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惊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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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后,梅枝便将它扔到一边去了。但有一日在王府花园里闲逛,却听到一个令她吃惊的消息,那个叫着绿的姑娘,被拔了舌头扔进了后面的杂院,专事浣衣之事。梅枝是隔了花无意中听到的,听完了真是一抖。其实不在于李玉田惩罚人的手段,而是李玉田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梅枝并没有说,而那两位姑娘看似与她私交甚好,那着绿所说的话是怎么到了李玉田的耳朵里的呢?这足以让梅枝觉得这王府太不安宁。
李玉田比较忙,虽然他自己说要陪梅枝用晚餐,却往往不能实现。梅枝觉得他既然这么忙,要做到这点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便大度道:“你忙吧,我自己吃便行。”其实梅枝觉得和他一起吃也不自在,后面总是立着四大天王,让别人饿着肚子看自己吃饭,这让梅枝觉得食不下咽。于是同进晚餐,有时便成了同进宵夜。
梅枝曾跟李玉田说,亏得爷爷传了她这门手艺。倘若让她去大户人家做丫环,光饿着肚子看人家吃饭这一条便能让她怨恨丛生。李玉田大笑,说:“你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给人做丫环?让人疼惜都来不及。”梅枝想,让人疼惜的不都是象赵才女那样的女子的么?她这样强悍的人只怕是会让人想着征服吧。
与明月重逢归来的那晚,李玉田照例来梅枝暂居的迎喜阁看她。这本也没什么,他几乎日日要来看她,可这回却是携酒带菜的前来的。
李玉田道:“枝儿可以陪我喝点酒么?”
梅枝道:“其实我不会喝酒,也不会品。不过你心情不好么?我陪你一回好了。”
李玉田挥退了春红与蓝林道:“枝儿肯陪我,我很高兴,必得要喝尽兴了。”
李玉田说,这酒叫遇春,算是抚宁城的特产。梅枝听说过,据说要窖十年方才拿出来卖,酒过十年,原本一壶的便缩成了半壶都不到,再重新装了壶发卖,这价钱自不是平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李玉田带来的却是两个琉璃杯子,他将那壶酒缓缓地倒入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浓香,竟有些粘稠似蜜。梅枝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李玉田笑道:“你尝一口,比之杏花酒如何?”
梅枝放下杯子,有些不悦道:“你着人跟着我?或是江涨楼中本来就有你的人?”
他却是一口饮尽杯中酒,才道:“我自是要对你的安全负责的,也不想别人冲撞了你。那江涨楼,也有我的一份。”
梅枝理解他的行为,但理解不等于接受,所以心里照样很堵。她一口便将杯中酒喝尽了。李玉田倒有些紧张,按了她的手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喝得这么猛了。”再倒时,便只给她倒了一半。
既说开来了,李玉田便不再藏着掖着,直问道:“枝儿在京中有熟人么?”
她堵气道:“如果舒深不算的话,没有!”
“那午时的公子是新认识的?”
“不是,是旧识。你见过的,在上庸看戏的时候。他叫我三圣母的。”想起这个,她又有些想笑。
李玉田“哦”了一声,他听店中小二描述过那样子便猜出是那日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人。那人长得实在是太过惊世,要不记得都难。只是在上庸,他派人跟去打探,随人却说,那人出了戏园子,一个转身便不见了,竟是无迹可寻。今日,他又派人打探,倒探出“公子明月”的称号来,据说是前几日来的京城,暂居城南,看上去十分富裕,却不知是从事何等产业的。
梅枝既没有跟他隐瞒,想来还没有什么吧。他对这点便不再做纠缠,近日朝里事多,太子因举荐了国师而更得重视,够他烦的,此刻,他只想借助梅枝的纯净轻松片刻。
“枝儿,跟我说说万灵谷之事吧。还有,我一直没问你,你的行头怎么不见了?”
梅枝便一桩桩一件件地从“降妖驱魔大会”讲起,只是她是守谷的,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谷内除妖的,不过知道他们没能将魔驱走而已。当她讲到那些同道欲夺她的行头而故意不发撤退的信号时,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再后来听到她与清风遇到了真正的魔,更是将身子倾了过来,道:“你便是被那魔所伤的么?”
梅枝摇头道:“清风是被他伤的,我是因为过度使用法力被反噬的。”
李玉田道:“反噬得凶的恐怕也会要人命。我有些后悔当初没阻止你去参与其事了。”
梅枝道:“我命大,被救了。只是振远,他消了符去追魔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想,他不会再是我的行头了。”
李玉田有些吃惊:“你那行头,竟有自主意识?这等厉害?”
梅枝道:“他身前也是厉害的人。就是不知道他追到魔没有?”
李玉田还记得上庸城遇到梅枝时,感觉到那行头射来的寒光,心中实是有几分忌惮,如今梅枝失了行头,对他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看着梅枝纯净的眼神,他忍不住心中悸动,伸出手去抚摸。不由又在考量,将她扯进来,是否会伤害她?可是他要娶她,就已经将她扯进来了吧。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动心,但动心了便要得到,这是他的原则。只要自己的心意在,她这样一个重情的人,也许并不会在乎为他做了什么。
他的手触到梅枝脸上的时候,梅枝有些小小的颤抖。酒已让她的脸艳过春桃,她看着对面李玉田熠熠发光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对面那人已站起身,略有些摇晃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软声细语道:“枝儿,行头,没有便没有了,女子做这等事太苦,以后有我,不必再苦了。”
梅枝还待装不明白,李玉田已一用劲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明白的。我喜欢你,很久之前便动心了。我遇到过不少女子,只有你,让我心动。”
以前两次拉手的经验,梅枝知道自己挣不出的。况且她不知不觉地也喝了好几杯,那酒入口绵软,却着实有些后劲,她此刻便觉得有些头晕,只能轻轻地靠着他。
梅枝的顺从似乎是鼓励了李玉田,他轻道:“我知道你现在还没从舒深那里彻底走去,但很快就会过去的。我能给你的,舒深永远也给不了。”
离得近了,梅枝温热的鼻息轻软地喷在他的颈脖,他忽觉有一股难耐的燥动从下腹涌起。倏地,他一手搂住梅枝的腰,一手抬起她秀美的下颔,便将脸低了下去。梅枝的鼻息中混合了酒香和少女香,他再按捺不住,重重地吻上了梅枝的唇。
梅枝先前是有些意乱情迷的,等到陌生的双唇反复碾压她的唇瓣,她有些惊慌起来,便作了些挣扎。只是这挣扎不但没用反而成了催化剂,李玉田的唇离开她的唇渐渐向下滑去。梅枝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到一股大力将她拖了出来,而李玉田则渐渐软倒在凳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双更;我勤快吧?
38
38、第三十八章 。。。
梅枝略有些醒神时,发现自己还是在迎喜阁内,却是在卧房。眼前站着脸色有些青的明月,一只手捏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神色十分不好。嗯,亏得窗外有月,梅枝还能在没有点蜡的房内看出他脸色不善。
梅枝道:“头晕。”
明月冷道:“你很会喝么?下午杏花酒不过三杯,这遇春酒后劲十足,你到底喝了多少?我知道这酒贵,可占便宜不是你这么占的,又差点将自己搭进去。那小城喝醉了的事你便忘了么?”旋即又自嘲道:“是,你糊涂了,怎还会记得?”
梅枝还是有些晕乎乎的,道:“没多少啊,好象不由自己。”
明月的口气便有了些灼烧的味道:“一个黄皮,让你不由自己?他有我长得好么?你这眼皮怎么这般浅?”又伸手嫌恶地去拭她的唇:“你还让他亲你?味道很好么?”
梅枝只觉身子发重,跌坐在床。明月一只手还在她腰上,不防备被她带了下去,没站稳,人便往前一撞。梅枝被他一撞,坐不住倒了下去,两人便都滚翻在床上。明月搂着她,又气又怜,唇轻扫过她发烫的面颊,流连不去。一发狠,吻住了那两片桃花似的唇瓣,好一番怜爱后,放开,低喘着在她耳边道:“也好教你知道亲吻到底什么滋味。”
梅枝的脑袋已经被棉花塞住了,所以楞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等他的唇离开,听到他说这句话,她才伸舌轻舔了下唇道:“唔,好软,有点甜。”明月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心中之火却被她迷离的眼神和适才的舔唇勾得越发旺盛,不由低咒了一声:“到底谁才是妖精啊?”梅枝神志是有的,就是脑筋不清楚,所以又答道:“你啊!你个狐狸精。嗯,公的,狐狸公精。”
明月放任自己压在梅枝身上,鼻尖几乎顶到她的鼻子,眼神明亮地盯着她道:“梅枝,狐狸精可不是君子,你惹我了,要负责啊。”
梅枝笑嘻嘻地伸手摸他的脸道:“老子,嗯,不,老娘不怕负责。”
明月摇头,再不忍耐,一只手穿到她身下扣紧她的后腰,唇结结实实地封住了那两片还欲啰嗦的花瓣。
梅枝只感觉唇被湿润柔软地包围了,她的唇被吸得很用力,旋即又被放开,一条灵活柔软的东西轻柔地刷过她的唇瓣又强硬无比地顶开她的双唇,侵入她的口中四下打探着。只一会儿便寻到目标,卷住了她的舌,忽轻忽重地吸吮着再不肯放开。梅枝被这新奇的感觉刺激着,不由也试着用自己的舌去卷,终究又觉得酸、累,便不肯再动,只由着明月攫取她口中的芬芳。渐渐地她只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也起来,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只想软在明月怀里。
而明月的动作越来越狂野,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明月搂得她越来越紧,紧得梅枝以为如果不是有衣服,她便要嵌入他的身子里去了。明月的身体也越来越热,梅枝不由嘤咛出声道:“明月,好热。”不自觉中,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恰似一片羽毛拂过明月的耳边。明月的脸通红,感觉自己快要胀开了。他猛地抬起上身,伸手去解梅枝的衣带。
衣衫本已凌乱,衣带半散不开,已露出梅枝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着圣洁的光泽,明月的手竟有了丝丝的颤抖。褪去她的外衫,明月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小衣,慢慢地往下推,当梅枝浑圆的肩展露在他面前时,他不由呻吟了一声,将唇覆了上去。秀美的下颔、优雅的脖子,精致的锁骨、浑圆的香肩,明月开始吻得毫无章法,却惹来梅枝细细的低吟。
梅枝已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了。李玉田吻她,她也曾意乱情迷,却有些抗拒。而明月一上来,她便丢盔卸甲了。为什么同样是吻,明月会让她如此销魂。她灵台那最后一丝清明告诉她,如果她再不制止,她可能就要被煮熟了。可是,她竟是无力阻止,懒洋洋的,似乎不想改变什么。
梅枝的低吟让明月情不可遏,他动情地低唤着:“梅枝!梅枝!”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男女之事,他不是没做过,但做是为了采阴补阳,修真炼道,从来没有放过一颗心。如此动情难制,却是头一回。他将手轻轻地覆上她胸前的丘陵,轻轻地揉捏着。十六岁的姑娘,发育得很好了,他手下的感觉让他青筋直跳,血脉涨得生疼。更要命的是梅枝竟然迎了上来,轻轻地低吟着。
明月起身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和紧致的小腹。梅枝睁着迷蒙的双眸看着,忽伸手去触,一边喃喃道:“明月,你的身子真好看。以前没人看上过你么?”
明月将她搂到自己胸前褪了最后的遮蔽,俯首轻吻她的肩背,道:“很多年以前,自然是有的,妖啊人啊什么的,可也得问问我是不是看上人家,对吗?”
梅枝道:“那你都看上过谁了?”
明月忽抬头,托了她的下颏道:“梅枝,你还真磨人。这一千二百多年来,我看得上的,只有你。可你,看得上我么?”
梅枝似糊涂又似清醒,攀上他的脖子圈住了,道:“嗯啊,好象是看上了。我喜欢你亲我,不喜欢李玉田亲我。就是舒深以前亲我,我都没有这种感觉,好象,好象要飘起来了。”
明月恨道:“不许提这两个人,以后不许小白脸和黄皮碰你。哦,梅枝,你别乱摸,我要受不了了。”
梅枝委屈道:“你那什么好硬,顶得我疼了,我就摸一下。”
明月几乎要吐血,抓住她的手道:“你先别。梅枝,你是不是有些害怕?”
梅枝有些茫然地睁大快要闭上的眼:“啊?会不会难过啊?”
明月忽地便清醒了。
梅枝还有些糊涂,她也许根本就准备好如此这般。而他悲惨地发现梅枝的酒劲已完全上来,估计离睡着已不远了。他只好将那只抓着的乱动的手放回自己的胀得难受的地方,低声道:“梅枝,你听我的,帮帮我,快一点,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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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田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揽心阁内。他只记得昨夜与梅枝共饮遇春酒,他拥着梅枝痛吻。后来便不知道了,难不成醉了?遇春酒虽烈,但他也只取了一壶,自己的酒量似乎也没那么不堪啊。他朝外唤了一声:“蓝林!”
蓝林站在房门口,脸上表情甚轻松。李玉田问道:“昨日我醉了,是你送我回来的么?”
蓝林有些诧异道:“殿下是醉倒在迎喜阁,后来……我们便退出去了。寅时,殿下自己回的房。”
昨晚,主子让他和春红退下,他们自是识机的,便退得要多远有多远。等他们再进去看时,迎喜阁中烛火已灭,采衡轩内酒已尽,菜已残,内室中隐约有呻吟声响起。他们便更不敢靠近了,想来主子是要歇在迎喜阁,便都回去了。他守在揽心阁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