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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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微微摇头:“多谢曹公美意,可我的家人都在邺城,我不能为自己苟且偷生而害了他们。如果你真的想成全我,就让那个莽汉一刀把我杀了吧!”
曹操不禁感叹一声:“先生真乃忠义之士。我要是早有你相助,只怕现在已经有大半个天下了!”沮授只是摇头,显得意志坚决。
曹操暗道:“他如此坚定不移,看来是很难说服的了。杀之实在可惜,放了却等于给袁绍平添一臂,这可如何是好?”纵然他曹孟德一惯足智多谋,此时此刻也没了办法,只好挥挥手又让许褚把沮授带了下去。来日方长,先放在一边吧!
沮授前脚走出帐外,等候多时的官员们后脚便蜂拥而入,围住曹操七嘴八舌说个没完。大战初平,很多事情都要由主公拍板啊!
夜色降临,营中各处都点起了灯火。曹操正在帐中为处理事务大呼头痛,忽然听见一声高喊远远传来:“走水啦,赶快救火!”
“嗯?”伏案忙碌的曹操竖起耳朵听了听,接着又埋头查看公文去了,军营中失火偶有发生,只要处理得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可等他连着批完两份公文,帐外的喧哗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对劲儿!一向多疑的曹操赶紧叫道:“来人,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见曹洪满头大汗地跑进帐中:“主公,营中四面起火!”
“今夜无风怎么可能四面起火,难道有奸细?”曹操立刻警惕起来:“传令下去,各部有失火者全力扑灭,没有失火的整装待命不得妄动,违令者斩!另外让张辽和徐晃各率三千骑兵出营巡视,以防敌袭!”
曹洪领命去了。曹操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接着说道:“仲康,派人去把你的虎卫营叫来!”许褚一挺虎躯抱拳应诺:“主公放心,有许褚在此,千军万马也休想靠近主公一步!”
曹操的安排果然奏效,士卒们在长官的指挥下各司其职井然有序,营中顿时安静了不少,火势也渐渐被控制住了。不过各部存水有限,一排排水车便匆匆赶往营外河边,取水救火往返不停。
四名军士默不作声地推着一辆水车,三拐两绕来到个偏僻所在,趁人不注意从干草里抬出一只布袋塞进车里,接着快步出营直奔河边,不大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在全军协力之下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各部奉命仔细清点,发现并没有多大损失。曹操很是纳闷:这场火来得如此古怪,照说必然有人暗中捣鬼;可现在并没有什么严重后果,那对方这样做目的又何在?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名小军跑过来说道:“主公,李典将军命我向您禀告:沮授不见了!”
曹操顿时大吃一惊,终于明白了营中为何忽然起火。许褚上前说道:“主公,待末将前去捉拿!”
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方既然敢这么干肯定计划周密,现在只怕早就没影了。他一向自认算无遗策,不想却被人在眼皮底下阴了一把,不禁郁闷地想道:“居然连我都瞒过了,此人究竟是谁?”
……
主公回来了!
邺城的官员本以为袁绍定然大胜特胜凯旋而归,不料却弄了个丢盔弃甲狼狈返回!他们望着进城的一小撮骑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剩下这么点人?那十万大军哪里去了?”
袁绍率众拼命冲出曹军包围,一路上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等回到邺城身边仅有八百余骑。他无颜面对留守的官员们,进城后就一头钻进府邸躲了起来,称病不出。
十万虎狼之师浩浩荡荡志在必得,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都变成了泥捏的,在曹军这股洪水的猛烈冲刷下分崩离析,连毛都不剩一根!袁绍着急加上火,能不病吗?
让袁绍稍稍感到宽慰的是,这两天不断有残兵败将陆续返回,划拉划拉也有五、六千人,证明自己仍然具备一定的影响力。他躺在被窝里咬牙切齿地想道:“曹阿瞒,等我缓过劲来还要找你算帐,咱们没完!”
……
邺城民宅。
田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院子,回手关上了门。屋里的田夫人赶紧迎出来说道:“夫君回来了。怎么样,有陆将军的消息吗?”田豫在外面已经站了一天,摇摇头说道:“没有。”
田夫人见他有些失落便安慰道:“夫君不用太过担心,陆将军临走时不是说过肯定回来吗?想必他还在路上没进城呢!”田豫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田豫被骗到邺城一住半年多,虽然他佩服陆轩的才智,但在这点上却很有意见:你陆轩办事也太不择手段了吧!
陆轩理解田豫的心态,这事换作谁都会有意见的。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希望通过彼此的不断了解,最终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
慢慢地,田豫明白了陆轩的人生信条,也触摸到几分他的内心世界,这才发现对方的胸怀格局远非自己所能岂及;在他被陆轩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时,先前的想法终于有所改变,起初的那一点点抵触也早已消融。
“男儿大丈夫生当不虚此行,死则无怨无悔!轩在此承诺,重返邺城之时定要给田兄带来个不一样的天地!”
陆轩离开邺城时极为郑重地说出这句话,田豫听到后一股冲天豪气油然而生,在胸腹之间纵横捭阖直欲喷薄而出;他强行按压下心头的激动,望着对方年轻而自信的面容说道:“为兄在此拭目以待!”
两人相顾无语拱手作别,但心中都是澎湃不休。男儿一言重于泰山,既然亲口许下承诺,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吧!
时隔数月,田豫回想起陆轩的话语,仍然感到身上热血沸腾。他向天边落日遥望良久,待余晖尽去便要转身回屋。
这时院门忽然啪啪响了几声。田豫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注视着那扇木门,顿了一下问道:“是谁?”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暮色直达耳际:“国让兄,我回来了!”
PS:都说曹操和沮授是故交,老秋找了一天也没发现这俩牛人是咋认识的,只好编排在董卓身上了,亲们千万不要骂声一片哪!…_…!
第二十六节 瞒天过海
黑漆漆的牢房中一灯如豆,昏暗的光线映出桌旁一个岿然端坐的身影,神情落寞,正是田丰。
当职的狱卒见田丰黯然无语,不禁好奇地问道:“田大人,主公此番落败都是因为没听从您的建议,相信他很快就会把大人接出去委以重任的,可您怎么闷闷不乐呢?”
田丰凄然一笑缓缓说道:“咱们的主公外宽内忌、不念忠诚。如今他大败而归,我若不死他的羞愧之意将无处安置;再加上有逢纪、郭图之辈毁谤中伤,我命不长久了!”他自知死之将至,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
狱卒惊讶地说道:“不会吧大人?您这么大的本事,主公他怎么会……”才说到这里就听脚步声响,牢头领着七八个军士穿过走廊,飞快地向这边走来。
狱卒喜道:“大人您看看,肯定是主公派人来接你了!”田丰微微摇头:“我的死期到了!”狱卒见他还是这样说不由愕然。
那些军士片刻即至。为首的武官身材高大,一顶铁盔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听他向牢头问道:“这个就是田丰?”声音颇为沉闷。
牢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应声答道:“回将军,这位便是田丰大人。”那武官点点头,看着田丰说道:“田大人,我等特奉主公之命前来送你上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田丰虽然倔强但自有道理,向袁绍痛陈厉害是因为怒其不争,反而对待下级倒很亲善,因此狱卒们都很敬佩他,这时见他难逃一死均是痛惜不已,纷纷跪拜于地:“田大人……”
田丰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说道:“请将军给袁绍带个口信,只盼他能善待我的家人,除此再无别事。”连主公都不叫了。那武官嗯了一声向牢头说道:“开门!”
牢头拿出钥匙慢吞吞地打开牢门,田丰整了整衣衫昂首走出,对着一干狱吏说道:“在此囚禁数月,承蒙各位关照有加,田丰不胜感激!”接着向众人团团施了一礼。
牢头抢上去一把扶住,说道:“大人不可如此!”有人端来一个托盘,牢头面带戚容说道:“小人准备了浊酒一觞,恭送大人上路!”说到最后已有哽咽之声。
田丰面带微笑说道:“好!”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就势把酒觞掷在地下摔个粉碎,接着张开双臂仰天高呼:“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识其主而事之为不智也,不识嫌疑而进之为不明也!我田丰不明不智,今日受死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那武官向田丰深深看了一眼,接着抬手向外指去:“酒也喝完了,请吧田大人。”两名军士当先开路,田丰面不改色紧随其后,在众人的哀叹声中走出大牢。
……
中阳门位于邺城正南,被一条宽阔的街道连接直达城内;道路两侧深巷林列、宅院密布,里面住的都是达官贵族。
七八个军士握刀持剑正守着一所大宅,在深秋的夜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军官骂道:“张郃这一跑可把咱们累苦了,大冷天还得给他看家护院。这都到三更天了吧,真他娘的!”
旁边有个小军接道:“什长大人,您说张郃是投奔曹操了吗?”那军官说道:“不管他投奔谁都是背叛主公,上头叫我们看住他的家眷,约莫很快就问罪啦。”
那小军奇道:“张郃可是主公麾下大将,他为什么会投敌呢?”那什长撇撇嘴:“他算什么将军,临阵脱逃连家都不要了!还有那个陆轩,毛都没长齐也能当将军,他娘的!”
一阵冷风吹过,什长连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他娘的,冻死我了!”另一个小军凑上来说道:“大人,屋里头不但暖和,还有两个美人儿哩!大人何不带我们进去快活快活?”
那什长闻言心中一动:“还是你小子有办法,不过那是什么美人儿?老的老小的小,想起来就没味口。”
那小军奸笑道:“大人,白天您没来。张郃的夫人可够俊的,身上肯定又嫩又滑,现在不享用以后可没机会了!”
什长顿时色心大起:“哈哈,是吗?那你先跟我进去,咱们轮着来。”说完转身就要推门。
忽听有人在角落里沉声说道:“无耻之徒!”众军急忙抡起家伙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寂静的夜色中缓步走出一人,手中长刀在半空就势拖出一道寒光,隐隐照衬出他挺拔的身影,巍然如山。
那什长依稀看出对方只是个寻常小军,当即皱眉说道:“你是何人部下,来此做甚?”那人的目光比手中长刀还要明亮:“来此杀人!”
“嘎?”什长意外之下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怒道:“你找死,给我上!”身后的士卒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那人抡刀就剁。
“鼠辈安敢如此!”那人身上蓦地涌出一股凌人杀气,面带冷笑猱身而上。黑暗中立刻响起一串快刀入肉之声,士卒们在闷哼当中纷纷栽倒在地,顷刻之间就变成冰冷的尸体。
什长浑身上下犹如筛糠,连手中的刀都跟着不住跳动。他心胆俱裂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话语刚刚出口,他的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飞起,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直抵耳鼓:“你才提到我的名字,现在便忘了么?”
几乎与此同时,上百名军士悄无声息地赶到沮宅、田宅、高宅,杀掉守卫以后翻进院子,把里面的人统统送上门外的马车,趁着黑夜匆匆赶往中阳门。
……
牵招围着棉被坐在车里,一边伸手烤着炭火一边暗暗自嘲:“大半夜的,别人都在被窝里睡得正香,我却傻乎乎地蹲在这里登名造册。唉!”
这一整天都有败军陆陆续续逃回邺城。由于袁绍此役失去了不少将领,士兵们见无人管束,都成了没头苍蝇到处乱蹿;进城之后也不回军营,三五结伙随便找个地方就坐,其中一些甚至堵在了别人家门口,弄得百姓们心惊肉跳。要知道现在的兵都是用钱粮雇佣来的,而且有不少还坐过牢!
前线打了败仗,后方的邺城还在正常运转,各种事务堆积如山。可袁绍一回来就玩起了藏猫猫,官员们抱着公文上门请示,根本见不着他的面,也没听说推在代理执事,群龙无首之下各处乱成一团。
牵招虽然官不大,但做事认真负责,从来不马马虎虎,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情形,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外忧还没解决,内患又跟着来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于对主上的考虑,牵招急忙赶到大将军府求见袁绍,却被护卫扔在门外干等了一上午;无奈之下只好去求见兵曹,请他赶快下令约束散乱的军卒。
兵曹很奇怪地看着牵招,心说主公都隐居了你还瞎蹦跶什么,拍马屁也不是这个时候啊!不过他看在同僚的面子上终于写了一道特令,让牵招自己掂量着办。
兵曹的工作现在要换成督军从事来办,牵招当场无语,沉默了片刻还是拿着特令走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好歹也能对得起每月那几十石粮食。
牵招废寝忘食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将城里的散兵游勇归拢到各处军营,他生怕有返回的军士进不了城,干脆弄辆马车赶到城门办起了公。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现在每个兵员都很宝贵啊!
这时牵招正在车里算着帐:到目前为止各营都有军士返回,合计七千五百六十人,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伸了个懒腰看向车外,发现守城的士兵都抱着长矛打起了盹。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再有人回来了吧!
就在牵招打算闭上眼眯一会的时候,城内隐隐传来车马行进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是清晰,似乎正朝着中阳门赶来。
牵招不禁把头伸出窗外,好奇地想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有人要出城吗?”
没过多久一支骑兵出现在视野当中,挟着急促的马蹄声来到城下。牵招见队伍跟面还跟着六辆马车,暗说道:“就算有紧急军务半夜出城,怎么还能带着马车?这样也跑不快啊。”
守城的牙门将从睡梦中惊醒,赶紧上前问道:“来者何人?”一个领头的军士出列说道:“我们奉主公之命要火速出城,这是令牌!”伸手递给牙将一块铜牌。
那牙将看了看面前的一百多人,又瞅了瞅手中的令牌,脸上随之露出疑惑的神色,心说这令牌又厚又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