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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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林海升任待诏,成了平王的王太傅之类让贾敏高兴非常的事情,林海自己却一直淡淡的。司徒逸那里,知道林叔成了自己的王太傅,更是欣喜莫名,只道从此能够光明正大缠着林海了。
林海看着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都各有各的高兴之处,他一边要体贴怀孕的妻子,不惹她生气为上,一边觉得司徒逸总算有了自己的王府,比起禁宫来,生活上稍稍松快一些,也不想让这孩子平添忧愁。公事上他已经游刃有余,但心里郁郁之情总无法开解,私下里见了徒景之,便渐渐没了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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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本章是过渡,过渡。冠礼和知制诰之类的,是略架空的设定。
另外,我要诅咒JJ这烂服务器啊!一整天都在抽……
还有,跪求各位筒子,乃们就不能说句话嘛………………………………………………
52第 52 章(修)
第五十二章 儿女情长
从入夏到深秋;贾敏在华棠院住了有小半年。林海又新提了待诏,又成了平王的王太傅;公务上也是繁忙,并不能日日陪伴她;只能待休沐之时前来探望。只是每每来东院探望妻子,又总有个徒景之等在西院;加上他心中有事,便觉得这些时日劳累得很。在贾敏面前,林海总还是个温良的样子,待到了徒景之面前,那面具实在带不下去;就没个好脸色给他看了。
本来徒景之对林海最是愿意察言观色,而林海自己也一向对徒景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仔细分解。只是在这件事上;林海也自知是无解之事,就似当初他要成亲一样,不是他和徒景之两个人共同面对就能解决的,林海原本以为自己对徒景之的皇帝身份早就看得开了,但现在心中的郁结又从何来?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更遑论与爱人面前分解了。但各色心事他又不能在贾敏和司徒逸面前带出来,于是这些时日,徒景之发现自己在林海面前做什么都不对,简直是动辄得咎。
怕林海苦夏,景之便命人准备各色冰果送到华棠院,林海自己贪凉尝了不少,结果反而上火,就去怪罪徒景之胡乱送东西;又一日,林海盯着徒景之看了半晌,突然说他大夏天的还穿着红色实在打眼,待他换过一身石青色的,又嫌弃他的金冠被阳光照了晃眼,于是此后徒老爷只好不戴冠,只用方巾……好在徒景之也感觉到林海心中有事,也知他无处发泄,若不在自己这里宣泄,只怕会憋出病来,反而越发殷勤小意起来。
那日徒景之在西山行宫得了禁宫里传过来的喜信,先道一个王美人生了个皇子,又道皇太子那里的侍妾得了个儿子。徒景之听了有喜有忧,之前太子有个侍妾生了个女儿,他还训斥了太子一顿,没想到如今还是那个侍妾,竟生了个儿子。有了孙子了,虽说是个侍妾所生,但皇家子嗣传承有望总归不是坏事,便派下了许多赏赐,又命人往太庙告知祖宗。
而自己又有了个儿子的事情,他听了竟觉得有些苦涩。这个皇子若论排次,乃是七皇子了。只是后宫众人都知道,景德帝本就对众女情分淡漠,近年来更是秉持着太医院几位国手的劝告,修身养性,保重龙体,对后宫只是按着日子例行侍寝,雨露均沾罢了,并不曾有什么新晋上位的。这个王美人也是运气好,在御花园里闲逛的时候,正赶上景德帝在那里伤春悲秋,不知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当夜就传了侍寝。之后景德帝也没见怎么宠爱她,却是个大有福分的,只这一次侍寝便怀了龙胎,如今更生下了皇子。吴贵妃和刘贵妃心里含酸拈醋,面上却紧赶慢赶地向陛下报喜,又另备表章求问封赏,毕竟这是好几年来后宫才又有孩子降生的大喜事。
徒景之给孙子那厢封赏有加,对自己这个儿子却是淡淡的,只让两个贵妃按例照应,将王美人从美人升为嫔位而已,却是没有给她佳号,后宫中也只得对着七皇子的母亲不尴不尬地叫一声王嫔。两位贵妃由此便放下心来,情知这个七皇子无足轻重,对王嫔也就非常照顾起来。
待到晚间,徒景之跑到华棠院的西院去会林海时,一时踯躅,命人在内间备好了茶点,打定主意今夜要好好让如海高兴才是。好不容易等来了林海,却见林海一脸疲惫,坐在榻上没有半刻,便说道自家夫人在西山也散够心了,且记挂府中事务,过几日就要回城,就要去东院看顾夫人收拾行装。徒景之见林海并不愿与他久待,心中情急,拉住林海的手就道:
“如海,你到底心中有何忧思?”
林海也知这些时日徒景之受了他不少冤枉气,但他心中迷惘,更不知怎么才能说出口。见景之拉住他的手,知道徒景之心里也不好受,只道:“我并没有什么,待我好好想想再与你分说吧。”
徒景之存了今夜一定要把话说开的心思,不管林海挣脱,将人拉过来环抱在怀,只道:“今日禁宫传话,我又得了个儿子……你,莫不是为了这个?”
林海力气没有徒景之大,只得埋首靠在爱人怀里,听了景之的猜测,他叹了口气,道:“这算个什么,我又不是女人,哪里会为这种事不高兴……”可是自觉最近心思竟真像个女人似的患得患失,又听徒景之在那里追问到底为何,知道爱人只怕忍耐到了极点。
于是抬起头来,扶住爱人的手臂,正色道:“景之,我也不是想瞒你,只是我自己尚理不清才不说的。”
他想了想,才伸出手去,快碰到徒景之的脸时又停住,悬空虚描景之的眼、眉、鼻、口,看着爱人俊美的容姿和关切的眼神,有些艰涩地道:“那日冠礼,我见了景之的风姿,真是天人一般……倒让我自惭形秽。”
徒景之不意林海竟这样说,他心中一直回避这件事,却不想林海这些时日正为了这个才如此不安。自扬州定情之后,徒景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实在为难。林海在这里为此烦恼,徒景之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呆了半晌,方抓住林海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闭上眼睛,任林海的手在他的脸上细细游移爱抚,缓缓道:“我知你在烦恼些什么了……”
林海与徒景之好些日子没有好好说过话,这时见自己不过稍提一句,爱人便知端的,却许久没有等来后话。他心中又喜又悲,想着既然景之明白了我的心也就好了,我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他是皇帝,都这些年了才来患得患失,岂不是自寻苦吃?
凡事说出口便有所开解,林海又是个一向秉持顺其自然的人,何况徒景之与他心意如此相通,也让他略感快慰,便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他抬起手解了景之的头巾,让那满头青丝垂落下来,缠缠绕绕在手里。徒景之一直闭着眼,任如海细细地亲着自己,为自己解了头巾,又解了衣衫,又放倒在榻上俯身相就……
林海的唇游移到景之胸前的时候,方才听到爱人的声音:“如海,你且等我几年……我自会给你个交代……”这几个字虽因情动而带着颤音,却重重敲打在林海的心里,如有雷击。他抬起头,见徒景之终于睁了眼,看着自己,那如深渊的眼神中深沉的爱意与伤感,让他忍不住凑上去亲吻。
徒景之心里有了决断,便对林海的挑动一力迎合。两人多日不曾亲近,这一夜又说开了心中大事,便极尽缠绵之能事。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徒景之昨夜心神激荡加上身体不适,又逢休沐,便一点也不想动。林海却是个苦命的,挣扎半晌,终究还是坐起来。他一掀帘子,有光亮投进帷帐,徒景之皱眉道:“今日休沐,你怎么还要早起?”
林海苦笑道:“我答应了行之,今天陪他去彩工坊看看。”
徒景之一听又是司徒逸捣乱,冷哼一声,道:“他哪里来得这许多兴致?还不是你太顺着他……”正要再说些三儿子的坏话,林海已经凑过来堵上了他的嘴,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林海方起身笑道:“絮絮叨叨的老头子……”
徒景之气急,正要说话,林海又正色道:“行之这么做,不也是合你的心意么?”看着林海淡然的样子,徒景之终究叹了口气,掀了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翻过身去闷声道:“好了好了,你走你的,我睡我的。”
林海在高有道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又想起件事,却不好和景之分说。他望了望东院的方向,对高有道道:“老高,我夫人每日都会来西院坐坐。今日她若过来时景之还未走,你千万想个法子拦一拦。”
高有道颇有些傻眼,眼看着林海飘然而去,留下这么个大难题给自己,饶是禁宫大总管也实在头疼。他自知徒景之和林海情意之深,又知徒景之万万不愿在私下里对林海摆出皇帝身份。以往徒景之来会林海,都是晚上来早早走,并不曾遇上过贾夫人,可依着昨夜那两人的架势,徒老爷分明是起不来了,倘若真碰上了贾夫人过来西院……
“拦一拦”,是拦哪一个?叫他怎么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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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貌似JJ这一阵抽风过去了……哪,各位筒子,出个声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3第 53 章(修虫)
第五十三章游商徒氏
西院里;林海与徒景之两人情爱缠绵。东院里,贾敏却是着急看着下人收拾行装;准备早日回城。
在城中林府时,自她怀有身孕;不能与林海同房,便曾让碧桃和春桃去陪林海安寝;但能来西山华棠院的只贾夫人一个,碧桃、春桃这样无名无份的房里人,徒景之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让她们踏入别院的。于是林海便只是时常过来东院探看夫人,晚间却都歇在西院。
贾敏自从知道了徒老爷也时常过来西院之后,就刻意留心林海的行踪。这小半年的时间;足以让她知道徒老爷隔上个五六日,必定要来会林海。贾敏虽存了个等生下孩子再整治徒老爷的心事;但她自那日后召来留守城里林府的红菱,仔细讯问之下,方知自家夫君与这个游商已经有情多年。却是红菱嘴巴甚严,她知道事关重大,不得林大人或徒老爷首肯,终究不曾将徒老爷的另一重身份告知贾夫人。
贾敏是个有才情的,往日里也曾为戏台上的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流过泪,更兼自幼得母亲教诲,又加上怀孕到了五六个月以后,胎息逐渐稳定,她也渐渐回过神来。不说大夏盛南风,单凭红菱吞吞吐吐的言辞,贾敏也能听出林海与徒老爷并非只图面相姣好的一时玩乐,从林海十几岁上到如今,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可比自己陪伴夫君的时间长多了……
虽则如此,但贾敏有时抚过隆起的腹部,想起林海对自己一向温柔的样子。自成亲以后,有时她与各家夫人出游赏玩时,谈起夫君的做派来,个个对她都是钦羡不已。这么个年轻有为、模样又好,又知道体贴妻子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
更何况,她就算不是为自己的情爱,也要为林府考量:
便是林海真心喜爱那个徒老爷,那个徒老爷也真心待自家夫君,也终究不得不防。
游商,在大夏如今实在是多,小到背着个货架手摇铜铃走街串巷的货郎,大到可以组织商队出海到天方的海客,凡无固定商铺的都可算是游商。贾敏自从打理林府,便知朱轼朱先生独身一人,虽中过进士做过几年官,到如今不过是依附于侯府的清客,他又是个极忠心的,在外面多由他出头,但所有账目都一一送至贾夫人面前,绝无藏私之举。
贾敏操持林府不过一年,于商铺之事上,也深知林家家底之丰厚着实惊人。单是每年茶园卖与海客的茶叶,就有不下七八万银两的进项,已经抵得过自己娘家荣国府一年的花销了。而彩工坊更不用说,官府这条线上,工部、户部乃至兵部,都有不少东西只有彩工坊才能做出,因有些事涉机密,便是贾夫人也不能得知其中到底有多少进出,但只看所雇的长工、短工竟不下千人,也知布局之大绝非等闲。至于市面上如今颇受追捧的各色琉璃制品,除了那些量产的琉璃窗子日渐成了大夏房屋的必备之物外,更有许多天价难觅的珍物。琉璃窗户乃是林海自己要一力推广的,便定价低廉,以使温饱之家也能购置得起。而那些珍物,不说林海,便是徒景之也要从中克扣一笔的,眼看着各个豪门贵户追捧,彩工坊坐地起价,便是在成本上翻上十倍八倍都算是厚道了,若是偶尔林海撺掇徒景之亲自设计的几种,更是天价也不为过。
贾敏虽不知这其中奥妙,也知林家于琉璃一项上,每年更是大宗进项,却又有大宗出项。进项好说,一一明细列出,出项上,却只写“与徒老爷”。上十万两的银子,只这么轻飘飘一句就打发了。贾敏以前去问林海时,林海只说徒老爷的铺子经营上需要些许周转,虽不曾明着还钱,却也在其他地方上补足了,要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那时不觉,如今想来,这根本就是自家夫君在供养这个游商!徒老爷到底是做什么的,贾敏自问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凭他和林海相交这许多年,又有林家如此鼎力相助,到如今却还是默默无闻,定然是家中有些钱财,出来闯荡却又无甚本事,追着林海从姑苏到扬州,见林海在神京为官,也跑到京城开铺子,到现在只怕是依凭彩工坊过活罢了。这种人即便是动了真情,也不能让他留在夫君身畔。林家如此家底,林海又对徒老爷如许深情,可人心易变,那徒老爷现在也许也爱恋着林海,可谁知将来会不会觊觎自家钱财而对林海不利?
如此贾敏便更加振奋精神,只求这一胎是个儿子,自己定要好好生养,让林家有后。她又每日闲散时到西院略坐一坐,也不去内寝,只在庭院中看看风景而已,到让几个下人无从阻拦。到了如今深秋之时,她见林海公务繁忙,城里别院两头跑实在辛苦,且自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再不回城,只怕就得在别院生孩子了。华棠院风景虽好,但冬季实在不适合居住,便要回城。
林海与徒景之知道贾夫人有时也到西院赏玩,徒景之虽有些不忿,却也不好做什么,林海更加不愿让两人碰上,便只让景之晚来早走,更不肯轻易与他亲近。
可这一夜两人说到困扰多年的大事,林海听了景之的暗示,实在是心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