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的禁爱 作者:阿兰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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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我看你们的郡主也应该出场了,怎么还不出来呢?该不会要千呼万唤始出来吧?”表演开始不久,坐在首座的邵云影喝了一杯蚩尤刚端上来的茶水,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地说。
“你令堂的,为何我要在这里伺候你?”端了一整天的茶水,蚩尤戟指怒目。
“哎呀哎呀,蚩尤小朋友,好久不见,看你这副小二打扮的,还真意外地适合呢!” 邵云影故作惊讶地打量着满脸通红的人,取笑道。
“你令堂的,我果然还是想砍了你!”说着,就要拔剑,却被周围的哗然声打住,抬头望去,不由得怔住了。
只见舞台之上,灯光之下,一袭红衣轻纱裙的明月,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面罩轻纱,双目顾盼生辉,风流韵致。在众歌女中穿梭,如同燕蝶飞舞,摇曳着婀娜的身姿,那种惊艳,惹得全场轰动。
而听到台下的赞叹声,明月没有往下看,只是瞟了一脸酷酷的将臣,发现他正脸带红光地追逐自己的身影,发现她的目光,又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
其实在上台之前,她异常紧张,一向独来独往的她,没有这种表演的经验,但东夷人以“凤”为图腾,崇拜太阳,是一个喜爱音乐、擅长歌舞的民族。东夷郡主曾强迫她学习雅乐舞蹈,以便祭奠表演,将臣也曾见她在东夷部落舞蹈舜乐《大韶》,是那样的尽善尽美,于是便成了今晚表演的节目。
她知道,将臣不过是想她只为他而舞,但她无法独为他而舞,因为她的心在远方。
霓虹依然闪烁着,一曲舞尽,明月向藏在暗处的将臣投以抱歉的目光,然后转身回后台,让映红卸下自己的装束,却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对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用灵力封锁了肢体和语言,扛着肩膀上,穿梭在风中,至郊外荒野。
“将臣果然非等闲之辈,佩服!”那人忽然停了下来,黑色的衣袂在空中翻飞不断,猎猎作响。
“将臣!” 明月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流向自己渡来,睁眼,笑得十分安心。
“放开她!”将臣手持钩镰枪,指着那人的心脏部位,沉声命令。
“看来今天非你我团聚之日,择日再来!”说着,黑衣人毫无顾忌地把明月抛向空中。
将臣见此,立刻上前接住她,同时解开被封锁的肢体和语言的束缚,确定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因为对方戴着黑色的斗篷,无法得知其真面目,重获语言能力的明月立刻追问。
“……”
那种死寂的沉默已让人以为他拒绝回答,但沉默过后,那人忽然诡异一笑,微微侧身,露出诡异的侧脸,彷如黑夜中的死神般,周围透露中诡异的色彩,让人不得不却步。
“你知道我是谁的,可惜你已遗忘!希望下次你记得我是谁,否则后果很严重!”那人阴测测地说。
“你——”声音时高时低,明月感觉很不舒服,正要追问详情,但那人已挥一挥衣袖,消失在空中。
“走!”将臣转身,面无表情地吐出冷淡的话语。
“将臣,我——”明月知道他不高兴,连忙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宴会要散,不见你,他们会闹翻天。”将臣脸部的线条柔和下来,轻轻地拖着她的手。
“嗯!”明月见此,乖巧地握住那温暖宽大的手,在柔和的月光下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回琉月馆,心里有了一丝甜蜜和安慰。
然而,回到琉月馆,当她再次见到映红时,已阴阳相隔,她的死状,跟小菊花一样,带给震撼也一样。
隔天,天朗风清,已不再下雪,舞榭歌台中带出懒洋洋的暖意,好不惬意。
“呵——”蚩尤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右手那块抹布甩了甩,落到刑天的手上,然后往回走,嘴里嘟嚷着,“不行,本大爷困死了,还是回去睡觉——哎呀,你令堂的,哪个混蛋敢撞本大爷的鼻子!”
“哎呀哎呀,蚩尤小朋友骂得可真是中气十足呢!”无视蚩尤的怒目,邵云影摇着扇子,笑眯眯地步入内堂。
“你令堂的,我们的帐还没清呢!”说着,蚩尤揪起人家的衣领,眯缝着小眼睛,怒吼,“你是这里的管家,为何让我们当佣人,而且昨晚还让本大爷专门伺候你,活腻了?”
“哎呀哎呀,这可冤得很呐!没钱就该劳动,就算人家是这里的管家,也改变不了蚩尤小朋友当小二的事实哇。不过,请你们放心,只要不犯错,你们在会这里丰衣足食的。” 邵云影依然笑眯眯地摇着扇子。
“你令堂的,大冷天你扇个鬼!”说着,蚩尤夺过他的羽扇,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踏,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脚印后,转身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得意地笑了,“嘿嘿,这回还看你装什么风流才子!”
“蚩尤,你别气了,我来帮你打扫!”一直在烦恼着小菊花和映红之死的明月,此时摇头叹息。
“月儿,我来!” 将臣立刻抗议。
“将臣,不用过分照顾我!” 明月知道他的心意,但此刻的她真想找些事做,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两个人的死。
“哎呀哎呀,忘了告诉你们,雪月城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人不能干活,让女人干活的男人是会被诅咒滴。” 邵云影可不敢让碰到什么就坏什么的将臣来干活,连忙提醒道。
“够了没有,你这个混蛋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快说!” 蚩尤也不敢让将臣这个破坏王来做事,夺过他手上的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邵云影。
“嗯……等我想到再说!” 邵云影从容地捡起地上的扇子,继续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
“我砍死你!”说着,抹布一甩,拔剑向邵云影砍去。
“蚩尤,别冲动。” 明月连忙阻止,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将臣。
“杀人?我来!” 将臣的手中立刻亮出钩镰枪,眼里闪烁这兴奋的光芒。
“拜托,将臣别给我摆出一副非常向往的恐怖表情。” 明月翻了个白眼,厉声喝道,“你们给我安分一点,好好干活。”
“就是!邵大夫你别跟蚩尤大哥瞎闹了,有空帮我们查一查昨晚那个女人是被谁杀的!我们的郡主好不容易得了个花主,本来可以通过她去见馆主,现在好了,只能去找……哎呀,干嘛打人?”
刑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蚩尤狠狠地敲了一记脑袋,本想抱怨,但见对方威胁的眼神,只好委屈地躲在将臣身后,在心里腹诽。
“哎呀哎呀,说起来,那个小菊花好像是蚩尤小朋友的初恋情人呢,该不会是小菊花拒绝了你,你因爱成恨,一刀把她砍了吧!” 邵云影摇着扇子,煞有介事地推测。
正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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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要砍也要先砍了你!”说着,举着龙魂剑向邵云影刺过去。
“哎,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动脑天下无敌!遇到无敌蚩尤,大夫我还是先闪为妙!” 说着,邵云影在蚩尤拔剑之际,一溜烟地逃了,留下一脸愤青的小朋友。
“你令堂的,有种就给我回来,死狐狸!” 蚩尤对着某人的背影叫骂,惹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将臣留步,漫不经心地往外走,却发现衣袖被刑天拉住了。
“郡主,你去哪里?” 刑天张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问。
“散步!”明月脚步顿了顿,茫然了一会,然后想了想,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笑说,“你们可别跟来。”
说完,雅步走出琉月馆,留下心情复杂的一群人。
她没有回眸,在害怕,虽然邵云影说这是常事,因为他们触犯了雪月城的禁忌,擅自外出,但是感觉上,小菊花和映红的死与她有关。
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如同讨厌那天晚上的神秘黑衣人。
“传言,雪月城不能染血,否则遭受血光之灾!”
正当想得入神,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月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容颜,空茫的紫眸,不禁一愣,随即低垂着眼睑。
“宓妃,为何你会在这里?”
她的神情忧郁,语声低沉得仿佛在哭泣。因为,她依稀记得,在她的记忆里,最对不起的人除了冰夷,就是洛宓妃。
记得那时候,她不理会冰夷的劝阻,改变洛宓妃的命数,在结婚前跟洛宓妃交换身份,去将军府救将臣,没想到将臣的命数已尽,却任性地改变他的命数,而复活后的他,居然变成活死人。
当时,她只想确定彼此的感情,想去儿时的玩伴,想让好姐妹获得幸福,却没想到一个完美的男人是会让所有的女子为之疯狂,一个高傲的神会因为不信任、被欺骗而受伤愤怒,一个换了丧失记忆和七情六欲的活死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人。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晚上,身穿嫁衣的洛宓妃,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将臣被推下诛仙池时温柔的告白,冰夷大受打击时的悲痛,以及自己悔恨的泪容……
在地下冰宫再次邂逅冰夷,说不认识他是假的,经历了百年的不断转世轮回,她的记忆在看到他的那刻苏醒了,然而物事人非,心情已不如往日,就如同再次遇见洛宓妃的这一刻。
“血染雪城,吸魂仙子来了,呵呵呵!”面对明月的问话,洛宓妃毫无知觉,依然低笑。
“宓妃,你为何变成这样?这些年来,你和冰夷到底——” 明月的话还没说完,洪亮呼喝声破空而出,截断她的话。
“宓妃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赶快回月夕院!”回眸一眼,原来是副馆主左近卫。
“副馆主,她……”面对对方露骨的敌意,明月欲言又止。
“抱歉,宓妃小姐是苏姬夫人最宠爱的养女,但脑袋有些不灵光,请见谅!”说着,二话不说地抱起洛宓妃,脚步稳健地离开。
明月怔了怔,没办法消化左近卫的话,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回到了琉月馆,而馆内的气氛凝重万分,众人都有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将臣,怎么回事?” 明月敛了敛眉,走到背靠在窗边的将臣面前,问。
“人死了,小天承认自己是凶手。” 将臣言简意赅地回答。
“谁,谁死了?” 明月顿感脑袋被轰炸了一会,呆呆地问。
“映红的妹妹,歌姬。” 将臣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依旧言简意赅。
“怎么回事?” 明月皱眉,不解。
“有人曾见歌姬神情激动地跑到刑天的房间,没有出来,于是好奇地偷看,却见歌姬躺在血泊中,死状跟之前的两名女子一样,便怀疑刑天是凶手,拉他出来质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承认自己是凶手。哎,这年头啊,什么怪事都有。”没等将臣回答,邵云影便摇着扇子,活像个公子哥般优哉游哉地走到明月面前,笑眯眯地解释。
“不会的,小天连蚂蚁都不会踩死,怎么会杀人?一定是哪里搞错。” 明月立刻摇头,心里很乱。
“哎呀哎呀,别慌别慌,万事有我,万事有我。” 邵云影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
“你令堂的,这时候还给我摇扇子!”说着,蚩尤一脸愤慨地夺过某人的扇子,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着,嚷道,“我让你摇扇子,摇扇子!小天绝对不是凶手,绝对不是!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呜呜呜……”
踩着踩着,蚩尤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好孩子,别哭了,清者自清,我一定会帮你们救小天滴!” 邵云影看到平时一脸嚣张的蚩尤突然像个孩子般痛哭,心里不是滋味,上前安抚道。
“畜生,谁说本大爷在哭?你一定要救小天,否则我跟你没完,呜呜呜……” 蚩尤红着脸死撑,但不断下流的泪水出卖了他的脆弱。
“好好好!”邵云影见此,皮笑肉不笑地安抚道。
看到蚩尤倒在邵云影的怀里哭泣,明月叹息了一声,问:“小天在哪?”
“暂时关在柴房,我带你们过去吧!”说着,捡起地上那把又破又脏的扇子,摇着走在前面。
明月看到那个背影,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没想太多,就跟着他一起过去,然而,当他们打开柴房的门,看到的竟然是死状恐怖的刑天,与之前的死者死状一样,顿时尖叫声、哭骂声倒成一片。
“小天,为什么会这样?” 蚩尤第一个冲过去,抱起刑天的尸体,又哭又骂。
“为什么会这样?” 明月也想问。
“哎呀哎呀,可怜的小天,看来是被吸魂仙子吸走了元神而死。” 邵云影摇着扇子,眼神顿了顿,分析道。
“吸魂仙子?” 明月追问。
“她就是那天不成文禁令的审判者和施刑者,你想多方面了解,可以去找我们美丽善良的苏姬夫人哦。”想起苏姬夫人,邵云影忍不住温柔地笑了。
“我们都不是花主,她会见我们?” 明月的神情变得忧虑了。
“哎呀哎呀,人家恰好就是上一届的花主,传说中的大贤者,可以帮你引见!” 邵云影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
“你令堂的,怎么不早说!”骂完人后,蚩尤又抱起刑天的尸体痛哭起来,“小天,小天,我一定将那个吸魂仙子碎尸万段,呜呜呜!”
“哎呀哎呀,你们都没有问过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呢?” 邵云影一脸我是无辜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彻底无语。
“我们现在可以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