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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阴阳异闻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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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不自己作死就没事?我也没作死啊……”我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句。
    包天赐却说,“现在这社会,那杀破狼命格的人好的大富大贵,差的也就是落魄遭灾而已,所以你感觉不出什么,可在古代,这种命格的人一般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不是生就是死,其中的凶险可见一二。”
    我悻悻的蹬着自行车,还是觉得包子这杀破狼的命格明显比我的天煞孤星好很多。
    包天赐见我没说话,便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命犯缺钱,这一辈子注定富不起来,那俩丫头从小跟着我漂泊在外,没少受罪,尤其是灵丫头,年纪太小,早早的没了母亲,虽然我知道她不会被你克,自己也克不死,但这几年依旧是晦暗之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这包天赐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这种托孤似的话,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啥,只是低声应了一下。
    说话间,我已经骑车载着包天赐到了西沟门,这村子依旧还是那样儿,没啥变化,因为是来找黄瞻的,我就没往村里去,直接到村外那小篱笆院儿去了。
    到了门口,把车子放在一边,我和包天赐往院子里走,我这才不解的问他,“叔,这院子里的坟都是谁的?”
    包天赐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是摇头没有说话。
    我便又说,“上次我来这儿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没有阴阳眼,但阴差阳错的吃了食尸的狗肉,所以晚上看到这坟头上站着很多影,那是不是说明坟里埋着的人都没有投胎啊?”
    闻听我的话,包天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还是先进屋吧,一会儿你就全知道了。”
    果然这些坟也和我有关吗?
    我微微蹙眉,跟在包天赐身后,也就不说话了。
    这包天赐进院子就跟进自己家似的,三两步上了台阶,就直接推门进屋了。
    黄瞻这房子我倒是进去过,只不过上次进去就直接被踹出来了,摔了个半死,所以这次我没敢直接进去,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往屋里张望两眼,见黄瞻不在外屋,这才进屋。
    这屋里其实很空,两侧没有什么东西,门口的正对面是七八个灵位,摆成了双排,只不过那灵位都是原木色,没有上漆,也没有写名字。
    看了看供桌上才燃烧了一点的香火,显然黄瞻是在家的。
    包天赐打开西屋的帘子看了看,似乎是没找到人,就又转身到东屋门口挑开帘子瞅了瞅,这才招呼我过去。
    我跟在包天赐身后进屋,发现这东屋布置的像是佛堂,却没有佛,空荡荡的屋子摆着一个供桌,地上放着一个很旧的蒲团,黄瞻就盘膝坐在那蒲团上,闻听我俩进屋的了,便侧头看了我一眼。
    “黄先生。”出于礼貌,我先打了声招呼。
    那包天赐却没啥招呼,直接过去从墙角了拿了两个蒲团,扔给我一个,他自己就大摇大摆的坐地上了。
    黄瞻瞅了包天赐一眼,没说啥,转而问我,“事情,他都跟你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我点头,继续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拿回以前的记忆,然后再做决定。”
    黄瞻闻言,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有些记忆拿回去不一定是好的,会很累。”
    “可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我怕自己会把之前的路再走一遍。”我沉声说着,放下蒲团,坐到了黄瞻的身边。
    黄瞻听我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记忆就还你罢了。”
    沉声说着,黄瞻便要起身,我立刻抬手压住了黄瞻的肩膀,说道,“这个不急,我想知道院子里那些坟都是谁的?为什么灵位没有上漆?”
    其实那些坟是谁,本与我无关,但我犹记得,两月前在院子里见鬼的那个夜晚,梦里我是站在那坟上的,所以……
    闻听我问这个,黄瞻也就不动了,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那里有你的坟墓,其余的是你所杀之人。”
    “我所杀之人?那都是什么人?”我不禁一愣,其实我心里也猜测着其中有自己的坟,但没想到黄瞻居然把我这个凶手和受害者埋在了一个院子里。
    黄瞻侧头,用那双浑浊的老眼看着我,沉声说,“父母亲人,兄弟好友。”
    我一听,顿时有些傻了,继续问道,“谁的?”
    黄瞻毫不犹豫的说,“你的。”
    “我杀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黄瞻,不禁有些怀疑了,以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比小九那样的杀人狂还要变态吗?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为什么要杀掉兄弟好友?
    黄瞻却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说,“他们都还在,在等你,在等一个结果。”
    我还是不敢相信,之前包天赐所说的,我造了杀孽,居然是杀了自己身边的人。
    见我一副傻掉的样子,坐在一边的包天赐开口悻悻然的说道,“不用太过惊诧,虽然你死过很多次,但你的记忆是不被抹消的,跟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没区别,人活的久了,心理上难免有些变态了。”
    虽说那行为确实是有点变态,但听包天赐说出来,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别扭?
    见我没说话,黄瞻便起身走到了那祭桌前,说道,“过去的事都不重要了,既然你想拿回记忆,那我就还你,希望之后你的选择不要让我们失望。”
    
    第六十九章 百世追忆
    
    沉声说着,黄瞻俯身将手探到桌案下方,抽出了一个小臂长短的盒子,那盒子和上次黄瞻给我符印时装符印的盒子一模一样。
    起初我还以为那里面装的是最后一枚符印,可等黄瞻拿到我面前打开,我才看到。那里面只有两张符纸,一,一白。
    见我已有些发愣,黄瞻解释说,“这两张符是你亲手所画,当初封印十鬼的时候,一生逃走,所以富余了这对命符,被我收起来了,后来占卜得出你所降生的时辰方位,我提前用命符封了你的记忆,就是想你能像普通人一样活一世,希望你可以改变初衷。”
    我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但黄瞻这老头子的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儿不靠谱?这老杂毛应该是怕我投胎之后又大开杀戒,所以想用命符封了我的胎魂吧?
    毕竟这命符是我研究出来的,除了封住魂魄,有没有其他的效用,黄瞻应该也不知道。
    想到此处,我倒没觉得黄瞻那样做有什么错。反而越来越惊诧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遭人恨了。
    我看着盒子里那两张命符有些出神,黄瞻便已伸手将那一一白两张命符拿了出来,然后递给我,说,“这命符是你所造。也只有你自己可以彻底破开。”
    “我自己弄?”我顿时愣住了,接过那两张纸看了看,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包天赐凑过来说,“我可以帮你弄啊,就像破开符印的封印一样,破开这对符的封印,只不过我的本事还不够完全打开封印,就像符印里的鬼魂,我能放他们出来,却不能把他们与符印之间完全割离。”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记忆能回来么?”对于这种没谱的事,我不是很积极的抽了抽嘴角,有些犹豫。
    包天赐想了想,这才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应该可以短时间的恢复一些记忆,到时候你再用自己的办法破开封印,不就行了?”
    站在一边的黄瞻一直没说话,似乎是赞同包天赐这办法的。
    我见二人眼巴巴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盯上了一只待解剖的小白?,只好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听你的。”
    不然,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包天赐闻言,立刻把符纸抢了过去,背对背折放,这才和上次破封印放出小五一样,快速的画了那道复杂的符文,然后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他甩手一扔,将两张符纸扔到了我的头顶上,我不知道他扔这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毕竟之前破符印的时候也没看他扔那铁片子,所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被甩到头顶上方的两张符纸。
    也是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腾空飘落的一一白两张符纸仿佛滞留在了时间的河流之中,下落的如此缓慢,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之中走马灯一般闪过了很多场景。
    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我穿过道袍,做过乞丐,当过厨子,进过花街,得过功名,也曾流放边疆……百世人生,百世不同,有好有坏,有悲有喜,却无一不是孤苦收场。
    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太多也太快,有很多我甚至都来不及看清,但我在那些画面之中看到了十鬼,虽然只是偶尔作为衬景一闪而过,但我看的出来,这漫长的轮回里,那十鬼确实是一直跟在我身边,而且在我的眼里似乎那时候的他们并不重要,记忆中也很少出现有关他们的画面。
    杂乱的画面还在飞快的出现消失,等所有的记忆捯到近代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太多的记忆冲击,而有些恍惚发懵了。
    不得不说,那记忆里的我,和现在的我,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因为这百世无论我在做什么,明里暗里也一直在插手阴阳之事,那些收服恶鬼,渡魂投胎的本事确实很强,而已因为一世一世记忆的累积,是越来越强,之后画面一转,就到了我封印十鬼的那段记忆。
    不知为何,一直不怎么在记忆画面中出现的十鬼,此刻却显得很清晰,只不过,那封印的过程,简直惨不忍睹。
    因为遭到了十鬼的反抗,我用那些对付恶鬼的办法,强制封印了十鬼里的九个,不知当时我的是什么感觉,反正现在在我这个局外人来看,那时候的十鬼没有下死手,不然我就算再能耐也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九鬼在我布的八卦阵中被强制封入了九枚扇片之内,之后我带着那把扇子,走过了大半个中国,经历过很多事,但奇怪的是,命运并没有因为我封印了九鬼而改变,甚至变本加厉的作弄我。
    我也没看出这有啥打击之类的,那画面一闪而逝,就换成了我曾经在梦里看到过的那一幕,就是我用那把阴阳九折扇杀人的时候。
    只不过那梦里看到的是事后,人已经杀完了,此时记忆力闪过的是我动手杀的时候,那些人居然都不还击,顶多也就是躲躲,就这么被我随手很是随意的杀了。
    而且看当时我那样子,似乎还没杀够,最后把自己也杀了。
    那一瞬间,我眼前就了,在之后,又是轮回,睁眼我就成了呱呱落地的婴儿,只不过到这里记忆就没有了,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所有的记忆就停止了。
    我想那白光就是黄瞻封印了我的记忆,唰的一下,被包天赐抛到我头顶上方的两张符纸,从我眼前飘落到了地上。
    我只觉得脑子一沉,人也有些打晃,包天赐紧张的问我,“怎么样?想起了什么没有?”
    仿佛刚才的时间停滞只发生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这才说,“以前的事都知道了。”
    “知道和感同身受,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就告诉我,现在想明白了没有?”包天赐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追问我。
    “想清楚了,这记忆不能要。”我自顾自的说着,捡起地上那两张符纸,直接就撕了。
    “哎?”包天赐和黄瞻都被我这动作搞得一愣,包天赐惊诧的说道,“你这倒霉孩子,干什么呢?把这记忆撕了,那你以前的那些阴阳术怎么办?”
    “那个我恢复的记忆里有,只是其他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感同身受,突然觉得就这样活着挺好的。”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黄瞻问我,“那你决定好怎么做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会把十鬼带回来的,是我做错了,之后是赎罪也好,是顺应天命也罢,我不会逃避的。”
    “这不是也挺好开窍的么?”包天赐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手里撕碎的符纸,这才说,“我只是觉得那样活着太累了,何必执着于天道的对错?百世人生,五味杂陈,天道之下非我一人,谁又能逃出天道之外?”
    闻言,黄瞻和包天赐都是一愣。
    其实,我并不想承认那些记忆让我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但确实是影响了我的世界观,至少让我明白了,执着就是作茧自缚。
    中午,我和包天赐在黄瞻这吃的饭,下午我就想回小北沟去了,但包天赐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坚持明早回去。
    这我就不明了,为什么一定要明早回去?我这都妥协了,也摆明了知错能改的态度,诚心诚意的愿意接纳十鬼,并且道歉,甚至可以为之前做出的那些没人性的事儿赎罪。
    他让我留在这儿到底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回小北沟也没什么事,但毕竟院子里那些人是我杀的,而且都还没去投胎,我有点不敢见他们,晚上在这里过夜的话,那八成是免不了碰面了。
    包天赐也不给我明说,就让我在这儿等着,就这样,我在黄瞻那屋憋了一下午,偶尔想想记忆里自己的那些本事,偶尔也会觉得这事像是做梦,有点不真实。
    傍晚的时候,黄瞻也没弄饭吃,说这是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辟谷期,他正在减餐,你说你减餐就减餐,拖拉上我俩干啥?
    我和包天赐饿的肚子咕咕叫,可也不好自己出去买吃的,就这么在屋干耗着,直到天以后,黄瞻这才带我俩去院子。
    还是那句话,我这样一个杀人凶手,是真没脸见院子里那些鬼,可不去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跟去了院子。
    那坟上果然站着男女老幼几个鬼魂,而且他们都在看我。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很是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黄瞻却不以为意的从角落拿过来了两把铁锹,递给我和包天赐说,“去,把那座空坟扒开。”
    空坟?
    闻言,我诧异的打量院子里的坟头,发现有一个坟头上是没有鬼的,而那个位置,似乎就是两月前,我在这里做梦时自己所站的位置。
    “那是我的坟?”我不禁一愣,记得那时候醒了之后,那份上好像是有影的,可仔细想又有些记不清了。
    黄瞻点了点头,说,“第十枚符印埋在里面,你想夺回十鬼,就得刨了自己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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