在ANI的最顶层办公室却显得无限寂寥，外面的热闹被薄薄的一层玻璃轻而易举的隔离了，念琛坐在沙发上，看着搁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坐在那里，很认真的在计算着今天的财务情况。
每天晚上他都会这样看着她，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只能这样看着。这是当初答应帮江席欧的时候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刻。
她今天穿着宽松的米色线衫，及腰的长发被她松松的挽了起来。她并不太喜欢自己的长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睡觉前跟他抱怨说想要剪掉，可是他不允许，她不知道的是他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比短发的时候多了那么一点的性感。
她总是抱怨他扯她的头发，那是因为有时候他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