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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第36部分

小说: 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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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赵王府停留了一日不到,便启程赶往长安。

那个叫做张嫣的女孩儿,还会像历史上那般成为我的皇后么?我并不在意。

回京后,父皇开始彻查楚王谋反的事宜,便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本以为,父皇或是受了戚夫人的蛊惑,才让楚王出了长安;
现在看来,我却也渐渐明了,这的确是父皇有意为之。

利畿在颖川谋反,他的身后,有韩王韩信。
韩王韩信出兵颖川,他却不料他的军队,中了楚王韩信的伏击。
楚王韩信本以为大势在握,却不想,我早调动了赵国的军队,就等着他让楚军撤离楚国,便一举拿下。
我本以为只有我布了一个局,回到长安,我才嗅出,原来在我身后大局中,舵手便是我的父皇。

他纵容楚王信出使颖川,原来就是要让楚王在不知不觉中将楚将全都调离楚地,让老虎落入平阳,最终全都入长安接受封赏。而那个诱惑楚王出兵的饵,便是我刘盈。

我自从回来之后,除了庆功宴上见过父皇一面外,皆深居简出,修养身心,却看得比什么都清楚。

心中不再有寥落的感觉,只是觉得如此的起伏人生,才是正常。

我遵从了母后的意思,不再去寻张良。

不久,楚王的判决便至,虽不知父皇究竟作何打算,是尚且忌惮随着楚王入京的楚地将领也好;是谋反之说真的查无实据也罢……我听着便如过耳便忘的笙箫,总之楚王被削去王爵,和历史上一般,他被贬为淮阴侯。

而楚国被一分为二,是为荆地和楚地。荆地封王刘贾,据说因他以战功赫赫,威镇江淮之间,因此即使只是刘氏远亲,仍能得荆王之爵。楚地封王刘交,他是父皇同父异母弟,为楚王。

这个消息传来时,我正卧坐在自己的寝宫中,看着一卷他初为我太傅时送我的一车兵书中的一卷。

母后和父皇开始频繁地往我的房中塞人了,母后给我的,皆是温雅的女子;父皇赐我的,倒是男女皆有,如今他们都被安置在我寝宫的偏殿。

我找了一日叩见父皇,泣血上呈天下百废,田园荒芜,少于人力,又顺便言道自己宫中男女;父皇大笔一挥,便准我将他们皆放出宫去,又让母后清理了后宫诸年长的宫娥和未净身的宦者,只是这功德记在父皇身上。

如今我和父皇虽算不上父慈子孝,却也能称一声君明臣贤。他仍是喜欢逗弄如意,仍是宠爱籍儒和戚夫人。本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平淡到下一次出征之前,却不想万事难遂人愿。

自从籍儒那件事之后,我便极少去御花园了,只为避讳。有次却仍是在宫中遇见了他,那时我正前往父皇的殿宇向他秉承诸事。

远远地瞧见一抹婀娜的身姿,我却并没有认出,他华服轻裘,穿的料子比母后尚贵重,我初时还以为是戚夫人,近了我才看清他簇拥在雍容衣饰下的俊颜,再想避,却也来不及了。

他向我微微颔首行礼,早已不似一个男孩,举手投足间尽是慵懒妩媚的气韵,出口只是淡淡:“太子殿下。”

他懒洋洋地笑着,不再是勾人的风情,也不再是罂粟的惑人,只是梳离而守礼。

我也还礼道:“瑞安公子。”

他微微侧了身子,不经意间仍是流露出令人心醉神迷姿态,我身后几个宫娥都红了脸。
“太子殿下,还请借步。”他道。

我让出了面前的道路,他从我身旁衣带联翩的走过,风中都是芳香。

这天入夜时,我却收到了一只绣着月下牡丹的锦囊。那个送信的宫娥却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打开锦囊,只见里面是一条绣纹精致的绢帕,右下角写着一排没有落款的蝇头小字:“殿下出征时,戚氏求立如意为太子。上许之。”

我微微一笑,籍儒还真是有意思,他自己想对付戚夫人,如今却要牵上我么。
此事母后尚未找我相商,这等捕风捉影,我自无暇顾及。

再看绢帕的反面,只见上面也绣着那朵我让人纹在他背上的牡丹,比锦囊上的牡丹标志更加精致,怒放得妖冶。

放在鼻中轻嗅,里面是燕国那夜房中一般的熏香。

我走到暖手的火盆前,挑开盖子,轻轻地松了手,手上的锦囊和娟帕便飘零而下,伏在闪亮的火焰上……

我静静地看着牡丹鲜亮的嫣红瞬间被侵蚀出星星点点黑斑,再如零落凋谢般发卷燃烧,最后只剩下丝丝灰烬。

籍儒的信中还有一个讯息,那便是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锦囊中的那只牡丹的样态,只有未央宫最深处的月影台一处有。而锦囊上的圆月,三日后也会挂于夜穹。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却仍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

按说我是太子,我和他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如今他又有何颜面说要见我?真是笑话。

这件事第二日便被我抛在了脑后,我仍是每日清晨即起,练武,洗漱,读书,用膳,小憩,再练武……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旬日月。

这些天里,我常常去宫外的府邸看望刘建,却见他比皇宫中壮实了许多,神色也渐渐沉稳了。看着他渐渐有了轮廓的身体,我略一思忖便当即明白,这里他只用安心习武,却不用担心饭食和宫中的沆瀣,心安自然体壮。

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父皇将他贬为庶人,一则是训诫他,二则是保护他。

可若真是如此,却更让我寒心。父皇为了一个美人,为了自己的享乐,竟将皇子作为筹码,去换取美人的青睐。可要说他真有多爱戚夫人,我却无从得知。虽然戚夫人如今在后宫气焰滔天,朝堂上也有见风使舵投机取巧之人紧随于她,为她摇旗呐喊;但真正的重臣,却无一人依附。

父皇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我并不知晓。

我将四海召集来的善做武器的能工巧匠全部养在我宫外的别庄中,研制机驽,只为能在于各诸侯王的对战中,战必胜,攻必取。

父皇想必也是知晓我的作为,却就这么放任我,对我不闻不问。

这日我练完武艺,便在宫中散步,顺着云光殿、九华殿、鸣鸾殿、开襟阁和临池观一路顺延而走……
静静地看着红阶弥漫上冬色。香木栋檬间,门扉金纹雕镂,玉饰椽端镶璧琉。

正坐在石上兀自欣赏,却见一人静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侧。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十分诧异,按说……他不是今日侍寝的么,怎么能踱到宫中这么偏僻的冷殿来……

他离着我一些距离,拥着华服伫立。月的瞳影里映衬出雍容雪衣,那本该不适合他低贱的出身,但他如今的神貌,却好似这顶集腋成裘的白狐锦袍天生便是他神采气韵的一部分。

我无言地起身,迈步而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袖中滑出,月色下却看不甚清。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雅致中却带着魅惑,轻柔婉转:“这几个月来,皇上总是幸我。皇上……似乎正为立储的事儿烦恼呢……”

我回首,见他仰首地望着夜空,并没有看我。

向他微微颔首,我整了整衣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皇上说……”

我顿步,他轻轻地续道:“皇上说,‘如意类我,太子不类我。’”

我微微一笑,谦谨地道:“多谢瑞安公子提点。”

他微微勾起一抹轻笑,带着些忧郁的落寞,却更能展示他娇怯的风情。

“那天,太子殿下怎么没有来?”他轻轻地道。

“孤不知瑞安公子所言何事。”

他弯腰捡起我适才倏然起身而从袖中滑出的竹简,拿在手上把玩,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般续道:“籍儒知道太子殿下不会来,却还是等了一夜。殿下不来也罢了,但籍儒绣给殿下绣那条娟帕可用了数月,还望殿下能收好……”

见他似乎没有还我竹简的意思,便只微微一笑。正准备迈步时,他却又追上几步来到我身前,风卷缎带,月照裙摆。 
他将竹简塞在我的手中,胸口划过柔软的触感,是他指尖带过的痕迹。

我终是再次开口:“籍儒,你如今有荣华富贵,这又是何必?”

他琉璃似的双目如水地在我身上流淌而过,他轻轻怯怯地开口:“殿下,还在生籍儒的气?”

见我不语,他轻咬了嘴唇:“戚夫人那时本要诬我与你有隙,还要污你调戏宫妃,籍儒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将竹简收入袖中,避开了他勾人的眼,只是淡淡地道:“你如今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望珍重……”

他欣慰地笑了笑,流转的秋波泛起:“那戚夫人准备求皇上改立太子的事,殿下准备如何自处?”

他如今已现雍容气韵,我一时间不禁凝望,回神,我低声道:“君国大事,还望瑞安公子莫要妄议。”

他缓缓地垂下了头:“殿下还是像从前一般,唤我籍儒罢……”

我和他言语不通,如今夜色满,这里亦非久留之处,我想我该回宫了。

却见他轻扯了我的袍袖,我本想抽开,却终是没有下去手。

他的风华早已不是一个燕地的优伶能比,如今他的气韵,绽放出顾盼神飞的华彩妖丽。

对着美人,人总会有轻微的失常。左右无人,我也稍许放纵了自己。

他有些落寞地望着我,我的视域中,尽是他的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尽管压抑着,呼吸却不自主地重了。

他自嘲地勾唇,眼中却似悲戚,声音软糯婉转,似是接续刚才的话:“殿下说籍儒如今万千宠爱,可这宠爱是籍儒想要的么?籍儒只想做一个小小的优伶,能陪伴在太子殿□边,殿下累了的时候,籍儒能给殿下唱唱小曲儿……太子殿下是贵人,籍儒是贱人,殿下把籍儒玩厌了,就送给别人。籍儒如今想为太子殿下尽些心力,殿下还嫌弃籍儒……”

闻言,我不禁怔然……
细微的自得只是一瞬,随即心中却渐渐明白……

他……这是在自荐啊……

只是如今,他自荐的并非枕席;却是自荐自己别的用处……

不知是他在这数月中,难敌戚夫人的攻击;还是他看尽了男宠的前路,知色衰爱弛的下场……

在我看来,他此举,不异于为自己找条退路……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他的一切举动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此事 我尚需思忖,倒不用急于给他答复。只是仍需安抚一二,我轻轻拉开了他附着在我袍袖中那软如柔荑,肤如凝脂的纤手。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面上渐渐缓和下来,柔声道:“籍儒……在宫中,最要紧的便是你的安危,今后,你莫再要为了孤而以身犯险了……”






39

39、第三十七章 被废(已修) 。。。 
 
 
籍儒闻言似乎一怔,他抬起秋水般的双眸深深地看着我,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勾勒出落寞的芳华。
他轻启薄唇,低低地道:“籍儒知道了,籍儒一定不再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我微微颔首,终是离去。

第二日父皇召见我时我心中微惊,却在前去长乐宫的路上心情渐平复……看着巍峨的大殿,我忽然觉着,似乎不再有什么东西能真正牵起我的情绪。

我缓步迈进殿中,只见父皇似乎在与陈平商量事宜,见我禀报而入,父皇挥了挥袍袖,陈平便告退而去,只剩我和父皇时,父皇领着我来到了他的后室。

他指了指坐塌上的团浦:“盈儿,坐下来说话。”

我恭敬颔首,便危衣正襟落座于塌上,父皇微笑着看我:“这几仗下来,你倒是越发沉稳了,朕如今每见你,便总心生感慨……你大了,朕也老了。
你见识历练了世情,眉间都看着开阔许多,见你英气杰济,猛锐过人,朕也为你骄傲自豪……”

我恭敬地答道:“这都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身为太子,理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而尽些绵薄之力。”

父皇闻言,叹了口气,皱眉盯着我:“你啊……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事都过于谦让讲礼了。朕还记得……有次你在酒宴中斥责戚夫人,那时你气势恢弘,朕到今天尚记得你那日的神色,朕也第一次发现,朕的太子,原来也非绣花枕头……”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接续道:“儿臣那时不懂事,如今儿臣知道了孝道和天道本是一体的,尽了孝心和尽了尊卑是一样的道理。今后,儿臣愿做让父皇如意之事,不会再让父皇为我而费心劳力了,那次宴会,是儿臣年少的鲁莽。”

父皇深深地看进我的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首道:“朕跟你说话,总是觉着隔了一层心,朕虽然贵为天子,却也先是你的父亲,朕……总盼着能和你说说体己的话……那件事,你又何必自责,朕何时不喜过?你想想,朕因为那件事斥责过你么?见你能有勇略,有见识,朕自然是欣喜在心……儿与妾,孰轻孰重,朕难道还分不清?”

看着我有些呆滞的面庞,父皇又笑了,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是不是你学儒学反而把自己学傻了?朕让孙疏通为你太子太傅,是为了将来你能用他,不是他能用你。”

我心下一怔,面上却欣慰道:“父皇……我……”

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要说的话,在我身侧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开口了:“你现在长大了,也出息了,很多话,你总是憋在心里。朕有的时候骂你,那是喜欢你,可你呢?朕但凡跟你说什么……你总是不是认错就是谦让,朕也挺没趣的……”

没有想到父皇会突然跟我说这些,不知如何应答,我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我的肩膀,见我不言,却又续道:“朕并不是责怪你。朕知道,朕在你小的时候,便在外打仗,少有归家,你都是你母后带大的,从前你与朕便不像寻常父子一般相亲相爱……
那时,朕看着你,总不知如何是好。你害怕朕,不愿跟朕亲近,自己又没有什么打算,朕心中不是不为你担忧……
说着他叹了口气,疲惫而满足:“不过如今,七个儿子中,就只有你最懂事,最能为朕分忧,朕每每看你殚精竭虑,年纪尚少,便如此为国为民,心下又是不忍,又是欣慰……”

我抬眼看他,却见他慈爱地望着我,我仍是不知如何作答,脑中思绪有些纷乱,想理出头绪。
我哑声道:“父皇……”

他笑了笑,带出脸上纵横的皱纹:“朕也常想,国有太子如你,真是苍天之幸。”

说着他顿了顿:“燕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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