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皇妃(上、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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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主人只说把她带回去,可没说怎么带回去,你我兄弟可是好http://。。久没遇见这样的极品女子了吧?”为首之人放声大笑。
看着他猥亵的嘴脸,怒火涨满胸口,芷蘅有想要一掌挥过去的冲动,可她知道,她不可轻举妄动。
为首之人走上前,挑起芷蘅凝腻下颌,芷蘅狠狠甩头避开,他欺近身来,扣住芷蘅双肩,猛力将她拥在怀里,强行分开芷蒽与她,芷蒽害怕的大叫:“姐姐……”
声音未落,芷蒽便觉腰上一紧,已被络腮胡大汉拥在怀里:“不……放开我!放开……”
芷蘅此时,方感到真实的恐惧,那人涨红的双眼迸射出野兽似的暗光:“这么美的女人,就这么白白交回去,可不是我的个性……”
无边无际的恐惧敲击着芷蘅心口,芷蘅怒目瞪着他:“下流!无耻!”
耳边传来云儿的声音,芷蘅望过去,只见另一人已将云儿拉入几人之中,芷蘅分不清有多少人围住了云儿,云儿被按倒在地。
“混蛋,放开我,混蛋……”云儿尖利的叫着,恐惧的脸上,泪水落下。
芷蒽亦被按倒在大树上,无神的双眼闪烁慌乱、恐惧、无能为力……
“兄弟们,咱哥儿几个今儿可有福气了……”为首之人说着,亦将芷蘅打横抱起,芷蘅一惊,那人向马车走去,芷蘅挣扎道,“放开我,放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三个年轻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注定是任人宰割的命运,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已被那人放入车中,车内狭小的空间,更令恐惧弥漫,芷蘅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眼里发射出是锋利的暗器,刺瞎他猥琐的眼睛。
车外,芷蒽细弱的嗓音,楚楚可怜:“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们只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要什么?我们统统都可以给你。”
“我们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络腮胡大汉的声音嘶哑令人想吐,“美人儿,要是再敢废话,我就堵上你的嘴巴,省的听了心烦。”
“小姐……小姐……”云儿尖声叫着,凄厉的哭声让人心痛。
云儿足够小心,在这些来意不明的人面前只叫她小姐,而没有叫皇后,芷蘅愣神间,身上一层锦衣已被撕裂,芷蘅心下大急,高声喝道:“慢着!”
芷蘅看着那人,略略定神,尽量不卑不亢道:“这位大哥能否听我一言?”
那人一怔,饶有兴味地盯着芷蘅,一忽,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冷冷窃笑。
芷蘅平声道:“这位大哥,我不知你为何而来,受谁的指使,可是,我向您保证,如果您今天放我们平安离去,我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对方给予你们的,我双倍奉上。”
芷蘅平稳着心中的恐惧与慌乱。
“啊……放开……”
车外依然传来芷蒽与云儿尖锐刺耳的叫声,一声声的刺痛着芷蘅……云儿、芷蒽,你们再坚持一下,千万不要有事。
血雨腥风
那人哈哈大笑,芷蘅怔忪,那人道:“交易吗?笑话!我从不与女人谈交易,给予我更多的钱财?哈哈,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孩童不成,到时候你回了北冥,宫卫兵将,不杀了我就不错了,我才不会上当……”
芷蘅心中一惊,却明白了,他能说得出自己的去处,便说明果真来意并不单纯,恶魔一样的脸逐渐放大,贪婪的目光,凶猛如野兽般饥饿的目光,早已压抑得丧心病狂得欲望。
芷蘅忽然明白,多说无益,芷蘅连忙抬脚向他踹去,爬起身,想要向车外跑……然而,尚不出两步,整个身子重又被那人硬生生地扯住,瞬间压倒在车上。
他紧紧地扣住芷蘅的手腕,强劲的力道疼得芷蘅心里发颤,他左手猛地一扯,扯开束芷蘅腰间的缎带,顿时,芷蘅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阵阵的冷意袭来,几乎令她窒息!
不!不!
衣裙悉数落地,只剩一件素色纹白梅抹衣,一阵阵的绝望、一阵阵的悲狂决堤眼底,
甚至,有一个瞬间,她想到了——死!
“不……不要……滚开。”芷蘅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悲凉、如此绝望!
她无力的挣扎,如今只剩下被宰割、被凌辱的命运吗。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正将芷蘅牢牢压在身下的男子,忽然僵直了身子,淫亵的目光忽而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芷蘅一惊,只感到有滚热的水滴在裸露的肩上,不,不是水,是血!
芷蘅这才惊见,那人胸口处已被一支冷箭穿透,他慢慢回眼,想要看清射箭之人,却瞬时跌倒在芷蘅身上。
芷蘅惊叫一声,只听车外一人大声说:“皇后,您没事吧?”
芷蘅认得这个声音,是李民!
仿佛有万顷的情绪扑在心口,芷蘅推开那已死去的人,连忙将衣襟穿好,车外,顿时爆发出激烈的打斗声,芷蘅挑帘而望,只见车前,李民正敏捷地抽弓搭箭,箭如流星,追风穿月,迅速飞射而去,一弓三箭,同时有三个劫匪中箭倒地……
李民不断搭箭,百发百中,不愧是李昭南信任的属下。
一时之间,一帮劫匪愣愣地看着来人,李民的人已将马车团团护卫住,云儿与芷蒽衣衫残破不整,跑上马车来。
一时,两方对峙,劫匪反应过来,立时露出穷凶极恶模样,向马车扑过来,齐刷刷挥舞着大刀,飕飕生风,瞬间,树林里刀光凛凛,激撞的火花,撞出血腥的颜色。
随着一声声骨肉撕裂的声音,战局已渐渐明朗,李民的军队还是占了上风的,芷蘅将那死人踹下车,李民亦跃上了马车,挥动马鞭,扬鞭而去,大喝一声:“解决掉他们,留活口!随后跟上。”
“是……”齐齐的一声应喝,芷蘅忽然觉得这一切快得不真实!
不禁挑帘看回去,不远处,络腮胡大汉已横躺在地上,还有不少劫匪也已成为了尸体,触目惊心的惨烈,她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可每一次,却都如此惊心动魄!
是注定的吗?她的一生,血雨腥风,无边无尽……
杜衡之苦
芷蘅稍稍挑开帘幔,问道:“李民,陛下怎样了?”
“皇后放心,陛下定然无事,陛下这是引蛇出洞,怕皇后落在蛇的手里。”李民一边挥鞭,一边回答,“皇后,我们怕要连夜赶路了,早日到达北冥,皇后才能安全。”
“好。”芷蘅将车帘放下,才见到芷蒽蜷缩在一个角落,战战发抖,甚至不能自己整(http://。)理衣衫,云儿帮她整好,安慰说:“十三公主,没事了。”
芷蘅看着她,芷蒽虽说遭逢亡国,可她毕竟从小未曾经历过磨难,芷蘅亦柔声安抚:“芷蒽,没事了,别怕,有李将军保护我们。”
“姐姐,为什么陛下不从一开始就派人护送呢?为什么要让人跟在后面?”芷蒽眼里含着泪,哭得梨花带雨。
芷蘅一怔,这一点,她也不解,只得说:“陛下怕有陛下的安排。”
车内又是许久的一阵沉默,只听得李民迅速赶车的声音,随后,有阵阵马蹄声纷沓而来,该是李民的队伍跟了上来。
这一路,该不会再有什么劫难了吧?
……………………
栾阳皇城,天牢之内。
阴湿黑暗的牢狱,腐朽发霉的味道,令这阴牢更显得森然恐怖。
李昭南将杨芷菡与赵元峰关押在相对的牢室,赵元峰见杨芷菡亦被关押起来,心中大惊。
整个牢房内,再无他人,赵元峰急切的问:“怎么是你?付新呢?”
赵元峰亲眼看见,李昭南以给付新解药为交换,让付新为他做一件事,可是,他却没有见到付新回来,而是看见了杨芷菡!
付新是死了?还是被赦免了?
杨芷菡失神的看着他,冷声说:“他死了。”
“什么?”赵元峰忽的冲到牢柱前,紧紧攥住牢柱,“怎么死的?”
杨芷菡忽然怒道:“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在了唐世言和容嫣非的婚礼上。”
“怎么会……”赵元峰刚开口,杨芷菡便别过脸去,“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便婆婆妈妈的?”
赵元峰道:“恪妃,您如今被关押在此处,那么……那么谁给我的家人服用解药?他们……他们岂不是……”
杨芷菡冷哼一声:“放心好了,自会有人给他们送去,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要说半个字,否则……也自会有人代我出手,杀了他们!”
赵元峰身子一颤,连忙说:“不敢……不敢……”
杨芷菡瞥他一眼,心里却气郁非(http://。。)常,自己究竟是被算计了,李昭南,好狠!
………………
日夜兼程,终于在一个黄昏,李民与芷蘅一行到达了北冥城。
北关爵府门前,李民挑开车帘,恭敬说:“皇后,到了。”
终日的疲累,令三个女子皆是满面倦容,三人走下车,北关爵府,便是从前的赵府,赵府看上去冷肃了许多,也许因为自己唯一一次来到赵府便是张灯结彩,喜幔绯绸,所以如今看来,这座府苑凄凉了不少吗?
芷蒽归心似箭,叩开府门,侍人打开门,见是芷蒽,忙道:“夫人……您回来了?”
芷蒽点点头,回身对芷蘅说:“姐姐,快进来吧。”
芷蘅捻裙而行,李民跟在身后,李民的人在府门前两列排开,府内侍人抽了口冷气,芷蘅放眼望去,竟惊见这座府苑之后栽满了杜蘅,杜蘅清苦的味道迎着鼻息,在这严寒冬日,竟依然开出了紫色的小花。
芷蘅原本以为只有寒梅可在寒冬中,依然清艳绝尘,却不知杜蘅亦可以如此娇美,杜蘅味清苦,本是药草,却因开紫色小花,而亦具有观赏价值。
她不想以为这些杜蘅草,是为她而栽,可……却不由得感到心酸。
“姐姐,昱卓就住在这间。”芷蒽轻轻推开房门,芷蒽又忽然说,“云儿姐姐,李将军,内有病人,多有不便,烦请在外稍候。”
云儿与李民互看一眼,停住了脚步。
芷蘅才迈进屋里,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看来,赵昱卓果然病得不轻。
“赵公子在何处?”芷蘅问。
芷蒽说:“便在内堂。”
芷蘅稍稍犹豫,却仍是迈步进去了,内堂,竹节桌案,玉笛瑶琴,一派清雅,便如这儿的主人一般。
芷蘅只见窗口立着的人,背影清瘦。
她轻唤一声:“赵公子……”
那背影稍稍一动,片刻,缓缓回过身来,清俊的人,一脸憔悴,深陷的眼窝,眸光却依然清透,正是赵昱卓,看他的样子,果真是被病痛折磨。
他的眼里闪烁几分惊讶,随而却渐渐暗淡下去:“你竟来了。”
赵昱卓的声音有几许悲伤,芷蘅说:“你不希望我来?”
赵昱卓看着她,清透的目光里照见芷蘅犹胜当年的绝色容颜,他无语沉默、她感慨注目,竟是许久,不曾言语。
芷蒽转身出门,芷蘅缓步走近他:“赵公子,何苦沉迷于过去?”
赵昱卓幽幽一笑,有些许苦涩:“你亦不该来。”
芷蘅一怔,赵昱卓缓缓回过身,望向窗外,他轻轻推开窗,扑进阵阵杜蘅草的清苦味道。
芷蘅微微蹙眉,赵昱卓的背影,总是令人莫名眼眶酸涩。
“皇后,你可看见了杜蘅草?”赵昱卓说。
芷蘅点点头,赵昱卓说:“它们在这个冬天开了花,便好了,你……不该来。”
“赵公子……”芷蘅声音略略哽咽,“还望你能保重身体,芷蒽……还需要你照顾。”
赵昱卓涩然笑了:“芷蒽,我只能对不起她。”
芷蘅心中一颤,轻声说:“为什么?芷蒽为了赵公子,一个女子千里迢迢去栾阳城找我来,可见芷蒽对赵公子是有情在的,赵公子又何必执迷?”
赵昱卓沉默稍许,方道:“不是每一份真情,都能换来同样的情意。”
芷蘅心一痛,赵昱卓的话,说得苦涩痛楚,便如那开遍的杜蘅草,那清苦的味道,涩在了喉间,芷蘅稍稍垂首,两个人如此各自站着,许久,无言……
迷心巫术
“皇后先去歇息吧。”赵昱卓说,“但愿这一次,我没有害了你。”
“害我?”芷蘅一惊,不解赵昱卓的话。
便连李昭南都认为赵昱卓是不可能害她的人,他却是从何说起?
芷蘅见他情绪低落,便也没有多问,许是,他顾忌着李昭南于她的感情吧?
芷蘅也确实疲累了:“好,赵公子,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芷蘅转身出门,芷蒽并不在外堂,芷蘅才要出门,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柔韧温暖的声音:“你来了……”
这个声音……
芷蘅心里一震,这个深埋在记忆里的声音,温如玉、韧如丝,曾经,最是令她感动的声音……
芷蘅回头看去,只见外堂侧立着的人,正幽幽凝望着她!
芷蘅大惊失色:“六哥!”
只见杨元恪一身青衣素然,眉目依然俊朗,阳光般温暖的眼睛,流露几丝几缕的绵绵流光。
流光清亮,照见芷蘅惊讶的脸。
“九妹,还好吗?”杨元恪说起话来,依然不温不火,可他的眼光却灼热。
他一步步走近她,熏暖的外堂,有淡淡杜蘅的清苦,芷蘅微微向后退去,碰着了门板,杨元恪道:“怎么?九妹如今怕我?”
芷蘅尚未从惊讶中回神,她怔怔说:“六哥,为什么……你要回来?”
杨元恪眉眼温润,声若凉玉:“我说过,等我。”
芷蘅摇摇头,一阵心悸:“我也说过,不要再回来。”
“九妹,看着我的眼睛。”杨元恪一双清亮的眸,如一泓甘洌的泉水,明透无波。
芷蘅望着他,他的眼睛好像有某种魔力,她看着他,杨元恪的眼神似乎温柔得可以融化她的心。
“我回来了,九妹。”杨元恪的声音醉人的轻柔,芷蘅神思恍惚,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的,好像陷入了一个不能自